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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云臺在線閱讀 - 青云臺 第102節(jié)

青云臺 第102節(jié)

    他頓了頓,“其實屬下來找少夫人是虞侯的意思,虞侯說了,只要跟少夫人一提‘護身符’,少夫人自會明白該搜什么?!?/br>
    青唯卻不太明白。

    落霞院中再次傳來罵咧聲,青唯移目看去,原來是一名玄鷹衛(wèi)想進李氏的房,被余菡攔在屋外,一時間兩方僵持不下,青唯見是還有時間,對祁銘道:“你先告訴我京中的來信寫了什么。”

    -

    “虞侯,聽說京里的信函到了?”

    話分兩頭。衛(wèi)玦在衙署一接到消息,快馬回莊,很快到了謝容與的書齋。

    書齋寬敞,蔣萬謙就瑟瑟縮縮地跪在他邊上,身后除了章祿之,還有兩名玄鷹衛(wèi)看押。

    謝容與“嗯”一聲,徑自將桌上的信函遞給他,“看信吧?!?/br>
    信紙是上品白箋,衛(wèi)玦接過信,先沒在意,然而待他展開信,辨出字跡,目光隨即一滯,雙手端信施了一禮,爾后才敢細看——這信竟是趙疏寫給謝容與的私函。

    陵川州府的庫錄里,當年竹固山血戮相關的枝節(jié)——尤其孫誼年、秦景山的過往——早被抹去了,所以謝容與托趙疏在京里查,這個衛(wèi)玦知道,但查案繁瑣,并不是審幾個證人,尋幾份證據(jù)就能有進展的,更多的時候要翻閱大量卷宗,衛(wèi)玦沒想到官家竟會親力親為到這個份上。

    “清執(zhí)表兄安,日前你托朕查的孫誼年、秦景山二人,朕近來比對吏部、刑部存案,已有所獲。

    “孫、秦二人乃咸和初年生人,祖籍上溪,昭化年間考中秀才。秦景山先后考過兩回舉人,乃昭化四年與七年。昭化四年,秦景山于鄉(xiāng)試前落水,不第。昭化七年,秦景山在鄉(xiāng)試前,因誤殺其表哥張岐,惹上官司,被褫功名,并判以終身不得入仕。

    “不過,朕與大理寺翻查存案,比對線索,發(fā)現(xiàn)這樁人命官司或有誤判,真正的殺人者并非秦景山,而是孫誼年。

    “孫、秦乃至交。昭化七年,他二人共同參加鄉(xiāng)試,因張岐數(shù)度問秦景山討要祿米,并以性命相脅,孫誼年早對其心生不滿。案發(fā)當日夜,張岐酗酒而歸,在水畔邂逅孫、秦二人,再度問秦景山索要錢財。孫誼年為護好友,失手將張岐推入水中,張岐隨后溺斃。隔日,張岐尸身被發(fā)現(xiàn),孫、秦二人到衙門投案,均稱殺人乃自己所為。因案發(fā)時無目擊者,二人各執(zhí)一詞相爭不休。而彼時斷案的,乃東安府衙一名岑姓推官……”

    衛(wèi)玦看到這里,頓了頓,不由抬目看向謝容與,“岑姓推官……東安府失蹤的岑通判?”

    謝容與頷首。

    “……岑推官后來結案,斷定是秦景山過失殺人,并上奏朝廷褫其功名。孫誼年為秦景山鳴冤過多回,均無果。事后,孫誼年奮發(fā)苦讀,于昭化九年中舉,試守一年,回上溪做了縣令。

    “自秦景山落獄,及至孫誼年中舉,這段時日刑部、大理寺卷宗上有關張岐落水案的記錄均被銷毀,可見始作俑者手腕滔天。而朕之所以篤定兇犯乃孫誼年,乃是因為衙門錄事在整理案宗時,謄錄過一份供詞,原供詞雖被銷毀,備份幸而留存。供詞附于信后,表兄稍后可細看,從中不難辨出,張岐落水案發(fā)后,孫、秦二人到衙門受審,其中秦景山的供詞先后顛倒,矛盾重重,反是孫誼年條理清晰,篤定是自己殺了張岐。

    “另外,昭化十三年五月,即洗襟臺坍塌的兩個月前,孫誼年曾將一封述職書遞交陵川州府,書中附上一封認罪信,信中寫明當年是自己殺了張岐。

    “據(jù)孫誼年說,昭化十年,他做上溪縣令之后,良心難安,于是找到當年斷案的岑雪明,想為秦景山洗冤。彼時岑雪明已升作東安府通判。他對孫誼年說,要救秦景山,只需以春秋筆法偽造一份供詞,將秦景山的過失殺人,改作是防衛(wèi)過當即可。因上溪商人蔣萬謙與秦景山是舊識,岑雪明于是聯(lián)合孫誼年、蔣萬謙,偽造供詞,為秦翻案。

    “秦景山回到上溪,成為孫誼年身邊幕僚,及至昭化十二年,岑雪明忽然找到二人,要求二人為其辦一樁大事。至于是何大事,孫誼年并未在認罪書上說明,只稱他此時意識到,當年岑雪明判錯案乃故意為之,一切都是為了將上溪縣衙的把柄握在手中,而自己為虎作倀,自食其果,甘愿以死認罪。孫誼年這封認罪書,朕也附在信后,表兄亦可細看……”

    衛(wèi)玦看到這里,翻去末頁一看,孫誼年的認罪書上果然寫著“孫某自食其果,終生后悔,朝廷若問罪,自甘以死謝罪”一行血字。

    “……表兄說竹固山血戮或源于洗襟臺名額買賣,朕如今想來,洗襟臺登臺名額自京中流出,而孫、秦二人居于廟堂之遠,與京師難有接觸。朕是以猜測,竹固山賣出的名額,或許最初是在岑雪明手中。岑雪明乃通判,而通判之責,即是與京中與地方的橋梁,此其一;其二,孫誼年認罪書中所述,昭化十二年,岑雪明尋他所辦大事,極可能正是買賣洗襟臺登臺名額。

    “至于名額為何不由孫誼年直接賣出,而是假借竹固山之手,朕不在陵川,難以查證,此事還當托付表兄。

    “昭化十三年,孫誼年的述職書最初是交到陵川州尹手上,因彼時陵川州尹乃魏升,魏升其人,表兄當知,瀆職怠惰,攀附成性,是以并未驗過孫誼年的述職書,直接將此書轉遞京中。而此書抵京之時,恰逢洗襟臺坍塌,京中各部忙亂,亦錯過查驗,未遭賊人之手。幸于此,這封認罪書得以留存至今,可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寫信之前,朕派人查過岑雪明。他少時效力于軍中,因受傷,后至地方衙門為官,為人八面玲瓏。洗襟臺坍塌后不久,即昭化十三年秋,岑莫名失蹤,至今杳無音訊,表兄既在東安,可細查此人。

    “提筆匆匆,萬望君安,切勿cao勞?!?/br>
    趙疏或許知道這封信謝容與會交給玄鷹衛(wèi)看,措辭并不講究,寫的都是白話。

    衛(wèi)玦看完信,看向謝容與,“日前虞侯查到李捕頭曾與東安府衙的一名官員有接觸,不正是這個岑通判?”

    捕頭連吏都算不上,是下等職差,而通判常與京中往來,品級雖不高,時而卻駕凌州府之上,李捕頭與岑通判,可以說是一個在泥地里打滾,一個華衣紫帶向天看,這兩個人卻有過接觸,因此才引得謝容與在意。

    據(jù)查李捕頭到任上溪,就是由岑通判派去的。

    謝容與看著下頭的跪著的蔣萬謙,“這個岑雪明,你知道嗎?”

    蔣萬謙沒有看過信,不知道謝容與早已知悉了當年真相,怯聲道:“聽、聽說過,不太熟?!?/br>
    謝容與不疾不徐道:“既然知道,此前本王審你,你為何絲毫不提此人?”

    “回、回王爺,草民以為……此人不太重要,是以沒提?!笔Y萬謙垂著眼,不敢看謝容與,“王爺當日問的是草民跟竹固山買名額的案子,草民想著,岑大人……跟這案子關系不大,所以……”

    “關系不大?”謝容與微停了停,他起身,繞過書案,在蔣萬謙面前頓住步子,“那么本王換個問法。洗襟臺士子登臺名額的買賣,為何會選在上溪這樣一個地方,為何會由耿常這樣一個山匪賣出?”

    蔣萬謙搖了搖頭:“草、草民不知?!?/br>
    “你不知道,那本王替你回答?!敝x容與淡淡道,“上溪地處偏僻,四面環(huán)山,發(fā)生任何事,不易被外間知道,此其一;其二,耿常占了竹固山下商道,與商戶結交甚廣,買賣名額時,與商戶往來,不會惹人生疑;其三,也是最重要的,當初朝廷決定要修筑洗襟臺,就對陵川下過剿匪令,有了這張剿匪令,就相當于有了陵川山匪的生殺大權,狡兔死,走狗烹,一旦出事,單憑‘剿匪’二字,滅口就能滅得理所當然。

    “所以,在上溪買賣名額,不是意外,上溪這個地方,天時地利人和,它是被選中的。而選中上溪的人,正是這個岑雪明,這一點你不知道嗎?”

    蔣萬謙咽了口唾沫,沒敢答這話。

    謝容與繼續(xù)道:“岑雪明利用孫秦二人的錯案,拿住他們的把柄,逼他們利誘耿常,在竹固山出售洗襟臺登臺名額。而你一早就參與在這樁錯案之中,岑雪明所為,你不可能一點不知??峙庐斈昴阋恢笨嗫嘞啾朴谇鼐吧?,并非單純地想為托這個師爺方留謀個前程。真相其實是反過來的,你知道岑雪明挑中了竹固山,希望為方留買下登臺名額,可惜登臺名額有限,而秦景山感念你的相救之恩,也苦勸你不要淌這趟渾水,但你不聽勸,拿著早就湊齊的十萬兩的白銀,硬是托秦景山帶你上山,買下了名額。”

    十萬兩白銀不是小數(shù)目,哪怕蔣萬謙是富商,也不可能在短短幾日內(nèi)湊出。

    當日謝容與聽蔣萬謙說自己是在七日內(nèi)湊出的銀兩,便覺得他有所隱瞞,但他按下不表,直到今日才將其拆穿。

    蔣萬謙拭著額汗,他本以為自己當日的說辭已經(jīng)天衣無縫了,沒想到小昭王竟連這么小一個枝節(jié)都不曾放過。

    “本王再問你,洗襟臺坍塌,那些人連竹固山幾百號山匪都敢滅口,而你作為一個買下名額的人,他們?yōu)楹尾粴⒛???/br>
    “本王也替你回答?!敝x容與道,“因為你不能殺,你是登臺士子的父親,洗襟臺坍塌后,喪生的登臺士子被推向風尖浪口,你若此時死了,太容易惹人起疑,同理,彼時陵川風波太盛,孫誼年身為上溪縣令,那些人亦不好滅他的口?!?/br>
    “第三個問題,你好不容易花十萬兩為方留買下登臺名額,最后卻人財兩空,你除了自危,當真一點也不怨憤?洗襟臺坍塌后,你第一時間與孫誼年、秦景山趕去東安,只是為了打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一點想要問岑雪明討個說法的意思?”

    蔣萬謙瑟瑟地跪著,聽到這里,鼓足勇氣抬目看了謝容與一眼。

    謝容與也正看著他,目光非常冷淡,帶著威臨的逼視,蔣萬謙心中陡然一顫,話語從齒間溢出,“王、王爺說得不錯,草民當時……的確是找岑大人討要說法去的?!?/br>
    細究起來,當日蔣萬謙的招供,許多細節(jié)都不合理。

    譬如洗襟臺坍塌后,蔣萬謙為何趕到東安就立刻折返?

    譬如蔣萬謙身為人父,方留死后,他為何能夠將喪子之痛隱于心頭連續(xù)數(shù)年不表?

    更譬如,在上溪這一場事端中,該死的不該死的或失蹤或被滅口,而今都不在了,為何偏偏蔣萬謙能好好活著?

    謝容與道:“真正賣名額的人也不是岑雪明,而是他的上峰,想來必是朝中的大人物。只是你是登臺士子的父親,在當時的情況下,這位大人暫不能殺你,他必須讓你好好活著,怎么辦?他只能補償你。你趕去東安,問岑雪明討要說法,此后不久,岑雪明親自來過上溪,想來正是給你帶來了那位大人的補償?!?/br>
    謝容與俯下身,緊盯著蔣萬謙,“眼下事實已很明白了,在這場事端中,洗襟臺的登臺名額由朝中一名大人手中流出,岑雪明是他的下線,是岑雪明為那位大人選定的上溪,籌劃了這場買賣。孫秦二人是岑雪明在買賣中控制上溪的傀儡,竹固山的耿常是鳥盡弓藏的工具,你是買名額的人。爾后洗襟臺坍塌,你去東安問岑雪明討要說法,岑雪明依照那位大人的意思,予你以補償,可是不久之后,他卻失蹤了,為什么?

    “因為如果本王是那位大人,下一個要殺的,就是岑雪明。買賣名額,包括竹固山的一切都是他籌劃的,他知道的太多了,他知道本王是誰,更知道本王做了什么,如果殺了他,切斷本王與你等的所有聯(lián)系,余下人如你,如秦景山,只知他不知本王,本王便可以置身事外。這就是岑雪明失蹤的原因。”

    只是岑雪明未必是被滅口,上溪活著的知情人太多了,沒有一個人看著是不行的,岑雪明做的最后一樁事是為上溪帶來了李捕頭,那位大人的另一只爪牙。自此以后,上溪這個地方,就換了李捕頭做主,而岑雪明猜到自己的作用到此為止,不久后會被滅口,所以他被迫自行失蹤,生死不明,再也不曾出現(xiàn)。

    “五年前岑雪明失蹤,而今孫誼年、秦景山也死了,連李捕頭也不知蹤跡,可是你為什么活得好好的?”謝容注視著蔣萬謙,最后問。

    蔣萬謙顫聲道:“王爺……想知道什么……”

    “護身符?!敝x容與言簡意賅。

    “什么……護身符?”

    “五年前洗襟臺塌,你去東安問岑雪明討要說法。那位大人讓岑雪明帶給了你一份補償,這是唯一一次能夠直接與那位大人有接觸的機會。且他給你的這份補償,必然分量足夠,足夠到你能夠以此保命,甚至以此威懾到他,否則你身負喪子之痛人財兩空,何至于啞口數(shù)年沒有半點怨恨?而今上溪風波再起,漩渦中人相繼死于非命,你卻活著,為什么?不正是因為你手里有一枚當年那位大人補償給你的護身符么?”

    -

    “我知道了。”青唯聽祁銘說完,“蔣萬謙并沒有自己說的那么無辜,方留死后,他也不是一點怨恨沒有,他去上溪找過岑雪明,岑雪明代替上峰,給了他一份補償。這份補償,因為與那位上峰有直接關系,成了蔣萬謙手里的護身符,這也是為什么幾年過去,那位上峰寧肯派李捕頭盯著蔣萬謙,也沒有殺他滅口的原因。及至今年開春,我官……你們虞侯查到了上溪,這位上峰擔心竹固山名額買賣的秘密泄露,想要將上溪活著的知情人都滅口,孫誼年早就不想活了,所以他拿自己的性命,跟蔣萬謙做了交易,希望蔣萬謙能用手里的護身符,保住自己的妻兒。

    “至于孫誼年為何用自己的性命做交易……誠意!”青唯斬釘截鐵,“上峰想殺人滅口,死一個人,就少一個人知道秘密,上峰就更放心,孫誼年所以甘愿死了,把秘密帶進墳墓,這份誠意加上原有的護身符,以此換得蔣萬謙與妻兒更大生還的可能性?!?/br>
    “少夫人聰慧?!逼钽懙?,“李氏與于是都是證人,并非嫌犯,尤其還帶著兩名小兒,玄鷹司照理是不該搜她們的貼身物件的,當然事急從權,想搜總有辦法,只是虞侯說了,這個保命的‘護身符’可能是任何事物,一個物件,一封信,一個地方,甚至一句話,單憑搜也許搜不出,虞侯眼下已傳審了蔣萬謙,但虞侯并不怎么信他,希望能與少夫人雙管齊下。”

    青唯懂了。

    正如謝容與所說,保命的護身符未必是物,可能是一個地方,一句話,所以單憑“搜”是不行的,得靠誘騙,靠詐術,她和余菡相熟,也識得李氏,最易取得她們的信任,誘詐的人選非她莫屬。

    青唯再往落霞院中看了一眼,見余菡仍舊與玄鷹衛(wèi)僵持不下,思量半刻,道,“我有辦法?!睆阶圆饺朐褐?。

    余菡一見青唯,當即道:“你來得正好!”她捏著帕子指向眼前的玄鷹衛(wèi),“你不是與那王爺相熟么?快去跟王爺告他們,真是沒了王法了,連無辜小兒也欺負!”

    青唯見狀并不理會,只問眼前玄鷹衛(wèi),“搜好了嗎?”

    院中玄鷹衛(wèi)均向青唯一拜,回道:“尚沒有,還有李氏的廂房與兩名稚子身上尚未搜查?!?/br>
    青唯于是道:“不必搜了,孫誼年死前曾給了余氏一箱金子,拿走便是?!?/br>
    “……憑什么那我的金子?”余菡愣道,隨即一跺腳,指著青唯,“我還當你是好人,是過來幫我的,當初我好心收留你,你……你拐走了我的繡兒還不算,簡直恩將仇報!”

    青唯道:“小夫人,我這已是在幫你了,孫縣令罪名已定,眼下上奏朝廷,只等連坐。你只是他外頭養(yǎng)的妾,受不了多少牽連,拿走一箱金子,算是你認罪心誠,今后便是自由身了。”

    余菡不信她。

    李氏說了,老爺死了,就死無對證,什么罪名都牽連不到她們身上。

    “你要拿金子,怎么不拿她的?”余菡指著李氏厲聲問,“老爺可是給了我們一人一箱金子,你只拿我的,往后我還怎么活?”

    青唯看了李氏一眼,李氏卻不敢看她,護著一雙兒女往墻角縮了縮。

    “不拿她的金子,自然是因為她的罪名不是一箱錢財可抵的,誆騙朝廷命官罪大惡極,何況你們以為孫誼年死了就死無對證了么?”青唯一頓,“蔣萬謙已經(jīng)把什么都招了?!?/br>
    -

    蔣萬謙到了最要緊處竟嘴硬起來:“草民、草民不知道王爺說的什么護身符。”

    謝容與道,“你如果沒有護身符,方留死后,你趕去東安問岑雪明討來的是什么說法?”

    “岑、岑大人只是予了草民一筆錢財,說那位大人不會傷害草民。草民……彼時已經(jīng)心灰意冷,想著只要能保住命,保住根基,別無他求了?!?/br>
    謝容與卻冷聲道:“是誰告訴你,你能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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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不能活著,會不會被株連還兩說?!鼻辔ㄓ挚蠢钍弦谎郏?,“竹固山的山匪死了多少人?當年殺山匪的將軍不在了,這筆賬自然要算到孫誼年頭上。你們都知道那些山匪有多冤,一兩條命填進去,遠不夠償?shù)?。她人都要沒了,我拿她金子做什么,等人不在了,金子自然上交給朝廷。”

    “你、你胡說。”李氏道,“老爺說了,他上竹固山是被迫的,他悔得很,這事本來非他所愿,更與我沒有關系,我一個婦人,何故要因此喪命?”

    青唯道,“你家老爺是不是還說,只要你拿好蔣萬謙交給你的東西,你余生必能平安無尤,可你眼下在哪里呢?出逃數(shù)日不一樣被追回,待到蔣萬謙伏誅,你確定你過得了眼下這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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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容與道:“蔣萬謙,你所謂的保命,究竟是在誰手中保命?是當初賣你名額的那位大人物,還是在本王手上?”

    “王、王爺是名聲昭昭的小昭王殿下,難道還會冤了草民的性命不成?!笔Y萬謙聽了這話,顫然道,“草民是買了名額不假,但草民……草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肝,哪怕要治罪,王爺如何就能取走草民的性命?”

    -

    青唯不理李氏,徑自與余菡道:“小夫人,我在上溪蒙你收留,知道你實則是個知恩重情的人,否則你已被孫誼年所負,眼下為何要一再維護李氏?不正是因你念在孫誼年予了你一處安身的莊子,好歹為你擋了五年風雨,心中多少是把李氏當作自己的主母的。孫誼年被人殺害在衣冠冢,你是親眼瞧見的,他連自己都保不住,你還信他能保住活著的人嗎?可別白白錯過了生機?!?/br>
    余菡聽了這話,猶豫著道,“可你再三騙我,我為何就要信你?”

    青唯見余菡沒有否認,淡淡道:“你不必信我,但你得信事實。你為何不想想,我怎么知道蔣萬謙曾交給過她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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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下登臺名額,賄賂朝廷命官,其罪一;偽造證詞,錯改張岐落水案案情,其罪二;不知悔改,當堂欺瞞本王,其罪三。”謝容與悉數(shù)蔣萬謙的罪狀,“數(shù)罪并發(fā),朝廷輕判不了,何況你的罪名都與洗襟臺有關,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br>
    他知道蔣萬謙茍活了這么多年,未必真的怕死,他這么抵死不肯交出“護身符”,坐實自己的罪狀,恐怕還是為了保住蔣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