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路司勍就想和她多說說話,手壓在她的后腰上問道:這兒呢?還酸嗎? 齊瞳看她眼,繼續(xù)搖頭。 路司勍耳朵有點兒發(fā)燙,想到那些細細碎碎求饒的聲音,不太自然地說:嗯,那就好那先填填肚子。 齊瞳看這面煮得像模像樣,不僅擺放著兩顆對半切開的青菜,還有兩片叉燒和片荷包蛋,和她那股腦倒進鍋里猶如麻辣燙的面完全不同,豐盛又美觀。 原來路小姐會做飯啊。 本來路司勍想說,這也叫會做飯?不就是下碗面條么? 想了想,還是太兇了。 從昨晚到今早,齊瞳被折騰這么久也毫無怨言,可愛得過分,下來的時候還軟了下差點跪地上。 路司勍要是這會兒再對她兇神惡煞,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 路司勍心里有點兒軟意,摸了摸齊瞳的后腦勺,說:你嘗嘗味道,想吃隨時我都給你做。 齊瞳有點兒受寵若驚,對路司勍笑了笑,特開心:那我吃了?。?/br> 嗯,吃。路司勍也跟著笑起來。 怎么回事。 路司勍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對個小姑娘有這心思,以前身邊也有不少漂亮女人,她點兒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偏偏面對齊瞳的時候她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笑下都能控制她的心跳 雖然齊瞳說用手銬銬她這事兒是自己的主意,不過路司勍還沒那么傻,齊瞳的膽子能有幾兩重?肯定是遲遇這小混蛋教唆的。 不過,看在遲遇為她踹開新世界大門的份上,路司勍暫時原諒小王八蛋了。 V海域有什么?路司勍看著齊瞳吃面的時候問她,明鵬生物的老窩? 有可能!啊,路小姐,你這面煮得也太好吃了吧!齊瞳說半還不忘夸贊路司勍,真的好吃,叉燒絕了!冉姐之前就直很在意V海域,估計那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 路司勍喝著齊瞳的可樂,沉思了會兒,說:希望這次小禁能得償所愿。 作者有話要說: 路警官:爆炒小兔子好香~[awsl][awsl] 感謝在20210615 11:28:00~20210616 11:28: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zzz 2個;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zzz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渡邉栗、拼命揮灑毫無保留、______素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Jing 2個;utsuriki、嗯、人工智障煉丹師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藍天白云 2個;凌、長歌且行、巖崎夏、鐮安、稚名erika、風(fēng)恒、林林林、dark、W2377、孔雪兒圈外女友、DetectiveLi、陽光下行走、風(fēng)、泰搞笑勒、Tianri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糖不不 30瓶;Slowfever、咕咕咕、白衣、似雪 20瓶;貴在專致、呆拉的小嬌妻、帥氣的小王子、35123049、淺笑風(fēng)吟、嘻、琥珀川、等 10瓶;明天恰稀飯 5瓶;巖崎夏 4瓶;喬木 3瓶;Leo、Aykong 2瓶;看文小號123、40918462、一根老油條、Ghos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6章 六小時之后,遲遇的私人飛機抵達了V海域。 即便是一望無際無甚區(qū)別的海面,冉禁對這里也很熟悉。 她來過無數(shù)次,可沒有一次能夠找到明鵬生物的基地,和她的mama。 無數(shù)個夢里,她都因為尋找不到蘇月珍的蹤影而心急如焚。 每一次下潛,扛著難受的深海反應(yīng)焦急地尋找,卻一無所獲。 她已經(jīng)習(xí)慣失望,習(xí)慣了失望之后的習(xí)以為常,如今她再一次來到V海域,終于要前往蘇月珍消失之地,還是遲遇帶著她前往,讓她前所未有地緊張。 此時的鄒清已經(jīng)恢復(fù)了意識,但體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遲遇掌握著隨時能夠殺死她的神經(jīng)毒素,已經(jīng)不用將她銬著了。 將鄒清的手銬摘了,遲遇問她:這個基地常年有人? 鄒清已經(jīng)從面色蒼白變得焦黃,嗓子也沙啞不堪:當(dāng)然 不過我相信你可以暢通無阻。遲遇將手里的手機輕輕晃了晃。 鄒清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可她只能乖乖聽遲遇的話,為遲遇辦事。 這是一個建在海上的工作站,不算龐大,但那黃色的建筑也不至于渺小到無法發(fā)現(xiàn)。 冉禁在游艇在看見三角形的建筑時更是不解。 命運竟如此弄人,她辛辛苦苦找了這么久,自以為將V海域一寸寸地尋過了,居然一直都沒能找到。 如今被帶著,輕而易舉地出現(xiàn)在她千辛萬苦尋找的入口處。 鄒清帶著遲遇、冉禁和三個安保來到工作站的時候,負責(zé)值守的兩個男人很快出來迎接。 他們自然認識鄒清,鄒清時常會自己來基地,有時候也會帶一些重要的客人前來。他們和鄒清眼神交匯,鄒清強打精神示意他們開門。 進入工作站后,鄒清用虹膜解鎖了一扇門,帶她們進入一部電梯。 電梯緩緩下沉,顯示還有九十米的深度。 遲遇想起之前在船艙里和鄒清的對話。 何溢本人從來沒有到海底基地去過,不想留下罪證是一,另外一個原因么,雖然明鵬生物是在他手里發(fā)展壯大,但他本人極度惡心克隆人,更不想見到這基地里發(fā)生的事,所以一直都不愿意來。所以啊,這男人其實挺脆弱。基地不也是他父親一手打造出來的嗎?是他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生意,他居然都不敢過來看一眼。 遲遇當(dāng)時回應(yīng)她說:這不正好,他不來,海底基地就是你的天下。你應(yīng)該沒少表現(xiàn)得忠誠可靠,讓他放松戒備吧。你背著何溢留下的證據(jù),也都是在海底基地里? 當(dāng)時鄒清只是笑,說等你到了海底基地就知道了。 . 電梯終于到了,門緩緩打開,鄒清走在最前面,帶著她們穿過走道。 這條狹長的走道色調(diào)冰冷棱角堅硬,燈光強烈得讓人眼前發(fā)白。 遲遇踏入這里的第一感覺便是冷。 這整個基地散發(fā)著科技的冷酷感。 走道兩邊是一間間相同大小的房間,像是被整齊切割的豆腐塊。 一切都規(guī)矩且壓抑,安靜到令人不適,讓人沒有任何的遐想空間。 每扇房門上有一扇高得離譜的小窗戶。 與其說是窗戶,不如說是一條可以往里窺視的小縫。 要不是遲遇個高,普通人雙眼恐怕都無法輕易夠到那道縫。 遲遇隨意選了一扇窗往里看,看見房間里有三個人,其中一男一女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工作服,連呆板又死氣沉沉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個小女孩,看上去十歲出頭,正低著頭看什么。 女人毫無感情地問:父親的生日? 小女孩哆哆嗦嗦地沉默了一會兒,答不上來,男人毫不容情地將手里的電擊棒刺到小女孩的手臂上,小女孩慘叫的聲音大部分被隔音效果極好門窗墻體吸收了,但還是有一小部分傳入了遲遇的耳朵里。 小女孩的叫聲引起女人的反感,她將手里的資料用力向小女孩的腦袋擲去,毫無感情地命令:不許叫。 小女孩瑟縮著單薄的身子,被砸中的額頭立即紅腫了一塊,沒敢再吭聲。 遲遇頓時停下了腳步,拽住鄒清。 她看見那個小女孩被欺辱,仿佛看見了年幼無助的冉禁是如何被這幫禽獸虐待。 鄒清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再看遲遇憤怒的眼神,是真的被她打怕了,便打開門口的對話系統(tǒng),說:今天1895的課程暫時先到這里,帶她回去吧。 屋里的男女聽完之后無甚反應(yīng),一前一后帶著小女孩出來。 鄒清怕遲遇要直接帶走小女孩,立即低聲跟她說:小遲總,先別打草驚蛇,這基地可不止我一個人。何溢雖然不來,但他還是有很多心腹在這兒,到處都是他的眼睛。咱們得低調(diào)一點。你想要解救他們也不急于這一時,等到時機成熟,你要怎么連根拔起隨便你。 遲遇回頭看冉禁,冉禁眼波平靜,不帶任何情緒地向她點點頭,她便放那小女孩暫時離開了。 你們要的東西在里面。鄒清帶著她們穿過長廊,繼續(xù)往前走。 遲遇初看時覺得這兒有點像老式的教學(xué)樓,如今在看,與其說是教學(xué)樓,不如說是監(jiān)獄。 往里走的路上,會遇見一些工作人員。 他們都和房間里的一男一女一樣,穿著統(tǒng)一又死板的制服,不見血色的臉上是倦怠意懶的麻木。 可想而知,他們在這個秘密基地里工作,收入不說,為了保守秘密應(yīng)該不許他們外出,也不許他們跟外界有聯(lián)系。日復(fù)一日枯燥的工作讓他們活得越來越像機器,所以更容易將煩躁的情緒向無辜的克隆人發(fā)泄。 冉禁走在基地里,腳步有些凌亂。 她知道周宇和汪欣儀他們都是從基地里出來的,無數(shù)克隆人都是在這個封閉又壓抑的環(huán)境里,被洗腦、被虐待著開始了他們的人生。 冉禁應(yīng)該是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這兒是在北川醫(yī)院之后建成的。 此處的一切對她而言卻不陌生,她已經(jīng)在腦海里想象了無數(shù)次。 但親眼看見時,依舊讓她心跳加速,惡心的感覺在胸口不斷往上翻涌。 冉禁跟在遲遇和鄒清身后,思緒有點兒飄。 遲遇察覺到冉禁越走越慢,便停下腳步,再次拉住她的手。 面上沒有透露任何情緒的冉禁,被她牽住的一瞬間,洶涌的情緒一下被穩(wěn)住了。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玻璃隧道。 無數(shù)的魚群從頭頂游過,遠處還有鯊魚。 鄒清帶著她們穿過隧道,走到監(jiān)控室,用自己的權(quán)限和復(fù)雜的密碼打開了一組視頻。 視頻里出現(xiàn)了何溢的臉。 他穿著基地的工作服,進進出出。 遲遇皺著眉,思索著鄒清說過的話,何溢不是從來都不來基地的嗎? 心里閃電般閃過一個答案。 這是你的手筆?遲遇問鄒清,他是何溢的克隆人?你利用何溢的克隆人留下何溢的犯罪證據(jù)? 冉禁在一旁冷靜地查看所有數(shù)據(jù),立即拷貝到手機。 她看了一會兒之后,用冰冷的眼眸看著鄒清,說:你不僅錄下了何溢出現(xiàn)在此的影像證據(jù),還故意給何溢的克隆人開放最高權(quán)限,讓他用面部解鎖功能刷遍整個基地。這么一來,警方在調(diào)查的時候必定會鎖定何溢本人,何溢在劫難逃。 冉禁半生都在調(diào)查明鵬生物,對于他們這群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已經(jīng)見怪不怪。 鄒清利用克隆人,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反戈一擊,冉禁絲毫不驚訝。 因為害怕泄密,這件事鄒清一直都沒對任何人說過,終于有人能夠欣賞她的杰作,鄒清一掃之前的頹靡,顫著肩膀癡癡地笑: 怎么樣,這個方法是不是很厲害?他創(chuàng)造了那么多的克隆人,謹小慎微地走到今天,沒想到最后會栽在他一向鄙夷的克隆人手里吧。這里雖然有很多何溢的眼線,但他們始終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動作。何溢要是知道了,估計能氣到咯血吧。 遲遇問她:何溢自己從事這項生意,必定明白其中的風(fēng)險,不可能輕易被你取走DNA。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有冉禁在場的時候,遲遇都會下意識地避免直接提到克隆人這三個字。 何溢的確很謹慎,謹慎到連全身的毛發(fā)都去除干凈的地步,即便單純使用毛發(fā)是很難細胞建系的,他也都如履薄冰,非常小心。你們能想象嗎?他一直戴的是假發(fā)。說到這里,鄒清笑得更猖狂,可是作為情人,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取到他的DNA。如果小遲總想聽的話,這點兒私事我也不介意讓你知道。 遲遇和冉禁立即就明白了。 恐怕鄒清是以自己為容器,偷偷存下了何溢的jingye,以此來制造他的克隆人。 冉禁有點反胃地皺眉,將她所要的數(shù)據(jù)全部都拷好了。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遲遇問的是何溢的克隆人的下落。 你們繼續(xù)跟我來。鄒清很樂意帶路。 遲遇發(fā)現(xiàn)了,鄒清亢奮得有些異常,從之前的被動變成現(xiàn)在的主動。 遲遇怕她有什么小動作,便讓冉禁走在自己身后,更加謹慎。 就是這里了。 走了一段路,鄒清的腳步一停,用虹膜掃描,前方的一面白墻正在慢慢升起,里面是一面連接著天花板和地面的巨型玻璃墻。 鄒清一直在強撐的疲倦情緒,矗立在這面墻的這一刻,似乎吸入了讓她振奮的藥劑,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側(cè)身對著遲遇和冉禁的方向,展現(xiàn)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