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228,司馬懿的底牌!名叫沙魯?shù)拇笙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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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原來你躲在這里!” 當這聲暴喝,突然在耳邊炸響時,司馬懿腦中頓時轟然一震,無數(shù)念頭此起彼伏: “怎么可能?我居然暴露了?是綠袍或是貂蟬出賣了我? “不可能!我是主公代行者,肩負主公使命,代表主公利益,甚至擁有催動血咒的權(quán)力。血咒束縛之下,他們在外人面前,根本無法叫出我的真名……” 司馬懿疑神疑鬼,心亂如麻。 但他不愧是忍道大宗師,即使被人叫破真名,心中亦驚疑不定,面上居然不露絲毫破綻,仍保持著圍觀群眾姿態(tài),甚至與鎮(zhèn)魔司其他人一樣,好奇地東張西望,小聲議論: “司馬懿?他也重生歸來了?還加入了咱們鎮(zhèn)魔司?” “不會吧?司馬老賊那種人,連他自己子孫后裔都嫌棄他,咱們鎮(zhèn)魔司怎么可能招收他?” “司馬懿是軍師、帥臣、陰謀家,但武功應(yīng)該也就一般般,又不通法術(shù),我估計就算他真?zhèn)€重生歸來,來大秦討差使,陛下也不會把他放在鎮(zhèn)魔司,應(yīng)該會把他留在朝中辦差?!?/br> “這世道,司馬懿若是能重生歸來,武功可未必一般般,說不定就有什么神通妖術(shù)。” “為何是妖術(shù)?” “司馬老賊自然要用妖術(shù)……” 聽得鎮(zhèn)魔司眾人言辭之間,對自己甚是鄙夷,司馬懿不禁好生氣悶,偏還發(fā)作不得,只能作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頻頻點頭,偶爾還要插嘴說上兩句司馬老賊的壞話。 雖真實身份暴露,令司馬懿心中緊張無比,但他現(xiàn)在無比慶幸自己的穩(wěn)重謹慎——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又怎樣?最多也就能揭破“神筆馬良”就是司馬懿而已。 現(xiàn)在神筆馬良已經(jīng)去南海寫生了,你們來找司馬懿,關(guān)我呂無瑕什么事! 正自慶幸時,忽然感覺衣角被人輕輕拉扯了一下。 司馬懿低頭一看,就見一個扎著高馬尾,看上去七八歲模樣的金發(fā)小女孩,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仰頭瞧著他,眼神甚是天真爛漫。 鎮(zhèn)魔司怎么混進來一個西夷小女孩? 司馬懿心中奇怪,面上倒是繼續(xù)保持著人設(shè),笑吟吟說道: “小meimei,你有什么事啊?” 金發(fā)小女孩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沖他勾了勾手指,一副有秘密要跟他說的模樣。 司馬懿心中不耐,但他現(xiàn)在是“呂無瑕”,是個大姑娘。小女孩找他這個“大jiejie”說小秘密,雖然有點莫明其妙,但他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生硬。 當下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彎下腰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模樣: “小meimei,你想說什么?” 金發(fā)小女孩又嘿嘿一笑,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jiejie,穿女裝……是不是很有趣???” 司馬懿腦中轟然一震,身體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yīng),耳邊便聽到一陣炸雷般的破空聲,眼角余光看到一個小小的拳頭,撞破空氣,炸出白色氣浪,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轟上自己側(cè)臉。 嘭! 令人牙酸的撞擊聲中,司馬懿半邊腦袋直接爆碎,身體打著旋兒側(cè)飛出去。 而這狂暴的撞擊聲,立刻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正熱烈討論著司馬懿的眾人,齊齊循聲看來,立刻被眼前所見震得目瞪口呆。 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個看上去不過七八歲年紀,滿臉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用那小小粉拳,一拳把一個大姑娘打飛了出去,還打爆了她半顆腦袋? 呃,好像不止半顆腦袋,她身子好像還化成了血水…… 嗯,司馬懿半顆頭都被一拳打爆,已經(jīng)屬于瞬間斃命的致命傷,“化血返生遁法”自是應(yīng)激發(fā)動,令他身化血水,就要挪移出去。 但就在司馬懿打橫飛出,行將化為血水的那一剎,一只五行之力凝聚的巨大掌印從天而降,轟地一聲,將他尸身鎮(zhèn)在五指山下。 于是司馬懿身化血水,遁法展開后,只是遁出了“五指山”鎮(zhèn)壓,再度現(xiàn)身時,還是身在鎮(zhèn)魔司院子里。 并且一切正面、負面狀態(tài)統(tǒng)統(tǒng)刷新之下,他不僅傷勢悉數(shù)復(fù)原,連身體亦變回了原形。 看到大姑娘轉(zhuǎn)眼變成白臉青年,還是大家都已熟悉的“神筆馬良”,身上還穿著女裝,鎮(zhèn)魔司眾人不禁齊齊一怔。 這……究竟是在鬧哪一出啊? 所有人都在發(fā)呆,司馬懿卻毫不猶豫,掏出神筆,就要凌空畫門。 但神筆剛一掏出,他便覺手腕一涼一痛,低頭一看,就見整只右手已然齊腕而斷,握著神筆的手掌,被一條鞭梢有著奇形利刃的九節(jié)長鞭纏著,飛落到一個面罩紗巾、身段修長的女子手中。 雖那女子未露面容,但只看她那款式奇特的華美長裙,以及那雙寧靜幽深的絕美雙瞳,司馬懿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貂蟬! 你怎么敢背叛? 你就不怕血咒嗎? 司馬懿臉頰微微一抽,不假思索口誦一咒,就要催動貂蟬血咒。 然而催動血咒的咒語念出,貂蟬竟毫無反應(yīng),施施然將神筆自司馬懿斷掌中取出,又把斷掌擲落在地,將神筆遞給了旁邊一位身材高大的俊朗青年。 正是倪昆! “司馬懿,女裝很適合你?!?/br> 倪昆接過神筆,大手一拍,轟出五色掌印,將神筆鎮(zhèn)在掌印之下,催動反五行神雷,垂落神筆之上,消磨洗煉筆上的司馬懿烙印,令其無法動念召回神筆,口中笑道: “司馬老賊,你也是堂堂無雙戰(zhàn)將,為何實力如此不濟?” 因為我十年前受過重傷。 先被“戰(zhàn)神殿”撞了一下,還被里面一具疑似“真仙遺蛻”的尸體打了一掌,傷勢至今綿延不去,連“化血返生遁法”都無法讓我恢復(fù),實力只得顛峰時的三成。 還有,我司馬懿是靠腦子吃飯的。這次輸給你,絕非智謀不如你,定是你有某種不為人知的詭異手段,直接看破了我的身份! 司馬懿心中默道,驀地默運真力,自碎心脈。 他還有最后一次化血返生遁法,既神筆已被倪昆鎮(zhèn)壓煉化,無法再用神筆逃遁,那就干脆自碎心脈,用最后一次化血返生遁法,遠遁千里之外。 前次他直接被綱手用“變身術(shù)”變化的小女孩一拳打爆腦袋,徹底喪失意識,因此并不知道倪昆的“五指山”能將他鎮(zhèn)在原地。 還以為之所以沒能遠遠遁走,只是因為自己當時喪失意識在先,沒能主動確定化血返生遁法的目的地,隨機挪移之下,才出現(xiàn)了“原地停留”這種小概率事件。 而此刻他在清醒狀態(tài)下自碎心脈,主動觸發(fā)“化血返生遁法”,自能自行決定要遁去何地。 然而就在司馬懿自碎心脈,行將化血的那一剎,倪昆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轟然揮出一掌,再次將他鎮(zhèn)在五指山下。 倪昆前后見識過六次“化血返生遁法”——祖國人、綠袍老祖各三次,他自己也直接灌頂?shù)玫搅巳位瞪莘?,對于此遁法發(fā)動的征兆,早已諳熟于心。 又有“五指山”這等如來佛祖親傳的封鎮(zhèn)神通,司馬懿能夠成功逃走才叫怪事。 之前在綱手的異次元空間里,倪昆掌鎮(zhèn)綠袍,綠袍化血挪移時,自五指山鎮(zhèn)壓下脫身后,還能穿梭數(shù)十上百里之遠,只是無法直接離開異次元空間。 到了現(xiàn)在,倪昆對“五指山”這式神通運用愈發(fā)嫻熟,又前后三次掌鎮(zhèn)綠袍,對于如何克制化血遁法的挪移之力,早已有了更多的心得。 因此當司馬懿身形化血,倏地挪移,自五指山鎮(zhèn)壓之下挪移出來時,不僅沒有如他預(yù)設(shè)的一般,挪移至千里之外,甚至都沒能像綠袍一樣,挪移出數(shù)十上百里之遠,竟仍然停留在鎮(zhèn)魔司院中,距離被鎮(zhèn)壓的位置,不過數(shù)丈而已。 “司馬懿,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倪昆一手背負,一手轉(zhuǎn)動著已被他洗去司馬烙印,打上了自己精神烙印的神筆,悠然說道: “我有辦法抹去你的血咒,讓你恢復(fù)自由之身?!?/br> 來時貂蟬已經(jīng)告知過他,司馬懿掌控著她與綠袍老祖的血咒,單憑這一點,就知司馬懿在血煞圣子一眾棋子當中,地位非同一般。 若能將司馬懿拿下,解開他血咒,說不定能獲得更多血煞圣子的機密。 “是嗎?”司馬懿確實已然無計可施,但他還是不慌不忙,只凝視著倪昆,緩緩說道: “你究竟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的?” 直到此時,鎮(zhèn)魔司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震驚地看著司馬懿: “什么?他就是司馬老賊?” “他不是神筆馬良么?怎又成了司馬懿?” “神筆馬良?他剛剛還是個大姑娘!自稱叫做呂無瑕,是南陽天魁派掌門呂重之女,為報家人、同門被妖魔所害之仇,要加入鎮(zhèn)魔司!” “屢次更換身份,甚至不惜女裝……果然不愧是司馬老賊!如此處心積慮,加入鎮(zhèn)魔司,定然不安好心!” “多虧倪公子慧眼如炬,識破老賊真身,要不然天知道他會鬧出多大亂子!” “你們注意到他方才施展的神通沒有?化身鮮血,挪移飛遁,如此詭異邪門的神通,定是妖魔邪術(shù)無疑!” “司馬懿果然會妖術(shù)啊……” 鎮(zhèn)魔司眾人議論聲中,司馬懿面不改色,直視倪昆,又將先前的問題復(fù)述一遍: “倪公子,你究竟是如何看破我身份的?” 倪昆微笑道: “此乃天機,不可輕泄?!?/br> 司馬懿緩緩點頭: “果然,倪公子你是得天地垂青,氣運所鐘,鎮(zhèn)守一方天地的天命之子。敗給你這樣的人,倒也不冤……” 倪昆道:“所以你這是打算投降了?” 司馬懿搖頭輕嘆: “即使倪公子確有抹去血咒的能力,我也不會向你投降?!?/br> 倪昆心中一動: “哦?這是為何?” 司馬懿輕笑一聲: “良禽擇木而棲。做追隨者,自然要追隨更強的?!?/br> 貂蟬忍不住說道: “你不是說,是為了家鄉(xiāng)天地,才不得已為血魔辦事的么?” 司馬懿淡淡道: “說說而已,用大義之名,哄你安心辦事罷了?!?/br> “你!”貂蟬眼神如冰,怒視司馬懿。 倪昆道:“追隨更強者固然沒錯。但司馬懿你若不降,立刻就要死在這里,你那位更強的主子,可沒有能力在我手下,搶下你的性命!” 司馬懿呵呵一笑: “倪公子,你真以為,我已無計可施,只能束手待斃?” 倪昆眉梢一揚: “哦?難道你還有什么隱藏手段不成?” 既然勸降不成,倪昆其實已經(jīng)動了殺心,隨時可以出手,鎮(zhèn)殺司馬懿。 只是還有一樁顧慮:司馬懿來了這么久,怕是已經(jīng)在隱密之處建好了“血池”,能夠施展“血池重生法”,若將之打殺,司馬懿怕是立刻就能在血池重生。 而倪昆事前也試圖推算其“血池”所在,可惜這等機密,就如此前試圖直接推算司馬懿來歷、根腳一樣,壓根兒算不出來。 等到司馬懿重生之后,對他的手段有了防備,能否再次準確算出其下落,那就是未知之數(shù)了。 “倪公子可是顧慮血池重生法?” 司馬懿忽然一口道破倪昆心思。 至于如何猜出此事,當然是因為倪昆打殺了祖國人。而祖國人是有血池重生法的,倪昆既然將他徹底抹殺,那么必然知曉了血池重生法的存在。 現(xiàn)在又已確定他司馬懿與祖國人同屬血煞圣子一脈,那么倪昆遲遲不動手,只會是顧慮他司馬懿能血池重生,不知所蹤。 “倪公子的顧慮其實倒也沒錯?!?/br> 司馬懿悠然道: “不過我真正的殺手锏,卻并非血池重生法。畢竟,血池重生法,也只是能讓我再活過來而已,并不能令我立刻擁有戰(zhàn)勝倪公子的力量。倘若倪公子你再次算定我的下落,窮追不舍,我縱能逃得一時,又豈能逃得一世?” 倪昆垂下眼瞼,瞳中殺機暗涌: “所以,你真正的殺手锏,究竟是什么?居然讓你如此有恃無恐?” 司馬懿嘴角咧開,詭異一笑: “倪公子神通廣大,連祖國人都能打死,在下自不敢小瞧倪公子的實力。只不過我的殺手锏,恰好是一只機緣巧合,撿來的大蟲子。 “說起來,那只大蟲子也是屬于一位‘大人物’,不過它比我更倒霉,在此方天地的二十年前就已降臨,卻不知為何身受重傷,退化為卵,一直未曾復(fù)蘇,被我撿了便宜……” “大蟲子?”倪昆皺眉:“什么意思?” “倪公子似乎知道許多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司馬懿嘴角越咧越開,笑容越來越古怪: “那么,不知倪公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只名叫‘沙魯’的大蟲子?” 沙魯? 沙魯! 倪昆瞳孔微微一縮,再不顧慮司馬懿會重生到哪個角落,大袖一揮,千道雷劫刀罡轟然飆出,頭頂亦沖五色氣浪,化為雷霆手印,捏成巨爪,一爪抓向司馬懿。 同時又一掌拍下,五氣翻沸間化為一座形似倒扣手掌的五色山巒,朝司馬懿當頭鎮(zhèn)下! 哈哈哈哈…… 面對倪昆這一系列足以將他轟成齏粉的連招,司馬懿只哈哈狂笑,張開雙臂,不作任何抵擋,迎向倪昆攻勢: “倪公子,你果然知道沙魯!不過你即將見到的沙魯,是與我司馬懿合二為一,擁我智慧的沙魯!你逼我放棄人身,化為丑陋蟲豸,我便要毀去你珍愛的一切……” 笑聲猶在回蕩,滾滾雷霆,已將司馬懿徹底淹沒…… 【求月票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