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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主神掛了在線閱讀 - 第170章 170,天女妙法,浩劫開端

第170章 170,天女妙法,浩劫開端

    歐陽克帶著數(shù)量高達二十四位的龐大后宮團,騎乘一水的純白駱駝招搖過市,這排場,直教不知多少路人羨慕嫉妒恨。有幾位暴躁老哥,看得眼珠子都有些發(fā)紅了。

    倪昆倒是老神在在,毫不在意。

    雖然他沒有那么多白駱駝,可他有夢魘魔馬,還有青蛇一條。

    騎乘起來,可不比這些只是看著漂亮的白駝威風實用?

    雖然他的后宮,也不像歐陽克那般規(guī)模龐大,這二十四個姬妾,都僅僅只是歐陽克帶出來的一部分。

    可倪昆的后宮團里,那都是些什么妖精仙女?

    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足以吊打歐陽克所有姬妾。

    所以他真的一點也不眼紅,神情平淡地混在人群中,就靜靜地圍觀歐陽克裝逼。

    歐陽克手持折扇,嘴角含笑,仗著高度優(yōu)勢,視線不住地在街邊人群中掃來掃去,搜尋美女。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個長發(fā)扎成高馬尾,英姿颯爽的青衣少女。

    那青衣少女上身穿著青色束腰皮甲,下著一條胡服形制的緊身長褲,將她的小腰大長腿襯托得格外迷人。

    肌膚也是晶瑩如玉,面容更有絕色之姿,尤其好奇地看著駝隊時,那一派天真爛漫的眼神,似乎很好哄騙的樣子。

    歐陽克心里癢癢,就想勒停駱駝,下去與那少女搭訕。

    但還未等他付諸行動,那少女忽然沖他嘻嘻一笑,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個鬼臉,嚇得歐陽克渾身一抖,險些從駱駝背上栽落下來。

    因那少女吐出的舌頭,赫然是長長的分叉舌,好像蛇信一般。做鬼臉時,她額頭、臉頰更浮出青色鱗片,唇角亦有狹長尖牙突出,看起來好生駭人。

    妖怪?

    歐陽克知道,如今這世道,什么妖魔鬼怪都可能撞到。

    那青衣少女恐怕真的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混進人群之中的大妖怪。

    饒是他色膽包天,可也不敢對妖怪有甚念想,飛快地收回視線,一邊勉力鎮(zhèn)定心神,一邊心中默念:

    “我是始皇官吏,自有真命天子龍氣護體,陰鬼回避、妖邪不侵……莫驚莫驚,那妖怪不敢害我……咄!妖孽退散!”

    一時再無心情搜尋美女,催動駱駝,帶著姬妾們匆匆離去。

    倪昆自是察覺了小青的鬼把戲,淡淡說一句:“調皮!”眼神之中,卻滿是贊許之意。

    小青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模樣。

    這時,見歐陽克駝隊離開,路人們也開始議論起來。

    “那公子哥是哪個世家門閥的子弟?怎如此招搖?”

    “當不是咱們成都本地人?!?/br>
    “這不是廢話嗎?成都若有這等人物,早就街知巷聞了……”

    “一水的白駝、白衣姬妾,有漢有胡……這人當是秦軍使者歐陽克。”

    “哦?老哥知道他的來歷?”

    “嗯,據(jù)說歐陽克乃是西域人士,其叔父名叫歐陽鋒,是最早投效秦皇的從龍老臣之一,官拜衛(wèi)尉。歐陽克則在秦皇身邊做郎官。此次秦皇派出一支使團,前來聯(lián)絡蜀中各方豪杰,開出條件讓他們臣服大秦。那歐陽克,便是使團成員之一?!?/br>
    “秦皇使團?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據(jù)說第一個主動與秦皇使團接觸的,便是咱們成都大賈,安隆安老板。”

    “安老板是正經(jīng)生意人,當然不希望打仗。咱們蜀地雖險,可恐怕也擋不住秦俑軍團。若能不動刀兵,和平并入大秦,倒也是件好事?!?/br>
    “什么好事?大秦律法森嚴,什么事情都要依著規(guī)矩來,一旦犯錯,輕則罰錢罰物,重則服勞役,再嚴重的還要受刑……秦皇又喜歡大建,動轍同時開建諸多奇觀……咱們蜀人哪受得了秦法秦役?”

    “你說的那都是老皇歷了。秦皇雖然治軍、治吏甚嚴,但并未在民間施行嚴酷秦法。法度律令悉如隋時,甚至某些方面比大隋皇帝在位時更好。例如征發(fā)役力,秦皇不僅管飯,還發(fā)錢呢?!?/br>
    “嘿,那只是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統(tǒng)一天下。統(tǒng)一之后你再看他!反正我是不希望做大秦子民的……”

    正津津有味聽路人議論時,石青璇一扯倪昆胳膊:

    “cao心這些干嘛?吃飯去啦?!?/br>
    “好。”倪昆知她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笑著點點頭,繼續(xù)尋酒樓吃大餐去了。

    他其實對這些事情也沒有多大興趣。

    在經(jīng)歷了夜王之事,又親眼見證世界盡頭、目睹黑袍世界毀滅,他哪里還會對世俗爭霸產生絲毫興趣?

    因此也就只是聽聽八卦,滿足一下好奇,并無半點摻合之意。

    在成都城游玩至傍晚,倪昆三人又一路悠游著返回幽林小筑。

    午夜子時。

    摩訶池畔,倪昆再度騎乘夢魘魔馬,從天而降。

    收起魔馬,抬手打出一道雷劫刀罡,片刻之后,昨夜那艘畫舫,又破開水面薄霧,緩緩滑行而來。

    倪昆飛上船頭,步入艙中。

    師妃暄身覆輕紗,側臥軟榻,玉手支頷,俏臉緋紅,含羞帶怯地看著他。

    倪昆無聲一笑,行至榻邊坐下,大手撈起她雪白玲瓏的柔嫩玉足,輕輕握住,手指撥弄琴弦一般,在她足心輕點幾下,師妃暄嬌軀便輕輕一顫,如玉肌膚泛起一層淺淺紅霞。

    倪昆昨天在慈云寺得了男子修行的天魔云雨法,帶著批判的目的翻閱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功法雖然是邪魔左道,對女子身心戕害極大,但有些手法使用得當,倒也能增添一番趣味。

    便棄其糟粕,取其菁華,擇優(yōu)學了兩手。

    此際小試牛刀,見果有奇效,倪昆不禁帶著研究的心態(tài),在師妃暄身上試煉起來。

    不知不覺,畫舫又在無風的湖面上,輕輕晃動起來,好久都沒有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

    畫舫廳中,倪昆抱著師妃暄那似被抽去了渾身骨頭,幾乎癱軟如泥的嬌軀,起身將軟榻上的被褥撤下,換上一套干爽被褥,這才又抱著她躺了下來。

    師妃暄靜靜偎依在他懷中,豐腴飽滿、修長雪白的玉腿軟綿綿地架在他大腿上,螓首埋在他懷中,略有幾分氣促的輕喘著,好一陣方才平靜下來。

    “妃暄,你聽說秦皇使團的事情了嗎?”倪昆輕撫著她粉背纖腰,開口問道。

    師妃暄輕嗯一聲,用略顯沙啞的動人嗓音說道:“已經(jīng)聽說了。”

    倪昆又問:“對那使團,你有何想法?”

    師妃暄一陣沉默,眼神茫然。

    那可是擁有秦俑軍團,本身又有偌大神通的秦皇。

    秦皇遣使,要說降蜀地,她又能有什么想法?

    倪昆大手順著她收束的腰線向下滑落,旋又攀上一道急速隆起的豐美弧線,輕嘆道:

    “世道不同了。如今這世界,已經(jīng)沒有你慈航靜齋,或者說整個佛門插手的余地了。

    “草原之事,你也是親歷者??煽v然是那將鐵勒滅亡,令東突厥只余殘部的草原異鬼,也不過是大劫之中,最為微不足道的一環(huán)。

    “真正的大劫,可不僅僅是要毀滅眾生,而是要連同這方天地,一并碾為齏粉?!?/br>
    聽到這里,師妃暄只覺一陣窒息。

    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擁著他的身軀,胸腹緊貼著他那總能給予她無限安全感的雄健胸膛,雙腿亦緊緊纏住他的腿,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從他這里,汲取到繼續(xù)前行的勇氣。

    她顫聲說道:“那我……究竟該如何才好?”

    倪昆輕撫著她微微顫抖的身軀,柔聲道:

    “你當分清主次。

    “現(xiàn)如今,天下、明主什么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誰有能力奪取這天下,便讓他放手施為,爭奪去吧,你不要再為此事分心了。

    “你唯一要做的,只有盡快提升自身修為。

    “唯有自身修為上去了,當綿綿浩劫接踵而來,方才有庇護眾生、對抗劫難的可能。”

    倪昆這番話,雖有些違背師妃暄從小在師門中接受的理念,然而自出道以來,她實在已經(jīng)歷太多。

    先后遇上過玄冥二老、妖僧毛太、異鬼夜王、妖僧智通等無法力敵的對手,而面對秦皇大勢,她也是無法可想。

    事到如今,她也確實看清自己了,已明白慈航靜齋曾經(jīng)的入世理念,在當今這個世道,已經(jīng)行不通了。

    沒見連陰后一門,都老老實實跟在倪昆身邊,再未出來攪動風云嗎?

    可見陰后祝玉妍等人,已然早早認清了事實。

    師妃暄貝齒輕咬櫻唇,微微頷首,說道:

    “今后我便留在蜀中安心修煉,不再理會那些雜事了?!?/br>
    “如此甚好?!蹦呃バχc頭:“你既要修煉,我自然也要給你一些支持?!?/br>
    當下自芥子戒中,取出幾瓶天珠蜜液,一口青竹劍,幾部功法秘藉,放在榻前的小幾上。

    “元牝天珠蜜液,可助你提升體魄,壯大元神。青竹劍乃是劍修飛劍,蘊有辟邪金雷,??搜?。這些功法秘藉,有御劍之術,有煉體之法,也有其它殺伐戰(zhàn)技……

    “另外,昨天在慈云寺中,我搜得一些秘藉,其中有一部女子修持的天魔妙法。此功法雖是邪魔左道,但經(jīng)我刪改,結合你的慈航劍典,或可修成佛門天女妙法……”

    所謂的“刪改”,其實是花輪回點、本源水晶,請輪回腕表來修改。

    輪回腕表如今刷新了大量正邪功法、技能,資料庫已漸漸充實豐厚,底蘊已十分充足。

    而慈航劍典,乃是靜齋初祖地尼,參考了魔門天魔策,以及“道心種魔大法”自創(chuàng)的功法。

    說是佛門心法,其實與魔門功法,有著千絲萬縷的深層聯(lián)系,甚至能互為補益。

    倪昆雖然沒有道心種魔大法,但他有陰癸派的幾卷天魔策,有天魔功、姹女法,有與魔門功法同出一源的長生訣,有智通這假和尚的邪法歪禪。

    有如此豐富充足的資料作參考,以輪回腕表的能力,將天魔妙法進行一番根本性的巔覆修改,自然不算太過困難。

    而有了這“天女妙法”,慈航劍典先天不足、上限有限的短板,亦有了補足的機會。

    師妃暄芳心悸動,喃喃道:

    “我欠你的恩情,都沒有還完,如今你又……”

    倪昆嘿地一笑,打斷她話頭,戲謔道:

    “這輩子還不完,那下輩子接著給我做牛做馬,供我騎乘驅策如何?”

    師妃暄臉頰泛紅,又羞又嗔地瞧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只主動獻上櫻唇,在他下巴輕吻一下,又順著他脖頸、胸腹,一路吻了下去。

    天邊剛泛魚肚白時。

    倪昆又騎著夢魘魔馬,一身輕松,容光煥發(fā)地回到幽林小筑。

    小青依然早早起來,對著東方天際吐納修行。

    見到倪昆,她連忙上前行禮,卻是吸取昨日教訓,沒再胡亂說話。

    “青璇起來了么?”

    “還沒有呢?!?/br>
    “你會做飯么?”

    “不會……”

    “嘖,還說今天就要走了,給青璇準備一頓早餐,謝她款待我們這么多天呢?!?/br>
    “呃,主人也不會做飯么?”

    “干飯我就會,并且很在行!”

    “嘻嘻,我也挺能吃的?!?/br>
    “好了,別閑扯了,你繼續(xù)修煉吧。我試試看能不能給她煎個雞蛋什么的……”

    打發(fā)小青繼續(xù)修行,倪昆去了廚房,找到半籃雞蛋,嘗試用食神同款的“火云掌”煎蛋。

    可惜火力太猛,雞蛋一打到掌心上,就噗嗤一聲,瞬間就變成焦炭,又轉眼化成粉末。

    倪昆一臉無語地拍了拍手,撓了撓頭,覺得還是用常規(guī)方法比較靠譜。

    當下把灶膛里生起火來,燒熱鍋子,直接往鍋里打了個雞蛋。

    直到雞蛋開始冒煙,發(fā)出焦臭味,他才意識到不對,煎雞蛋貌似該先放油來著。

    可憐他上輩子加這輩子,廚藝方面的造詣,僅限于能用電飯鍋把米飯蒸熟,以及煮得一手好泡面。煎雞蛋還真是超出了他的知識范圍。

    手忙腳亂地把那燒焦的雞蛋鏟出來,正清理鍋里殘余的焦炭時,就聽廚房外傳來噗嗤一聲嬌笑。

    倪昆側首一看,只見石青璇倚在門邊,眉眼彎彎地瞧著他,頰邊兩個淺淺酒窩,盛滿了笑意。

    倪昆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想著今天就要走了,幫你做頓早飯,至少也該給你煎顆雞蛋什么的……沒想到笨手笨腳的,連雞蛋都煎不好?!?/br>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從未下過廚的大少爺。廚房不是你的地盤,還是瞧我的吧!”

    石青璇笑著走過來,抓著倪昆胳膊將他推開,麻利地刷凈鍋子,手法靈活地cao作起來。

    就在這個平平常常的清晨。

    某些不為人知的變化,正自悄然發(fā)生。

    倭國,富士山。

    有額生犄角,寬袍大袖,膚色奇白,瞳色、發(fā)色亦皆為白色之人,往富士山口,丟下一枚奇異種子。

    塞北,草原。

    異鬼肆虐之后,人煙已近絕滅的漠北某地,一個似由雷電構成的巨大光球,忽然滋滋作響著,出現(xiàn)在平地之上。

    當那巨大光球消散之后,地面出現(xiàn)一個方圓百畝的碗形深坑,深坑底部,赫然有一座充滿科技風格的全金屬基地。

    數(shù)臺有著黑色骨架,背部搖曳著金屬觸手的人形機械人,電子眼中閃爍猩紅光芒,彼此對視一眼,自金屬基地之中,開出幾臺看著神似紅警蘇軍武裝礦車的重型卡車,開出深坑,四散探尋礦脈。

    西域,天山,移花宮。

    心情不佳的邀月宮主,正在山中漫步時,忽見流星天降,在前方山谷間撞出一個巨大的殞坑。

    邀月好奇之下,飛掠過去,就見殞坑底部,儼然有一塊黑色殞石。一個金發(fā)碧眼、皮膚雪白的赤身小娃,正躺在那黑色殞石中心凹陷處,踢蹬著短短的手腳,哇哇大哭。

    邀月本是心性偏狹,冷酷無情。

    可不知怎地,看到那小娃的第一眼,便不由自主母性大發(fā),竟是一眼就喜愛上了他。

    不顧那小娃是個金發(fā)碧眼的異族,又從天而降,來歷詭異,徑直飛掠至坑底,將小娃抱起,柔聲哄道:

    “乖乖不哭……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娘親啦!”

    說來也怪,此言一出,那小娃竟真的停下哭泣,眨著一雙碧綠的眼睛,骨碌碌看了她一陣,一頭扎進她懷中,拱著她的胸脯找起奶嘴來。

    邀月哭笑不得,抱著小娃往移花宮飛掠而去,口中不住安慰著:

    “乖乖別急,娘很快便給你尋奶媽來……”

    南疆,雨林。

    也有一顆流星從天而降,將面砸出一個巨大的殞坑。

    隨后便有一頭體型大如水牛,臉上有著酷似古時青銅鼎上,饕餮花紋的異獸,自坑底一躍而出,機警地四下觀望一番,就要潛入雨林之中。

    但就在這時,忽有一道刀光,不知從何而來,疾斬向那異獸。

    這道刀光,酷烈威嚴、森寒如獄,儼有一種“代天征誅”的氣魄。

    刀光只是一閃,那異獸不及反抗,便已身首兩分。

    斬殺這異獸的,是一位手提厚背大刀,身形頎長,五官深刻俊美,眼神冷冽的白衣男子。

    他冷眼一掃異獸尸體,身形一閃,如來時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北,長白山深處。

    詭異波光一閃,一只巨大的rou卵,平空出現(xiàn)在密林之中。

    那rou卵如心臟一般緩緩博動著,忽然啵地一聲,爆裂開來,爬出一只形狀猙獰的怪異爬蟲。

    怪異爬蟲啃食掉rou卵碎片,身形一陣震顫,忽地膨脹、變化,很快就變成一棟似由血rou、骨骼構成的碩大建筑。

    建筑下方,蔓延出一片rou質的紫色菌毯。菌毯之上,一些黑色蠕蟲,正舔食著菌毯分泌的營養(yǎng)物質,積累著能量。

    忽然,九道絢爛的劍光從天而降,狠狠刺入那血rou建筑之中。

    洶涌劍氣噴涌而出,轉眼之間,那碩大的血rou建筑,連同其下方的菌毯、蠕蟲,便盡被劍氣絞成粉末,且最細微的粉末,亦在劍氣侵蝕之下,徹底失去了生命力。

    石之軒從天而降,大袖一揮,收回那九道劍光,看一眼被劍氣絞出的白地,猶嫌不夠,雙手結印,身后顯出一尊巨大猙獰的降三世明王法相。

    明王法相手結法印,朝地面一掌轟下,直將方圓百畝的地面,轟至沉陷數(shù)丈,泯滅地面、地下一切生機,石之軒方才罷手。

    抬頭冷冷看一眼天穹,石之軒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南海。

    酒劍仙又斬殺了一頭海底冒出的龐然巨獸,施術凈化掉巨獸那散發(fā)著藍綠瑩光的血rou,神情略顯凝重:

    “這些巨怪,出現(xiàn)得越來越頻繁了……

    “可惜,那海溝竟無法毀掉,就算暫時毀掉,很快又會重新打開……”

    嘆息一聲,他舉起酒葫蘆痛飲一番,回到結廬隱居的山峰上,對著迎來的蕭后頷首一笑,又看向山峰之下。

    山腳,有個白衣人靜靜佇立,一動不動,身上沾滿塵埃露水,似已在那里站了很久。

    “白云城主葉孤城……雖是個好劍客,可惜有些不恰當?shù)囊靶摹?/br>
    蕭后微笑著柔聲勸道:“那葉孤城雖有野心,可畢竟學劍之心甚誠。當今這世道,他野心再大,學了你的劍術之后,又能做些什么?”

    酒劍仙微微一怔,釋然一笑:

    “也是。他若不想活在一個妖魔肆虐的世界上,學了我的劍,亦只能像我一樣,斬妖降魔!”

    說罷傳聲山腳白衣人:“上山來吧!”

    此聲入耳,葉孤城驀地抬起頭來,平靜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灼熱,對著山頂深深一揖,一步一腳印地丈量著山路,走向山頂。

    晉地以東,太行山深處,其幽谷山洞之中。

    徐福誠惶誠恐對著一座由人獸骸骨砌成的“祭壇”拜下,口稱“恭迎主上”。

    以數(shù)以百計的人腦、人心為祭,鮮血淋漓的骸骨祭壇之上,空氣突兀一震,浮出一道渾身籠罩黑袍之中的虛幻身影。

    那身影五官模糊,只一雙幽深黑瞳,閃爍著幽幽黑芒,牢牢盯著徐福。

    徐福額頭抵地,感受著“主上”那如有實質的冷冽目光,不知不覺,身軀已在微微顫抖,額頭亦是冷汗如雨。

    “夜王雖敗亡,但終究是為本座大業(yè)而死,你卻躲在這幽谷地洞之中,惶惶如喪家之犬。徐福,你待如何向本座交待?”

    平靜而冷冽的聲音,在徐福耳畔響起。

    徐福渾身一抖,顫聲道:

    “主人容稟,非是小人不努力,實是此方天地,竟出現(xiàn)了武無敵的傳人,當著李世民、李秀寧兄妹的面,揭破了小人身份、目的,害小人控制李閥的謀劃功虧一簣……”

    那虛幻不實的黑袍身影打斷徐福的陳述:

    “武無敵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已被本座送給阿爾薩斯,轉化成了死亡騎士。

    “你所謂的武無敵傳人,只不過是得到了他留下的部分武功傳承而已。

    “難道你連只學了幾手十強武道的武無敵傳人,都不敢面對的嗎?

    “如此畏敵如虎、貪生怕死,本座留你何用?”

    徐福瞳孔驟然一縮:

    “主上饒命!求主上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失敗了!”

    黑袍身影淡淡道:

    “想要活命,便去將那些所謂的武無敵傳人斬殺,取他們心腦來祭祀本座,再設法控制一方大勢力,給本座獻上更多的殺戮與死亡。同時查出究竟是誰殺了夜王。

    “否則……你就等著成為下一個夜王吧!

    “又或者,貪生怕死的你,更愿意成為夜王那種不死不滅的怪物?”

    徐福渾身顫抖著嘶聲說道:

    “不,求主上不要將小人轉化成異鬼!小人一定拼盡全力,完成主上吩咐的任務!”

    “哼,若再不濟事,你便是下一個夜王!”黑袍身影冷哼一聲,身影閃爍著消失無蹤。

    等那黑袍身影消失許久,徐福方才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

    怔怔呆坐許久,他抹去額頭冷汗,緩緩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閃身出了山洞,往山外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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