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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唧 不好,要笑出來了。 彌亞搖了搖頭,趕緊停止自己的腦補,一抬眼看到薩爾狄斯又要搓額頭,趕緊再次把他的手拽住。 你再搓就破皮了。 被彌亞抓住手,薩爾狄斯雖然沒有甩開,但是神色看起來非常焦躁。 他皺著眉說:可是我覺得不舒服,臟死了。 看著焦躁不安的薩爾狄斯,彌亞想了一下,然后,他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下薩爾狄斯額頭上通紅的那一塊皮膚,指尖在上面虛晃,用很輕的動作作勢擦了擦。 緊接著,他湊過去,張嘴,對薩爾狄斯的額頭輕輕吹了一下。 一下,又輕輕地吹一下。 這一系列動作彌亞做得很自然。 因為在他眼中,薩爾狄斯真的就跟一只貓貓差不多。幫一只傲嬌的波斯貓順個毛吹吹氣什么的,再正常不過。 他輕輕地吹了幾口氣,然后就笑瞇瞇地哄著波斯貓大爺。 我?guī)湍悴吝^啦,所以很干凈啦。 所以,乖哦,不鬧了哦。 彌亞這么說著,想也沒想,順手摸了摸薩爾狄斯的頭發(fā)。 金色的發(fā)絲細膩柔順,跟絲絨一般,擼一把的手感非常好。 薩爾狄斯呆住了。 額頭上火辣辣的痛著的地方被那股柔軟的熱氣掠過,有點癢,將痛感都壓下去幾分。 他呆呆地看著彌亞,下意識抬手按在額頭。 這一次,他沒強迫性地揉搓那里。 他覺得只要一搓,就會把那點癢癢的感覺給搓掉。 薩爾狄斯按著被彌亞吹氣的那一處額頭,神色似乎有些不自在,但是臉頰卻一點點的紅了起來。為了不被彌亞看到自己的臉,他抿著唇,低下頭,不再說話。 被順了毛的波斯貓乖乖地坐在那里,不再鬧騰,車廂頓時就平靜了下來。 哄好薩爾狄斯,彌亞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另一邊。 其實他說的也對你受了傷,在那個鎮(zhèn)子上多養(yǎng)幾天傷比較好。他說,我們約定的,你送我們到鎮(zhèn)子上就可以了,沒必要送我們回王城。 紅發(fā)青年仍舊保持著側躺著的姿勢,懶洋洋地瞥了彌亞一眼。 一看就知道嬌生慣養(yǎng)沒點威脅力的兩個小鬼,可是最好的肥羊,沒個大人跟著,半路被人當貨物賣了你可別哭。 他從不會把人心想得太美好。 這孩子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還是太單純了些。 或許是因為還沒見過太多這世上的丑惡,那一雙眼也是干干凈凈的,像是晴朗時分的海上天空。 他卻忍不住想,等這孩子長大后,還會是現(xiàn)在這幅模樣嗎?會不會也逐漸變成他討厭的那種貴族的模樣? 少年的聲音打斷了他一瞬間的晃神。 可你回去王城的話,不怕被抓嗎? 他們搜尋的是一位女盜賊。 年輕的男性盜賊挑眉。 他已換回男裝,洗掉了臉上的妝,嗓音也改回自己原來的男性嗓音。 現(xiàn)在躺在車廂里的人就是一個長相俊朗的青年,一眼看上去和女性完全搭不上邊,當初那個嫵媚舞姬的痕跡一絲一毫都看不到。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么要裝扮成女人? 而且還裝扮得那么像,他完全沒看出來美麗的舞姬小jiejie居然是個男人! 這個嘛紅發(fā)盜賊頓了一頓,眼中露出一點懷念的神色,他說,我有個早夭的meimei。 彌亞恍然大悟。 所以你總是假扮成女人,是為了不忘記她? 不,和她沒關系,純粹是因為打扮成女人比較容易讓人放松警惕,也更容易引誘肥羊不是、更容易引誘那些富商官員上鉤而已。 所以突然提起你哪位早夭的meimei的意義何在?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所以你每次都是靠女裝的美色引誘你口中的肥羊嗎? 想到這里,彌亞突然有點同情盜賊口中的那些肥羊。 不僅沒啃到可口鮮嫩的青草,反而因為咬了一口大刀導致自己大出血。 自己親手引狼入室先不說,要是他們知道把他們迷得神魂顛倒的舞姬美人兒居然是一個大男人,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你能假裝得那么像,也真是厲害。 裝扮成女性時完全看不出是男人,恢復男性裝扮時和就女性毫不搭邊。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這技藝可以說是出神入化。 對此,彌亞是服氣的。 你說得沒錯。 紅發(fā)盜賊毫不客氣地接受了少年的贊賞至少他是這么認為。 他對于自己這個本事向來是很驕傲的。 男性想要假扮成女性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想要做到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需要很高深的手藝。有這種本事的人,這世上并不多。 說到這里,看著彌亞,紅發(fā)盜賊突然意有所指地一笑。 想學嗎? 他那雙鳳眼輕輕地對彌亞眨了下眼,上挑眼角盡是惑人之色。 我教你啊。 少年瞬間一個激靈。 非常謝謝但是不必了! 彌亞十動然拒。 少年在一驚之后一臉警惕的模樣實在有趣,惹得本就是故意逗他的紅發(fā)盜賊笑出聲來。 而就在這時,咔噠一聲,車廂一晃,馬車停止了前行,外面也傳來了車夫告訴他們到了的喊聲。 彌亞掀開窗布探出頭看了一眼,熟悉的巨大運河和運河環(huán)繞著的龐大王城已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到分別的時候了啊。 紅發(fā)青年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仍舊躺著沒動,只是抬手將剛才在鎮(zhèn)子里新買的亞麻布外罩往薩爾狄斯身上一丟。 如果我沒猜錯,追殺你的人應該是在王城中看到了你,你這次最好把自己遮緊一點。他斜著眼看著薩爾狄斯說,你出事也就罷了,別連累了別人。 薩爾狄斯哼了一聲,懶得搭理那個盜賊。 但是他脾氣壞歸壞,卻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拉著個臉但是下了馬車就將外罩披在身上,擋住自己的臉。 彌亞也跟著跳下車,下車后,他回頭看向馬車內。 身形修長面容俊朗的青年側身斜斜地躺在馬車里面,眼角微揚地看著他,上挑的鳳眼眼梢透著似多情又似無情的痕跡。 胸口稍敞著,露出半邊有著精瘦肌rou的胸膛,越發(fā)顯得放蕩不羈。 火紅的長發(fā)散落了幾縷在他胸前,仿佛和繃帶透出的血色交融在一起。 這樣就算是完成了你與我的交易。 他說, 我收了你半塊黑面包,作為交換,我將你們安全地送回城市。 彌亞的目光落在紅發(fā)盜賊胸口露出的繃帶上,他抬手擼下手腕剩下的那只銀鐲子,想了想,又轉身摘下薩爾狄斯純金的臂環(huán),然后他拿著兩個手環(huán)伸進馬車里,想要遞給對方。 紅發(fā)青年皺起眉,語氣透出幾分不快。 錢貨早就兩清,我只是履行約定,不需要你再給我東西。 不,這不是報酬,這是報銷你的工傷唔,就是你在幫我工作的時候受了傷,醫(yī)藥費就由我出。 他堅持道,你必須收下。 工傷費用必須給報銷,這是原則問題。 和少年那雙認真的藍眸對視了數(shù)秒,紅發(fā)盜賊失笑。 比起你身邊那家伙,你實在不像是個貴族少爺。 他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 他想,就算長大了,這孩子應該也不會變成那種討厭的貴族。 你這樣很容易被人欺負的,跟那家伙多少學著點吧。要知道,這個世界,只有他那樣的禍害和我這樣的壞人才活得久。 其他的先不說,你說自己是壞人為什么說得這么自豪? 紅發(fā)盜賊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伸手拿走少年手中一金一銀兩個鐲子,將其舉在空中笑著對少年晃了晃。 感謝雇主大人您的慷慨,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哦,對了,這個你拿著,以后再遇到我這樣的壞人,你好歹還能用它掙扎一下。 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遞給彌亞,可是當彌亞伸手去拿的時候,他卻沒有立刻松手。 貴族和盜賊啊,以我們彼此的身份,未來大概是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所以,也沒必要知道彼此的名字。 他笑了一下,忽然話鋒一轉。 不過,就如同海浪起伏的變化無常,如同月之女神的變幻莫測,人的命運亦是如此。雖然有些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也并非不存在。 他松開拿著匕首的手,卻反手握住了彌亞的手。 小家伙,我們來做個約定吧雖然很可能無法達成。 他說,微微瞇眼,細長眼角挑起一點多情而誘人的弧線。 如果在遙遠的未來,我們再次相會的話,那個時候,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而同樣的,我也會將我的名字告訴你。 將少年握著匕首的手抬起,俊朗的紅發(fā)青年低頭。 長長的如火焰般灼熱的發(fā)絲垂落在少年的手腕上。 缺乏血色的蒼白的唇落在彌亞的手背上。 用這個吻,作為約定吧。 第16章 波多雅斯王城,今天依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無論是運河中的船只還是道路上的行人馬車,依然川流不息。 但是今天的熱鬧和昨日似乎又有些不一樣,氣氛要沸騰許多。從外城通往外面的大道上,比起往日的擁擠和混亂,此刻變得有秩序了起來。 因為現(xiàn)在有不少的衛(wèi)兵正在大道上大聲呵斥著,維持秩序,往來的行人和馬車只能在道路兩側行走,道路的中間空出一大片。 外城的大道兩邊,此刻不少市民正擠在路邊看熱鬧。 馬蹄踩踏著地面灰白色的石板發(fā)出沉悶的敲擊聲,在看熱鬧的民眾好奇地張望中,一隊騎兵縱馬在道路小跑著,向城門的方向奔去。 這些騎兵身穿白色的盔甲,腰側配著一柄寬劍。在白色胸甲的左上角,也就是左胸心臟那一處的位置上,印著一個海藍色的圖案。 兩把交錯的寬刃長劍刺入海浪之中 那是劍之騎士團的標志。 波多雅斯王麾下赫赫有名的三大騎士團之一。 由名將特勒亞所率領的騎士團。 這些騎兵個個氣勢逼人,透出一股無聲的煞氣。他們身上的盔甲雖然是雪白的,干凈得不見一點塵土,但是這種白中卻硬是透出一種血腥的氣息。 那是常年置身于血與火的戰(zhàn)場之中而染上的,已經(jīng)滲透到骨子里的血氣。 為首的是一位有著短短的棕色卷發(fā)的騎士,身材魁梧,面容粗獷,粗眉厚唇,下巴那一道長而猙獰的疤痕越發(fā)讓他顯得駭人。 其他騎士都是將寬劍佩在腰側,唯獨他一人將那柄足足有成人一掌之寬的巨劍背在身后。那柄巨劍光是在體型上都能給人一種視覺上可怕的壓迫感,而揮舞起來的時候更是虎虎生威,讓它的敵人心驚膽戰(zhàn)、望而生畏。 大道兩側,圍觀著這隊出城的騎兵們,民眾們都用驚嘆的目光注視著那柄絕對能把他們壓垮的巨劍,嘖嘖稱奇。 那就是納迪亞騎士長啊。 沒錯沒錯,看到他標志性的巨劍沒有,就在他后背上。 哇~~不虧是巨劍納迪亞,那個真的好大?。?/br> 等等,莉娜,你不覺得你這話有什么奇怪的歧義嗎? 我呸!也就你滿腦子沒想什么好東西! 緊接著就是某人挨揍的哎喲聲。 我覺得那把劍壓在我身上我肯定爬不起來。 這氣勢,這身軀,不虧是以悍勇之名聞名的騎士長,看那手膀子的肌rou,真是,嘖嘖,唉,我為什么就長不了這么高這么強壯呢? 在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向眾神祈禱吧,伙計。 民眾們一個個圍觀得興致勃勃,七嘴八舌說個不停,而作為民眾討論的主要對象的騎士長此刻的心情卻不怎么好。 他現(xiàn)在很煩躁。 特勒亞將軍唯一的孩子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先是派了一隊侍衛(wèi)暗中去尋找,但是兩天都沒找到蹤跡。 他是昨晚才從將軍的那位老管家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特勒亞大人本人并未露面,只是讓老管家轉達了讓他也去尋找的命令。 從昨晚起一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尋找到什么消息,這讓他情緒越發(fā)不好。 身為特勒亞看中的下屬,他經(jīng)常出入特勒亞將軍的府邸,自然也常常會和府邸中的那位小少爺碰面。 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那個嬌生慣養(yǎng)而且脾氣又差勁的小少爺。都已經(jīng)十三歲了,吃個飯換個衣服都還要一隊仆人伺候著,而且不讀書、不練武,文不成武不就,沒一點可取之處。 他覺得那個嬌氣的小少爺和特勒亞大人毫無相似之處,完全沒有繼承到大人的強大之處。 那孩子大概更多的繼承了母親那邊吧。 眾人都如此惋惜地說。 但是,不管他喜不喜歡,那都是他的上司特勒亞大人唯一的孩子,要是有什么萬一他怎么對得起大人對他的看重? 不只是如此,更讓他警覺而且想不透的是,那些處于暗中的人究竟是怎樣從警衛(wèi)森嚴的特勒亞大人府邸中將一個孩子悄無聲息地綁架走的? 是大人的政敵還是敵國的jian細? 如果是后者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信號,必須慎重對待。 幸好,就在他今天上午再度一無所獲只好煩躁地回去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個消息。 城衛(wèi)軍中的一位衛(wèi)兵隊長在昨晚緊急向上司匯報,說是在搜捕兩位盜賊的時候,因為意外導致那兩個盜賊劫持了兩位似乎有著貴族身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