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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 第26節(jié)

    蔣云書說:“我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br>
    白糖一口水噴了出來,瞪圓了眼睛,震驚地望著他。

    蔣云書順手就抽了張紙巾過去,“我在的那個世界只有男女兩種性別,我的職業(yè)是一名腫瘤外科醫(yī)生,做完手術(shù)之后因過度勞累導(dǎo)致腦血管破裂,死掉了,死時29歲,父母健在但關(guān)系不好,不吸煙偶爾喝酒,沒有戀人,沒有結(jié)婚?!?/br>
    白糖因alpha揮手的動作哆嗦了一下,“還有別的世界?”

    “嗯,”蔣云書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荒唐,像科幻小說似的,“我懷疑是平行世界,因為我不僅名字,就連樣貌都同蔣云蘇相似,你也長得像我的一個病人,還有林醫(yī)生也是。”

    白糖本來就哭得腦子昏昏沉沉,這下子他感覺自己可能快暈過去了。

    蔣云書怕白糖不信,他說:“要不,我給你證明一下?!?/br>
    白糖磕磕絆絆:“怎、怎么證明?”

    蔣云書轉(zhuǎn)身上了樓,“你等會?!?/br>
    很快,他又下來了,雙手捧著一大沓東西,“這里有三十多套卷子,你隨機選一套,我給你做出來?”

    第43章 “不是夢?!?/br>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1:37:26,正在倒計時,25,24,23,22……

    白糖有些怔愣地坐在對面發(fā)呆,他不知為什么事情突然就這樣發(fā)展了。

    新來的家政阿姨樂呵呵的:“工作呢?”

    白糖跟著尷尬地笑了笑。

    “中午想吃些什么?”家政阿姨說,“我來做?!?/br>
    蔣云書別說回答了,壓根連抬起頭來的打算都沒有,他只要定下心,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定地步就很難被打擾。

    白糖見狀,只好回答:“都可以,阿姨你看著做吧,不挑食的?!?/br>
    隨著時間流逝,白糖逐漸困了,頭一點一點的,眼皮慢慢合上又驟然睜開,看到面前alpha的臉時嚇得一個激靈,長久的肌rou記憶讓他反射性地蜷縮在椅子上。

    反應(yīng)大到蔣云書都被驚動了,“怎么了?”

    哦白糖眨了眨眼睛,反應(yīng)過來,蔣云蘇的身體里已經(jīng)換人了,這不是蔣云蘇。

    他試探地問:“蔣云書?”

    “嗯,”蔣云書說,“是我?!?/br>
    白糖松了一口氣,舒展身體坐回原來的姿勢,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靈魂穿越這么玄幻的事實,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懼是沒法一下子輕易消失的,他還不敢在alpha身邊的毫無防備地睡著。

    兩個小時過去,鬧鐘響起,蔣云書自覺地將卷子遞過去,“這里是答案,你對著改就好?!?/br>
    白糖拿著紅筆,一題一題打勾,整張卷子下來,勾的數(shù)量占了五分之四,“幾乎都對了!”

    “如果你還不信的話,”蔣云書看著廚房的方向,“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基本技術(shù)?!?/br>
    白糖其實已經(jīng)信了,但他又有些好奇基本技術(shù)是什么,“好、好呀?!?/br>
    五分鐘后,他站在廚房,看著蔣云書寶貝似的拿出一套手術(shù)工具包,開始縫豬rou。

    家政阿姨:“誒喲你這瓜娃子干啥喲!多浪費糧食!”

    蔣云書義正嚴辭道:“干凈的,還能吃?!?/br>
    白糖被安排在一旁舉著手機手電筒,蔣云書頭都沒抬,無比自然熟練地抬手去調(diào)整白糖的手,直至光源正確對準桌子上的豬rou,就像在手術(shù)臺上調(diào)整無影燈一樣。

    白糖有些看呆了。

    打結(jié)的時候是怎么做到用鉗子夾住繞來繞去還不纏住的,怎么做到下針的位置與前一個間隔等同的,怎么做到手這么穩(wěn)、縫得這么干凈利落的。

    他垂下眼睫,語氣略崇拜地小聲嘟囔:“腫瘤外科醫(yī)生好厲害啊?!?/br>
    白糖夾了一塊雞rou放到碗里,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得知面前這個alpha是蔣云書后,他反而局促了起來,不是那種害怕的局促,是那種面對面呆在一起的時候手腳放哪哪都不對的局促。

    他咽了一口飯,糾結(jié)很久還是問了出口:“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蔣云書聞言似乎是有些疑惑,理所應(yīng)當?shù)溃骸叭握l見到這種情況,都會幫你的。”

    才不會白糖在心里默默反駁。

    “所以,”蔣云書問,“怎么發(fā)現(xiàn)換人了的事?”

    白糖緊張地一噎,像被班主任提問了的小學(xué)生一樣,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來,“然后就是易感期的時候真正的蔣云蘇不會那樣做的。”

    手指揪得都快打結(jié)了,他瞄了眼alpha還留著點淤青的手背,越說越小聲:“對不起?!?/br>
    蔣云書卻聽得一臉欣慰,有種“我兒子怎么這么聰明”的味道,“沒事,人之常情,你要是不試探就相信我,我才覺得奇怪?!?/br>
    白糖看著alpha的臉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和蔣云蘇真的長得很像嗎?”

    “五官大致看起來像,但不能說很像,”蔣云書說,“我沒那么棱角分明、有戾氣?!?/br>
    “噢”可能是相由心生,現(xiàn)在白糖看他,卻覺得他長得一點都不兇了,明明臉沒變。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蔣云書放下筷子,認真道,“那我們就攤開來說,我是一個很難同別人親近的人,除去我的一位朋友,目前還算得上親近的人,只有你。”

    “我不會把你束縛在法定名義上的夫妻關(guān)系里,我希望我們是和諧的同居和朋友關(guān)系。在保證自己人身安全的基礎(chǔ)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以后遇到了喜歡的alpha,也可以和他交往?!?/br>
    白糖覺得自己很難再相信別的alpha了。

    “那你呢?”白糖問,“那如果你遇到了喜歡的omega呢?”

    蔣云書覺得自己很難喜歡上別人,但這種事情說不準,他只好道:“放心,在沒安排好之前不會和你離婚?!?/br>
    白糖不知什么心情,小聲應(yīng)了聲:“嗯?!?/br>
    早晨,白糖扯了扯狗繩,“蔣云書我去遛黑糖啦?!?/br>
    “你他媽喊誰呢?”聲音是冷硬囂張的。

    “什么”白糖驀地回過頭來,看到了alpha那張充滿了戾氣的臉,“云、云書?”

    “我說,”alpha的嘴邊揚起一個殘忍的弧度,伸手掐住了白糖的脖子,收緊往上抬,“幾個月不見,規(guī)矩都忘了嗎?”

    白糖驚恐地瞪大眼睛,徒勞地掰著alpha的手,指甲劃出白痕,氧氣越來越少,死亡的氣息纏繞上了脖頸。

    畫面一轉(zhuǎn)。

    “咳咳咳!”白糖出現(xiàn)在了花園,他蜷縮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氣管一陣燒灼感,他抬頭,看到了一棵大樹底下混亂不堪的十幾只麻雀尸體,其中,一只黑色的德牧靜靜地躺在中間,身下一灘鮮艷的血,染紅了泥土,眼眶空洞,直勾勾地望著跌坐在草坪上的人。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白糖嘶聲尖叫:“啊———”

    “啊——”白糖捂住耳朵,瞳孔放大,“不要,不要對不起、不要”

    世界一片虛空。

    “不要、不要是我錯了,錯了”

    看不到,聽不到,手指觸碰不到風(fēng)。

    “白糖”

    “白糖。”

    “白糖!醒醒!”

    白糖猛地喘過氣來,身體狠狠地一抽又落到了床上,他眼前忽明忽暗,漸漸的,他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舔自己的臉。

    “汪!”

    視線對焦,他看到了黑糖毛茸茸的頭,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面,口水滴到他臉上。

    白糖立刻起身死死地圈住了黑糖的脖子,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黑糖,黑糖”

    “做噩夢了?”

    白糖被嚇得一哆嗦,扭過頭去,看到了穿戴整齊的alpha。

    他忽然有點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了。

    “是我,”蔣云書退到門口,安撫道,“別怕?!?/br>
    白糖的手筋攣一般地發(fā)著抖,他攥緊了棉被企圖讓它停下來,卻無濟于事,“蔣云書?”

    “嗯,是我,翹舌音。”

    白糖顫著聲音,似乎不相信地問了一遍又一遍:“書對吧?是、是書嗎?蔣云書?”

    蔣云書看了他片刻,忽然走過來,微微彎下腰,在白糖臉上掐了下,白皙的臉上立刻就紅了一小塊。

    “痛嗎?”

    白糖怔怔地說:“痛”

    蔣云書說:“不是夢?!?/br>
    第44章 “改名?!?/br>
    “蔣云蘇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嗯?!?/br>
    “他、他是真的死了,對吧?”白糖目光殷切又緊張地盯著蔣云書,“是吧?以后都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嗯,是真的死了。”

    白糖攥住了蔣云書的襯衫,瞪著:“你也不會走,不會死掉,對嗎,是不是?”

    “嗯,不會走掉,”蔣云書回答他,“白糖,別怕。”

    自從做了那個噩夢之后,這些問題,白糖一天要問好幾次才能安下心來,除此之外,對那個噩夢的內(nèi)容也非常避諱,一提到就會變得焦慮,臉色rou眼可見地變白,可見恐懼到了極點。

    “白糖,”在連續(xù)第四天還是這樣的狀態(tài)時,蔣云書不得不進行一波迷信干預(yù),“夢都是反的、假的?!?/br>
    還穿著藍白校服的白糖一怔,腦子里似乎閃過什么畫面,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抬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蔣云書想知道那個噩夢具體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他才好對癥下藥,“夢說出來就不靈了,你告訴我,別害怕?!?/br>
    白糖在沙發(fā)上躬著身體縮成一團,下巴抵著屈起的膝蓋,校服外套的下擺直接蓋住了小腿,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自我保護姿勢。

    明明不是很迷信的人,可害怕到了極點就會不顧一切地抓住任何一個有可能性的說法,他跟著重復(fù):“說、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