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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太宰治的聲音重新響起,在嗓音背后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期待,“我等待著你能夠親口告訴我名字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能夠來臨,我就會告訴你一個秘密?!?/br>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梧言首先注意到這個問題,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名字的話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了解? 自己在西伯利亞練習了那么久如何去隱藏思想和表情,難道說還是被對方一眼看出了最深處的迷惘嗎? 是自己的表現(xiàn)過于明顯? 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費奧多爾一直說自己的思想很好猜。 但是如果想要讓他親口去告訴太宰治自己名字的話,那一天恐怕永遠都不會來臨。 說出自己的名字,會讓自己擁有失去說話的能力。 他的名字原本就是他親人想要剝奪他存在而取的。 一個人從出生開始證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就是發(fā)聲,從哇哇大哭到牙牙學語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第二種證明存在的方式是與他人接觸,而這種方式的前提條件是一個外向開朗的性格。 于是他的第二種方式也被剝奪走。 他是從出生起就被詛咒,怨罵的存在,即使忘記了姓,名卻如同烙印一般刻在靈魂上,如影隨形。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聲音,那么他的存在感會在世界中開始變得淡薄,直到他本人也開始厭倦與他人接觸而開始沉默。 直到完全消失。 梧言——無言。 無言而默。 作者有話要說: 來看我千年磨一刀x 第145章 if線 昏暗的房間變得明亮, 從亮起的那一刻就未曾再熄滅,明亮的光未曾影響到梧言的睡眠。 反而大腦還在這片光芒中變得昏沉,更加嗜睡。 每次睜開眼睛太宰治一定會在辦公桌前, 有時會有其他人進來匯報工作, 不過除了中原中也和中島敦,其他人都甚至不敢在太宰治面前抬頭,更別提注意到房間里還有一個睡在沙發(fā)上的少年。 對于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 這一次睜開眼睛時, 一雙鳶色的眼眸撞入視野,那顏色如同深邃的琥珀沉淀了漫長時間長河里的痕跡。 緩緩察覺到對方似乎有哪里不同。 眼前的青年脫下那一件沉悶的黑色外衣,穿上了駝色風衣,拆下了一直纏繞在另一只眼睛處的繃帶,領(lǐng)口處精心的搭配了波洛領(lǐng)帶, 上面有一顆清澈的湖藍色寶石。 “怎么樣好看嗎?”太宰治像是一個孩子那樣在梧言面前轉(zhuǎn)了一圈,身后風衣未系上的腰帶在半空中揚起。 有點熟悉。 梧言眼眸微瞇, 緩慢的在大腦里反復回憶著自己究竟在哪看見過這身裝扮。 “我今天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碧字坞p手插在風衣口袋里,整個人似乎也隨著那身黑色外衣的脫下而變得陽光。 但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只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表象, 也許是孤注一擲的想要去證實什么,借助著沒心沒肺開朗外表來隱藏住內(nèi)心緊張的煎熬。 朋友? 梧言終于回憶起來了, 這身駝色風衣是太宰治進入武裝偵探社后的標配,而這里是if線。 那么,他口中的朋友,大概率是織田作之助。 他要去見織田作之助嗎? “你覺得……他會歡迎我的到來嗎?”太宰治嘴角笑容維持著, 卻沒了笑意, 眼眸里浮現(xiàn)出悲哀的神色。 他知道答案。 但是卻依舊執(zhí)著的想要從梧言身上獲得其他的結(jié)果。 梧言疑惑的歪頭,拿過丟在一旁的本子和筆,筆尖停留在半空, 似乎在思考如何告訴對方結(jié)果。 太宰治已經(jīng)坐上了港口Mafia首領(lǐng)的位置,織田作之助此刻大概是武裝偵探社里的一員。 那么結(jié)果很明確了,他們是敵人。 直接說出來有些過于殘酷,他選擇了隱晦一點的說法。 「會得到你原本應有的結(jié)果?!?/br> “我“原本”應有的結(jié)果嗎?”太宰治眼眸微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重新?lián)P起,“謝謝~” 謝……? 謝他什么? 梧言持續(xù)疑惑。 太宰治雙手合十,蹲下身,征詢對方的意見,“要一起去嗎?” ? 不合適吧?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的會面自己去干什么? 安慰太宰治嗎? 梧言搖搖頭,表示了自己的拒絕。 太宰治看上去有些失落,不過跟織田作之助的會面帶給他的期待遠超這點失落,他起身時甚至哼著不著調(diào)的歌。 “那我先走了,要乖乖等我回來哦~” 大門開合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一同消失。 梧言打了一個困倦的哈欠,隨手抹掉眼角的淚花,起身在辦公室里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 桌面上沒有,拉開抽屜。 抽屜里有些空曠,除去一些墨水和筆,還有一只十分格格不入的紅色紙風車。 指尖在紙風車上停頓了一下,他曾去一個小攤販那里買過一只同樣的紙風車,只不過后來更換據(jù)點時弄丟了。 為此他還低落了好久。 是同一只紙風車嗎? 梧言沒辦法辨認出來,話說回來,太宰治也喜歡紙風車嗎? 沒有過多去在意,在看見抽屜里沒有「書」之后合上抽屜拉開下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