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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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安眠藥后,白糖為了助眠,可謂了是花了不少功夫,每天晚上都會做一些助睡眠的甜點,幾個月下來,硬生生是把蔣云書吃胖了十斤。在后者的強烈要求下,白糖換成了代糖,每次只放一點。 除了食療,還有物理療法,一種是讓白糖累,像按摩啊讀政治書等。一種是讓蔣云書累,像白糖嘴巴酸酸腿間痛痛等,其實說到底也還是白糖累。 而自從發(fā)情期結(jié)束后,兩人有了第三種,咳咳,你們懂的,但近幾天結(jié)果顯示,白糖仍然是最累的那個。 理所當然,最后一種是效果最好的,10點上床,完事后半小時之內(nèi)就能睡著,但可憐的omega頂不住天天。 沈婷了然地點了點頭,又問:“那還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焦慮的心情嗎?” “會有,但不經(jīng)常,主要是最近也忙了起來,”蔣云書回答,“我申博了,正在準備發(fā)表論文等工作,還有考試?!?/br> “好,”沈婷了解了基本情況,她微笑道,“那我們開始今天的溝通吧?!?/br> 白糖側(cè)頭看alpha認真交談的模樣,漸漸地被吸引了目光,完全沉浸了進去,一雙眼珠子又亮又黑。 一個半小時過得飛快。 白糖眨眨眼睛,回了神,他覺得,像蔣云書這樣的人,或許生來就是為了吸引人而存在的吧,所以他也要變得更優(yōu)秀才行。 畢竟,要呆在太陽旁邊,只有光芒更亮或者有閃光點,才能留住太陽啊。 蔣云書牽著omega往外走,時不時用指腹蹭著omega左手手腕上的那條疤痕。白糖那灼燒人的視線,他怎么可能沒有感受到,就連沈婷都難以忽視地看了omega幾眼,他笑了一下。 但其實,他也怕這個小家伙的目光,總有一天會從他身上移開。 “蔣醫(yī)生,”白糖吃了口麻薯,問,“紀錄片是不是說周六開始拍?” “嗯?!笔Y云書湊過來叼走了剩下半個。 白糖沒在意,他垂下眼睫,“我很心疼被采訪的那些omega,特別是像明霖姐,整個第2星那么多人,能從生育所里逃出來的omega,卻連10個都找不到吧?!?/br> 蔣云書握緊了他的手,問:“明霖姐?” “就是馮書記的妻子,我們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她把名字告訴我了?!?/br> 白糖重新從盒子里拿起一個麻薯塞進alpha的嘴里,繼續(xù)說:“要把恐懼和陰影,連細節(jié)都不能放過地一一想起來,自己嚼碎消化了,再放到明面上說一遍,這種感覺,我太知道了?!?/br> “但為了以后,又不得不做……”白糖努力笑了下,“他們好勇敢啊?!?/br> 第98章 “雙向依賴?!?/br> 外頭天色黑了,亮起,又黑了。 一片寂靜中,063房的門由里而外地打開了,陳舊老化的鐵門發(fā)出“吱”一聲,四種濃郁的omega信息素蓋住了血腥味與腐臭味,229蒼白的腳尖踩在了外面的地板上。 脆弱、溫順、奴性等是從古至今人們給omega打上的標簽,沒人認為omega能起什么反抗的心思,所以哪怕生育所關(guān)著有237個omega,但警衛(wèi)卻只有寥寥8個,雖然也有愈少人知道生育所內(nèi)部的事愈好的原因。 063房的洗手間內(nèi)堆了4具尸體,229走到059房,用從警衛(wèi)身上奪來的鑰匙打開了門。 現(xiàn)在是凌晨2:04分,但此時此刻,里面的4個omega并沒有入睡,而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地板上,仿佛在等著什么到來,身旁倒著一具被瓷片捅得滿是窟窿的尸體。 229認得,是那個總是打他們的警衛(wèi)。 “監(jiān)控室的也死了嗎?”229問。 他們點了點頭,緩慢地站起來,187說:“……死完了,監(jiān)控也都關(guān)了?!?/br> 整個7區(qū)生育所,現(xiàn)在只剩下omega了。 199安靜地站在門外,他們都光著腳,明明是在夏天,但寒意仍舊順著腳底傳到了心口。終于可以解脫了,這是她日夜都在盼望的,可為什么當真的要實現(xiàn)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輕松呢? 窗外的月光陰森,229讓他們將63間房一一打開,她自己則拿著一抽鑰匙,往禁閉室走去。 禁閉室,是給那些企圖自殺,以及懷了孕企圖傷害肚子里的孩子的omega用的。 229擰開門,“咔”的一聲,一個肚子隆起弧度的omega霎時驚恐地抬起頭望過來,她的四肢都被束縛繩綁在床上,排泄會有專門的排泄管,吃食會有養(yǎng)育員負責。 在灰蒙蒙的環(huán)境里,只能看到墻壁上偶爾透過小裂縫照進來的一束陽光。如果不是229來了,她會這樣一直被綁著,直到?jīng)]有輕生的想法,直到孩子生下來。 235,這是一個剛進來且剛懷上孕的omega。 229連開了6個禁閉室,里面無一例外都是較新的omega,但有3個已經(jīng)完全沒有反應(yīng)了,他們?nèi)諒?fù)一日地呆在這個小房間里,不知晦朔,不知時間,不知外界,精神已經(jīng)失常。 雖然在睡夢中被叫醒,但大家都很聽話地集中在了平時看新聞的飯?zhí)美铩?/br> “大家聽我說!”229用力拍了幾下鐵桌子,然后踩了上去,聲音在空蕩的地方轉(zhuǎn)了幾個圈又回來,“我———要燒掉這個鬼地方?!?/br> omega們仰頭看她,臉上的神色或迷茫或驚訝或釋然。 “現(xiàn)在大門已經(jīng)開了,如果各位想走,就趕緊走?!?/br> 可是,沒有一個人動。 229又拍了好幾下桌子,高聲道:“不走的話,會死,我要放火!燒掉這里!全都燒掉!” 一些omega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理解后,卻只是了然地垂下了頭。 僵持。 還是沒有一個人動,連腳步都沒挪一下。 眼見229又要憤怒地拍桌子,一個omega啞聲道:“有什么……好走的呢?” 是啊,有什么好走的呢?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差到連發(fā)個燒都能去鬼門關(guān)走一趟了。出去了,能活嗎?政府會放過逃走的omega嗎? 229頓住,不甘地抿緊了嘴唇,她跳下來,沉默地去每一間房,瘋狂地將被褥和一切能燒的東西扔到一樓。 203將從工具房里拿到的汽油灑在每個角落,199他們也在幫忙。 等一切弄完,幾人氣喘吁吁,先前發(fā)出的哐當噼里聲驟然停下,襯得越發(fā)死一般沉寂。 沒人說話,也還是沒人離開。 229攥緊了手里的打火機,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 忽然,一聲啜泣打破了安靜,一個omega崩潰地哭著,滿臉的淚水,聲音嘶?。骸皩ΑΣ黄稹蚁胱?,我有一個很愛我的父母……他、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救我出去,對、對不起,我還想見他們……” 229說:“走?!?/br> 這個插曲結(jié)束,又過了無聲的十多分鐘,他們在哭,卻無人再走出來了。 229攤開手心,把打火機遞給203,203沉默地接過來。 “朋友們,”229裂開一個笑容,“等我殺掉一個畜生,就來找你們。”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在即將踏出門口那一刻,身后的203喊住了她:“誒!” 229轉(zhuǎn)過頭,看到了203紅了的眼眶,后者說:“能問下,你叫什么名字嗎?” “余霜,”229怔了下,望著她,“……我的名字,余霜?!?/br> 203也笑了,“我叫顧迎。” “好,”余霜壓抑住顫抖的呼吸,“回見。” 她想平靜地走出去,可步伐卻越來越急促,差點絆倒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環(huán)繞著耳膜,到了最后,幾乎跑了起來。 余霜跑出集中生育所大鐵門的那一刻,她回頭,看到身后的那座監(jiān)獄從所未有地亮堂。 一個omega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瞳孔里一抹鮮亮的火焰沿著汽油快速朝他襲來,他卻安詳?shù)亻]上了眼。 熊熊烈火,滾滾濃煙,幾乎照亮整個黑夜。 凌晨,等到這場大火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力回天,這個埋葬著許多靈魂與鮮血的地方,燃燒了2小時37分鐘,伴隨著灰燼,消散了。 鳳棲禮堂,白糖和一眾師生默然地站著,他們低著頭,面色沉痛悲傷。 他們在為昨夜7區(qū)生育所死亡的omega默哀。 今天是周一,平時在思想課擲地有聲的時穆清卻是沉默了,半晌,他疲憊道:“……散會吧?!?/br> 白糖盡力壓住鼻尖的酸意,他知道,時校長或許是想起自己的妻子了。 這一節(jié)課剛開始5分鐘就下課了。 學(xué)生們又站了一會,才安靜地、稀稀落落地走了。 白糖也離開了禮堂,站在室外仰著頭,一眨不眨地看著天空,冷靜了好半天,才收拾好了情緒回辦公室。 他上樓,一路經(jīng)過,看到5個班都已經(jīng)坐滿了學(xué)生,他們自覺地開始了自習(xí)。 辦公室里6位老師身邊都圍了幾圈人,白糖深吸一口氣,走到屬于他的辦公桌旁,剛坐下,一個學(xué)生就找了過來,“老師……我、我可以問你問題嗎?王老師那邊……” 學(xué)生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那邊排滿了人……我有些等不及,時、時間很緊,我得趕緊學(xué)……” 白糖一聽這哭腔,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眼淚又要流下來,他死死地瞪著眼,憋了回去:“可以……哪一題?我看看?!?/br> 白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讀題目,這一張試卷他昨天剛回顧了一遍,他呼出一口氣,說:“民營企業(yè)加大海外投資力度,參與國際并購,拓寬了企業(yè)的經(jīng)濟發(fā)展空間,提升了企業(yè)的國際化經(jīng)營水平,所以1是對的,但是加大海外投資力度并不會發(fā)揮出我國勞動力資源的優(yōu)勢,只會……” 白糖解決完一個學(xué)生,抬起頭來,卻看到自己身邊驀地圍了三四個,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另一個學(xué)生就把卷子放到他面前,“老師,這題我不太懂,為什么明明是啟示類的題型,但答案……” 蔣云書穿著手術(shù)服,平舉雙手進了手術(shù)室,剛剛醫(yī)院送來了13個alpha傷員———一個omega在火車站連捅13人,急診科人手不夠,通知他們來幫忙。 平時嘻嘻哈哈的手術(shù)室,此刻都安靜得不行,氣氛沉重。 病人呈失血性休克體征,從傷口位置及出血量判斷,懷疑外傷致腹主動脈破裂,蔣云書看到血瘋狂地涌出來。 昨夜火勢非常猛,7區(qū)集中生育所被燒得只剩一個框架,里面的人直接變成了灰。 社會一片混亂,不同的聲音炸裂開來,抗議的,游行的,爭吵的,趁著混亂燒殺搶掠的。 那位畫手的作品《他們永遠在你身邊》重新掛上了熱搜。 晚上8點,白糖在鳳棲等alpha,蔣云書剛關(guān)上門,就被撲過來的omega抵在了車門上。 白糖緊緊地埋進alpha的頸窩里,后者順勢攬住,側(cè)臉壓在omega的頭頂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互相依偎著,汲取著對方的信息素,呼吸沉沉地打在對方的身體上。 他們知道,自己的愛人此時此刻都不好受。一個是遭受過虐待的omega,一個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他們有血有rou,他們有同理心,他們是人。 各種情緒積壓了一天,蔣云書緊繃的精神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后,總算是放松了一點。 “云書,”白糖用力搓著alpha的后背,“不想煮飯了……點外賣吃好不好?” 蔣云書低頭,吻上omega略微干燥的唇,如愿以償?shù)貒L到了更多的煉乳味,“好,我想吃泡芙。” 白糖說:“巧了,我今天讓老板留的就是泡芙和千層?!?/br> 兩人牽著手去學(xué)校對面的蛋糕店拿甜點,白糖劃拉著手機,問:“蔣醫(yī)生,想吃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