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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當初在四處玩,經(jīng)過橫濱時湊巧遇到了有趣的桃醬而已?!?/br> 說到這里,真人臉上燦爛的笑容變淡,拉長聲音道:“不過竟然會有其他家伙來搶桃醬,這個就一點都不有趣了呢?!?/br> 離譜。 我竟然曾經(jīng)試圖和一只咒靈講信用,還妄想他遵守承諾到時間后放我離開,太荒謬了。 “有食物和水提供嗎?我今天還沒來得及吃午餐?!?/br> 我懶得再浪費口舌,回頭問被晾在一邊的假夏油:“還有,這里沒有房子,我晚上睡哪里?” 睡沙灘生病怎么辦,遇到機會連逃跑的體力都沒有。 “啊,忘了林君是普通人,的確需要食物和水,以及一個住所?!?/br> 對方半點沒有生氣的模樣,就像沒有看出我保留體力的意圖,朝著眼睛長樹枝的家伙抬高聲音:“花御,幫忙建個房子吧?!?/br> 眾多粗枝拔地而起,幾乎是頃刻間,空蕩蕩的沙灘上多了一座畫風很魔幻的樹屋。 “哇!” 真人捧場地鼓掌。 “這些都給林君,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可以說?!?/br> 假夏油三兩下跳上樹屋,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被褥等各類生活用品扔進去,還遞給我?guī)讉€面包和一箱瓶裝水。 “不用了,這些足夠?!?/br> 我踩著樹枝做成的梯子爬上去,粗略地掃了兩眼,有床有桌子,竟然還可以。 一個俘虜,竟然有這么好的待遇,不得不說,我的心底更沉了。 很明顯,在真正用得上我之前,他們不希望我出事。 “我要收拾東西了,二位是打算眼睛不眨地盯著嗎?” 我走過去,將被褥在床上展開,頭也不回地問。 “真人,你被討厭了呢?!?/br> 身后傳來假夏油帶著調(diào)侃的聲音。 “啊~好難過!桃醬不理我了。” 一個熟悉的藍發(fā)身影撲上來,在我還沒有鋪好的床上孩子氣地打滾。 我停下動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他停止打鬧。 “桃醬,真的就這么討厭我嗎?” 對方漂亮的鴛鴦眼瞥過來,朝我無辜地一眨一眨,仿佛那個欺騙綁架了我、屠了村落還邀請我賞玩他人靈魂的壞家伙不是他。 “夠了,你有完沒完?” 我差點沒忍住自己的脾氣,看著他,反問:“如果有人欺騙你、利用你、還試圖通過綁架你來傷害你的朋友,你會喜歡那個人或者咒靈嗎?” “我為什么要喜歡其他人類?” 結(jié)果,對于我的反問,對方露出了好笑的表情,語氣里充滿了理所應當天經(jīng)地義:“我又為什么要喜歡其他咒靈?” 得了,對牛彈琴。 我垂下眼,沒有理會被對方壓住的床鋪,轉(zhuǎn)身走到桌子前坐下來,自顧自開始吃面包。 “吶,桃醬的意思我明白哦,所以不用露出這種表情?!?/br> 身后,藍發(fā)咒靈不依不饒地跟上來,杵在我的面前,鴛鴦眼中多了某種無機質(zhì)的冷漠:“不過,桃醬還是要明白一點,那就是,人類和咒靈,尤其是人類,我是絕對不會喜歡的?!?/br> “因為,我本來就是在人類對人類的恐懼、憎惡中誕生的詛咒啊?!?/br> 那天,我曾經(jīng)一度很想開口問真人,他討厭人類,所以一定也很討厭我吧?那為什么又要糾纏著我,問我討不討厭他的問題呢? 不過,因為覺得實在沒有意義,我直到最后,都沒有問出口。 *** 人類最大的優(yōu)點,大約是在任何困境里都能艱難活下去。 就比如,轉(zhuǎn)眼間,我已經(jīng)和三個特級咒靈外加一個不明物,朝夕相處了半個多月。 哦不對,是四個特級咒靈,后來看守我的家伙中還加入了一個新成員——一只名叫陀艮的章魚,應該也是特級咒靈,日常喜歡呆在海里。 我預想中的麻煩遲遲沒有來,而我要求的樹屋,也根本沒有住幾個晚上。 因為就在三天后,假夏油火燒眉毛似的開了穿梭門跑過來,說我們的地點很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需要立刻轉(zhuǎn)移。 這一轉(zhuǎn)移,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來,我們斷斷續(xù)續(xù)換了不下五個地方,理由是“發(fā)了瘋的五條悟”(這句是漏瑚說的)在地毯式搜索整個日本,而且還有個“特別聰明的奇怪繃帶男”(這句是真人說的)出謀劃策,這導致我們的根據(jù)地總是被不斷找到,要不是有假夏油的穿梭門,怕是早就翻了車。 怎么說呢,我有時候,甚至有點可憐他們,總感覺五條悟像個滿級大BOSS,還是不能正面剛的反派,而這群被攆得到處跑的家伙簡直像新手村的小可憐。 要不是聽他們不止一次商量那個聽起來的確可行性很高的“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計劃,我都要給他們點根蠟了。 這天,我們再次換了一個根據(jù)地駐扎。 “可惡!夏油!我們還要等多久?。∥沂軌蛄耍?!” 又一次險之又險地跑到新地方,脾氣最爆的漏瑚終于忍不住了,不顧阻攔跑去和五條悟單挑,結(jié)果被打得只剩一顆腦袋,灰溜溜被花御救回來。 “計劃必須提前,不允許我們拖到原定的時間?!?/br> 假夏油臉上游刃有余的輕松笑容在半個月的跑路中消失得一干二凈,他回過頭,目光比冷血動物的蛇還要冰涼地看著我:“反正我們有底牌,不愁五條悟不上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