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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綜漫]得過且過的打工人生活在線閱讀 -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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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總是這么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讓人看上一眼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說,“當時我就想,你這么健康,有手又有腳的,又有什么可難過的呢?鬼殺隊里這么多的人,大家都忙忙碌碌,即使活下去都很艱難,但所有人都堅持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只有你站在那里,兩手空空什么也不做,就像是一個迷了路、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孩。”

    “你當時什么也不說,只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我跟jiejie說你沒準被水沖壞了腦袋。把你留在這里,甚至還沒有院子里的一顆樹有用,只能把家里的米吃光?!?/br>
    我覺得自己無端地被忍罵了,但是也說不出那里不對勁,畢竟是我當初自己說的什么也不記得。

    “jiejie卻說并不是這樣,當人心里的難過達到無法承受的程度,就會自然而然地忘掉一些過去,”說道這里,蝴蝶忍朝我輕輕地露出一個微笑,“她說,你不過是因為太痛苦,想要保護自己罷了?!?/br>
    “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呢?踟躕森,我不知道你是否重拾了自己的過去,但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以在這里住下來,在庭院里坐著,隨便曬多久的太陽;你可以去幫劍士們做康復訓練,他們都很敬佩你的劍術(shù),非常情愿你去指導……大家到了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這并不妨礙以前我們托付你后背。因為你是個不錯的人,僅僅是這樣?!?/br>
    她是這么真誠,以至于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因為我的心其實很冷很硬,說的話也沒有一句是真的。偶爾想要做一點好事,可是永遠都只會把一切搞砸。

    她還說:“踟躕森,你還記得以前總是我和jiejie來給你送藥嗎?”

    我說記得,因為我其實并不畏懼喝藥,但是那時候藥苦到我打顫的地步,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所以其實這并不是你的錯覺,每次準備的時候,我都要往里面加一味黃連再熬藥。”

    我一時間忘了言語,而忍則低頭繼續(xù)用筆在紙上寫字,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沒有影響她動筆時的絲毫停頓,就像是曾經(jīng)在心里想過很多遍一樣。

    出去的時候,我遇上了富岡義勇。他站在門口,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可等我停下腳步望向他的時候,他卻又如同卡殼的膠帶那般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踟躕森,”他斷斷續(xù)續(xù)向我道歉,看起來有些羞于啟齒,“我一直以為你姓踟躕名森……”

    這家伙的憨憨本性真的是數(shù)年如一日不會改變。

    我聽完以后實在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后拉著這個社交鬼才一起去餐廳吃飯去了。

    第21章

    在酒宴開始之前,我都待在時任屋的鯉夏小姐房間里喝酒。

    其實這并不很合吉原的規(guī)矩,但一提到花街,就難免會讓人想到美人啊金錢啊交易啊什么的東西吧?

    我在這個花街喝過一場又一場數(shù)不清的應(yīng)酬,很久以前就是時任屋的熟客。所以,在鯉夏小姐還是振袖新造的時候,我就與她認識了。

    即使時任屋的老板人到中年就有些老眼昏花,但是就如同鯉夏不會忘記每一個和她相熟的客人,而時任屋老板一樣很有職業(yè)道德,和錢是個講人情的舊相識。

    世界上最通人性的人說是吉原的年輕花魁們也不為過,這里的女孩子們從小就生活在充滿了繁華又空虛的浮世游郭里,精心打扮,頻頻作笑,不會逢場作戲和察言觀色的家伙根本就活不下去。

    和鯉夏相處非常舒服,她是個溫柔的女人,即使很久沒有見面,但我也不必擔心我們倆之間無話可說。盡管我跑到她那里,只是想要尋覓一個清靜的地方喝悶酒。

    她已經(jīng)是個很漂亮的美女,但是京極屋的蕨姬恐怕比她還要漂亮許多。

    蕨姬任性又傲慢,是態(tài)濃意遠的虞美人,艷麗、絢爛又熱烈,帶著少女的惡毒和天真。鯉夏則是無害的,順從的,她是枝頭的繁櫻,具有傳統(tǒng)嫻靜的美,風稍稍一吹,便引得纖弱的花瓣離了枝頭,難以被保存。

    不過在我眼里,時任屋和京極屋的花魁究竟誰更勝一籌并不是我該關(guān)心的事。

    我性格柔弱,喜歡溫柔的女性,因此總是很愿意待在她們的身邊,哪怕我知道她們的溫柔并不僅僅對我一人。

    我和鯉夏說起了兩三年前相識的往事,雙方一時間都是感慨萬千。

    “您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了,來吉原尋歡作樂的人都是內(nèi)心空虛之人,大家都以為您已經(jīng)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br>
    我避重就輕,反倒向她提問:“那你是怎么覺得的呢?”

    “您的精神不錯,比起幾年前好上了不少,”她為我一飲而盡的杯盞里再度斟滿酒液,微微朝我一笑,“往常您是絕對不會這么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同我說笑的,在這幾年里有遇上什么高興的事嗎?”

    “正如你所說,我活的很快樂。如果不是這次有朋友請我喝酒,我絕不會有閑暇來這里看望故人的。”

    “既然來到了這里,那么您為什么不肯抬起頭來看看鯉夏呢?”

    既然她這么說了,我突然也起了一點和這位花魁說笑的心思:“世間上太美的東西,總是讓人不敢過于直視的。”

    我用手指摩挲著酒杯的外側(cè),將原本望向臨街窗外燈籠的視線收回。又請鯉夏為我彈奏了一曲三味線。眼看著天幕漸黑,紅色的燈籠里燃燒起蠟燭,外面的街道人頭攢動熱鬧喧嘩,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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