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愛的她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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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交響樂團(tuán)里也不是沒有比她更閑的人,比如那位打镲的仁兄。 季扶傾忽然發(fā)問:“你知道之前在你位置上的人負(fù)責(zé)什么嗎?” 黎曉搖了搖頭,難道她的前輩能利用三角鐵鑄就豐功偉業(yè)? “除了三角鐵,還要負(fù)責(zé)木琴、馬林巴、沙錘、鈴鼓這些樂器。如果缺人,大鼓小鼓也歸他演奏?!?/br> 黎曉眨了眨眼,原來三角鐵手這么厲害?有些樂器的名稱,她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學(xué)東西,只學(xué)皮毛是不夠的。”季扶傾說。 別人幾乎掌握了所有打擊樂器,所以對三角鐵手到擒來。而黎曉對這些一竅不通,仿佛是想在空中筑建一座閣樓。 季扶傾舉了一個例子:“比方說,學(xué)習(xí)繪畫的時候,只學(xué)勾線和涂色是不行的。應(yīng)該研究物體的結(jié)構(gòu)和光影的位置,這樣才算掌握繪畫的技巧?!?/br> “你還會畫畫?” “不會,但不難理解。” 黎曉不禁聯(lián)想到今天薛南枝在教室畫的黑板報,的確如此。 為什么對季扶傾而言輕而易舉就能觸類旁通的道理,她理解起來就如此困難呢? “對了,”黎曉想到了什么,“校規(guī)小冊子上面那些奇異發(fā)型的示意圖,不會是你畫的吧?” “怎么了?”季扶傾冷瞥著她。 “沒怎么,”黎曉似笑非笑地說,“想夸你是靈魂畫手啊?!?/br> “……專心,看這一段?!?/br> 季扶傾指了指樂譜上的某一段,將話題帶回來:“這里你不能開小差,一定要看指揮?!?/br> “這不是弦樂組的部分嗎?”黎曉不解地問,“為什么我要看指揮?” “因為半分鐘之后是你的部分,你不能進(jìn)錯拍。指揮到時候會給你信號?!?/br> “哦,原來是這樣?!彼忝銖?qiáng)強(qiáng)地理解了。 黎曉在這段樂譜旁寫了一串神秘數(shù)字“0.0”。 “零點零……”季扶傾眉頭輕皺,“什么意思?” “什么零點零?”黎曉說,“這不是張大雙眼往前看的表情嗎?” 說罷,她模仿了一下這個表情——雙眼睜得圓溜溜,直勾勾地盯著季扶傾看。 季扶傾:“……” 三秒鐘后,他面無表情地翻了一頁,說:“繼續(xù)?!?/br> 新的一頁,并沒有黎曉演奏的部分。季扶傾卻指著其中一段,說:“這里,你要低頭?!?/br> “低頭?低頭做什么?” “不做什么,等演奏到第五行的時候再把頭抬起來?!?/br> 黎曉思索一番,愣是沒發(fā)現(xiàn)這一段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問:“為什么要低頭?不低頭不行嗎?” “行,”季扶傾懶懶地掀了一下眼皮,慢條斯理道,“只要你不怕被身后的長號打到你不聰明的小腦瓜?!?/br> 黎曉無語。 她不信邪地把樂譜拿來一瞧,這里果然是長號演奏的部分。而吹長號的幾個男生,正好就站在她身后。 這要是被戳到,本就不聰明的小腦瓜又要雪上加霜了。 黎曉只得老老實實在這一段旁邊寫上“低頭”兩個字。 “怎么改成寫字了?”季扶傾問,“不畫符號了嗎?” “低頭的符號怎么畫?你會嗎?畫一個給我看看。” “……” 二十分鐘之后,樂譜上多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符號和標(biāo)注。 嗯,黎曉心想,她總算像個正經(jīng)搞音樂的人了。 gt;gt;gt; 晚上七點,音樂教室里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收拾東西離開。 沒辦法,大家都是苦逼的高中生,必須在學(xué)習(xí)和社團(tuán)之間做出平衡。 再不回家,今天作業(yè)可能寫不完了。黎曉從來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反正有人愿意給她參考作業(yè)。 黎曉坐在凳子上,裝模作樣地敲著三角鐵,心思卻全然不在三角鐵上。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著季扶傾,這首曲子他今晚至少彈了幾十上百遍,她都快要記住鋼琴鍵盤的按鍵順序了。 她想知道他什么時候走,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他一起離開,路上再對他進(jìn)行一番“窮追猛打”。只要堅持不懈,他遲早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思及至此,她低頭拽了拽自己的小短裙,腦中思考今晚的策略。 這時,季扶傾的手機(jī)響了。他停下來,接通電話。 “嗯,在練琴?!?/br> “馬上就回去?!?/br> “八點之前?!?/br> “知道?!?/br> 一看就是家長打來的電話。 經(jīng)過幾次和他短暫的相處,黎曉發(fā)現(xiàn)季扶傾的家長對他管得真是嚴(yán)。 按理說,男孩子在外,家長本該少cao很多心??伤看畏艑W(xué)回家只要遲一遲,家長的電話就到了。 反觀自己,哪怕在外頭浪上一整夜,也沒個電話催她回家。 黎曉悲哀地想,萬一她哪天不走運(yùn),在外面遭遇到什么不測,會有誰擔(dān)心她呢? 思緒飄到天外,她越想,心里頭越委屈,喉嚨口堵得慌。 “你還不走嗎?”季扶傾的嗓音突然響起,黎曉一個激靈,來了精神。 環(huán)顧四周,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再看看窗外,天色昏蒙,最后一絲日光即將消逝。 黎曉調(diào)整表情,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說:“我在等你呀?!?/br> 他并沒有沒看她,而是低頭收拾東西——剛剛黎曉用過的那支鉛筆,也被塞進(jìn)了書包里。 黎曉見他往音樂教室外頭走,立刻拽著書包跟了過去。 季扶傾好像并不排斥跟她一起走,趁他關(guān)門落鎖,黎曉嬌嗔著說道:“你今天該不是為了我才來練琴的吧?” “一個教室的人都是來練琴的,”季扶傾莞爾道,“你怎么不說他們都是為你來的?” 黎曉故作驚訝:“啊……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墒前桑矣X得,做人還是得謙虛一些,你說呢?” 季扶傾:“……”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隨即邁步往樓梯間的方向走。 黎曉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嘰嘰咕咕地說著話:“季扶傾,明明早上我還問你會不會——” 話沒說完,嘴邊忽然被一只手輕輕捂上。手掌溫?zé)崆腋稍?,帶著一種清淺的木質(zhì)雅香——是鋼琴的味道。 黎曉保持原地不動的姿勢,驚惶地望著季扶傾。 嫌她話多可以直說,干嘛直接上手呀?她被他嚇了一跳,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 黎曉一緊張,舌頭不自覺地想舔一下嘴唇。好巧不巧,濕軟的舌尖就這么觸碰到了他的手心。 她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感受,季扶傾卻像是觸了電一般,立刻把手松開。 他的表情被掩在樓道的黑暗中,她辨認(rèn)不清,只感覺到他的呼吸陡然一滯。 黎曉想問他突然發(fā)什么神經(jīng),季扶傾卻沖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她屏息凝神,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樓道上方有人。 準(zhǔn)確的說,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藝術(shù)樓三層是演播廳,平日少有人去。 二樓到三樓的樓梯間是一個相對隱秘的場所,很適合小情侶約會。 樓道里有細(xì)碎的談話聲,黎曉聽不太清,頭頂上方斷斷續(xù)續(xù)飄來幾個嬌滴滴的字眼。 “別……” “嗯……” 剩下的,便是交纏的喘息聲。 黎曉愣住。 他們是在接吻吧?最多只是接吻吧? 再激烈的場景她是不敢想象的。 現(xiàn)在要是往樓道下面走,肯定會被聽見腳步聲。 萬一正在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把人家男生嚇出毛病,豈不是作孽? 可要是留在這兒……她抬眼看了看季扶傾,他似乎跟她在思考同一個問題。 黎曉尷尬極了,指尖拽了拽季扶傾的袖子,用口型比劃道:“怎么辦?” 季扶傾貌似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他做了一個向后撤的手勢。兩人悄悄地退出樓梯間,重新回到二樓的走廊。 音樂教室被上了鎖,他們無處可去,只能待在走廊里。 黎曉郁悶地趴在欄桿上,深呼出一口氣。 一想到剛才的聲音,她就臉紅得不行。 她捂住耳朵,心跳得很快。奇怪,又不是她干壞事,她害臊個什么呢? 季扶傾倚靠著走廊的瓷磚,眼睫抬高,不知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