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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尚未作出最終的決定。 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些的話,我知道了,我會仔細(xì)考慮。 薩爾狄斯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打算結(jié)束這次見面。 只是,就在他側(cè)身剛走了兩步的時候,從他身后傳來的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 今日一直在您身邊的那位,就是少祭殿下,對嗎? 女沙赫看著停下腳步的薩爾狄斯的背影,目光閃動。 那位真是明亮的人啊,就像是光一樣。 她像是感慨一般說道。 光芒雖然矚目,但是,殿下,想必您心底也明白。 這世界上,有白日就有黑夜,有光芒就有黑暗。 光與影,形影不離。 您所前行的那條輝煌的道路之上,除了前方的光芒,腳下也必定踩著陰影,而那陰影中隱藏著的 有光必有影。 陰影中,總會隱藏著血腥、陰暗,以及那些不可暴露在光下的東西。 我,正是為那些而存在。 薩爾狄斯沒有回頭。 但是,他也沒有邁步離去。 他背對著女沙赫,問道:你能做什么? 我會為您搬開您輝煌之路上一切的障礙和絆腳石。 女沙赫用低沉的聲音回答。 那些不能公之于眾的、陰影之下的一切,我都會以我的方式為您解決。 她的方式,便是血腥和殺戮。 房間寂靜片刻,然后,薩爾狄斯笑了一下。 那么,就向我證明你的作用吧。 留下這一句后,他就大步向前走去。 那束流金色的長發(fā)在他身后飛揚著,映著燈火,在黑夜中異常明亮。 而這份明亮,襯得他腳下的影子越發(fā)黑暗。 跪在地上的女沙赫抬頭。 看著薩爾狄斯離去的背影,她的唇角浮現(xiàn)出深深的笑意。 這種笑,莫名讓人膽寒。 幽暗的光澤在她瞳孔深處閃動著,黑影重重。 女沙赫的眼,就像是海底深淵的鯊魚無機(jī)質(zhì)的冰冷雙目,只有在殺戮的時候,在嗅著血腥味道的時候,才會流露出殘忍的興奮之色。 她賭贏了。 如她所想,這位王太子不愿在他的光芒面前暴露自己所隱藏著的黑暗的一面。 成為他黑暗的執(zhí)行者。 這就是她為自己尋找到的一線生機(jī)。 第169章 【那么,就向我證明你的作用吧。】 抬頭看著薩爾狄斯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女沙赫唇角上揚。 這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她該如何證明自己的作用。 雖然這位王太子什么都沒說,但是,正是因為什么都沒說,她才更能猜到這位殿下的心思。 正如她剛才所說。 這位王太子,與她是同一類人。 波多雅斯前后兩位王太子,從任何一方面來說都相差甚遠(yuǎn)。 那個自她眼前如折翼的飛鳥般墜落下去的背影在腦中一閃而過,女沙赫站起身。 她走出房間,仰頭,望著一望無際的黑夜。 她的眼就像是一頭隱藏在黑暗中的猛獸,閃動著擇人而噬的幽光。 那眼底深處,皆是對血rou的渴望。 夜黑風(fēng)高,這是最好的時候。 她笑了起來。 那笑容,讓人遍體生寒。 夜色之下,一座殿宇位于王城角落的偏僻之處。 這是一座小型神殿。 因為很少使用所以長時間不曾修葺,看起來有些陳舊。而且由于這座小型殿宇地處偏僻,來這里的人很少。 這座殿宇平日都很安靜,但是這一日,卻極為喧鬧。 今日的殿宇之中關(guān)押了一群特殊的人。 一群身份高貴的人。 女沙赫行事作風(fēng)慣來果決,而且是一做就做到底。 當(dāng)下定決心投降之后,她二話不說,直接將那群投效于她的波多雅斯貴族官員全部抓了起來。 其中領(lǐng)頭的那四五個人被她直接砍了腦袋正是她站在城門外向薩爾狄斯投降時,獻(xiàn)給薩爾狄斯頭顱。 剩下五六十個人,被她一并關(guān)押在這座殿宇之中。 這群人就算是叛徒,也是波多雅斯人,自然要交給波多雅斯的王太子自己處理。 畢竟當(dāng)時她還摸不清那位王太子的性情,不知道他對這群人的態(tài)度,當(dāng)然不敢自作主張。 這五六十位波多雅斯的貴族官員從中午時分開始,就一直被關(guān)在殿宇之中。 一開始,他們還因為女沙赫砍了領(lǐng)頭幾人的腦袋而噤若寒蟬,老老實實地被海上民士兵押入了這里。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又餓又渴又疲憊的他們逐漸忍耐不下去了。 這群自小都是錦衣玉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這種苦楚。 再加上他們就算被關(guān)起來,也能聽到從外面?zhèn)鱽淼捻憦爻鞘械臍g呼聲,所以知道薩爾狄斯王太子已經(jīng)進(jìn)城重新掌控王城的事情。 如此一來,他們更不樂意忍耐下去了。 他們自恃身份,覺得自己就算曾經(jīng)背叛過,但是怎么說都是上級貴族和官員。 尤其是他們的家族一個個傳承悠久,勢力龐大,而且各個世家之間盤根錯節(jié),在王城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力量。 就連波多雅斯之王也不能忽視這些有著極長歷史的世家凝聚起來的力量。 薩爾狄斯王太子就算再厭惡他們,也不可能把他們?nèi)刻幩馈?/br> 他們覺得,大不了他們向薩爾狄斯王太子讓出大部分勢力,雖然心痛,但是好歹能保住性命。 他們開始與看守他們的海上民將領(lǐng)交談,想要讓對方放他們離開。 但是看守他們的那個將領(lǐng)不僅容貌駭人,更是一個死腦筋,不管他們這些人如何口燦蓮花,對其威逼利誘,那位將領(lǐng)就是一根筋地回答說這是沙赫給他的命令。 只要沙赫沒有下達(dá)新的命令,他就不會放人。 說了大半天,說得口干舌燥的眾位貴族官員們又氣又急,但是依然毫無辦法。 就這樣折騰到了深夜,就在他們困倦不已,實在撐不住打算先休息的時候,突然,殿宇的大門打開了。 一人大步走進(jìn)來。 她從黑夜中走進(jìn)燈火通明的大殿中。 燈火將她的影子長長地落在地面上。 年輕的女沙赫身型高挑不遜此間任何一名男子,身材更是比他們要結(jié)實健美許多。 當(dāng)她大步走進(jìn)來時,一股猛烈的風(fēng)隨著她一同灌入大殿之中,讓原本因為人多而燥熱的大殿迅速涼下來。 明明是悶熱的夏夜,但是大殿中的眾人卻莫名覺得后背一寒。 不過這點寒意一晃而過,眾人只認(rèn)為這是夜風(fēng)突然吹進(jìn)來的緣故。 當(dāng)看到女沙赫時,他們的困意一掃而光。 不少人雖然面色還端著,但是心底已經(jīng)涌出喜悅之情。 女沙赫都來了,他們不用繼續(xù)待在海上民手中了。 就算王太子要審判他們的罪行,暫時不放他們回家,那也是將他們轉(zhuǎn)交到波多雅斯人手中。 在波多雅斯人手中,他們至少不必再像之前那么提心吊膽。 再讓家族勢力活動活動,他們的處境會好很多。 幾個年紀(jì)大地位高的貴族帶頭,眾人向女沙赫亦是向女沙赫身后敞開的大門涌去。 他們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座破舊的殿宇。 這種破地方,簡直是玷污他們高貴的身份。 但是他們還沒走到女沙赫跟前,就有一隊身高體壯的海上民士兵從大門涌進(jìn)來,越過女沙赫,攔在他們身前。 沙赫,如今你已是波多雅斯人的階下囚。 領(lǐng)頭的老貴族被士兵攔住,盯著女沙赫,語帶威脅地說。 無論如何,我也是波多雅斯的上級貴族,就算審判,也只有王太子才有資格審判我等。 你們這群降兵還不讓開! 我們波多雅斯人內(nèi)部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女人插手。 我們這群人若是有什么差池,你拿什么向王太子殿下交代? 一日之前還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這群人此刻挺著胸膛和自己對峙,皆是一副毫不客氣的模樣,女沙赫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惱怒之意。 相反,她竟是笑了一下。 各位波多雅斯的大人們,我的確是來送你們離開的。 她雖然在笑,但是她掃視著那些人的眼神卻很淡漠。 年輕的女沙赫是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人。 但唯獨對于某一類人,她很寬容。 她抬手,揮了揮。 又是一大群人涌入大殿之中。 這第二批人的涌入,伴隨著數(shù)不清的尖叫聲、哭喊聲,還有強(qiáng)壓著恐懼的呵斥聲。 那聲音,有男有女,有蒼老的聲音,也有還非常稚嫩的聲音。 領(lǐng)頭的老貴族瞳孔陡然一縮,他在那群被海上民士兵強(qiáng)行推聳進(jìn)來的人中看到了他的老妻以及兒孫后輩。 不止是他,大殿中這群貴族官員都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面孔。 他們被攔在大殿里,錯愕地看著他們的親人、族人被那群海上民士兵粗魯?shù)赝坡栠M(jìn)來。 原本只有五六十人的大殿,在短短一瞬間就變成了三百多人。 大殿之中已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這些貴族官員所有的家族成員,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被帶到了這座殿宇。 老貴族呆滯地看著女沙赫,他隱約意識到了什么,一股寒意陡然從他腳底升起,瞬間涌遍全身。 隱約猜到什么卻不愿意相信的他的手在止不住地發(fā)抖。 你、你到底要做 話還沒說,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閃過。 女沙赫手中的精鐵短劍貫穿了他的腹部,拔出時白刃變成了紅刃。 鮮血噴了女沙赫半邊的臉,褐色肌膚上染上一片艷麗的赤紅之色。 大殿中燈火微微晃動,將她的側(cè)頰映成更深的血色。 伸出的舌尖輕輕舔去濺在唇角溫?zé)岬难鄣椎男σ饪雌饋砭拖袷窃谄穱L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之色。 殺戮和鮮血刺激著她,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唯有一雙眼冰冷而殘忍。 兇殘的海中惡鯊,從來都是依靠吞噬他人的血rou活下去。 弱rou強(qiáng)食。 這個世界慣來都是如此。 手持滴著血的利刃,她說:動手。 女沙赫一聲令下,海上民士兵拔出他們鋒利的短劍。 本就吵鬧的大殿瞬間炸開了鍋,驚恐萬分的人們四處奔逃著,哭喊哀鳴。 這群身份高貴向來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和他們認(rèn)為低賤的平民和奴隸們也沒有任何區(qū)別。 手無寸鐵毫無反抗之力的他們只能任人宰割。 所謂的奔逃只是徒勞,三面都是石壁,敞開的大門被士兵牢牢守住,他們怎么逃都逃不出這座此刻顯得無比狹小的殿宇。 海上民士兵一次又一次揮下手中的利刃,一道道鮮血噴濺在灰白色的墻壁上。 石柱上的鮮血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 一個接一個的人倒在青色的石板上,躺在血泊中,再也起不來。 最先被女沙赫捅了一刀的老貴族還活著,他躺在地上,在血泊中掙扎著。 他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宛如噩夢般的情景。 可是腹部傳來無比真實的劇痛,在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 當(dāng)親眼看到他最后年幼的曾孫死在士兵劍下之時,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血重重噴出來。 他的臉上滿是仇恨,目光猙獰地看著站在他身前的女沙赫。 你怎么敢 他一張臉扭曲得可怕。 王太子不會放過你的! 他聲嘶力竭地沖女沙赫嘶吼著。 女沙赫低頭瞥他一眼,眼底透出一抹譏笑,帶著淡漠的嘲諷。 這一眼,令老貴族如遭雷擊。 剎那間,他陡然明白了什么。 她怎么敢? 她當(dāng)然敢。 因為這條兇殘的惡犬背后的主人她背后的 老貴族睜圓了眼,在絕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氣。 燈光映在他慘白的臉上,他睜著眼,死不瞑目。 濃郁的血腥味在大殿之中蔓延著,青石板的地面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 所謂的尸山血海,大概就是如此。 月光透過天窗照進(jìn)來,原本冷清的月光也染成了驚心動魄的血色。 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三百多人被活生生地屠戮而死。 這座殿宇,這一夜便是人間地獄。 半個小時后,大殿之中再無一個站著的人。 尸橫遍野,其中或許有人還活著,因為隱約還能聽見微弱的痛吟聲和呼救聲從其中傳來。 女沙赫站在大門前,目光毫無感情地掃過大殿。 是的,唯獨對于某一類人,她很寬容。 馬上就要死的人。 油被士兵們潑在大殿的各個角落,她接過下屬遞過來的火把,俯視著前方躺了一地的人。 有人還活著,拖著血跡斑斑的身體,艱難地向她所在的方向爬過來,滿眼都是驚恐和哀求。 女沙赫一笑。 她一抬手,在僅存的那幾人絕望的目光中,火把被她拋落到地。 轟的一下,烈火燃起。 火焰沿著地面的油以及石柱之間的布簾,迅速蔓延了整座殿宇。 女沙赫走出大門。 赤紅色火焰在她身后熊熊燃燒著。 很快,整座殿宇都燒了起來。 燃燒著整整一棟宮殿的火焰異常的壯觀。 熊熊烈火向天空噴涂著火舌,染紅了這一片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