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愛莉莎陪我一起看她的凌辱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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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薇爾維特 字數:42874 2021年11月13日 作為肩負使命的人偶師,自然免不了與人偶相伴同行。 我們需要讓自己所駕馭的人偶達到更加強力的戰(zhàn)斗狀態(tài),為此就必須要關注她們的身體健康甚至心理健康。 為了與魔女的戰(zhàn)斗,這樣的過程可謂是必不可少。 不過我也因此而陷入了一定程度的焦慮:在長久的,近似于侍奉的陪伴中,我到底是真正的在為這些可愛的少女的喜怒哀樂考慮,全心全意的想要與她們相伴,還是僅僅是為了能夠讓她們發(fā)揮出更高的價值而虛與委蛇的逢場作戲呢?每每陷入這樣的想法中時,我就會在我這個被官方分配的四層豪華宿舍中踱步。 一次次的禮物交付,一道道合口菜肴端到人偶們的面前,看著她們幸福的樣子和對我越來越信任的眼神,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只有人偶的攻擊力,防御力,生命值和速度這樣具象化的數據,就好像她們不是有著悲慘前世的少女,而只是一個需要被我不斷調試的武器。 我經過煉金室,煉金機械無休止地閃爍著光芒,產出的材料可以讓我對各種各樣的房間進行升級與修繕。 我經過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文書一迭又一迭,我的人偶們隨時會被我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換取能夠讓她們戰(zhàn)斗力增強的獎勵。 這會兒我一口氣派出了十多個人偶出去,偌大的宅邸里只剩寥寥幾人。 我經過廚房,廚房做出的菜肴能夠讓人偶們的身體變得更加能夠適應高強度戰(zhàn)斗。 說到底,我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做?我在履行一個人偶師的職責嗎?還是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執(zhí)行著權力者或是宿命為我編排的程序呢?帶著這樣的情緒,我來到了圖書室。 不出意外的話,她就在那里。 推開圖書室的門,與墻壁齊寬的書柜前,她正站立著,單手持著一本打開的書,正在細心的著。 她低垂著眸子,完全沉入了書的世界中。 人偶們都是放到哪里都無比惹人注目的美少女,而這位人偶少女的容貌甚至能夠在所有的人偶中中給我留下最為出眾的印象。 在顏色偏暗沉的圖書室中,她彷佛閃爍著獨樹一幟的溫暖光輝。 就好像是死夜中突然點亮的一顆明星,無論站在這個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里,都顯得光彩奪目。 她在書海中浸泡著自己的身體,文字的魅力銘刻在了她的每一寸皮膚之中,這讓她的氣質看上去溫柔又知性。 灰白色的長發(fā)經過精心的設計,齊頸的短發(fā)作為前發(fā)的同時,后腦留出了一直垂到腰際的長發(fā)綁成了樸實但可愛的麻花辮。 她戴著圓形的半框眼鏡,在嚴肅知性的同時又為這張五官精致絕倫的俏臉多添了一分俏皮靈動。 鏡框后的她的眼睛——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眸子,若是異色瞳的人偶,我倒是經常得以見到,但是像她這般有著漸變顏色瞳色的女孩兒我卻從未遇到過。 那閃爍著知性光芒的瞳孔頂端閃爍著晴朗天空的湛藍,而這種湛藍色越是向下顏色越淡,到下半邊的眸子時,則呈現(xiàn)出了如同帕帕拉恰一般的晚霞粉色。 兩種色調完全相反的顏色在這對眸子里完成了極其完美的融合和過渡,她眸子里的光彩,真真讓人能夠立刻聯(lián)想到夕陽尚未完全褪盡,星星已然升起的天穹。 那本童話書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頰,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這位少女有著怎樣精致溫柔的一張臉蛋,黑色圓頂帽讓她看上去像是一位歐洲貴族少女和她的銀灰色長發(fā)由其相配,長長的睫毛如鳥羽般上翹,眼鏡與眼睛相得益彰,互相駕馭,營造出了絕佳的意境。 更不用提那白到亮眼的膚色與能夠將眼鏡完全撐住的,平滑又高挺的鼻梁,這一切都吸引著人的目光不愿從她的身上移走。 無袖的黑色馬甲在設計上別具一格,特意留出了胸口的空隙,讓那對本就飽滿的酥胸在馬甲的勾勒下更顯奪人眼球,內里的襯衣,中間的荷邊衣扣被那對兒椒乳撐得鼓鼓囊囊的,甚至有幾分呼之欲出的意思,這讓人對內里所包容的美好更為好奇。 頸部的白色衣領質感十足,領口的小小開衩讓這曲線流暢的天鵝頸更顯纖細美型。 領口與髖部的蝴蝶結選擇了形制比較大的那一款,俏皮可愛的感覺更為明顯。 上半身的黑白配與下半身的赭色方格及膝裙都為她量身定做,勾勒出細腰的同時也讓臀部的曲線更加自然順暢。 至于雙腿上的菱格黑色連褲襪與黑色的皮質芭蕾平底鞋的收尾則保持了這位少女知性又活潑的穿著風格——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頂棒的少女。 「愛莉莎?!?/br> 我輕輕地念了一聲她的名字。 大概她的存在實在營造出了過于神圣安詳的氣氛,我也壓低了聲音。 此刻我亦不知道究竟是圖書室這樣的地點點綴了少女的氣質,還是少女的氣質為圖書室增色。 但是,在眾多人偶少女中,我對她的感情無疑是最像人與人的。 會關心她的喜怒哀樂,也會關心她寫的故事。 愿意為她的一顰一笑而親手準備禮物。 人偶師該與人偶有 這樣的感情嗎?唯獨給愛莉莎優(yōu)待和關懷的我,從未奢求過她為我探索魔女境界或者挑戰(zhàn)強敵,我對她的付出全部發(fā)自想要讓她快樂的真心。 對于我來說,她不必戰(zhàn)斗,也不必為所謂拯救人類的使命而感到壓力。 我希望她更多地做她自己。 「啊,我的責任編輯兼助手來了!」 嚇了一跳的愛莉莎似乎為我的到來而振奮。 她合上了書本,小跑著從圖書室的書桌上拿起了一沓紙,每張紙上面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將這沓紙用雙手鄭重其事地交給了我。 「這是……?」 我疑惑地接過了這沓白紙,愛莉莎則爽朗地回答了我的疑問:「這是這幾周我一直在努力的成果哦!」 少女扶了扶眼鏡,平滑的鏡片上反射過吊燈的柔光。 看上去愛莉莎對這次的文章相當滿意——在被她自顧自地任命為助手開始,我便與這位灰發(fā)少女共同經歷了許多事情,無論是一起參加起名大會也好,還是見證她燒掉那些廢稿也好,我知道自己以另外一種身份參與了少女的人生,也知道自己在見證著這位少女內心的成長,如果是那種熱血的話,卸下心理負擔的愛莉莎一定能創(chuàng)作出驚世駭俗的作品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我和愛莉莎找了一張桌子對坐,愛莉莎雙手托著下巴,一臉期待地盯著我的眼睛,不用她開口我就知道她在催我快些她寫的東西。 而我也帶著期待,從第一行開始這篇用娟秀字跡手寫出來的。 一邊讀,一邊用眼神偷瞄著愛莉莎:這女孩兒正盯著我,她的視線越過了我手中的稿件看向我的臉,似是想要從我的表情中捕捉到我那因為里跌宕起伏劇情而變化的情緒,她的臉紅撲撲的,似乎從我來到圖書室開始就是如此。 很難解讀此刻她的表情,說她不安,但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的明亮,說她歡愉,但那纖細的手指不停纏卷兩鬢垂下的發(fā)梢的小動作又出賣了她的內心。 強迫自己忽視愛莉莎的那些小心思,我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投入到了這篇稿件之中。 一般來講故事的發(fā)展一定會是「我為每一個詞句的使用而震驚傾倒,為劇情的扣人心弦而嘖嘖贊嘆,甚至為動人之處垂淚」 才對吧。 但是可惜我沒有。 最遺憾的事情發(fā)生了:即使共同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使我與她在海邊,在夜幕下那么多次的互相鼓勵和安慰,都無法改變她的文字天賦實在有限的事實。 我看著一臉期待的少女,將最后一頁的內容草草地讀完——即使我對愛莉莎再怎么喜愛有加,文筆滯塞和劇情無聊帶來的障礙也是無法扭轉的。 我只能說我沒有在讀到一半的時候放下這篇或者在中途打哈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怎么樣怎么樣?」 愛莉莎滿懷欣喜地看著我的臉,而那時我剛剛將這沓滿載她古怪思緒的文章放下。 我感到一絲糾結,愛莉莎在生前的那篇足以獲獎的稿子之后再沒能寫出與那份稿件一樣精彩的作品,直到現(xiàn)在,她也在為寫出與她那著名家的父親水平旗鼓相當的作品而努力。 這樣的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她做了很多事情,她讀過很多書,每一本書都能給出旁人完全想不到的解讀和思路。 她尋找傳說之筆,她尋找靈感之鴿,她筆耕不輟,但即使如此,她的這篇作品,也只能用「無聊」 來概括。 連我都覺得這樣的結局殘忍,連我都覺得無法與愛莉莎開口。 常言道「天道酬勤」,可為什么月之女神沒有對這個女孩兒降下哪怕一絲一毫的憐憫?所謂的天賦真的是那么讓人絕望的東西嗎?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老實說我的語言在此刻凝滯了。 我見證著這個少女如同西西弗斯一樣無數次向峰頂挑戰(zhàn)又無數次失敗,而現(xiàn)如今面對她所說的得意之作,我真的要用自己的語言來進行否定嗎?「還不錯。」 我笑了一下:「我很喜歡野豬報恩那段故事?!?/br> 愛莉莎的表情頓時變得更明亮了,她的身子挺了起來,那張漂亮的臉蛋離我非常的近:「還有呢還有呢?」 「啊……啊……嗯……」 讓她這么暫時沉醉著,之后再慢慢地勸她修改寫法說不定是更柔和的方式吧。 既然如此,就讓我當一次騙子吧——我其實早就知道愛莉莎在閉關偷偷創(chuàng)作的事情,這些日子里她不再和我一起出門,甚至也不再纏著我要我給她做菜了,她每天只吃一頓飯,其他的時候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廢寢忘食地寫作,我時常在凌晨十分隔著窗戶看到她那纖細的影子被黯淡的燈光拓印在墻上,也時??吹剿煌7磿に伎嘞氲臉幼?,這樣的生活足足持續(xù)了一個月有余。 而現(xiàn)在的我,不想直接否定愛莉莎這一個多月的拼命。 「其他地方的話。」 我編織著我的謊言:「我還喜歡青蛙和睡蓮的對話,感覺特別生動?!?/br> 「我就知道!」 愛莉莎激動地跳了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兩團柔軟的事 物給貼緊了——愛莉莎抱住了我,她激動得不得了,恨不得將我整個人都籠罩進她那窄窄的肩膀之中。 少女的雙手環(huán)著我的身體,臉蛋貼著我的臉,就好像在抱著自己最好的朋友。 而那光滑的小臉可謂彈性極佳,比最嫩的面團還要柔軟,臉頰的軟rou在磨蹭著我這張胡子拉碴的臉的同時,不停地改變著形狀。 這樣的過程讓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來自少女的絕佳青春氣息。 胸前的那兩團柔軟讓我的手臂深深地陷了下去。 我人生中第一次有機會緊貼少女的身體,在此之前,我從不知道少女的身體居然是這么柔軟的事物。 一股淡淡的暗香傳入我的鼻子,似乎不屬于任何香水,但依舊讓我心曠神怡。 本來抱著應付心態(tài)回答問題的我完全沒想到情況會發(fā)展成這樣,被愛莉莎抱著的我因為從來沒有過的,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而立刻紅了臉。 糟糕糟糕糟糕,這樣的感覺好舒服——我在心里大叫著不好,總感覺再被這么貼一會兒的話就要流出鼻血來了。 身體不爭氣地顫抖了起來,從未有過和異性接觸經驗的我在此刻完全亂了陣腳。 「沒……沒關系……」 我含煳地應付著,同時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腰向后收縮——人生第一次與美少女的親密接觸讓我的身體不爭氣地起了反應,那根不算大的roubang此刻也努力地頂著我的褲襠,緊繃感讓我的陽物發(fā)痛。 心跳也為之瘋狂加速,簡直快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了。 「那段情節(jié)我可是設計了很久的呢!當時我就在想青蛙和睡蓮之間究竟會有什么樣的關系,嘿嘿嘿,真不愧是大作家愛莉莎!」 少女貼著我的臉滔滔不絕地講著,她講了好半天自己每個情節(jié)的設計思路,等她那喜悅的情緒慢慢沖淡之后,這位少女突然注意到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了不能用「摯友」 來形容的地步。 「啊……」 愛莉莎連忙放開了抱緊著我的雙臂,她的臉比剛剛更紅了,此刻她那剛剛平淡下來的情緒為強烈的羞澀再次激起驚濤駭浪。 少女站在我一步之遙的距離,不安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時不時地看我一眼,好像在擔心我會不會為此而生氣,剛剛歡樂又火熱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一時間我與她都被莫大的尷尬給包圍。 「咳咳……」 我立刻用一聲輕咳來緩解當下的氣氛:「總而言之,過去的一個月辛苦你了,愛莉莎?!?/br> 「嗯……」 少女捂住了自己的臉,似乎為剛剛自己的一時失智而羞恥不已,但是又好像完全沒有因為被我觸碰到身體而憤怒,只是小聲地囁嚅著,想向我表達歉意:「那……那個,稍微有點冒犯了……」 「哈哈,沒什么的。」 我擺了擺手——我這人就這點好:接受現(xiàn)實的水平比誰都高——然后站了起來,將手放在了愛莉莎的頭上,像是以前一樣輕揉著愛莉莎那發(fā)質奇佳的頭發(fā)。 「就當做是給你專屬助手的福利,怎么樣?」 「啊……哦!是的呢!」 愛莉莎的表情又明亮了起來,感覺像是在我的幫助下說服了自己:「對呢,畢竟你也為我做了這么多事情了,偶爾給個抱抱也沒什么問題!」 「是啊?!?/br> 我笑了笑,讓自己放在她頭上的手垂下:「最近也累壞了吧,該早點休息了。」 「嗯!那我今晚再修改一下稿子,明天我們一起,親手把這篇稿子交給社的主編!」 愛莉莎推了推眼鏡,興高采烈地將她的稿件抱在懷中,先我一步向圖書室的門外走去。 啊,明天要拿著這個稿件去投稿嗎。 我的心里莫名地變得忐忑了起來——我剛剛欺騙了愛莉莎,但社的主編是一定會對愛莉莎用毫不留情的語氣加以否定的。 愛莉莎該如何承受這份落差呢?或者說在這之后愛莉莎究竟會如何看待我呢?她會責怪我給了她虛假的希望嗎?還是會因此而消沉?強烈的不安讓我的腦子有些發(fā)痛,我揉了揉太陽xue,將圖書室的椅子擺回原位——「啊,說起來,我的助手?!?/br> 走到門口的愛莉莎突然回過了頭。 「怎么了嗎?」 我好奇地問這個少女,后者的臉蛋則又一次染上了緋色,她用她的稿件擋住了下半邊的俏臉,嘟嘟噥噥地對我說道:「想再讓我發(fā)福利什么的……和我說一聲就好了哦?!?/br> 啊……我的心臟立刻開始小鹿亂撞,腦子里也為這樣的話語而「嗡」 的一聲陷入了停滯。 等我想要開口回話的時候,愛莉莎已經離開了圖書室,我聽到她的黑色小皮鞋啪嗒啪嗒敲打地板的聲音,聽到她露出「噗噗」 的笑聲跑遠。 那一刻我彷佛被什么東西給擊中了心臟似的,腦子里對剛剛愛莉莎遮著嘴巴紅著臉對我說話的樣子念念不忘。 從那一刻開始,我無時無刻不再想愛莉莎的身影。 從外面完成外派事務的人偶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 看樣子都累得夠嗆,我和她們簡單的打過招呼,道了辛苦之后,便率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睡下——實話實 說睡不著,但是我需要一個獨處的環(huán)境。 我的腦子已經完全被愛莉莎的一顰一笑給鎖住了,我滿腦子都是愛莉莎的事情,但是首先要擔心的就是這個自認為善意的謊言可能收到的報應了。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呢……愛莉莎,愛莉莎……好想再擁抱她一次啊。 一直這么胡思亂想著的我,不知在什么時候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 夢里的我站在愛莉莎的身后,而愛莉莎就像是那個晚上一樣,正在著手將自己以前的手稿付之一炬。 「為什么又要燒掉……?」 我向那個數著兩股麻花辮的少女走去。 她一直背對著我,火光照亮了這片小小的花園。 「別過來!」 愛莉莎突然斷喝一聲打斷了我。 「欸?」 我聽到這話之后立刻站住了。 我不敢再前進一步,而愛莉莎也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身。 「騙子?!?/br> 少女發(fā)出了一聲含著哭腔的控訴:「大騙子!」 「為什么……」 我愣了一下。 「明明不喜歡我的文章,卻偏偏在這次給我鼓勵。明明我已經決心收拾心情重新開始,你又給我虛假的希望?!?/br> 愛莉莎的肩膀在顫抖,隨后她轉過身,燃燒的書稿前,她的輪廓彷佛融入了這片黑夜:「助手,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從來沒有一次真情實意地關心過我。你是不是從來都對我的稿子,對我的文字和夢想不屑一顧,就像你對其他人偶一樣,我們的感情在你看來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的機械化流程?」 那一瞬間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愛莉莎的話語。 我該告訴她我其實只喜歡她一個嗎?那么其他的人偶又會怎么想?我該告訴她我對所有人偶都是一視同仁的關心和呵護,那豈不是側面證明了我對她的感情摻有大量的例行公事?「助手,助手!」 少女兩步走到我的面前,她抓住了我的衣領:「向我證明你的感情?!?/br> 「我怎么證明?」 我攤開了雙手,對眼前的情況表示無計可施——我的軟弱和優(yōu)柔寡斷大概就表現(xiàn)在這里了,面對這個場景,我沒有勇氣說出真誠的告白,卻又沒有勇氣承認愛莉莎的猜測,最終,只能營造出一個對雙方都是一種傷害的結局。 「和我……zuoai。」 夢中的少女說出了讓我驚掉下巴的話語。 夢境的光怪陸離之處就在于此,上一秒的我還在被焚燒的書稿前面被愛莉莎拽著衣領,下一秒的我便和愛莉莎纏綿在一張床上。 甚至夢中的我根本沒留意到場景的轉換,只顧全身心投入著與愛莉莎肌膚相親的過程中。 「不要憐惜……助手君……盡管給我……」 夢里的她呵氣如蘭,媚眼如絲,只是看我一眼就讓我欲血沸騰。 我急不可耐地將自己情欲的延伸插入了愛莉莎那羞澀的溝壑,我們的身體相交織,我看到愛莉莎緊閉著眼睛,似乎在緊張,而我則不斷地憑借著本能挺動著我的下身,拼著全部的愛意和征服欲在愛莉莎纖細又白嫩的肌膚上肆意馳騁。 「疼嗎?愛莉莎?」 夢里的我似乎是擔心愛莉莎的狀態(tài),于是停下了動作,輕聲問上了一句。 「啊……已經進來了嗎?」 愛莉莎睜開了眼睛,有點疑惑又有點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那讓我非常尷尬,而她似乎完全沒有因為這種程度的插入滿足,少女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身體里被我進入的感覺,良久之后,她才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不僅對我不肯交付真心,在床上還是個可悲的性無能嗎?!?/br> 我當場在愛莉莎的身體上呆住了,身體一陣猛烈的顫抖,jingye在愛莉莎的身體里射了出來,愛莉莎的表情當場轉為了厭惡:「我不要你的東西!吸回去!」 那一瞬間,春夢突然就變成了噩夢。 夢中的世界墮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在那片黑暗中下墜,隨后意識被一片片鏡子包圍,我因此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被迫反思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長相平庸甚至有些丑陋,身材走形,戰(zhàn)斗時只能縮在女孩子的身后尋求庇護,除了所謂的溫柔之外一無是處,甚至連對待人偶的溫柔都是飽含目的性的。 就連那根陽物,也如同一條蠕蟲一樣可憐,丑陋又可悲。 「我有什么資格……」 等我從夢里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晶瑩了我眼角流下來的淚水。 很奇怪,以往的夢境都是閱后即焚,醒來之后便沒了蹤影的,可唯獨今天的夢,醒來之后依舊清晰無比。 就好像那根本不是夢,而是確實發(fā)生過的現(xiàn)實。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該死的。 「助手!」 愛莉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聲音里寫滿了期待和開朗,好像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一樣:「走啦,我們去投稿!」 「啊,好。」 我支支吾吾地應付了一聲,隨后便穿上了衣服,打開門之后,看到愛莉莎早就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口等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角度的問題,今天的愛 莉莎比平日里看上去更魅力四射,她手里拿著用檔案袋封好的稿件,將檔案袋抱在胸口,那是離心臟最近的距離,這證明她真的很珍惜這份稿子吧——我在心里想著,想像以前一樣,先摸摸她的頭,于是伸出了手。 而愛莉莎也閉上了眼睛,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 在手掌接觸到她白發(fā)的一瞬間,我猶豫了。 我的腦子里又蹦出了昨天晚上的夢,甚至只是春夢都夠讓我羞于再與愛莉莎肢體接觸了,更不用說夢里的我是那么的無能,那么的不堪。 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怎么了?助手?」 許久都未能等到摸頭服務的愛莉莎不解地睜開了眼睛,用那對兒顏色奇妙絢麗的眸子疑惑地看著我:「生病了嗎?還是我的頭發(fā)沒有洗干凈呢?」 「啊,沒有……」 我嘆了一口氣:「先進來坐一會兒吧,我洗漱一下咱們就吃飯出門?!?/br> 我這么說著,沖進了盥洗室,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驅逐那些雜念,可越是去想,就越是為與愛莉莎并肩站立這件事感到自卑。 其他人偶按照昨天早上下達的預定,天剛亮就離開了宅邸去執(zhí)行外派事務,雖然因為對我的信任而沒有絲毫的怨言,但是我也能讀得出她們臉上寫著的疲憊。 心里有點愧疚,但是現(xiàn)在眼下應當關注的是愛莉莎才對。 我洗漱過之后從盥洗室出來,愛莉莎正側躺在我的床上,頭枕著我曾經睡過的枕頭,用帶著笑意的目光迎接著洗漱完畢的我。 「累了嗎?愛莉莎?」 「沒有,嘿嘿?!?/br> 愛莉莎笑了,臉蛋又一次變得紅撲撲的:「只是想試試你睡過的床是什么感覺,就當我是在取材吧~」 這樣的話語不僅讓我的內心再次涌起波瀾,也讓我把好不容易到了嘴邊的「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 給咽了下去,想想往日和愛莉莎出門,她一般都會在自己的房間里等我,今天居然專程到我這里等待我洗漱完畢,不知道這個女孩兒究竟再想些什么,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對今天的出行興味盎然。 我們一邊聊著各種各樣的故事,一邊吃飯并走向社,等走到社門口的時候,愛莉莎顯得有些不滿意:「助手呀,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她輕輕戳了戳我的肩膀:「到底是不是生病了呀?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干嘛勉強自己陪我出來?」 「沒有,我很好啦,不用在意?!?/br> 我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那個yin又卑微的夢境講給這位無垢的少女聽,所以只能隨便找個借口來打圓場:「昨晚沒睡好,做噩夢了。」 「做了什么噩夢?」 愛莉莎好奇地問:「說不定可以給我拿來當的素材呢?!?/br> 「醒來就忘了啦?!?/br> 我繼續(xù)煳弄著:「哪有可能把夢記得特別清楚的?!?/br> 「哦……」 愛莉莎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后低下了頭,沒說其他的話,就只是跟著我走進了那個在本城影響力頗大的社。 社的主編是個梳分頭中年的男人,高顴骨,厚嘴唇,看上去刻薄又刁鉆。 而在他讀過愛莉莎的作品之后給出的反應也恰恰印證了我一直以來對他的印象。 「劇情刻意追求別出心裁,想要吸引眼球,只可惜寫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毫無邏輯性和故事性,整個故事亂的就像是一團漿煳,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浪費我的時間嗎!」 分貝爆棚的批評聲中,那個主編將愛莉莎遞過去的一沓稿件向我們的方向扔了過來,那稿件沒裝訂過,被他這么一扔就像是風吹蒲公英,一頁頁稿子紛紛揚揚,毫無規(guī)律的飛向這個社的地板。 我的臉紅到了耳根,就好像這個主編正在罵我。 此刻我的內心備受煎熬,極其不安,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主編的羞辱。 只能偷偷地看愛莉莎——此刻的愛莉莎正咬著下唇,用雙手緊緊地捉著裙角,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這樣下去不行——我看著這個明顯在受煎熬的少女,在心里暗自下定了決心。 「你說話未免有點太粗魯了吧。」 我上前一步,想要和那個主編對峙,那個主編就像一只接受挑戰(zhàn)的斗雞一樣挺著胸脯站了起來,我也沒有退讓,而是向前一步與他貼近。 眼看著一場唇槍舌戰(zhàn)就要爆發(fā),我的袖子突然被一只小小的手給扯了一下。 回過頭,比我矮上一大截的愛莉莎此刻正用那沒被手套包裹的纖巧手指拽著我的袖子。 「沒關系的,助手,我們回去吧?!?/br> 愛莉莎說完,將被扔到地上的稿件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 我也沒辦法繼續(xù)說些什么,頂著那個男人愈演愈烈的唾罵,陪著愛莉莎一起將稿件重新收回了檔案袋里。 那之后我們轉身離去,離開之前愛莉莎還不忘向那個助手鞠上一躬。 灰熘熘地離開了社之后,我看著愛莉莎。 愛莉莎則低頭不語,我們在大街上走了一陣子之后,我實在是無法忍耐內心的煎熬和對愛莉莎的擔憂 ,在一棵大梧桐樹下,我站住了,愛莉莎看著我站住的腳步,她也站住了。 這之前,她一直和我維持著半步的距離。 我轉身,她則立刻抬起了頭。 「別傷心了,我們繼續(xù)努力?!?/br> 我對愛莉莎這么說著,而愛莉莎則沒說話,她咬著下唇,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起初我還以為被那樣批評過的愛莉莎已經被打擊到崩潰,急急忙忙地搜腸刮肚著安慰的話語,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文學少女向前一步,又一次把我摟在了懷里。 這一次是柔軟的胸脯與我胸膛的直接碰撞,不同于和手臂的觸碰,這一次我終于從正面感受到了愛莉莎的胸部到底有多么的讓男人垂涎三尺,有多么的柔軟和富有彈性。 那小小的身體緊緊地摟住我,身高差讓我分不清到底是她擁抱了我還是我在擁抱著她。 而此刻的我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如果是昨晚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抱緊愛莉莎,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聽她說一些或者鼓勵自己或者垂頭喪氣的話吧。 但是此刻的我沒有,我承認我膽怯了,我從來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夢會對人帶來這么深刻的影響,說不定我本來就是一個膽小鬼吧。 長久以來的相處讓我確定了自己對這個天賦平平的文學少女的喜愛,越是時間流逝,我越是覺得自己的喜愛無可救藥,可越是喜愛這個少女,我現(xiàn)在就越是不敢回應她。 哪怕連抱抱她都做不到。 我一定是讀了太多色情的文字,我一定是有太多過于yin靡的性幻想,我一定是個比嬰兒還要膽小的膽小鬼吧!只是因為那些事情,就完全喪失了回應這個少女的勇氣。 「愛莉莎……」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只能呼喚她的名字。 「助手君……」 愛莉莎將俏臉埋進我的胸膛里:「上次就想說了,助手看上去胖胖的,沒想到還算是有肌rou的類型嘛!」 「愛莉莎……」 「我知道助手在想辦法安慰我?!?/br> 愛莉莎微笑了一下,這一刻陽光燦爛:「但是其實我早就不再為這種事情煩憂了,助手啊,助手啊,即使沒有聽眾,詩人依舊是詩人。即使有些事情力有不逮,心懷編織故事之夢的人也永遠會為了下一篇故事而努力。」 「更何況,我才不是沒有聽眾的詩人?!?/br>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臉頰紅潤,但是帶有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釋然和堅決:「你是我最棒,最忠實也最可愛的聽眾呢!」 「我很榮幸,愛莉莎……」 此刻,我突然意識到這里要發(fā)生什么了。 抱著我的少女,紅彤彤的俏臉,一句句心意的吐露,接下來必然是——「你會希望我們的關系……再進一步嗎?」 愛莉莎不出我所料的對我說著,斑斕的眸子里點綴著淚的光輝:「你會希望我……長久的陪在你身邊,與你形影不離,直到一切都結束嗎?」 我的內心如同被陽光照亮了一樣活躍了起來。 長久以來的陪伴,一直堅持著的信任和鼓勵,在今天盛開出了一朵浪漫的花朵,愛莉莎抱著我,用屬于她的方式向我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看著我,隔著鏡片投來的眼神無比真誠,而那紅潤的臉蛋則更為此刻的少女平添了讓人心旌搖蕩的美好。 可是,這份美好……與我無關。 哪怕再等幾天,哪怕再讓我從那個噩夢里緩和一陣子,哪怕讓我再振作振作也好??!為什么要在我最否定自己,最無顏面對你,并且剛剛害你被那么粗暴對待的此刻向我吐露愛意呢?天啊,這是月之女神對我的捉弄和懲罰嗎?這是一次次在魔女境界里戰(zhàn)至力竭的人偶們的報復嗎?喜悅的情緒幾乎轉瞬即逝,陰暗,陰暗,剛剛的心情有多燦爛,此刻的心緒就有多陰暗。 幾乎在一個呼吸間,我的內心就被這份陰暗給填滿。 我怯懦又卑微,不敢回應這份感情,卻又無法向愛莉莎吐露實情——「愛莉莎……」 我的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而身為作家的她是何等敏銳,幾乎立刻就看出了我的情緒。 「其實……其實稿件已經沒關系了哦,我早就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啦,只是想趁機抱著你和你這個笨蛋助手說出我的想法而已。」 愛莉莎的語調開始變得慌張,她的語速在加快,想要為表白的成功多添幾分籌碼。 但我的內心已經是一片死灰了。 我太害怕了,害怕夢里那個場景早晚會實現(xiàn),害怕自己會在被愛莉莎看透本質之后再被拋棄,害怕被喜歡之后再被討厭的落差。 我不愿意種花,因為不喜歡看花凋謝,為了避免那個壞的結局,我寧愿摒棄所有可能的開始。 「對不起,愛莉莎……」 我的聲音在顫抖,而愛莉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的淚水立刻就盈了出來:「能……能告訴我原因嗎?」 剛剛所有的喜悅音調都變成了消沉,愛莉莎的聲音開始轉為囁嚅。 原因怎么可能和你說??!我在心里咆哮了一句,然后只能隨便想個理由來搪塞她:「因……因為我不想和寫不出好故事的……愛莉莎……交往……」 吞吞吐吐中交代出的理由,我擅自將它作為最 優(yōu)的回答——這說不定能成為愛莉莎在寫作之路上繼續(xù)努力的動力。 原諒我啊,愛莉莎。 「什么嘛……」 愛莉莎放開了我。 愛莉莎退了一步:「什么嘛,那種不像樣的借口……」 淚水從她的臉上一滴一滴的滑落,好像斷了線的珍珠。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拼命地控制著臉上的肌rou,想讓自己的臉看上去和以前一樣恬靜理性:「只是……只是這種理由的話……」 她咬著下嘴唇,直勾勾地看著我,哪怕眼眶已經盛不下那么多的淚水,哪怕那窄窄的肩膀已經在因為啜泣而顫抖。 「即使這樣……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你……」 愛莉莎將手掌按在了胸口上,給了我一種「下一秒她就會將真心掏出來給我看」 的錯覺。 「我喜歡你的溫柔,喜歡你這么久以來對任性的我的包容,喜歡你摸我的頭,所以……如果寫不出好的故事是你拒絕我的理由的話……我的助手,我會寫出一份最厲害的作品給你看的!」 連珠炮一樣向我傾訴心意的愛莉莎顫抖著身體,眼神依舊停留在我的身上未曾離開。 我從未看過她露出如此悲戚的表情,內心被懊悔給填滿,負罪感又多添了一層。 恐怕我此后都不會再有直面愛莉莎的勇氣了吧。 啊啊,這個卑怯的,不像樣的自己啊。 我在內心唾罵著這樣的自己,平日里能說會道的嘴巴卻像是被封起來了一樣說不出任何話。 我怎么可能不喜歡愛莉莎呢?我怎么可能不想和愛莉莎在一起呢?但是我不敢啊!我不敢??!愛莉莎扔下了我,跑向了我們宅邸所在的方向。 我呆立在原地,看著大樹下的泥土,考慮著要不要把自己活埋進去。 我在外面一個人轉了好久,轉悠的時候自然是在想一些事實上根本不用擔心的事情。 腦子里亂哄哄的,不敢回去,害怕見到愛莉莎哭泣的表情,也不敢去想之后的事情,只是這么一直亂轉著,一直轉到了明月高懸的夜晚才踱步走回去。 心里想著「愛莉莎」 一定已經睡了吧,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中間不免要路過愛莉莎的房間,我最終還是沒能從容地經過愛莉莎的門口。 我在那里駐足,想要聽到愛莉莎的聲音——她會在哭嗎?還是真的在履行和我的諾言伏案寫作?我不知道,也很好奇。 于是我一邊唾罵著自己的畏縮和不堅決,一邊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門內一片安靜。 即使趴在門板上仔細聆聽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已經睡了嗎?我看了一下墻壁上掛著的時鐘——這個時間按理來說愛莉莎應該還在看書或者是在讀書,往??偸悄苈牭椒瓡蛘咭苿右巫拥穆曇?,但是今天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不知為什么心里有些慌張——可能是今天出了這樣一檔子事的原因吧,我總是害怕獨處的愛莉莎會做出什么讓我沒法想象的事情。 我是一個普通人,有時候很難理解作家的腦回路。 所以我懷揣著飛跳的心臟,輕輕推開了房門——門沒有鎖,只需輕輕轉動一下門把手就能打開,里面流瀉出的是一片黑暗,愛莉莎的房間沒有開燈,但又不是完全的漆黑,因為書桌上還有一個光源,那是愛莉莎的臺燈。 但是愛莉莎人呢?透過門縫我四下查看了一圈:床鋪的整整齊齊,桌上的東西也收拾的井井有條,可是愛莉莎不在里面,沒有在床上也沒有伏案寫作。 疑惑讓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在洗漱嗎?還是在圖書室?進去之后首先要查看的自然是亮著燈的書桌,我走上前,臺燈照亮了書桌上的一張紙。 彎下腰來端詳了一下,紙上留下的確實是愛莉莎的字跡,那是一封信,看樣子好像是寫給我的:「藝術從來都無法脫離生活,所謂的文學創(chuàng)作也應當是對現(xiàn)實生活的模彷。所以我親愛的助手君,我要一個人踏上一段尋找靈感的旅程,放心好啦,我沒事,不會因此消沉,我喜歡你,這件事情不會改變,你是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會因為這點打擊就做些愚蠢的事情,戰(zhàn)斗的人手暫時不缺我一個,所以我直接啟程啦!會變成一個真正厲害的家后重新和你表白的,你不會等太久——愛莉莎。」 署名處有被淚水洇濕的痕跡,但是看樣子已經干涸了很久了。 我把這張紙拿起來端詳了無數遍,一字一句的讀,想找到關于她目的地的蛛絲馬跡,可是沒有,她沒有透露任何事情。 「愛莉莎!」 我發(fā)瘋一樣的跑出了宅邸,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站在宅邸的門口,看著她可能離開的路線,隨便選擇了一條之后撒腿狂奔——就好像不是為了尋找愛莉莎,而是為了逃避心中那份不舍和愧疚。 對不起,愛莉莎。 我狂奔了二十多分鐘,直到筋疲力竭,明月皎潔,照亮我面前的路,但卻無論如何都映照不出愛莉莎那嬌俏的倩影。 我知道尋找已是無望,只是徒費體力,所以我只能悻悻地回到宅邸。 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勸說自己好好地冷靜下來。 她走了,她離 開的事情已經是一個事實了。 即使心里非常不舍,即使會無時無刻不想念這個文學少女,即使心中充滿了愧疚,我也只能等待。 但等待了,又有什么用呢?若是她真的變成了一位厲害的家回到我身邊,還會喜歡我嗎?還會愛我嗎?我不確定,我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焦慮,將自己投入作為人偶師的生活中。 那之后我與其他人偶少女的交流往來也密切了起來。 大概只是為了讓我忘記愛莉莎不在的事實,我開始更多地深入了解她們的內心世界,知道了這些看上去戰(zhàn)斗能力超群的少女們在胸中所藏著的那些苦惱和哀愁,知道了她們的過去和喜怒哀樂。 我與她們相交甚歡,但是總是不免會想起那個不告而別的少女。 關于她的夢做得越來越多了。 但無一例外,全都是噩夢。 每次都會夢到她指責我如同使用工具一般對待人偶,夢到她嘲笑我在床上的無能,夢到她奔向另外一個讓我感到刺眼的優(yōu)秀男人,類似于這樣的夢我?guī)缀趺刻於甲觥?/br> 而這也讓我變得越來越不敢面對愛莉莎。 我被夢境困擾的程度越來越深,直到最后,我甚至無法分清夢與現(xiàn)實之間的區(qū)別。 那之后過了有兩周多一些。 我和人偶們共同挑戰(zhàn)魔女境界,共同度過一個個難關,并為城市的一些工作盡我們的一份力量。 生活忙碌但充實,在我逐漸適應了愛莉莎不在的日子的時候,那個孩子回來了。 愛莉莎回來了。 而那時候我正在分配下一次魔女秘境探索時各個人偶的職責,而愛莉莎則突然推開了宅邸的大門。 我看到她破衣爛衫,黑色的褲襪再大腿的內側撕開了一個大洞,鞋子也丟了一只,她披了一件看上去就非常廉價的斗篷,那天下雨,她的斗篷將纖細嬌小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愛莉莎?」 我立刻站了起來「你……回來啦?」 千言萬語哽在喉頭,那之后我沉默良久。 而愛莉莎似乎完全沒準備在這種沉默中逗留太久,她像是一只掙脫牢籠的飛鳥似的,從門口飛奔向了自己的房間,丟了鞋的那只小腳在地上留下水的腳印,排成一串。 「愛莉莎……」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剛剛那一瞬間我甚至連她的臉都沒能看清,只是通過眼鏡和那永遠漂亮的眸子推測出了來人的身份。 至少她平安的回來了——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在布置過攻略魔女境界的戰(zhàn)術之后,我將人偶們解散,又一次懷揣著忐忑的心情,站在了愛莉莎的房間門口。 「我可以進來嗎?」 我敲門。 此刻,那個早上我拒絕她的場景又一次在腦海中回放。 「不可以……」 愛莉莎的聲音里帶著點堅決。 「……出了什么事嗎?」 「什么事……都沒有……」 愛莉莎的聲音越來越?。骸肝抑皇抢哿?,想睡一覺?!?/br> 「……知道了。」 我聽了之后,覺得自己繼續(xù)留在這里沒有意義,所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今天是原定攻略魔女境界的日子,短暫的修整之后就要出發(fā)了。 「廚房的鍋里有你愛吃的蔬菜炒飯,休息好了記得來吃?!?/br> 臨走之前,我對愛莉莎這么說道。 「嗯……」 愛莉莎的聲音離我似乎只有一扇門的距離:「謝謝你?!?/br> 而等我們費勁千辛萬苦從魔女境界回來之后,愛莉莎又一次離開了。 又去了哪里呢……我滿腹狐疑地看著又一次空無一人的房間,這次愛莉莎什么東西都未曾給我留下。 鍋里的飯也沒有吃,就這么急匆匆的離開了。 是找到了很適合寫作的勝地嗎?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但……愛莉莎已經不見了蹤影,此刻再想追問些什么已經來不及了。 而那之后我也完全沒把這件事情真正地放在心上,只是繼續(xù)做著我作為人偶師應該做的工作。 日子這么一天天的過去,這一次愛莉莎消失的時間非常的長,足足有兩個月。 我再見到愛莉莎,已經是兩個月之后的深夜了。 思念和關心逐漸被時間所抹平,我也曾試圖派出其他人偶去尋找愛莉莎的身影,但最終一無所獲——那個時候,我還在騙自己「即使沒有怎么培養(yǎng)過愛莉莎的戰(zhàn)斗能力,她也好歹是用以拯救人類的人偶,不會有事的?!?/br> 時間來到了那個深夜。 「助手,助手?!?/br> 那會兒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