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姜經理。”眾人紛紛應著。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然選題有了，但重點還是稿件的選擇，一部好的作品才能為公司帶來最大化的收益。于是程總編自然是把目標瞄準了閱讀平臺排名第一的刑偵小說《三點警衛(wèi)》。

    信心滿滿向平臺發(fā)去了出版邀請，一個下午過后，等來的卻是對方委婉的拒絕，程羽珂當即把手機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好大的架子！

    之后數(shù)次回撥，得到的回復都無一是以報價過低而拒絕。

    低低低，也不看看現(xiàn)在的行情，給到這么個價格已經是友情價了！

    而再一次通話過后，平臺負責人直接以已經和別家出版公司洽談結束為由拒絕，更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程羽珂現(xiàn)在氣得只想撓門。正所謂壯志未酬身先死，說的可能就是她吧！

    創(chuàng)點新視已經算是國內知名出版商了，旗下出版的熱門圖書基本冊冊賣爆，先前的平臺都巴不得找他們合作，可現(xiàn)在有人卻對著伸過來的橄欖枝不要，屬實讓人心里不適。

    但這也恰好從側面印證了她的猜測，刑偵類小說最近真的勢頭大好。不論是平臺也好，其他出版公司也好，都虎視眈眈盯著這幾塊大rou，反而引起了她想搏一搏的決心。

    正在她撐著腦袋苦思冥想對策的時候，總編助理敲門進來了：

    “程總編，姜總經理叫您去她辦公室一趟?！?/br>
    “好。”

    姜念衫這時候叫她去干嘛？雖然想不明白她這么做的目的，但礙于總經理的面子，還是乖乖上了樓。

    程羽珂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門。

    “請進?！?/br>
    “姜經理，你找我?！?/br>
    “嗯，坐吧?！?/br>
    姜念衫沒抬頭，手上不停翻閱著文件。她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斂去了平日眼神里的銳利，反而多了一絲知性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選題的書目決定了嗎？”

    “決定了，但是平臺不放，說是我們給出的價太低?！?/br>
    “你版稅放了多少？”姜經理依舊沒有抬頭，不知道是刻意回避還是真的在忙。

    “百分之十一?！?/br>
    “這都嫌低？”姜念衫終于抬起了頭，音量因震驚而陡然升高。下一刻，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輕咳一聲想掩飾尷尬，“沒談成的意思嗎？”

    “是。而且平臺已經跟別的公司洽談完畢了，我們來晚了?！?/br>
    “哪家公司？”

    “新約。”

    “好，我知道了。”姜念衫終于忙完了手里的活，把文件掃到一邊，雙手交握擱在桌面上，直視著坐在面前的程羽珂，“關于月底編輯部的團建活動，你有什么想法？”

    一般來說編輯部的團建活動都是由她這個總編一手策劃的，總經理壓根就懶得管這些事，頂多最后找他們簽個字去找財務拿錢，可這次姜總經理剛上任就這么關心員工心理發(fā)展，屬實讓人有些以外。

    “今年因為江清市的罕見高溫，所以準備去海濱中心團建，大家一起游泳玩玩水放松一下，換換腦子?！?/br>
    “想法不錯，但開銷也不少?！?/br>
    言外之意，要求有點過分了。

    “呃……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能順利完成這次選題書目的發(fā)售，公司會給你們撥款?！?/br>
    正當程羽珂決定放棄這個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時，姜念衫提出了解決方案，無非在告訴她：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失敗的代價就是團建泡湯。

    “好，我會努力爭取的?！?/br>
    “那我期待你的表現(xiàn)。”說完姜念衫又打開電腦繼續(xù)瀏覽文件，絲毫沒有在乎還有人眼巴巴等著她有什么問題。

    “你叫我來只是為了問這些？”

    “對。你可以走了?！?/br>
    莫名其妙！

    叫人把她哼哧哼哧喊過來，以為工作上又出了什么問題被她發(fā)現(xiàn)，她跑得鞋都快飛了，結果就問了倆問題，還都是可以在微信上就可以解決的，過分，實在是太過分！

    想到這兒程羽珂卻又愣了一下：自從兩年前分開后，她就把姜念衫的微信刪除了，不用微信問她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仔細想想她反而覺得有些內疚，畢竟當年兩人鬧成那樣大部分是她的問題。

    “程總編還有什么事嗎？”

    見這人站在門前又不動了，姜念衫以為她在面壁思過，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新花樣。

    “姜……總經理。兩年前你離開之后，直接去了法國嗎？”最終還是止住了叫她名字的沖動，這樣有些太親密了。

    “是?！?/br>
    “那現(xiàn)在為什么又回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算我的私事，程總編好像沒立場管?！?/br>
    “呵呵，對，是我沒立場管，我又想多了?！背逃痃孀猿八频男α艘宦?，推了推門。

    “程總編還記得我們是什么關系吧？”

    “記得。”她幾乎要咬碎滿口牙，狠狠地說，“我們是上下級關系。”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你的前，妻，所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門被快速打開，程羽珂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很快就帶著來過的痕跡消失不見，望著大敞的門，姜念衫攥緊了手中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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