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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澤繼續(xù)進行掉頭發(fā)的活動,他冥思苦想好一陣子,終于靈光一現(xiàn)。反證法,我想到了! 來來來,我跟你講 周南澤嘰里呱啦講了將近半個鐘頭,講得停下來喝了好幾口水,面前的草稿紙寫滿了三頁。 終于講完后,他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轉(zhuǎn)頭看向湛默:會了嗎? 湛默其實根本沒聽。那道題不過是個幌子,他對題根本沒有興趣,全程目光都黏在周南澤身上。 被周南澤這么一問,還在神游天外的湛默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嗯?啊,會了。 周南澤疑惑地看他一眼,把草稿紙撕掉,露出下面空白頁。 他把筆遞給湛默:你來做一遍。 湛默:? 深井冰網(wǎng)友們說,講題通常是愛情的開始,怎么到他這里,劇本不太對? 第34章 真實的放鴿子 湛默對著那張空白頁憋了一分鐘, 最終敗了。 不會。 你剛才不是說會了?周老師有些挫敗。 我根本沒聽。湛默把筆一放。這道題,是找來為難你的。 周南澤:咱們無冤無仇,何必拿數(shù)學題來消費我頭發(fā)啊 無冤無仇, 為什么要躲我? 周南澤:??? 他看出來了?他看出來了!救命啊該怎么回答?。?/br> 我不是, 我沒有,別瞎說,我怎么躲你了他嘴硬道。 湛默不說話了,只是盯著他。 他那雙略微狹長的幽深黑眼睛, 看別人的時候很冷,望著周南澤的時候, 卻明顯地柔和下來。此時帶著一點兒濕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格外委屈。 真不是,我們友誼的巨輪乘風破浪周南澤顛三倒四半天,也不說話了。沉默一會兒, 他裝作無事發(fā)生:回家嗎? 湛默沒動作。 打游戲, 打不? 什么?湛默慢吞吞地問。 你想玩什么都行。 好。 自那天起, 他們的關系又回到了常態(tài)。 當然, 某周姓影帝是怎么苦苦磨練演技的, 說多了都是淚。 這個學期快過完時, 發(fā)生了一件事:湛默生物學意義上的爹高天睿,找上門來了。 * 和溫依瑤她爹直接跑到教室門口來不一樣, 高天睿是有逼格的人。 一天,湛默放學剛出校門, 就看見一輛加長版豪華轎車帶著低調(diào)奢華的氣息, 迎著他們徐徐駛來, 司機技術(shù)精湛, 剛好停在他面前,分毫不差。 先下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壯小伙,走到另一側(cè),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 一條略顯粗壯的腿伸出來,隨后一個肚皮微凸、眉目陰沉的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你就是湛默吧。他目光轉(zhuǎn)了一圈,鎖定在湛默身上。你應該認識我,我是高天睿,盤寧城未來集團的總經(jīng)理。你其實是我兒子,我此行是為了接你回去。 湛默: 他終于知道高明軒那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從哪里學來的了。 你說接回去就接回去,多大的臉啊? 見湛默不說話,高天睿皺了皺眉頭,心想,肯定是這孩子聽不懂他的潛臺詞。 我來這里,是因為你爺爺想把你接回去當繼承人。高家的繼承人,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他干脆把話挑明了。 結(jié)果湛默還是不說話。 高天睿眼底逐漸浮出一絲城里人看土包子似的不屑:你該不會不知道盤寧城的高家吧?小張,把資料拿過來,給他講。 小張,也就是那個西裝革履的年輕壯小伙,給湛默講起了高家的發(fā)家史,跟企業(yè)培訓似的講了好幾分鐘,口水都快講干了。 停。高天睿覺得差不多了,看向湛默: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 他等著湛默恍然大悟,等著他崇拜又激動的目光,卻等來了一句不咸不淡的: 哦。 哦?高天睿難以置信,怎么能是哦的? 高家的主事人,高天睿他爹親自調(diào)查過湛默的背景,一直到十五歲都過得很慘,按理說,這種人應該十分渴望權(quán)力。他以為湛默就是他理想中的那種不擇手段的繼承人,把他帶回家是再輕松不過的活兒,所以才派了高天睿這個酒囊飯袋過來接觸。 用高家家主的話說,高天睿也只有這么點兒用處了。 他自己其實對哪個兒子都不在意,高明軒雖說是他兒子,他也從來沒怎么管過,自出生就是他爹教育。高明軒在外遭受重創(chuàng),他的家主爹倒是勃然大怒,但經(jīng)過綜合考慮,高家不能沒有繼承人,還是得把湛默接回去。 眼看湛默就要走了,高天睿用起了慣用的手段:威脅。 你那個叫周南澤的朋友,在比賽中采用惡意手段,把我兒子廢了,高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跟我回去當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這筆債就算一筆勾銷了。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這個少年被激怒了似的,像狼一樣微瞇起眼睛,從喉嚨里咆哮出一聲低沉的咒罵。 滾! 他感覺渾身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知道這是什么,他年輕時在荒野混,曾經(jīng)感受過。 這是殺意。 不等他說什么挽回顏面的話,湛默轉(zhuǎn)身就走。 高天睿臉色陰沉下來,坐回車里,不等小張逼格滿滿地為他關門,自己反手甩上了車門,發(fā)出彭的一聲。 他的司機和小張,都齊齊抖了抖。 開車。他語氣不耐煩地說。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流逝,被甩了臉面的高天睿想:小子,你一定會后悔的。 * 周南澤搞完課外活動,回到家時,湛默已經(jīng)在寫作業(yè)了。 湛默嘴角略微拉平,手上用勁挺大,字跡那叫一個力透紙背,頭上仿佛有具像化的黑云籠罩。 怎么了?周南澤問。 湛默把筆扔到一邊,把放學時的小插曲跟他講了一遍。 好巧不巧,他講完的時候,手機發(fā)出叮的一聲,屏幕亮了。 拿起來看,是高天睿的信息,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傲自負,比起高明軒多了遣詞造句的厚重,但那股社會欠他一頓毒打的氣息真是代代相傳。 大意是,小輩犯的錯誤他不計較,給湛默一個道歉的機會,時間是這周日,地點在盤寧城某家高級餐廳。 湛默眉頭微皺。 在他發(fā)送出一個滾字之前,周南澤阻止了他:你先別拒絕。 怎么? 不如答應下來,然后我們鴿了他。 湛默不明所以:割了他? 周南澤一看他那眼泛殺氣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岔了:我是說,放他鴿子。 噢。湛默說:我現(xiàn)在,答應下來? 周南澤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嗯,你答應下來,我有個主意,去做一下準備,保管氣死他。 周日很快到來了。 高天睿準時出現(xiàn)在了那家高級餐廳。還是那輛加長豪華轎車,還是技術(shù)精湛的司機和服務到位的小張。這次排面搞得更大了,他下車進餐廳門的時候,上到餐廳經(jīng)理,下到美女服務員,門口站得整整齊齊,一見他立刻鞠躬九十度。 歡迎高總經(jīng)理蒞臨! 是的,這家餐廳是高家某個子公司名下的。 暗中觀察的周南澤把帽子壓了壓,喝了口茶。 害,這高天睿也不怕折壽。 高天睿得意洋洋,想著自己的排場一定能震懾這個私生子,走到預訂的餐桌邊,卻看傻眼了。 沒人。 怎么會沒人的?! 他坐下等待,越等越氣。心想,這小子答應赴約,無非是看上了高家繼承人的位置,現(xiàn)在卻跟他擺譜。等那小子回到高家,他一定叫他明白什么叫守時,什么叫尊敬! 等了半個小時,人還不來,他叫小張打電話給湛默,卻得知自己已經(jīng)被拉黑了。 看到這里,周南澤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再等下去,高天睿就要走了。他把套頭衫的帽子戴上,在高天睿面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溜進了后廚。 他隨便攔了一個服務員,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正吃力地端著一疊盤子,生怕它跌倒下去。 什么事?小伙子說:客人不能進后廚的。 兄弟幫個忙。 等我搬完這個哎? 小伙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疊盤子憑空浮起,面前的少年兩手插兜,輕松地說:放哪兒? 哦哦,放那個水槽。他如夢初醒。 好啦。周南澤放完:幫個忙,上道特別的菜給你們總經(jīng)理。 ???小伙子撓撓頭:什么菜草??? 他目瞪口呆地看見少年從兜里掏出了掏出了一只鴿子。 一只,活的,鴿子。 它在周南澤手中撲打了一下翅膀,并發(fā)出了不更新的作者和up主的聲音。 你要我干嘛? 小伙子指指鴿子,又指指自己,目光呆滯。 你們不是有那種餐盤蓋?你把鴿子放在盤子上,拿餐盤蓋蓋著,端上去給高天睿。 你想讓我被開除嗎? 你在這里工作得愉快嗎?周南澤微笑反問。 這么可能!小伙子抱怨起來:我都在這里實習一年了,還沒轉(zhuǎn)正,說好是當廚師,結(jié)果來端盤子,每個月工資也沒多少,干活又累,還要996。跟別人講,他們就說只怪我天賦不好,換成高潛力的異能,早就進政府工作了,膽子大點兒說不定還能去荒野撈錢。 他又接著說:要是辭職,也找不到什么工作,你可別害我被開除了。 周南澤拍拍他的肩:你照我說的做,被開除了去我家工作。 你誰啊?小伙子狐疑。 我叫周南澤,你搜一下。 哦小伙子拿著手機開搜。啊這,人才選拔賽公然擼貓? 周南澤:你往下翻。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北安市周家的人。 怎么樣,干不干? 你說話算話? 周南澤直接從包里抖出了一張支票,刷刷寫上小伙的年工資,塞進了他手里。 搞快點兒,等會兒人走了。 小伙子驚喜道:好叻好叻。 他動作飛快地揪住那只還在咕咕叫的鴿子,連同周南澤遞過來的一張紙條,塞進餐盤里,健步如飛地上菜去了。 那一邊,高天睿正要離開,卻見一個小伙子端著一個有餐盤蓋的盤子,急急忙忙跑過來。 那么毛毛躁躁干什么? 他擰起眉頭,正要呵斥,小伙子把餐盤擱到了他桌上。 高天睿:? 我還沒點菜。他說:我要走了,不管你們想做什么表面工夫,最好收一收。 小伙子憨厚地笑了笑:這是您要等的人點給您的。 這倒是出乎高天睿的意料了。 他那個私生子,自知來遲了,就以這種方式向他賠禮道歉? 呵,看來還要多教他豪門是怎么為人處事的。 打開吧。他擺擺手。 好叻。 然后,高天睿目瞪口呆地,看見一只鴿子向他撲了過來。 咕咕咕咕!! 第35章 光速真香 那一瞬間, 高天睿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遭受了什么襲擊,大叫一聲, 啪地捏碎了脖子上的項鏈。 那顯然是異世界奇怪科技樹制造出的超能力物品, 他捏碎的一瞬間,無形的東西就以他為球心擴散開來,似乎是一個防護罩。 鴿子被彈開了,翅膀扇動間還掉下幾根鴿毛, 讓場面看起來格外狼狽。 咕咕!咕咕咕! 在響亮的鴿叫聲中,激活防護罩的高天睿顯得十分煞筆。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餐廳經(jīng)理停下了翻賬本的手,服務員端著盤子在走道中央不動了, 零零星星的其他客人們紛紛抬頭,朝著咕咕聲的方向,宛如朝著太陽的向日葵, 齊刷刷轉(zhuǎn)過了頭。 (●─●)盯 高天睿從未如此想挖個坑把頭埋進去。 你!他怒發(fā)沖冠, 指著上菜的小伙子, 大聲說:開除! 這句開除, 說出了氣勢, 也挽回了臉面。沒有人, 沒有人可以這么羞辱他,而不受到懲罰! 萬萬沒想到, 小伙子把餐盤一丟,雙手舞動:好耶! 高天睿:??? 手里有了支票, 也有了底氣的小伙子, 終于有機會發(fā)泄自己對高家產(chǎn)業(yè)的不滿。 他不知從那里掏出了一個小喇叭, 對著客人喊道: 王八蛋老板, 老板王八蛋,吃喝嫖賭吃喝嫖賭,他他不發(fā)不發(fā)工資,還我血汗錢! 喊著喊著,他居然唱了起來: 實習變大廚,進來說得好好的, 結(jié)果端盤子,還說是要鍛煉我, 996,996,年輕人就要多干活? 我要diss這種工作用我自己的方式, 老板煞筆經(jīng)理煞筆勾心斗角的同事也煞筆! 全都煞筆,爽啦! 周南澤差點兒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這小伙子是個人才啊,雖然不押韻,但是聽著爽。做廚師太浪費了億點。要不送他出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