分卷bear熊寶
玄天宗已經(jīng)除掉了,濟明死了之后樹倒猢猻散,不過想來他的那些徒弟妖王你也不會有興趣的,而且我不認為你會為了他而殺了我報仇。 人已經(jīng)殺了,這時候再殺了他,反而會讓自己同時失去兩把工具,同時姜巖知道,像軒谷這樣的人,從來都是自我主義的,任何人對于他來說都是工具,不會注入過多的感情,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也就不會殺了他。 姜巖的確很自信,就是自信軒谷不會殺了他。 軒谷將一枚令牌扔過來,殺了上面的這個人。 妖王之前說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姜巖手握令牌,能夠看出來這令牌應(yīng)該是一個家族當(dāng)中特質(zhì)的,上面還有一個名字。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之前你沒對濟明動手,這些事本來應(yīng)該是濟明去做的,現(xiàn)在你讓他死了,那就只能你去做。 軒谷聲音冷冽,眼眸當(dāng)中滿是冰霜,本王現(xiàn)在的確不想殺了你,但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不要以為本王對你和善就真的是個和善的人,這妖王之位是怎么來的想來你也是聽說過的。 妖類毫無感情,不懂用情至深為何物,物競天擇勝者為王,我自然是聽說過妖王是如何稱王的,殺害了身邊的人,殺害了前任妖王有了現(xiàn)在的位置。 你到底知道什么? 如果說剛剛軒谷是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冷漠,那他現(xiàn)在看著姜巖的目光已經(jīng)是寒冰刀子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夠?qū)⑺袒顒兞耍У度f剮殺了吃掉。 姜巖目光看著手中的令牌,我什么都不知道,當(dāng)年妖王成為妖王的時候我又沒有親眼見到過怎么會知道,一切不過是聽說而已。 辦好本王交代你的事,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多過問。說著軒谷摔下懷里窺心獸,大闊步像殿后走去。 軒谷的反應(yīng)說明了姜巖心中的一些猜測,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是前世軒谷死之前所說的,姜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那些話,但是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即便那不是什么善話也一定是他心底里的秘密。 目光再次落在手中令牌上,這個人他認識,倒是可以殺掉,只是殺掉了這個人,滅了玄天宗剛剛安靜下來不久,而安靜下來的修仙門派又要熱鬧起來了。 再次回到仙宗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他在離開的時候處理掉了那只小妖的灰燼,故而仙宗的人并不知道昨晚有妖想要闖入。 姜巖來到蘇鳴書房,將軒谷讓他做的事情告訴蘇鳴,也好讓做些準(zhǔn)備。 路弱明?軒谷為什么要殺了他?你可知道什么緣由?知道了緣由才能更好的做準(zhǔn)備。 路弱明是一派掌門,這些年和他差不多,在修仙門派當(dāng)中沒有什么存在感,門派當(dāng)中弟子也不多,在江湖上出了名的也是寥寥無幾,從未聽說過他和妖族有過什么過節(jié)。 不過蘇鳴也知道,路弱明是修仙門派的掌門,既然修仙門派就一定斬妖除魔過,如此一來倒是很有可能被軒谷記住了,從而現(xiàn)在想要除掉。 軒谷現(xiàn)在的護法路磕,是路弱明的兒子,也許不是軒谷想要殺他,而是路磕想要殺了他,只不過是結(jié)了軒谷的手而已。 你說什么?路弱明的兒子在妖界做了護法?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人間如此,對于妖界來說同樣如此,如果不是妖族之人,是不可能在妖界內(nèi)落根的,更不可能做到護法。 蘇鳴知道路弱明有個兒子,只是許多年不曾露過面,原來是去了妖族,這么說路弱明的妻子也是妖族之人?不然路磕不可能去妖族還做了護法。 路弱明你一定要殺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他這個人到底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蘇鳴和路弱明之間的交情不深,不過點頭之交罷了,但他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路弱明的,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師父,路弱明的生死對于軒谷來說無所謂,不過是一個小門派而已,軒谷并沒有放在眼中,這次也是他對我的一次考驗,看我是否是真心投靠于他。 同時我殺了人,也就有把柄在他手里了,就和濟明一樣,正派人士能夠容忍有人改邪歸正,但絕對不會允許被他們原諒的人再作惡,那也說明他們看錯人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這么做?這世界上永遠不缺傻子,他作為師父能夠理解姜巖殺人是為了大義而不得已,但總會有人不聽他的解釋,同時也有那些認定了這個世界非黑即白的人會根本不聽解釋。 姜巖把令牌放在蘇鳴面前,師父,如果我想要向軒谷投誠,完全不用傷害任何人,我要殺這個人,自然是有他不得不死的理由。 什么理由?蘇鳴被姜巖說的一愣,他們都不是判官,還能判斷一個人的生死嗎? 姜巖也不多說話,只是設(shè)了一個法術(shù),將過往畫面展現(xiàn)在蘇鳴面前,畫面當(dāng)中的人蘇鳴認得,是比現(xiàn)在要年輕一些的路弱明,他身邊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那好像是路磕的小時候? 只見畫面里小男孩兒青嘴獠牙,一口咬死了一個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小姑娘,吸了那小姑娘的精元,小姑娘變成了一具干枯尸體。 隨后路弱明趕了過來,對小男孩兒一陣怒罵,而怒罵之后是他處理了那個小女孩的尸體,當(dāng)做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發(fā)生過。 只有小男孩兒一點一點的大了,所害的小姑娘也是越來越多,無一例外都是路弱明幫忙隱瞞的,直到后來小男孩兒長成了路磕的模樣,險些吸食了路弱明的精元,被趕出了家門。 從此進入妖界,然而這還不是結(jié)束,從畫面當(dāng)中還能看出來,路弱明之后還送了女孩子去妖界附近,可想而知那些女孩子的下場。 師父,回溯之術(shù)想來你也是很熟悉的,畫面當(dāng)中所展示出來的這些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并非我瞎說的,你覺得路弱明他還罪不至死嗎? 蘇鳴知道自家書房當(dāng)中有一門法術(shù),能使時間回溯,但這需要極大的修為和精神力,即便是他修煉了幾十年也只能回溯一時半刻而已,上一次見到這么精湛的回溯之術(shù)還是在他父親身上,現(xiàn)在終于是又見到了,可看到的畫面卻是這樣的。 路弱明他該死,但巖兒他不該死在你手里,這樣的人被我等所殺那是臟了我們的劍,我們也沒有資格去審判他,真正該動手的是那些女孩兒的家人。 蘇鳴現(xiàn)在就擔(dān)心姜巖年少熱血,一心想著除惡不講究方式方法,從而導(dǎo)致事情沒有辦好反而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十分鄭重的看著姜巖,叮囑道:這事兒你別管,交給我我保證十日之內(nèi)讓他路弱明命喪黃泉。 父母疼愛子女本沒有錯,可這般疼愛方法,已然是害人不淺了。 姜巖聽蘇鳴的話,只要想要的結(jié)果達到了就行,這事兒他不插手,也樂得自在。 蘇鳴也算是縱橫江湖了,根據(j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的線索,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發(fā)現(xiàn)了那些女孩子的骸骨,從而推波助瀾讓這件事情鬧大,對于他來說還是很容易就能夠做到的。 兩天之后,繼玄天宗濟明道長做惡事之后,又有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在各個修仙門派當(dāng)中傳開了。 大片骸骨,死亡時間不等,死亡年紀(jì)不等,但無一例外都是女孩兒,在同一片墳場被發(fā)現(xiàn)了。 在人類世界有滴血認親這樣的法子,不準(zhǔn)確但也是一個方法,同樣在修仙當(dāng)中,也有認出死去親人的法術(shù),這種法術(shù)所用的是血脈,哪怕身體當(dāng)中一滴血都沒有了,通過骸骨上的殘留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只有的三日里,一些人紛紛趕到墳場,認回了自己的女兒。 這也有賴于路弱明的掌門身份,路磕從出生開始就是富家公子,雖然路弱明的門派不大,但蚊子再小也是rou,平日里和路磕往來的姑娘大多也都是修仙門派當(dāng)中的。 只是修仙之人不容易死,自家姑娘失蹤了即便是往被害方向去想,沒見到骸骨也是不會做最壞的打算,現(xiàn)下骸骨發(fā)現(xiàn)了,還是大量的骸骨,一時之間路弱明成了眾矢之的。 一場門派被滅的大戲,再次上演。 蘇鳴說十日之后要讓路弱明去見閻王,事實上只用了七日,路弱明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他也只有愛子之心而已,其他的事情膽小如鼠。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蘇鳴都認為他天資愚鈍,沒有壞心思的原因,他是不敢,把一生當(dāng)中所有的勇氣都用在給兒子找女人的頭上了。 同時路磕做了妖族護法的事情也被眾人所知道,也知道路弱明這么做都是為了兒子,但路磕到底是在妖界,他們無法闖入妖界,就只能繼續(xù)針對路弱明的那些弟子了,一時之間又樹倒猢猻散了一個門派。 只不過和玄天宗不同的是,何峰和凌云可以狀告濟明以求保命,路弱明除了給兒子送女人之外實在是再沒什么事兒了,也就沒有了戴罪立功的機會。 想想真是可怕,那么多的姑娘都死了,還有好多沒有找到骸骨的,還好我以前不認識那什么路磕,不然也是性命難保。 蘇妙有些后怕,她平時也會和爹爹一起去參加宴會之類的,有過幾個比較熟悉的姑娘,彼此之間偶爾也會有書信往來。 以前只是隱約聽她們說過自己門派有失蹤的師姐,卻沒想到原來失蹤的背后是因為這個。 我發(fā)誓以后一定好好練功,絕對不偷懶了,不然遇到危險都跑不掉,那也太倒霉了吧。 蘇妙說著想了想,來到飛絮身邊,揚起笑臉兒,師姐,忙不忙??? 有話就說,想要什么?自己的小師妹她還是了解的,無事獻殷勤一定有所求,不過這張充滿了諂媚的臉看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我想要毒藥,鶴頂紅致命的那一種,或者其他見血封喉的毒藥也都好,日后我出門在外總要做點兒準(zhǔn)備才是。練功終究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想想其他防身的辦法,想來想去毒藥最好用。 我可以給你毒藥,可你自己誤服了怎么辦?毒藥見血封喉,到時候我不在身邊想救你都來不及。蘇妙年紀(jì)終究還小,一個不慎自己吃了,這條小命兒可就徹底交代了。 蘇妙眨眨眼見,他有那么笨嗎?會自己把毒藥給吃了? 那你給我一點兒不那么厲害的,就算是我吃了也完全來得及搭救的那種,但一定要不常見的,如果人人都能夠解毒我也沒有下毒的必要了。 蘇妙在這種事情上想的可是很周全的,飛絮也的確被這次挖掘出來數(shù)十具骸骨給嚇到了,如果她身邊的姐妹被害了,她肯定也是非常傷心的。 正好我這兒有點兒,你和我去拿吧,只是可千萬不要自己服用了,你可要謹記了,而且毒藥和解藥記得放的近一些,一旦誤服了也好及時解毒。 她專門研究醫(yī)毒的,蘇妙所需要的那種毒藥她自然是有的,除了蘇妙其他姐妹也都要給一份,免得遇到危險之時沒個防備。 大師兄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怎么沒有看到他?之前爹爹和其他門派一起去商討懲處路弱明的時候都是帶著二師兄去的。 蘇妙拿到了毒藥,隨即想到姜巖也是懂醫(yī)毒的,仿佛有好幾日沒有見到他了,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外面的消息,倒是沒有怎么注意著門派里的事情。 的確是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也許是師父有別的事情讓他去做吧。飛絮想了想說道,其實昨晚她是看到了姜巖偷偷離開的,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 有去和師父提起過,但師父讓她當(dāng)做沒看到,現(xiàn)在自然也就不能和蘇妙說了。 至今未歸的姜巖,現(xiàn)在身處妖界當(dāng)中,路弱明死了,軒谷交給他的任務(wù)自然也就完成了,只不過完成的方式并不是按照軒谷所想的方式而已。 你來了妖界也有幾年了,這幾年你爹一直都有給你送女人,現(xiàn)在你請本王殺了他,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軒谷好整以暇的看著下面的路磕,這個人雖然是半妖,但其涼薄的性情一點兒都不比正經(jīng)的妖小。 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他是我的生身父親,我們既然已經(jīng)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便已經(jīng)有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路磕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他默然的神情,是個人都想象不到他這是在說他的親生父親,仿佛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人一樣。 這也符合他一向給人的印象,也更符合殺害了那么多女孩子的人設(shè),姜巖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兩個人的對話。 姜巖,這件事情本王對你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你可知道不滿意在什么地方? 軒谷轉(zhuǎn)眸看向姜巖,和上一次姜巖來到這里他寒冷無比的模樣不同,這一次他無論眸中還是臉上,都帶著笑意,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不知道,還請妖王不吝賜教。 路弱明死于各個修仙門派的群起而攻之,你只是在背后將他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可卻沒有人知道是你殺了他。 想要讓姜巖殺了路弱明并且人間皆知,如此一來修仙門派留不住姜巖,他手中也握著姜巖的把柄,他是真的再也無法回到正途當(dāng)中去,可他卻是用了別的辦法。 路磕的表情終于是有了一點兒反應(yīng),看好戲似的看向姜巖,他倒是要看看姜巖要如何化解,用路弱明的命來換姜巖的一次危機,這筆買賣不虧。 姜巖不知道路磕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會替路弱明感到悲哀,自己護了幾十年的兒子,到頭來卻將他視若草芥,認為他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妖王說的對,這事兒我做的不對,日后一定完全按照妖王的吩咐辦事兒。 姜巖神態(tài)恭敬,讓人挑不出來一點兒的錯處,如果妖王愿意,我現(xiàn)在便可以離開仙宗,重新回到妖王身邊,對妖王馬首是瞻。 好啊,你回來吧。 不是真心投靠于他的人,還是留在身邊比較好,天高皇帝遠,誰知道那顆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還有就是這么多年,他再次遇到了一個窺心獸都無法看透內(nèi)心的人,上一個他還沒有來得及研究就死了,這一個放在他身邊,也好讓他仔細的琢磨琢磨。 姜巖也不反駁,在軒谷面前用一只畫眉鳥去送信,將他投靠了妖族的事情如實告訴蘇鳴。 好,從今往后你便是妖族之人,跟在我身邊不會讓你吃虧的,路護法去昭告妖界所有精怪,日后姜巖便是和你一樣的護法。 把這事兒昭告了所有的精怪,同時也就是昭告了所有的修仙之人,軒谷一邊吩咐一邊看著姜巖的表情。 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出異議,懷中的窺心獸也沒有察覺到他心中有所異樣,可軒谷知道姜巖心中肯定有所想法,并且是有所籌謀的,索性就先看著,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