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兩面宿儺顯然不打算這個時候殺了他,看他掙扎夠了,便隨意地松手。 九津珀捂著脖子拼命咳嗽起來。 兩面宿儺冷眼旁觀。 就不告訴你!好不容易緩過來,九津珀心底才涌現(xiàn)出差點被人掐死的后怕,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小狗勾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在心中的記仇本本上重重畫下第三筆。 等他能打過兩面宿儺,不但要餓對方一周,還要把那頭rou粉色的頭發(fā)染成綠的! 不過以他的實力想做成這些事,估計還要過好久。 膽子倒不小。兩面宿儺彎腰湊近他,一手猛地捏住他的臉逼迫他抬頭。 眼神不錯。他用拇指摁住九津珀的眼睛,嗓音愉悅:不知道把它挖出來會怎么樣。 那當然是瞎了! 脆弱的眼睛被這樣對待,淚水無法控制地涌出,九津珀試圖去咬兩面宿儺的手,卻見他將沾了自己淚水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舔了一下,頓時寒毛立起。 對方的眼神看起來想吃了他。 物理意義上的吃。 放手!驚懼之下,他小宇宙爆發(fā),一口咬到兩面宿儺的虎口。 雖然自認為用了很大力氣,但只嘗到了一點點血腥味。 兩面宿儺對自己被咬一事沒什么反應,仍然站在那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著他。 這家伙看起來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吃了自己,九津珀膽戰(zhàn)心驚,咬著兩面宿儺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看來你完全不知悔改。兩面宿儺開口,他一手捏開九津珀的嘴,其余三只手則牢牢控制住他的身體。 你要干什么?!九津珀嚇得耳朵和尾巴全部冒出來,尾巴一直在抽打對方的手,試圖讓他松開。 放心,我不打算現(xiàn)在就殺了你。兩面宿儺將他拉近,湊到他被迫仰起的脖頸處輕輕嗅了嗅。 這種下一刻就要被咬斷脖子的危險感令九津珀整個人都要僵住了。 不會真的打算吃了他吧?! 他試圖掙扎,但是他兩只手被人一手握住抬在上方,腿被分開攥著,腦袋則是被人強行捏住下半張臉向一旁扭去。 四只手也太作弊了!小狗勾被人咬住脖子磨牙,欲哭無淚。 還好不是很痛,想象中的被人咬下一塊rou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兩面宿儺似乎只喝了幾口血,只是溫熱的舌尖在肌膚上滑過的感覺實在令人膽顫,九津珀緊張地卷著尾巴,耳朵尖不停地抖動。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四只手開車的話play好多哦(bushi) 被品嘗的狗勾,感覺很美味的樣子(吸溜溜) 第67章 69 這樣就不行了嗎?宿儺在他耳邊低聲嘲笑。 九津珀嘴被他捂著,只能從嗓間發(fā)出些許模糊的嗚嗚聲,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卻因為水氣而沒什么威懾力。 兩面宿儺惡劣地用舌尖掃過被他咬破的傷口,手下的人果然顫抖了一下,溢出幾聲嗚咽。 微妙地發(fā)現(xiàn)了逗狗的快樂。 被人好生逗弄一番,九津珀又氣又累,被拎回房間后心神俱疲地縮進被窩,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所幸兩面宿儺也沒有繼續(xù)刁難他的意思。 這一覺睡到大中午,他被從窗戶中射進來的陽光刺到,迷迷糊糊地用手擋住眼簾。 里梅沒有來叫他起床,之前明明會在早上七八點的時候帶他出去吃早飯。 難道是昨天晚上被那兩個人傷到了嗎? 即使對兩面宿儺這面的人沒什么好感,但狗子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別人受傷甚至死亡,當即便起床出門,在院子里努力嗅了嗅。 全都是兩面宿儺的氣息即使對方已經(jīng)收斂了大半,但里梅的氣息還是被壓制得幾乎無法聞到。 九津珀只好先跑去里梅房里看了看,沒看到人,便往廚房那面去。 果然,他在廚房里見到了熟悉的人影。 對方手下鮮紅的rou塊讓九津珀飛速想起糟糕的回憶,臉色一變。 不是**。里梅瞥了他一眼:午飯后會帶你出去進食。 九津珀自己翻譯了一下,兩面宿儺回來后顧不上他,所以他的午餐延后。 延后就延后,不是沒得吃就行。 他光速離開廚房。 被之前扔進房里的各種**刺激到現(xiàn)在看到生的rou塊就不舒服,他大概是史上最挑食的饕餮。 可能也是混的最慘的饕餮。 正準備回房卻被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兩面宿儺抓住的九津珀眼神死。 兩面宿儺現(xiàn)在倒是正常的人類模樣,穿著寬袖的白色和服,健壯的肌rou在和服的掩蓋下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么夸張,但仍舊是能一拳打十個狗子的巨大體型差。 九津珀快放棄掙扎了,但每次他想躺平的時候,兩面宿儺就要往他底線踩一下,所以他象征性地往回拽自己的手:干嘛? 我餓了。兩面宿儺道。 他的目光落在昨晚自己品嘗過的地方,雖然饕餮現(xiàn)在的實力不怎么樣,但血液的味道卻出奇甜美。 九津珀背后一涼:里梅在做飯了,我不好吃! 兩面宿儺不置可否地呵了一聲。 不過他確實沒有大中午咬狗子一口的意思,只是隨意嚇唬兩下,松開手瞧著狗子迅速躲到院子里的樹后,只露出雙眼睛警惕地望過來,微微挑眉。 沒想到饕餮也能被養(yǎng)成這副傻樣子。 九津珀滿心戒備,但對面的人遲遲沒有動作,只是用那雙紅眸盯著自己僅僅這樣也讓他緊張得不得了,耳朵豎得筆直。 兩面宿儺也不知想到什么,勾起唇:聽說最近有沾染著黑暗氣息的付喪神出沒,在尋找一個人。 九津珀的瞳孔放大一瞬。 看來是找你的。兩面宿儺走近他:果然,你來自未來。 被飛速扒馬的狗子傻了,完全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快就得出結論,只能結結巴巴地搖頭:我我不是什么未來,太荒唐了。 兩面宿儺看著他拙劣的演技,手攏在袖子里,灑下的陰影將九津珀完全籠罩住。 他不說話,氣氛仿佛凝滯,九津珀口干舌燥,知道要反駁,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辦他大腦一片空白。 我對未來不感興趣。兩面宿儺欣賞夠小狗的驚慌失措,才慢悠悠地道。 九津珀反應過來,睜大眼:嚇我好玩嗎?! 當然有趣。 兩面宿儺漫不經(jīng)心地想到,他拎起縮在樹下的少年,見對方炸開**張牙舞爪的模樣,晃晃手臂,連著少年一起在空中抖了兩下:在我盡興前,你都得好好待在這。 狗子敢怒不敢言。 這種把小狗勾當玩具的家伙最討厭了! 等兩面宿儺把他自己扔在樹下,九津珀才有空思考對方透露出來的信息。 沾染著黑暗氣息的付喪神,這個形容很可能是之前待過的暗墮本丸里的人,他們竟然也跟來這個時代了嗎? 難道是擺脫了時之**,還想把他抓回去當供應靈力的工具狗勾? 兩面宿儺這種把狗子當玩具的家伙很討厭,可表面友善實際上想坑狗子的刀劍們也不是什么好人。 九津珀現(xiàn)在一想到他們,就氣得心里直冒火,感覺自己之前費盡心思逗他們開心的行為全都錯付了。 呸!一群大豬蹄子! 但是他若是想回到現(xiàn)世,暫時只有與付喪神們會合這一法子。畢竟他自帶的這個懷表樣式的時空回溯機無法使用,他也不會修理。 九津珀靠在樹旁磨牙。 餓了就忍住,不要隨便咬院子里的東西。準備出來遛狗的里梅還以為他要給樹一口,及時阻止:我?guī)闳ミM食。 只要不特意餓著我,我才不會隨便咬東西呢。九津珀哼了一聲。 他目光瞥向里梅:還去之前的叢林嗎? 里梅點頭。 那里不是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九津珀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之前的禍津神能埋伏在那,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想抓我的家伙,畢竟昨天那個禍津神旁邊的小女孩說兩面宿儺養(yǎng)饕餮的事已經(jīng)在外面?zhèn)鞅榱恕?/br> 那是神明的神器。里梅沒有理會他其他的話,倒是從中間挑了不重要的名詞解釋:神明能夠將純潔且不愿死去的靈魂化作武器。 所以呢?九津珀皺眉。 里梅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敢越過宿儺大人對你下手的存在很少。 狗子用自己不太靈光的腦子思考,他的話意思應該是像昨天晚上那么莽的禍津神比較少見,其他人即使想要得到自己也不敢這么光明正大地下手。 雖然有道理,但是和這個僧侶一樣的家伙說話也太費勁了,不是不回答他的問題,就是只說一兩句,全靠他自己理解。 而且明明穿著僧袍,性格冷淡,對料理**卻十分嫻熟簡直像個酒rou和尚,還是最黑心的那種。 他踢踢踏踏地往前走,時不時瞄一眼白發(fā)僧侶,故意找話題:昨天晚上你被禍津神的神器迷暈了嗎? 里梅嗯了一聲。 要是我昨天晚上真的被抓走或者跑掉,兩面宿儺會懲罰你嗎?狗子眨眨眼,故意用無辜的語氣道:畢竟這也算是你的失職。 白發(fā)僧侶的步子頓了頓,伸手壓在他腦袋上。 自然不是對狗子親昵的摸摸頭,而是帶著涼意的暗中威脅:宿儺大人不會被那些垃圾絆住。 所以九津珀所說的情況不可能發(fā)生。 頭皮發(fā)涼,九津珀懷疑對方用冰把自己的頭發(fā)凍住了。 試探一下而已,真小氣。 他一矮身拯救出自己的頭,伸手摸摸,雖然有幾分濕意,但并沒有明晃晃的冰塊。 不要用這么涼的東西碰我的頭發(fā)。狗子嘀嘀咕咕:太刺激頭皮會加重脫發(fā)的。 里梅不想回應他這句話。 他也沒見饕餮掉過頭發(fā)。 如果把頭發(fā)剃掉再長出來,會不會變回白色?九津珀扯著自己的一小撮頭發(fā)自言自語,結果發(fā)現(xiàn)黑色部分又長了一小截,頓時皺起臉:變成全黑的可能性比較大吧,可惡。 都怪兩面宿儺! 他在心里怒罵對方,連到嘴的咒靈都不香了。 到底該怎么把自己的毛發(fā)變回白色或者說,他的**為什么會變成黑的啊,這也太不合理了。 九津珀胡思亂想,痛擊咒靈的動作忽的一頓。 體內的靈力剛剛被抽離了些許是付喪神。 單向契約中,只要距離過遠就無法為付喪神提供靈力,也就是說,有暗墮刀子在能得到靈力供應的范圍內。 可惜九津珀也不知道這個范圍具體是多少。 他小幅度地四下望望,還沒來得及干什么,身后的里梅便開口:怎么了? 沒事。九津珀動作一滯。 他都盡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了,里梅怎么還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想干別的事! 隱瞞對你來說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里梅平淡地道:宿儺大人雖然現(xiàn)在對你有興趣,但并不代表你能過于隨意。 我當然知道。九津珀朝他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咒靈吞掉:剛剛只是在聞周圍的味道罷了。 就算他想要利用付喪神們回到現(xiàn)世,也絕不是現(xiàn)在。 里梅和兩面宿儺都在這么近的距離,他懷疑自己就算拿到時空回溯機也沒有使用的機會更何況還不知道那些付喪神是什么情況,萬一他們是為了抓他回去,那豈不是兩邊都是虎xue,去哪都會被吃干抹凈。 必須從長計議雖然小狗勾完全想不出計劃。 九津珀加快速度多吞了幾個咒靈,感受到體內貯存的靈力,稍微安心了些。 現(xiàn)在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靈力儲備! 作者有話要說: 阿狗:逃跑需要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嗯計劃這兩個字怎么寫來著? 今天也是只會干飯的狗狗呢! 第68章 70 珀已經(jīng)走遠了。鶴丸國永看向腳邊的花狐貍:兩面宿儺不在,剛才是一個帶他回去的好機會。 剛才在九津君身邊的里梅是使用冰的術師,他的能力足夠將你們拖在這兒等兩面宿儺過來。狐之助舔著自己禿了截的尾巴:暫時看來他并不打算對九津君做什么,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從長鶴丸國永冷笑了聲:誰也不知道時空溯行軍甚至檢非違使什么時候出現(xiàn),必須盡快將珀帶回去。 他眼里閃過幾分狠厲:就像你從我們中將他偷渡過來那樣,我們拖住兩面宿儺,你直接帶他走。 狐之助不由自主停下動作:這么做你們一定會被破壞掉! 不需要你強調這種簡潔明了的事。鶴丸國永微微瞇眼:托你的福,我們現(xiàn)在不但要警惕檢非違使,還要注意隨時會找來的時之政府,如果不能在那之前送走珀,用你那終于清醒的腦子想一想會發(fā)生什么。 狐之助沉默片刻,反唇相譏:如果我沒有叫來時之政府,他的下場大概是永遠被你們關在天守閣中吧,別以為我沒有發(fā)現(xiàn),那天早上你們就已經(jīng)做好神隱的準備了。 如果不是它過于相信時之政府,情況也不會變得像現(xiàn)在這么糟糕,它愿意接受九津珀的責備,但這些人卻沒有資格指責它。 鶴丸國永被它噎住,也不再言語。 他們一人一狐向九津珀的反方向走去。 九津珀并不知道刀劍們的決定,他只覺得回程的路中很多窺伺的目光,若不是里梅在他身邊,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不明人士攔下了。 放著不管沒關系嗎?他轉頭問里梅。 里梅搖頭:些小蟲子罷了。 蟲子這種東西驅趕起來比較麻煩,但就算放在這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是些連饕餮都打不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