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237,我承認(rèn),我是有賭的成份,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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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恥大辱?。?/br> 堂堂一劫天君,舉手投足就能撼動星辰,吹一口氣就能焚天煮海的大能,居然被小小一個螞蟻也似的中階人仙,追得狼狽奔逃…… 玄武靈王呂鳳賢兩眼噴火,羞憤欲絕。 若在外界,區(qū)區(qū)中階人仙,他彈指就能滅殺一串,跺腳就能震死一群,可是現(xiàn)在…… “該死的荒蕪絕地!該死的荒蕪古樹!該死的瘋子!” 呂鳳賢咬牙切齒,心中痛罵,一頭撞破外墻,沖出別墅,沖進(jìn)了后院。 “玄武靈王你不要跑!我輩仙人,何懼一戰(zhàn)吶!” 那個渾身是血,自稱“倪坤倪大戰(zhàn)神”的瘋子,舉著比磨盤還大的炸藥包,緊跟著他沖出別墅,窮追不舍,以痛心疾首的語氣瘋狂叫囂: “堂堂天君,狼奔豕突,顏面何存吶?不要再給天君這個光榮的稱號抹黑了,留下來與我這小小人仙決一死戰(zhàn)吧!應(yīng)戰(zhàn)吧玄武靈王,決死吧呂天君!” 呂鳳賢緊咬牙關(guān),眼角余光一瞥間,見那瘋子手上的炸藥包,引線赫然已只剩指甲蓋長的一小截,不禁頭皮一炸,厲吼一聲:“你不要過來啊!” 說話間大腳踩爆地面,一瞬間掠出十米開外。 奈何他雖然是身高超過兩米三的巨人,有一雙巨長腿,可倪坤明明身高比他矮了將近半米,速度卻并不比他稍慢。 狂奔之時,倪坤破水一般嘩啦啦排開空氣,卷起的氣浪如狂風(fēng)呼嘯。雙腳踏爆地面時,濺射的泥石,更像是飛射的彈片,發(fā)出咻咻尖嘯。 他不僅不比玄武靈王稍慢,甚至還要略快一線,無論玄武靈王如何奮力奔逃,都始終無法拉開距離,反被越追越近。 玄武靈王再次側(cè)首,眼角余光一瞥,見倪坤離他已不足十米,炸藥包引線燃燒時的火星,更是已徹底鉆進(jìn)了藥包里面。 與此同時,倪坤單手抓著藥包,手臂向后揚起,已作出了投擲的姿勢。 就在他藥包脫手?jǐn)S出的那一剎,玄武靈王忽地一個急剎車,雙腳如鐵犁,將地面犁出一道溝溝的溝壑,硬生生制停住全速狂奔的巨大慣性,然后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玄武靈王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 倘若在倪坤投擲藥包時,他繼續(xù)前奔,那炸藥包九成會落到他頭頂或是身邊。 但現(xiàn)在他突然急剎回頭,藥包就會越過他頭頂。雙方反向運動之下,炸藥包會離他越來越遠(yuǎn),爆炸之時,他已極大可能逃出爆點中心。固然會傷不輕,但至少不會被炸成碎片。 “小子,你還太嫩了!” 回頭狂奔時,玄武靈王還以嘲諷的眼神,看了一眼迎面奔來的倪坤。 同時眼角余光往身后一掃…… 咦,炸藥包呢? 危機感從頭頂傳來,玄武靈王猛然抬頭,頓時魂飛魄散。 那天殺的瘋子,居然連個炸藥包都不會扔,他那奮力一擲,只是將炸藥包高高地拋擲到了空中,劃出一道巨彎曲的拋物線。瞧那拋物曲線,最多不過能扔出兩米。 倘若玄武靈王不管不顧埋頭狂奔,以他巨大的步幅,炸藥包壓根兒追不上他,只會在他背后遠(yuǎn)遠(yuǎn)落地。 可現(xiàn)在他這一剎車一回頭,好死不死的那炸藥包就正好照他腦袋落下來了。 玄武靈王瞳孔驟縮,看著正飛快落下,距離自己頭頂已只剩不到一米的炸藥包,就要本能地使出魚躍飛撲,盡可能地逃離爆點中心。 但就在他雙腿蹬地,飛撲而出時,迎面奔來的倪坤突然一個倒地滑鏟,從魚躍飛撲的玄武靈王身下滑過,同時雙手疾抓,一把拽住玄武靈王腰帶,將他飛撲之勢硬生生拽停,跟著往下一拉,就把玄武靈王身高兩米三幾,又壯又厚的身子,當(dāng)被子一般蓋在了自己身上。 “……” 玄武靈王嘴巴大張,看著身下的倪坤,眼神一片茫然。 倪坤溫文爾雅地一笑:“永……” 話音未落,距離地面尚有半米,正在玄武靈王后背上空的炸藥包轟然爆炸。 震耳欲聾的巨響。 地面轟然一震。 狂爆的沖擊波呼嘯掃蕩。 后院一切物事,皆在爆炸之中扭曲、粉碎。 幾十米開外的別墅門窗,亦同時爆碎,外墻之上,也綻出了條條裂痕。 赤紅的焰球,頂著一朵碩大的黑云冉冉升起,直騰至數(shù)十米高的空中,方才緩緩消散。 當(dāng)硝煙烈焰散盡之后。 已被刮去了一層地皮的后院之中,一具焦炭也似的殘軀,猛地翻轉(zhuǎn)過來,從底下鉆出了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 正是倪坤。 他七竅流血,連聲嗆咳,步履踉蹌,站都站不穩(wěn)了,看上去十分凄慘。 但他還是咳嗽著大笑一聲,走到那兀自殘留著最后一絲生命力的焦黑殘軀前,一腳跺下: “單殺一劫天君……達(dá)成!” 靈霄宮,玄武殿,玄武靈王呂鳳賢。 暴斃! 轟轟轟! 沉重的蹄音響起,渾身都是肌rou疙瘩,背上載著許明遠(yuǎn)、陸昔顏的牛魔王,直接撞塌小半邊別墅,沖進(jìn)了后院之中。 自倪坤身邊一掠而過時,許明遠(yuǎn)驀然舒展手臂,一把將只能勉強維持站立的倪坤拖上了牛背。 “不好,倪兄七竅流血了!” 見倪坤七竅血如泉涌,許明遠(yuǎn)不禁驚呼一聲,緊張道:“倪兄可還有什么心愿?” “……” 倪坤無語地看了許明遠(yuǎn)一眼,一邊抹去眼鼻流出的鮮血,一邊吐血一邊說道:“七竅流血歸七竅流血,死歸死,這壓根兒不是同一個概念好吧?” 說話間,牛魔王又撞塌了后院的院墻,跟著又一口氣撞塌好幾座院墻,撞散一隊包抄過來的衛(wèi)兵,又頂著排槍怒射,撞破了一道關(guān)卡,沖出鎮(zhèn)守將軍府邸,沖到鎮(zhèn)中大道上,向著鎮(zhèn)門方向狂沖而去。 身后,槍聲綿密如雨,可惜,已經(jīng)留不下他們了。 倪坤等人逃離后。 葉寒仙、費云柏、遲青蓮來到后院,看著那已辨不出本來模樣的焦黑殘軀,久久無語。 沉默了好一陣,葉寒仙方才嘆息一聲,“給綠茵市打電話吧?!?/br> “靈王死了,你就只這一句話?”費云柏憤怒地瞪著葉寒仙。 葉寒仙掏出一根細(xì)長的女式卷煙叼住,拿著煤油打火機點著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眼一掃費云柏:“這里是荒蕪絕地,是天仙墳場,天君墓地。死一個天君,很奇怪么?” “你!” 費云柏還待怒斥,葉寒仙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少說廢話!陸昔顏和那個倪坤,絕不會善罷甘休。不想步玄武靈王后塵的話,就不要再發(fā)牢sao,好好想想該怎么對付他們吧!” “我會將這里的事情,如實稟報諸天君?!辟M云柏咬牙切齒:“玄武靈王之死,你必須給個交代?!?/br> 葉寒仙嘴角翹起,嘲諷一笑:“請便?!?/br>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交代? 她需要交代什么? 埋伏安排得好好的,是玄武靈王、費云柏、遲青蓮自己沒用,三打二都沒能拿下小小人仙和區(qū)區(qū)地仙的組合,還被他們成功反殺。 玄武靈王之死,就算是諸天君,也怨不到她葉寒仙頭上。 再說了,在這荒蕪絕地,即使是二劫天君諸無道,也不會比他們這些魔門宗主強到哪里去。 而在糾集勢力、控制人心方面,諸無道更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她葉寒仙,比不上昏天大圣、天心宗主。 若沒有她葉寒仙,若沒有昏天大圣邱言、天心宗主古通天,怎么可能在短短時日內(nèi),就掌控住綠茵市的邊境軍閥,掌控住數(shù)萬人的兵力? 至少在打通前往“圣山”的道路,找到荒蕪古樹子體,將之擊毀或是趕走之前,諸無道也必須對他們這些魔門宗主客客氣氣。 次日。 大河鎮(zhèn)進(jìn)入了僅次于戰(zhàn)時的警戒狀態(tài)。 各處哨崗,都安排了雙倍人手。 鎮(zhèn)中街巷之間,亦有荷槍實彈的步兵、騎兵來回巡邏。 天上還有雙翼飛機嗡嗡轟鳴著,以大河鎮(zhèn)為中心,在直徑百里的范圍內(nèi)偵察——順提一句,昨晚呂鳳賢、費云柏、遲青蓮三人,就是乘坐這種時速僅一百公里左右的雙翼飛機,從綠茵市趕來的。 提升警戒狀態(tài)的同時,大河鎮(zhèn)以及附近的鄉(xiāng)村,乃至綠茵市及其下轄的城鎮(zhèn)、鄉(xiāng)村之中,到處都貼滿了懸賞通緝令。 受高額賞金刺激,許多賞金獵人聞風(fēng)而動,在城市,在城鎮(zhèn),在鄉(xiāng)村,乃至在山野里搜索起來。 而被通緝的倪坤一行,正在大河鎮(zhèn)南郊,一座小貴族的古堡莊園中休養(yǎng)。 莊園牛欄里,倪坤拿著刷子,正往牛魔王身上漆著白漆。 被涂成白色的皮毛,配上牛魔王原本烏黑油亮的黑毛,威武雄壯的大水牛,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漆成了一頭大奶牛。 就是牛角有點難整,倪坤本想說服牛魔王,將牛角鋸下,奈何牛魔王堅決不同意。 他說:“頭可斷,血可流,牛角不能丟!再說反正這兒有不少奶牛,我混在牛群里面,躲在角落低頭吃草,誰能輕易認(rèn)出我來?” 倪坤想想也是,就沒有強求,只用白漆給牛魔王做了簡單的“易容”。 做好易容,牛魔王收斂兇暴氣息,顛顛跑進(jìn)牛欄里面,跟幾頭小母牛廝混去了。 倪坤收拾好漆桶,剛要去探望陸昔顏,貼了胡子,換了發(fā)型,修了眉毛,把臉色染成了臘黃,穿得跟個馬車夫似的許明遠(yuǎn),就一臉不快地走了過來。 “怎么了?”倪坤笑問。 “太看不起人了!” 許明遠(yuǎn)忿忿道: “今天我跟著主家去城里送牛奶,看到了我們的懸賞通緝令。倪兄你的賞金是一萬金磅,陸姑娘也是一萬,連牛魔王都有五千金磅的賞金,可我居然才一百! “把我畫成那種小白臉也就算了,區(qū)區(qū)一百賞金,這是看不起誰呢?” 倪坤笑著拍了拍許明遠(yuǎn)的肩膀: “許兄勿惱。他們是不知道你的厲害,所以才只定了這么一點點的賞金。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你比我跟陸姑娘、老牛都要安全嘛。等以后,你展現(xiàn)出厲害的本領(lǐng),那賞金不就能上去了么?” 許明遠(yuǎn)想了想,贊同地點點頭: “倪兄言之有理?,F(xiàn)在他們不知道我的厲害,那是他們眼拙??傆幸惶?,他們會曉得,小看我許某人,該是何等嚴(yán)重的錯誤! “這個失誤,他們必須得用無數(shù)的生命去彌補!唔,我現(xiàn)在就去練槍法,到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放冷槍,說不定也能打死一個天仙……” 說完就斗志昂揚地練槍去了。 倪坤則進(jìn)了那頗有些年頭的古堡,來到古堡高層,一間開了大窗戶的房間中。 陸昔顏正坐在擺在窗前的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腿好些了嗎?”倪坤笑問。 “還沒呢?!标懳纛伈[著眼睛,看著窗外:“最少要到明天,腿骨才能好利索?!?/br> 說著,側(cè)頭看看倪坤: “你這家伙,到了這荒蕪絕地,居然比我還強。昨晚明明傷勢比我更重,卻只一個晚上,就又能活蹦亂跳了?!?/br> 倪坤哈哈一笑:“即使在外界,我恢復(fù)傷勢也是比你更快的。” 拖來一把椅子,在陸昔顏身邊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也看到了,堂堂一劫天君,說沒就沒了。這荒蕪絕地,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經(jīng)過昨晚一戰(zhàn),魔門宗主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底細(xì),以后做事,可千萬不能再魯莽了?!?/br> “我魯莽?”陸昔顏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再魯莽,也沒像你一樣,為了一個單殺一劫天君的成就,不要命地抱著炸藥包跟著人窮追不舍啊!” 倪坤悠然一笑,一副智珠在握模樣: “我的莽只是偽裝。就是要用這種魯莽瘋狂,掩飾我一步三計、算盡天機的智計。實不相瞞,昨晚一切,其實都在我掌控之中……” 陸昔顏斜睨倪坤:“那你怎就沒有算到葉寒仙的陷阱?” “我承認(rèn),我是有賭的成份?!蹦呃さ溃骸暗聦嵶C明,到底還是我計高一籌,成功干掉了一尊一劫天君?!?/br>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一步三計、算盡天機的倪大智者,為何就沒有算到葉寒仙的陷阱?” 倪坤輕輕拍了拍陸昔顏的手背:“你且好好養(yǎng)傷。傷好之后,咱們便再次出擊。我一定會用我的智計,成就你的夢想,幫你拿到單殺天仙的成就?!?/br> 說完起身就走。 陸昔顏一把抓住他的手:“喂,回答問題?。 ?/br> “乖,好生養(yǎng)傷吧?!蹦呃ばχ?,堅定地掰扯開陸昔顏的手,從容不迫地走開。 “乖你個大頭鬼!”陸昔顏抄起墊在躺椅上的羊絨墊子,就朝倪坤砸了過去。 倪坤閃身讓開,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悠然走出了房間。 【陸大王有角色欄了,去點個贊喲。求勒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