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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失憶后我被前任搞到手了在線閱讀 - 第187頁

第187頁

    如果沒有,信女愿吃三天麻辣燙。

    第八十七章

    年關(guān)將至, 就連醫(yī)院也變得熱鬧了不少。

    余家每年過年都冷清,湊在一起吃一頓飯也就是最大的慶祝,甚至連囤年貨的習(xí)慣也沒有。

    兩個家長年輕時忙著事業(yè)根本沒有時間, 也沒有精力,還是到后來余故里成年,又有了越越,看著別人家的熱鬧喧囂,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家缺了些煙火氣。

    今年倒是和往年全都不太一樣。

    余可進在醫(yī)院躺了一個多月終于出院。

    雖然沒什么大礙, 但到底年紀(jì)擺在那,活動還有點受限,每天只能坐著輪椅行動, 光是上下樓就快要了半條命去。

    他每天的活動就是在屋里繞著遛彎, 或者隔著窗戶看樓下小孩兒打雪仗,再美滋滋的聽會老歌,幫著岑穆蘭一起做打打下手的活。

    從余可進出院后, 余故里日常就是去醫(yī)院溜達, 光明正大的當(dāng)著她爸媽的面兒搞曖昧,余可進和岑穆蘭也就全都睜一只眼閉只一眼就算是過去,甚至有點沒眼看自家閨女這沒皮沒臉的德行。

    大年三十這天, 情況卻有點特殊。

    余故里照常去市醫(yī)院探班找白清竹。

    “去家里吃飯?”白清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看著坐在她桌邊的余故里說:“叔叔阿姨知道嗎?”

    “他們當(dāng)然知道啊!”余故里瞪眼:“還是我媽授意我喊你的呢。”

    白清竹抬眼,腕上手表顯示已經(jīng)七點四十。別說是大年夜, 就算是平時也沒什么東西能買的, 絕大多數(shù)商場都關(guān)門歇業(yè)了。

    “太突然了?!卑浊逯衤园櫭? 抿唇說:“我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br>
    余故里偷著樂:“我媽說她就防著你這一招呢,你在醫(yī)院幫了我爸媽太多忙了,前前后后的忙活, 她就想讓你去吃個飯……我們一家人一起啊。”

    今年也不是正經(jīng)過年,但一是余可進出院,二是余故里徹底恢復(fù),身體檢查也沒有任何問題,越越的腿也好了……勉強再加上余故里重新談戀愛,喜事這么多,閑下來后,岑穆蘭就想著熱鬧熱鬧。

    我們一家人一起。

    白清竹心尖尖忽然輕輕跳了一下。

    一家人這個詞匯在她印象中還是太陌生了。

    她重新回到白家時已經(jīng)成人,也僅僅在家里和他血緣上的父親過了一個有頭有尾的年。而后他父親因病去世,第二個年的新年,她就回到了父親家鄉(xiāng),為他扶棺送終,也看到了和他葬在一起的生母相片。

    她生母名字叫秦瑤,據(jù)說是因為產(chǎn)后抑郁自殺離世的。

    秦瑤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數(shù)次想要傷害她的念頭。后來在秦瑤去世后,所有人遍尋不得她的下落,便有人默認(rèn)她已經(jīng)死了。

    也只有她父親始終沒有停止過找她,一直信著一些不知真假的蛛絲馬跡搜尋……在后來回到白家那一年,她也聽白景爍提過無數(shù)次,說秦瑤其實很愛她,在她患上產(chǎn)后抑郁以前。

    她給自己早早準(zhǔn)備好了到兩歲的衣服,詳細到放置乳牙的琉璃手工匠人的聯(lián)系方式,放置胎毛的容器模板,甚至是模型粉,用來紀(jì)念她第一次和秦瑤牽手……等等,無一不證明秦瑤真的很愛她,也很期待她。

    她那時候聽了很多。也無數(shù)次能從白景爍口中聽到‘如果你媽還在,就是我們一家人吃年夜飯了’之類的話……可這話畢竟沒有成為現(xiàn)實,永遠都是從他人口中聽說。

    她無心去追究秦瑤是為什么患上產(chǎn)后抑郁的,因為這種疾病往往牽扯因素過多,且人已經(jīng)離世,不管去指責(zé)誰都沒有了意義,白清竹也始終不覺得有誰對不起她。

    白景爍做足了他能夠做的一切,秦瑤……她更是沒有立場去指責(zé)一個病人。

    白清竹沉默了很久,才有些拘謹(jǐn)?shù)氖帐傲艘幌聳|西,站起來說:“好,我收拾一下?!?/br>
    余故里左右扭頭看,沒人。

    她手撐在桌子上,越過桌面啄了她一口,彎著眼睛:“快,別怕,我在呢。”

    *

    余故里窩在沙發(fā)上,老神神在在的看電視。

    右手邊余可進幫她剝橘子,左手邊越越在一個個的嗑瓜子,卻不吃,全把瓜子仁攢起來。

    等越越攢夠了一小盤,余故里瞅準(zhǔn)時機,穩(wěn)準(zhǔn)狠的一把抓走,往嘴里一塞。

    越越驚呆了。

    “媽?。?!”余清越憤怒的仰起臉,“你干嘛呀!那是我給姨姨剝的瓜子!”

    白清竹在廚房幫著打下手,聞言和岑穆蘭一起探頭看了眼,又同時默契十足的重新專注手頭的活。

    廚房忙碌的熱火朝天,但其實已經(jīng)快到了收尾工作。岑穆蘭廚藝很好,今天一整天都為了晚上的這一頓飯鉚足了勁兒,四個大人一個孩子,菜色多又豐富,但每道菜量都不大,夠吃卻不會剩下。

    “她倆平時也這樣嗎?”岑穆蘭看白清竹。

    白清竹和余故里也住了小半年了。

    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但同在一個屋檐下,也足夠了解清楚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白清竹搖搖頭,笑著說:“她還沒想起來的時候不這個樣子,很拘謹(jǐn),也害羞?!?/br>
    岑穆蘭又探出腦袋看了眼。

    余故里正在齜牙咧嘴的和越越打架,樣子不像是孩兒她媽,像是孩兒她祖宗。

    拘謹(jǐn),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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