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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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仰頭看到蔣云書距離自己大概還有兩米的距離,他頓時局促起來,手腳僵硬地慢慢挪過去,輕輕地把指尖搭上alpha的手心。 蔣云書曲起手指,把白糖的手握住,公事公辦道:“什么感覺?” “有、有點緊張”觸及的手心干燥又溫暖,白糖小巧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但很快,蔣云書松開了手,看著白糖的眼睛問:“害怕嗎?” 剛剛?cè)硇亩汲两诰o張的情緒當(dāng)中,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感受,手就重新垂在身側(cè)了,白糖的心臟“砰砰砰”地亂跳著,聲音大到耳膜都在震,他隨口說道:“好像也有、有點” “那我們明天再試試,”蔣云書說,“慢慢來,不著急?!?/br> 第二天,白糖放學(xué)回家,蔣云書同樣伸出手,“試試?” 這次牽手的時間比昨天長了些,分開的時候,白糖手心都出汗了。 “有什么感覺?” 白糖蹭了下校服褲子,仍舊磕磕巴巴:“緊張心臟酸酸麻麻的,還有點痛” “行,”蔣云書道,“明天繼續(xù)?!?/br> 第五天,白糖眼尾通紅,掙了掙已經(jīng)被握了5分鐘的手,“蔣醫(yī)生,可、可以了” 蔣云書:“怎么樣?” 白糖雙手捂臉,自暴自棄道:“我不知道了!” 于是周日過來驗收成果的周朝雨面無表情,抱臂看著兩人像進行什么神秘儀式似的。 蔣云書:“牽手?” 有外人看著,白糖有些害臊:“……好?!?/br> 兩人之間的距離遠得能再站兩條最大直徑的黑糖,他們面對面平舉右手,掌心貼合,仿佛在傳送功法。 周朝雨:“” 周朝雨滿嘴臟話被憋在喉嚨里,特別是看到這樣還能臉紅的白糖,差點一口氣沒呼上來。 蔣云書問:“怎么樣?” 周朝雨深吸氣,盡量平和:“我說的肢體接觸是在白糖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前提下進行,例如不經(jīng)意突然碰一下他。你每次觸碰前都來個前情提要,還等待幾十秒讓他做足了心理防御,他知道你是蔣云書,也知道你不會再傷害他,他怎么會有其他的心理和身體反應(yīng)?” 周朝雨又反思道:“是我的問題,我沒想到還有這層,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好的,給足白糖一個星期的時間讓他適應(yīng)你的觸碰,更利于病情的穩(wěn)定恢復(fù)?!?/br> 兩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周朝雨嘆了口氣,說:“收拾收拾我們?nèi)メt(yī)院吧,想象脫敏訓(xùn)練最好不要在平常生活的環(huán)境進行,白糖,你多帶一套干凈的衣服?!?/br> 白糖看似已經(jīng)冷卻下來了,如果不看仍舊帶紅的耳垂的話,他聽話地裝了套衣服放進自己的純白色書包里,“學(xué)長,我好了。” “嗯,”周朝雨道,“走吧?!?/br> 三人來到帝都醫(yī)院的心理科,推開心理咨詢1室,看到秦終南穿著白大褂在里面喝熱茶,他見到三人,感嘆道:“我和我老婆的約會周末就這樣” 話沒說完,被周朝雨用腳背踢了下小腿,聲音戛然而止。 白糖不好意思極了,愧疚道:“對不起,秦醫(yī)生?!?/br> “沒事,別管他,”周朝雨道,“他就是那嘴不說兩句心里不舒服,明明昨天還問我你恢復(fù)得怎么樣了?!?/br> 被戳穿的秦終南面不改色地扶了下眼鏡,“不要說出來,我害羞?!?/br> 周朝雨一陣無語,他推開里間的門,“白糖進來這里,蔣先生你在外面和秦醫(yī)生坐著就好了?!?/br> 里面是一個讓人感到非常舒適的房間,白色柔軟的床,暖黃的燈光,床邊的花架上擺了幾盆常青藤,常春藤葉自然地垂下來,像一簾綠色的瀑布。 周朝雨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說:“白糖,我想你先做個心理準(zhǔn)備,想象脫敏訓(xùn)練對你來說,可能會很困難,但一有什么不對勁,我會叫停,所以別怕?!?/br> 白糖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動搖,“學(xué)長別嚇我?!?/br> 周朝雨讓白糖脫掉鞋子和外套,舒服地躺在床上,“沒嚇你,但也說不準(zhǔn),總之你信我,別害怕,要去想象?!?/br> 黑發(fā)鋪散在枕頭上,白糖有些緊張地望著昏暗燈光下周朝雨的臉。 周朝雨放輕放沉聲音,語速緩慢:“好,白糖,先閉上眼睛,跟著我的指令,深呼吸,1、2、3放松你的身體,再來一次,深呼吸” 見白糖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他開始今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白糖,你想象,蔣云書現(xiàn)在站在距離你一個身位前” 在門外候著的兩個alpha此時此刻也正在交談,蔣云書道:“秦醫(yī)生,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br> 秦終南有些震驚:“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原來那個家暴男。” 那看來白糖并沒有和周朝雨說,蔣云書便將大致的來龍去脈和秦終南說了一遍,然后道:“我來自的那個世界,不敢說絕對人人平等,但起碼在法律上是做到了,秦醫(yī)生有想過,為這個世界的omega爭取權(quán)益嗎?” 秦終南臉上的表情終于嚴(yán)肅起來了,“你說?!?/br> “我想讓集中生育所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蔣云書認(rèn)真地說,“但這個目標(biāo),起碼在幾年、甚至幾十年內(nèi)是不可能做到的,我” “啊———” 突然,里邊的房間傳來的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緊接著,便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喊與嗚咽。 蔣云書立刻地站起來看向白糖的方向,“怎么回事?!” 秦終南攔住他,說:“冷靜,這是進行想象脫敏訓(xùn)練的恐怖癥患者的正常反應(yīng),朝雨在里面,沒事的?!?/br> 但白糖的哭叫久久沒有停止,或許是那破碎的聲音讓人聽著實在揪心與難受,門外的兩個alpha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白糖,睜開眼睛,”周朝雨用力撫著白糖冷汗涔涔的臉,“看著我,沒事了?!?/br> 白糖的瞳孔微微渙散,竭力地喘息著。 想象力是一件很神奇且不可控的東西,因此周朝雨才會說這對白糖會比較困難,因為去想象蔣云書,就不可避免地會想到蔣云蘇。 但周朝雨并沒有因此結(jié)束今天的訓(xùn)練,等白糖差不多冷靜下來后,便讓他重復(fù)想象同一個畫面。 白糖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濕掉了,他的眉頭緊皺,呼吸紊亂,臉上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蔣云書與蔣云蘇的形象在他眼前不停地切換,重合,直至融為一體。 蔣云蘇陰冷地盯著他,嘴邊帶著暴虐的笑,手里的鐵棍毫不留情地敲下來,一次又一次,血飛濺到墻壁上,往下淌。 白糖再次尖叫起來。 第49章 “再接再厲?!?/br> 結(jié)束后,房間里的信息素濃度嚴(yán)重超標(biāo),周朝雨換了套衣服才輕輕打開門出去,可身上仍舊殘留了點煉乳甜甜的味道。 蔣云書皺著眉問:“怎么樣了?” “沒事,”周朝雨說,“第一次訓(xùn)練結(jié)束了,白糖在里面休息?!?/br> 秦終南不爽了,沒有一個alpha能夠忍受自己的omega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哪怕那是一個omega留下的,他脫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蓋到周朝雨身上,alpha的氣味直接強勢地把白糖的信息素壓了下去。 蔣云書也生理性地不舒服了,沒有哪個alpha能夠忍受自己omega的味道被另一個alpha的氣味掩蓋,他忍了忍,決定去里邊的房間看看白糖。 “蔣先生,”周朝雨穿上秦終南的白大褂,喊住他,“你可能要等十分鐘再進去,白糖現(xiàn)在見到你會害怕?!?/br> 蔣云書只好壓下心里的一點焦躁重新坐下來,等了十多分鐘,在征得周朝雨同意后,才放輕力度敲了敲門:“白糖,是我,我進來了。” 房間內(nèi)燈光如晝,煉乳的甜味已經(jīng)快消散了,桌子上擺著剩一點水的紙杯,床上隆起一個小坡,白糖蜷在里面,發(fā)梢汗?jié)?,只露出兩只眼睛警惕地望著門口的方向,看到蔣云書出現(xiàn)時整個人都瑟縮了下,往后擠得更厲害了。 蔣云書道:“是我,別怕?!?/br> 哭喊了大半個小時,白糖的嗓子有點啞了,他聲音小得像蚊子:“蔣醫(yī)生?” 見白糖認(rèn)出他來了,蔣云書才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嗯?!?/br> 自從得知換人的事實后,白糖就知道,這個殼子底下的靈魂是一個能讓他感到無比安心的存在,是一個將他拯救出泥濘的天使。 此時此刻的他仿佛是受了委屈見到家長的小孩子,鼻子的酸意止都止不住,他主動抖著指尖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像是想握住什么,“天使蔣天使我、我有點害怕。” 蔣云書沉默地握住白糖的手,包進手心里,那么細(xì)的一截手臂,薄薄一層皮膚下偏藍紫色的血管明顯得嚇人,“嗯?!?/br> 眼淚在那一瞬決堤,白糖側(cè)過頭去把臉埋進枕頭里,不讓alpha看到他哭。 蔣云書看著白糖被憋紅的脖頸,開口:“要是實在害怕就算了,沒有影響的,以后還有那么久,我們慢慢來?!?/br> 白糖無聲地流著眼淚,他搖了搖頭,頭發(fā)蹭過枕頭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那樣子蔣云書會很辛苦,兩人相處在同一屋檐下,無法避免地會有交集,例如遞個東西、無意識地觸碰,alpha都要首先給自己打預(yù)防針,做什么都要先說一聲“白糖,我要什么什么了”,這得多累啊。 家是一個讓人感到放松愜意的地方,他的外婆曾經(jīng)這么和他說,日復(fù)一日的繁瑣,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他怕蔣云書對他失望。 他也很怕蔣云書會變,就像蔣云蘇一樣。 白糖哽咽道:“不行,我得努力才行” “怎么樣?”周朝雨說,“還好嗎?” 蔣云書合上門,頓了頓,說:“效果很不錯。” “嗯?” 蔣云書說:“之前牽手牽五分鐘就不讓牽了,剛剛牽了十幾分鐘?!?/br> “”周朝雨和秦終南一陣無語。 白糖的頭發(fā)濕濕得粘成一撮一撮,臉上哭得浮腫,眼睛嘴唇也都紅紅的,像溺水了剛被救上來一樣。 他把濕透了的衣服換下來疊好放進書包里,躊躇了好一會才有些尷尬地悄悄打開門,探出個小腦袋來,也不知道他剛剛叫得那么厲害外邊的人是不是都聽到了。 周朝雨抽了幾張紙巾給白糖,后者接過來開始粗魯?shù)夭林^發(fā),讓水分被吸干。 蔣云書順手把沾在白糖頭發(fā)上的一張小紙屑捻下來,轉(zhuǎn)頭問,“周教授,秦醫(yī)生,要一起吃晚飯嗎?” “不了,”秦終南攬過周朝雨,“接下來就是私人約會時間了,不過蔣先生,對于你剛剛說的,我很感興趣,我們找個空閑的時間好好談一談吧?!?/br> 蔣云書放下心來,看來對方有聽進去,并不是認(rèn)為他在天馬行空。 白糖站在身后,望著蔣云書寬闊的背影,他想問alpha你對秦醫(yī)生說了什么,我能知道嗎?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好像并沒有什么資格過問對方的私事,不懂分寸只會惹人嫌惡,他垂下眼瞼,閉上了嘴。 “剛剛說了什么?”周朝雨問。 白糖驀地看過去。 秦終南和周朝雨對視,瞳孔倒映出對方的身影,全是笑意,“我們一直在努力做的事。”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蔣云書好幾天穿得都是短袖,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12:37了,他走出房門,卻發(fā)現(xiàn)白糖書房的燈仍舊亮著。 又沒睡?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都這樣了,第二天還有課就凌晨12點從書房出來洗漱睡覺,第二天是周末就干脆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