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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陪一下,去整理妝容。 她來到洗手間,面對鏡子補了一下妝。當(dāng)然,這只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來這兒平復(fù)一下心情,組織語言。 因為她此次來周家,是想提議兩個孩子訂親。 她的女兒是江家的大小姐,在她的觀念里,自然不能和普通人結(jié)婚??吹蒙涎鄣母唛T不多,年齡合適的男孩兒更少。 自從六歲生日宴,她第一眼就開始關(guān)注周南澤了。原因無他,周南澤著實長得太好看。隨著時間推移,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穩(wěn)重、聰明、好學(xué),還和詩云同齡,這不抓住都說不過去啊。 她洗好手,帶著完美的微笑走出去,打算馬上就提議口頭訂親。 去小花園的路上,她看到了江詩云的保姆。 小張,詩云玩得怎么樣?她隨口一問。 小張一言難盡:這挺好的。 江詩云的母親敏銳地捕捉到了語氣中的不對,疑惑道:怎么了,小澤帶她去哪兒了? 小張實話實說:周少爺讓她換了套男裝,下田去了。 江母:??? 她原地石化了好久,嘗試去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男裝?下田?為什么每個詞她都懂,連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田?周家哪里有田?誰家高門大戶的少爺種田? 她滿頭霧水地讓小張帶路,直到看到兩個孩子挽著袖子,手上沾著泥巴,臉上也濺著些泥點,腳上穿著老農(nóng)民防水橡膠靴,正對著一棵奇形怪狀的樹滿臉嚴肅地憋異能。 她這才理解男裝下田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江母默默離開了。她回到小花園,看著女仆上了新一輪的餅干和糕點,她一點兒胃口都沒了。 她把訂親的話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 孩子們玩得挺好的,不如結(jié)拜為姐弟吧。 周父周母突然很想知道,他們的小觸又干了什么。 * 周南澤覺得自己和江詩云聊得很開心。和那些普通小學(xué)生不一樣,她很聰明,幾乎一點就通。 天色漸暗,江詩云帶著被知識的重量壓得脹痛的腦袋,和周家少爺告別。 看了那些書,下次再來??!周南澤揮手道。 江詩云沉重點頭:嗯! 【江詩云線劇情2:青梅竹馬的訂婚】完成! 江詩云好感度 150! 目前關(guān)系:好感(50/100) 江母好感度50! 目前關(guān)系:中立(70/100) 【因為玩家不聽勸告,一意孤行,訂婚未能完成,后置劇情鎖定】 【因為玩家腦回路清奇,新后置劇情解鎖】 周南澤驚訝地看著面板,還沒來得及為江詩云的好感度加了150高興,就看見后面的劇情變化。 訂婚未能完成?這是什么情況?新后置劇情又是什么? 他想了半晌,決定放棄治療。至少江詩云的好感度達到了現(xiàn)在劇情的理論最高值,不管新的后置劇情是什么,都不會偏離得太厲害的。 骨灰級玩家如是想道。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和江詩云的試驗田結(jié)出了累累碩果,終于在去年獲得了專利。 他們也慢慢長大,進入了同一所初中,今年已經(jīng)是第三年了。 江詩云的好感度已經(jīng)被他刷到了熱情(90/100)。越到后面,好感度越難上升,熱情的好感度已經(jīng)代表著他是江詩云最好的朋友了。 自【江詩云線劇情1:命中注定的見面】沒見成面,【江詩云線劇情2:青梅竹馬的訂婚】沒訂成婚之后,后續(xù)劇情偏了。并因為一次又一次的神選擇,偏得越來越厲害,就連周南澤也感到了不對。 江詩云的人設(shè)都歪到天邊去了。 周南澤趴在課桌上,正用鉛筆在本子上描畫著什么,突然一只手啪地拍在他肩上,他連忙將本子合起來。 他回頭,發(fā)現(xiàn)江詩云站在他后面。 十五歲的少女穿著黑T皮衣,頭發(fā)盤起來塞在鴨舌帽里,雙手撐在身后的課桌上,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 喲,大觸,畫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周南澤按著本子很是苦惱。 他的面板上,【任務(wù)1:請找到湛默的線索】的時限已經(jīng)從當(dāng)初的九年變成了三個月,他自己找過,利用家里的渠道找過,甚至把本子給了他姐周北楓。 本子上都是湛默的畫像,是周南澤反復(fù)對照腦海里湛默成年的形象,再想象出來的。從六歲到現(xiàn)在十五歲,畫滿了好幾本。 他把畫著十五歲湛默的本子給jiejie的時候,可被她笑慘了,說看不出來他還有夢中情人。 周南澤不跟她計較,只有他知道,他這是在拯救世界,他們都不懂!( ̄^ ̄) 他想,江詩云會不會對這個任務(wù)有幫助? 時間很緊迫,他需要不同的人脈圈管他的,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你看吧。他把本子遞給江詩云。 江詩云老激動了,她想看周南澤的畫很久了,可這家伙捂著就不讓看,今天竟然這么好說話。 她接過來一略微一翻,便呆住了,整個本子都畫著同一個人。 是一個俊美非常的少年,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年紀,有著光澤的短發(fā)、濃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薄唇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略顯狹長的眼睛極具威脅性地瞇起,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托著一道閃電。 好看,這是第一印象。 很不好惹,這是第二印象。 你喜歡這一類的?江詩云問。 不是,這是個真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點兒印象。我在找他。周南澤不抱希望地解釋道:有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 比如終身大事? 江詩云在心里吐槽完畢,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重視起這畫像來。 仔細一看,她倒覺得這畫像有那么一點點熟悉。這張臉的輪廓 她將這些線條在腦海里提取出來,漸漸和她很久以前見過的一個人些許重合。 他是不是和盤寧城的高家有關(guān)系? 周南澤沒想到還能在江詩云這里聽到線索,連忙追問。 她告訴他,不管他畫的這個人是誰,和高家繼承人長得有些像。 除了北安市,盤寧城是這附近最大的主城,他姐目前就在那里考察一個項目。 周南澤立刻將這份消息告訴了jiejie。 商業(yè)奇才老姐果然給力。人脈豐富的周北楓拿到明確的線索之后,不過一周,就將高家那點兒事兒扒得底朝天。 正值周末,江詩云來找周南澤做作業(yè)。聽到他手機接連不斷的響聲,使個眼色提醒道:大概是重要的事兒。 周南澤拿過手機一看,竟是jiejie發(fā)來的消息,她查到湛默可能的身份了。他掃過一眼,輕輕皺起眉頭來。 又是私生子? 這游戲設(shè)定還蠻老套的。 江詩云發(fā)出了讓我康康的聲音。 得到允許后,她看了一遍情報,說道:其實這也不能算,不是情人生的,高家怕是也不知道。 周北楓的消息說,高家家主年事已高,唯一的孩子沉迷酒色,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實在沒法,高家家主跨過一代,立了孫子當(dāng)繼承人。 而這個沉迷酒色的兒子喜歡在荒野混,尤其喜歡去紅燈區(qū),甚至被女招待投訴過,說他干了一些寫出來就會被屏蔽的事。 據(jù)周北楓推測,從小被丟在荒野的湛默很可能是這個狗男人在紅燈區(qū)留下的孽債。她順藤摸瓜查到了幾個可能的地點,都發(fā)給了周南澤。 在看到那地址的瞬間,系統(tǒng)面板出現(xiàn)。 【湛默線(已解鎖)劇情1:深淵與光】 玩家已選擇:友善陣營 【任務(wù)1:請找到湛默的線索】已完成! 【任務(wù)2:前往紅燈區(qū),探明湛默的身世】 時限:一周 周南澤: 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問江詩云:如果我說我要去紅燈區(qū) 他萬萬沒想到,江詩云眼睛一亮,興奮道:那多刺激啊,我也要去! 第6章 和平守序(確信) 盤寧城外,荒野。 這里有一片破敗的廢城,灰暗的水泥建筑如干枯的竹筍高高聳起,中間逼仄的縫隙便成了巷。 這里的巷大多是黑暗的,只有一條被霓虹燈映得五顏六色,亮堂堂的,又掛著些不倫不類的紅燈籠,光線混合在一起,頗有些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味兒。 這便是紅燈區(qū),名為煙花巷。 這一天,煙花巷的日常中,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特殊來客。 那是兩個一看就來自富貴人家的少年,一個俊美不似常人,另一個也眉目清雋,衣著精致,不染塵埃。 煙花巷通常接待些荒野的冒險者,主城的少爺是不多見的。 主城中經(jīng)常掃黃,有些少爺喜歡這一口,也會到荒野里來,不過他們通常呆在車里不曾露面,到了地方之后直接上樓,去的也是些高檔的地方。 坐在兩串紅燈籠前招客的小姐想到。上一個這么不挑食的,從那件事之后再也沒見過了。 不過看這兩位的樣子,不像那種人。 * 周南澤和江詩云鉆進了煙花巷。 我說大觸,要是被我媽發(fā)現(xiàn)江詩云開始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終于擔(dān)心起來。她壓低聲音:你說,她會不會要求我跟你絕交??? 放心吧,我們不是有完美的借口嗎? 周南澤拍拍她的肩,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跟社會學(xué)的老師爭取來的題目。你媽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們在做學(xué)術(shù)研究。 江詩云江信江疑地點頭。 他們左看右看,鎖定了一個兩串紅燈籠前坐著的小姐,附近沒有客人,看起來挺好說話。 周南澤上前,只見那個小姐有些不敢相信地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平日熟悉的動作猶豫起來。 她原本應(yīng)該去挽少年的手臂,卻一時不敢伸手。他那么年輕清俊,舉手投足間帶著高門公子的貴氣,和這里,和她格格不入,仿佛觸碰都成了一種玷污。 正當(dāng)她一邊想著如何拒絕他,并勸他不要碰煙花巷的女人,一邊又忍不住腦補和他的三十萬字愛情故事時,少年微笑著向她伸出一個文件夾。 等等 一個文件夾?? 小姐目瞪口呆地向它看去,只見一個長標題撞入眼簾 《孩子們?nèi)チ四膬??荒野?情產(chǎn)業(yè)的研究與反思:煙花巷的意外懷孕調(diào)查》 您好,我們是北安市第一示范中學(xué)社會研究課題小組,想要就煙花巷的意外懷孕事件作社會調(diào)查,寫成論文,喚起社會的反思。 周南澤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 小姐: 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 現(xiàn)在的豪門少爺都這么硬核的嗎? 雖然內(nèi)心迷惑,但看在少年們顏值的份上,看多了惡心老男人的小姐十分樂意地給他們提供了她知道的每一個細節(jié)。 她慢慢講述著,說起一些荒野來的冒險者,通常十分粗暴,大多數(shù)事件便是他們造成的,不過,煙花巷的女人意外懷上的孩子,多半活不到出生,會以各種方式被打掉。 被生下來的,大多是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豪門少爺留下來的種,這些孩子的母親妄想一步登天,但下場多半更加凄慘。 說到這里,她提起巷尾一個女人,說她倒是聰明。當(dāng)年懷上一個少爺?shù)暮⒆?,生下來之后沒像那些愚蠢的同伴抱著孩子去主城找人,而是送了信要求賠償。 那男人沒再來過,給了她一筆封口費,在主城的豪門看來或許不算什么,在她們看來,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了。 她詳細地描述了那個男人的特征,道聽途說存在偏差,但周南澤和江詩云聽著聽著,互相遞了個眼色,已經(jīng)可以確定那多半就是高家那灘爛泥了。 那孩子呢?周南澤打斷她,急切地問道。 早被她媽賣了。 周南澤起身就走,江詩云跟上,隱約聽到那小姐在后面喊道: 哎,她已經(jīng)不干這行了,還請了保鏢,你們不要貿(mào)然 聲音消失在風(fēng)里。 * 周南澤站在一扇比周圍灰暗的墻壁精致許多的大門前,敲響了這扇門。 不過一會兒,門開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彪形大漢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什么事?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兇神惡煞地問道。 我來找詹青青,有些以前的事情想問她。 詹青青便是紅燈籠小姐說到的,住在巷尾的女人。 保鏢冷笑一聲:不管你是誰,她不會回答類似的問題。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這種少爺在主城里呼風(fēng)喚雨,在荒野也能指手畫腳。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與詹青青的保鏢交涉】 W)妥協(xié)離開 A)說服(普通) S)說服(物理) 作為一個不忘初心的和平守序玩家,他一向十分有耐心,于是周南澤選擇普通說服。 他誠懇地將未完成的論文遞了過去:請放心,我們不是來為難她的,只想打聽她當(dāng)初那個孩子的下落 啪! 紙張被打落,在空中劃出零散的弧線,落在地上沾了泥水。周南澤低下頭去看那些紙,手也痛起來。 被這么一打,戰(zhàn)斗面板懟了出來,周南澤掃過一眼,對方是只等級只有D級的小辣雞。 和平守序,和平守序,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他深吸一口氣,默念道。 保鏢的身后,聽到響聲的詹青青已經(jīng)來到了門口,恰好聽到孩子的下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把他們趕出去! 她話音未落,只見那個少年捂著被打的那只手,抬起頭來。燈光混亂昏暗,讓那含著冷笑的眼睛顯得格外陰翳。 他慢慢彎起唇角,說出了一句讓她不懂的話。 和平守序去他媽! 不到一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