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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得不說,有點A啊。 承認自己被對方帥到了并不丟人,畢竟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直面過此人的美色攻擊。 不過……他大半夜忙完事不回去睡覺,還要出去干嘛? 眼看著清瘦的青年推門走出去,我被好奇心折磨得不行,咬牙在睡衣外穿了件長外套,偷悄悄跟了上去。 我跟著對方一路走出原來的街道,走上人煙稀少的大街,他一直走,一直走,終于在一座大橋的橋頭站定。 此時我已經(jīng)后悔自己跟出來吹冷風(fēng)了,偏偏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要是看不到結(jié)果的話又實在不甘心,只能硬著頭皮藏到橋柱后,打定主意要看看對方在搞什么名堂。 月光皎潔,照在橋頭上的青年身上,夜風(fēng)吹得風(fēng)衣獵獵作響,他仰起頭,碎發(fā)隨風(fēng)搖擺,側(cè)影有種很符合日式審美的漂亮。 然后,美人非常干脆利落地,直接從橋頭跳了下去。 我:……臥槽???!??! “太宰治!” 巨大的落水聲中,我飛奔到橋頭,從上面看下去,瞬間感覺到一陣頭暈。 這個高度,會死人的吧! 我睜大眼睛,努力搜尋波光粼粼的河面,良久,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影浮上來。 天吶!他是在自殺嗎? 我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全程急得差點語無倫次。 電話里,警.察小jiejie溫聲安慰我說是立馬就可以到,讓我仔細觀察水面,以及記好落水點,我正連聲應(yīng)著,就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影突然“嘩啦”一聲,從水里冒了出來。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水,慢條斯理地從河中游到河邊,像只烏龜一樣慢騰騰爬上去,仰躺在了河堤上。 我:…… “喂?小姐?您還好嗎?” 聽筒里,警.察小jiejie擔(dān)憂地問。 “抱歉,我想應(yīng)該沒事了,”我張張嘴,干巴巴地回答,“我看到他自己游上岸了,精神還可以的樣子?!?/br> 警.察小jiejie默然,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回了句“沒事真是萬幸”方才掛斷電話。 而我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次,方才走下大橋,來到了那個大半夜不睡覺發(fā)神經(jīng)玩跳河閉氣游泳的人身邊。 “什么啊~不是說只要高度達到一定數(shù)值,人體在落水的瞬間就會昏迷過去嗎?這么多次了,我還特意換了個沒有試過的姿勢入水,結(jié)果根本沒有用嘛……” 青年將濕掉的頭發(fā)向后梳了梳,對著空氣無精打采地抱怨著:“冷死了?!?/br> 我站在旁邊,看著對方?jīng)]有說話。 半晌,四周陷入安靜,那雙好看的鳶色眼睛終于懶洋洋地轉(zhuǎn)動,朝我瞥過來。 那一瞬,不知道是夜深的原因,還是單純的角度不對,我看到了一雙黑漆漆的瞳眸,濃重的大霧遮住了原本的鳶色,漫天的星光都被吸進去,安靜沉沒。 恍惚間,似曾相識又無比陌生的,我好像聞到了一種玫瑰花瓣深處即將腐爛的味道。 “啊,是林君?!?/br> 短暫停滯,動人心魄的眼睛對著我輕輕眨了下,然后大霧消散,星光和月色同時浮出來,青年微微歪頭,露出了熟悉的好看笑容:“今晚林君也沒有睡著嗎?” “……嗯,突然醒了,睡不著干脆出來逛逛,”他沒有提我奇怪的穿著,我也沒有提,只是沉默了一小下,看著對方說,“太宰君很冷吧?要不要回去喝杯熱茶?” “好啊,是該回去了?!?/br> 青年站起來,隨意地擰了擰衣服上的水,語氣溫和:“明天的掃除我來做吧,林君休息一天?!?/br> “好?!?/br> 我點頭。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我們都沒有針對今晚發(fā)生的事再說什么,直到抵達熟悉的院落,我掏出鑰匙開門的間隙里,突然聽到側(cè)后方的人用一種輕緩的分辨不出情緒的聲音問:“如果我說自己的座右銘是‘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地自殺’的話,林君會覺得怎樣?” “唔,”開門的動作停下,我低頭思考了一會兒,選擇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那個自己有好感的青年,告訴他,“雖然我本身并不贊成自殺這件事,但是每個人都有選擇如何生與死的權(quán)利,只要不是一時沖動作下的抉擇,我認為他人都無權(quán)干涉。” “太宰君,”我深呼吸,凝視著那雙自己很喜歡的眼睛,認真地說,“下次記得帶好干燥保暖的外套,容易感冒?!?/br> 月亮升得很高,背對著月光的青年臉上的神情被陰影遮得隱隱綽綽,看不真切,我只知道他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后發(fā)出一聲輕笑。 “桃醬,”他抬手,突然輕輕掐了下我的臉,“已經(jīng)很晚了,去睡吧,晚安。” 第48章 半夜不睡覺出去吹冷風(fēng)的代價, 就是一早發(fā)現(xiàn)自己感冒了。 鬧鐘響起時,我揉著額角從床上艱難坐起來,感覺頭昏腦漲呼吸不暢。 好暈, 好困, 還有點惡心。 我難受得咳了一聲,發(fā)現(xiàn)聲音都有些嘶啞, 只能拖著沉重的身體去客廳角落翻醫(yī)藥箱。 “早啊,桃醬?!?/br> 身后傳來熟悉的清潤嗓音:“在找什么東西嗎?” “早,太宰君, ”我啞著聲音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可能有點感冒了,在找藥吃。” 正說著, 一雙冰涼的手放到了我的額頭上, 恰到好處的低溫讓我舒服地半闔眼,忍不住想讓它多停留一會兒,可惜不等我反應(yīng),那手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