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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云臺在線閱讀 - 青云臺 第77節(jié)

青云臺 第77節(jié)

    “不單是官府的人,還是一個能影響官府決策的人。”章祿之恍然大悟,“這就是虞侯讓曲五爺堅持住在云去樓,讓官府的人再三來勸的目的?”

    謝容與頷首,他在桌上翻出四個茶盞,一一挪進(jìn)茶水漬畫的圈中,“適才停嵐下樓與他們交涉,想必你們已看清了,孫縣令、秦師爺、伍校尉、邱護(hù)衛(wèi),他們四個,正是整個捉鬼計劃包括封山舉措的決策人,也就是說,這四個人中——”謝容與拿起適才的茶碗蓋,落在其中一個茶盞上,“一定藏著真正的‘殺手’?!?/br>
    朝天問:“公子的意思,是想找出這個真正的殺手?”

    謝容與“嗯”一聲,洗襟臺坍塌已過去六年,許多證據(jù)已在經(jīng)年的煙塵中消散,眼下好不容易得來一條線索,一定要物盡其用。

    灰鬼只是山匪的幸存,當(dāng)年竹固山上幾百號山匪,便是他們真找到了灰鬼,他又能知道多少呢?真正握著有價值的信息的,是那個前來滅口灰鬼的‘殺手’。

    雖然冒險,謝容與想要一石二鳥。

    章祿之問:“可是我們怎么才能找出這個‘殺手’呢?”

    “利用城隍廟。”謝容與道。

    “城隍廟?”

    縣衙的人千方百計讓曲茂搬出云去樓,當(dāng)真只是為了他的平安著想么?

    還是說有人知道樓里藏了鬼公子?

    “殺手”不傻,這么久了,應(yīng)當(dāng)知道紅衣鬼與鬼公子先后出現(xiàn),必然是為了洗襟臺而來。

    他殺灰鬼都要干凈利落地封山誅之,這兩個要查洗襟臺線索的“鬼”,他能讓他們活著么?

    是故清空云去樓,讓曲茂搬去縣衙,空出城隍廟來請君入甕的人,必然就是真正的殺手。

    謝容與說到這里,沒有多解釋,只吩咐道:“朝天,明晚縣衙在月禾藥鋪布好局后,你一定要在灰鬼被引過來前,在縣衙附近制造混亂,隨后將官兵引開。記得灰鬼也是我們要找的證人,如果他沒有因混亂離開,依舊陷入危險,保護(hù)好他?!?/br>
    “是?!?/br>
    “章祿之,待朝天把官兵引走后,你留守在縣衙附近,看看今日的四個人中,究竟是誰回來指揮調(diào)度,過來稟我,然后隨我一起去城隍廟?!?/br>
    “是?!?/br>
    -

    翌日傍晚,城郊莊園。

    “怎么樣,找著了嗎?”

    余菡在正屋里來回踱步,一見吳嬸兒進(jìn)來,急忙上去問道。

    吳嬸兒道:“沒有,前院、后院、各個屋里都找過了,連人影都沒瞧見?!?/br>
    余菡聽了這話,緊捏絹帕狠狠一跺腳:“這個繡兒真是,怎么偏生這時不見了!就是要買胭脂,也不必趕著今日出去,那冤家又不是日日都來,我這臉,一日不涂有什么要緊!”

    今日一早,葉繡兒伺候余菡起身,不慎將她的胭脂盒給摔壞了,繡兒內(nèi)疚得很,提了好幾回要出去買一盒作賠,余菡雖不快,但也沒與她計較,哪里知道繡兒這倔脾氣,竟偷溜著出去了。

    今夜捉鬼,外頭不安生得很,莊子外也有官兵守著呢!

    不多時,青唯也從荒院回來了,她遞給余菡一個貝殼做的珠串,“老槐下?lián)斓降?,繡兒應(yīng)該是鉆院墻下的狗洞溜出去的?!?/br>
    那狗洞小,也只有葉繡兒這樣瘦弱的身軀能往外鉆。

    余菡一看那珠串,不是繡兒的又是誰的?她更急了,在側(cè)首坐下,卻又坐不住,倏地站起身,“罷了!我去跟莊口的衙差說,讓他們?nèi)ジ嬖V老爺,叫老爺派兵把這死丫頭逮回來!”

    一旁的葉老伯一聽這話,杵著拐連走幾步,將余菡攔?。骸八懔?,你去跟官兵多什么嘴,仔細(xì)老爺知道了這事,不讓繡兒伺候你了,怎么辦?”

    余菡聽了這話卻鬧了,捏著手帕指著他:“那可是你的親孫女兒,今夜外頭鬧鬼,姑奶奶這么著急找她,你卻不急!我告訴你,她要出了事,我可不收尸!”

    第93章

    屋子里沒外人,余菡與葉老伯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著,青唯看了眼天色,這么一會兒工夫,太陽已快落到山下頭去了。

    其實葉繡兒的異樣,青唯昨晚就覺察到了。

    昨天孫誼年一走,繡兒見莊門口站了衙差,接連打聽了兩回能否出莊,今早她摔壞余菡的胭脂盒,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外面要捉鬼。

    青唯眼下其實很不安。自從余菡跟她說了竹固山耿常的事跡后,她十分懷疑當(dāng)年山匪之死,與坍塌的洗襟臺有關(guān),而這幾年在上溪游蕩的灰袍鬼,也許就是山匪的唯一幸存。

    青唯很想出去看看,可是一來,她不知道官府的計劃,擔(dān)心誤中陷阱;二來,她是逃犯,除非確定此行能取得重要線索,任何一次露面,于她而言都是生死博弈。

    余菡嘴毒,吵到末了,激得葉老伯心里頭一團(tuán)火,他連連拄杖,“一個小丫頭片子,不過溜出去這么一會兒,小夫人就要咒她死,還說糟老頭子不心疼她!”葉老伯狠狠一嘆,徑自往屋門走,“罷了,老奴親自出去找,等把這丫頭片子揪回來,小夫人要打要罰,看著辦罷!”

    “你去!你且快去!”余菡的嗓子又尖又細(xì),“我可告訴你,那山里頭的鬼,可都是冤鬼!冤鬼到人間來,那是要跟人索命的,前晚繡兒剛被那灰鬼掐了脖子,你們是一個也不長記性!眼下好了,上趕著送命去,快些去,大不了姑奶奶多備兩口棺材!”

    葉老伯回過頭來:“什么冤鬼索命!小夫人要咒我們爺孫死在外頭就直說!”

    余菡叉著腰,冷聲說:“這話我還真不是咒你,消息真真兒的,只有我知道!鬼是冤鬼,死是枉死,當(dāng)年竹固山山匪被殺,里頭另有內(nèi)情!潑天的血從上溪這么巴掌大的地方滲進(jìn)十八層地獄,整個閻羅殿里擠滿的都是冤魂,你現(xiàn)在出去,就是要從這血上淌過去,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她戲班子出身,吊高了嗓子說這鬼鬼神神,一字一句都冷進(jìn)人骨子里,外間暮色侵人,屋中幾人聽她說完,全都息了聲,連葉老伯都啞了嗓子沒敢挪步子。

    半晌,還是青唯問:“什么內(nèi)情?”

    此前余菡提起竹固山山匪,可沒這么提他們是冤死的。

    余菡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一甩帕子在側(cè)邊的椅子坐下,“你們別管,反正,是我那冤家告訴我的?!?/br>
    然而她這句話并不能搪塞屋中幾人。

    竹固山山匪之死,對外人來說,只是朝廷的一次剿匪,可對土生土長的上溪人來說,他們中,有些人的親人、故友,也許就死在那次剿匪中。

    屋中靜悄悄的,眾人都等著余菡往下說。

    余菡也憋不住,她環(huán)顧周遭,伺候的丫鬟、吳嬸兒、葉老伯,除了一個江唯,都是自家人,江唯是繡兒她表姐,也算半個自家人。

    罷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余菡不打算瞞著了,“我從前不是跟你們說,洗襟臺下的人死的太冤了,所以朝廷殺了山匪,想要以命換命,請閻王爺改一改生死簿,讓洗襟臺那些士子們重回陽間么?”

    青唯點了一下頭,這話她記得。

    “這話可不是空xue來風(fēng),是我那冤家早幾年告訴我的?!庇噍盏?,“昨兒那冤家不是來瞧我么?我聽說外頭要捉鬼,就順道問了問這事,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其實余菡問起這事,也就圖個新鮮好奇,然而孫誼年情到濃時,什么都顧不得了,聽余菡這么一問,他就把什么都說了。

    余菡問:“當(dāng)年朝廷建洗襟臺,在各地遴選士子登臺,這事你們知道么?”

    這事沒人不知道。

    余菡接著問:“那你們可知道,咱們上溪,也有讀書人被選中登臺了?”

    這話出,眾人面面相覷,半晌,還是吳嬸兒道:“這事我好像聽說過,是不是……一個商戶的兒子?”

    “正是了!”余菡合掌一拍,“登上洗襟臺,這是多大的榮光?每個地方的名額就那么些個,要是家中有人被選中登臺,那可是祖墳上冒了青煙,要敲鑼打鼓擺宴慶賀的!可咱們上溪,就這么悄么聲的出了個登臺士子,你們說這事奇不奇?還有更奇的呢!你們道那士子姓什么,他姓蔣!”

    青唯聽到這個蔣姓,腦子嗡鳴一聲。

    她才跟余菡打聽了竹固山山匪的事,記憶清醒得很——當(dāng)年洗襟臺塌,頭一個將山匪告到官府的,就是一戶姓蔣的商家。

    吳嬸兒也想起來了,“城東頭有個做買賣的蔣家,前幾年他們家大兒子死了,后來都不怎么跟外人來往。敢情他們家大兒子,是死在洗襟臺下了?”

    青唯道:“這戶蔣家人,就是當(dāng)年把竹固山山匪告到官府的的蔣家人?”

    余菡捏著帕子指她:“你可問到點子上了!昨兒老爺跟我提起這事,我也是這么問的?!?/br>
    彼時孫誼年剛從余菡身上下來,敞著袍子饜足地躺在地上,聽余菡這么問,他直勾勾地看著頂梁,哼笑一聲:“這個蔣家,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實話呢?那耿常擅結(jié)交,講義氣,當(dāng)年那些常在竹固山下往來的商家,哪個跟他不是拜把子的兄弟?洗襟臺坍塌前,蔣家老爺還上山跟他吃過幾回酒呢,結(jié)果洗襟臺一塌,蔣家人翻臉不認(rèn)人,轉(zhuǎn)頭就把耿常告到官府了。他說耿常劫了他的貨物,殺了他的家丁,其實官府根本沒找到切實證據(jù)。不過呢,他家兒子死在洗襟臺下了么。洗襟臺塌,這在當(dāng)時跟天塌了似的,連先帝爺都親自到了陵川來,所以官府對這些傷亡的士子家眷,難免偏聽偏信一些,加上后來竹固山的二當(dāng)家下山作亂是真的,縣衙就去稟了駐在附近的官兵……”

    孫誼年說到這里,連聲音都飄忽起來,“沒請誅殺,真的,只是請他們幫忙管管。不知道為什么,黑壓壓的官兵一夜之間就來了,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耿常當(dāng)時死不瞑目的眼,他好像在告訴我,他是冤枉的……”

    ……

    青唯聽完余菡的轉(zhuǎn)述,心中愈來愈沉。

    蔣家人的兒子被遴選登洗襟臺,徐述白當(dāng)年也被選上登洗襟臺。

    洗襟臺修成前,蔣家人常上竹固山吃酒,徐途在生前,也與耿常往來甚密。

    青唯雖不確定這些線索都指向什么,但她知道,蔣徐二家這幾個雷同的地方,絕不可能是巧合。

    她眼下幾乎可以確定,竹固山山匪之死,確實與洗襟臺坍塌有關(guān)。

    她來上溪,沒有來錯地方。

    余菡道:“眼下你們知道了吧,今夜官府要捉的鬼,那可都是冤鬼厲鬼,一旦繡兒撞見它們,有命回來必然是路上遇到了菩薩,可這深更半夜的,哪這么多菩薩!不說了,吳嬸兒,你這就把繡兒失蹤的事告訴門口的官差,讓他們?nèi)フ遥仡^老爺要罰——”余菡狠一咬牙,“活該她挨板子!”

    吳嬸兒“哎”一聲,還沒走到門口,青唯道:“我出去找她?!?/br>
    余菡一愣:“你說什么?”

    青唯話說出口,心思也定了,“我適才在荒院附近仔細(xì)看過,腳印很新,她應(yīng)該剛出去不久,我腳程快,我出去找她,一個時辰內(nèi),必定能把她尋回來?!?/br>
    言罷,她不等余菡答應(yīng),離開正屋,徑自回了后院自己的屋舍。

    余菡跟屋中幾人面面相覷,片刻跟出來,在青唯屋舍前問:“你找她?天這么黑,你怎么找她啊?”

    青唯很快從屋里出來,她換了一身男裝,茂密的長發(fā)束成髻,腕間還搭著個黑衣斗篷,“我有我的辦法?!?/br>
    余菡不是不信她,那日灰鬼出現(xiàn),這個江唯非但去追了,隔日一早還能平平安安回來,是個有本事的人。她能去找繡兒最好了,她把她找回來,繡兒非但不用受罰,等這封山的禁令一解,還能立刻去東安府幫她挑新到的布匹和首飾,繡兒的眼光,她最信得過。

    余菡又問:“門口守著官差,你怎么出去???”

    青唯將斗篷罩在身上,只道是沒有趁手的兵器,勾手將門前掛著的桃木劍摘下,壓低帽檐往荒院走,扔下一句:“翻墻。”

    -

    天還沒全黑,但暮色已經(jīng)很濃了。

    青唯借著風(fēng)燈的光,在荒道上辨認(rèn)葉繡兒的腳印。

    其實她此番出來,并不是為了葉繡兒,而是為了灰鬼。

    官府布下天羅地網(wǎng)要擒他,青唯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脫,一旦他被捕獲甚至擒殺,那么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斷了。

    青唯并不盼著今晚就能從灰鬼嘴里套出山匪之死的真相,只要阻止官府擒住他,一切就能從長計議。

    雖然冒險,但很值得。

    莊子后的山道只有一條,繡兒的足跡在道上一直有跡可循,上溪除去環(huán)立的深山,統(tǒng)共就那么大一丁點地方,青唯循著葉繡兒的蹤跡,不多時就到了城中。

    上溪近日設(shè)了宵禁,到了這個時辰,許多鋪子都摘牌關(guān)張了,街上靜悄悄的,青唯唯恐引來巡邏的官兵,扔了風(fēng)燈,躍上一處屋頂,朝四下望去。

    這里是城中偏西的地方,縣衙就在不遠(yuǎn)處。

    葉繡兒出來前,自稱是摔壞了余菡的胭脂,心里愧疚,不買盒胭脂回去,她沒法交差。

    青唯很快找到胭脂鋪子,躍下屋檐,尚未靠近,果然看到葉繡兒拎著一只竹籃,從鋪子里出來。

    青唯想了想,沒有立刻上前,而是放輕步子,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