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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弦歌木然的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多謝?!?/br> 桌上那碗只喝了三分之一的粥還在冒著熱氣,沈青放下了自己的粥碗,這碗粥一口未喝:“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人從角落走了出來,臉上滿是笑意:“你把話說的這么直接,就絲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嗎?” 女人五官精致,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竟顯媚態(tài)。端起沈青面前的那碗粥,慢悠悠的喝了起來。沈青也不惱身邊的女人,一臉平靜的等待著。女人喝粥的動作很是優(yōu)雅,若是換上一身衣服,定當(dāng)別有一番風(fēng)景。 過了半響,一碗粥被女人喝了個精光:“府上新請來的這個廚娘手藝不錯,以后我會經(jīng)常過來的?!?/br> 沈青沒有說話,女人終于說起了正事:“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一點(diǎn)眉目了,被處死的的確不是唐賢,但也不是一名女子,是名男子。” “哦?”這樣的結(jié)果倒是沈青沒有預(yù)料到的:“那你打算如何繼續(xù)查?” “當(dāng)然是從唐府以前的下人那里下手了?!迸税櫫税櫭迹骸爸皇且屇愣嗟刃r日了,畢竟那些下人的去向不太好找,可不要怪你師姐我呦!” “堂堂的閻羅堂堂主都覺得事情不太好查,我又能說些什么呢?!鄙蚯嗟恼Z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女人佯裝生氣,手拍著桌子:“你要不是我?guī)熋茫伊_菁菁能親自出馬嗎?” 沈青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那我要多謝師姐了?!?/br> 羅菁菁愣了一下,哪知沈青向自己道了謝:“唔,你突然這般客氣,我倒是不自在了。嘖嘖嘖,我還是習(xí)慣你那個冷冰冰的樣子,快把笑容收起來?。 ?/br> 唐弦歌上馬后,強(qiáng)忍著眼中的淚水,一路沉默著被季風(fēng)帶到了才孰閣?!按笕?,我們到了?!奔撅L(fēng)下了馬,走到了唐弦歌的馬前。季風(fēng)見唐弦歌臉色蒼白,眼神恍惚,不由問道:“大人,你可還好?” 唐弦歌下了馬,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子。季風(fēng)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高出了唐弦歌半頭,這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唐弦歌扯出一絲笑容:“沒事,我們進(jìn)去吧?!?/br> 才孰閣,孟乾允繼位第二年所創(chuàng)辦。這里看起來只是一些才子書生平日里吟詩作對的風(fēng)雅之所,其實是孟乾允挑選并培養(yǎng)政客的地方,也有極少數(shù)人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孟乾允將唐弦歌安排到此處,用意已經(jīng)非常明顯,對唐弦歌更是信任有加。 唐弦歌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問道:“沒有見過你,這位兄臺怎么稱呼?”唐弦歌微笑著環(huán)視了一周:“在下唐弦歌,日后會經(jīng)常與大伙見面的,還望日后多多指點(diǎn)在下?!?/br> 身穿紫色華服的男子朝唐弦歌走了過去,溫潤的聲音很是好聽:“想必你就是今年的榜眼,對你早有耳聞。不過,在才孰閣眾人身份都一樣,都只是風(fēng)雅之人罷了?!?/br> 唐弦歌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打量著眼前的人,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他:“這個是自然,不知怎么稱呼你?” “在下孟長云,比弦歌你年長一歲。”孟長云眨了眨眼睛:“我與弦歌你一見如故,不如做我義弟可好?” “???”唐弦歌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孟長云對初次見面的人都如此熱情嗎?看著孟長云一臉期待的模樣,唐弦歌尷尬的笑著:“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長云,你這樣會把人嚇走的!”一個男子拿著一幅畫走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孟長云的肩膀,端詳起手中的這幅畫:“長云,我上次在東門的街市瞧見這姑娘了,要不要我?guī)湍阍俅蚵牬蚵???/br> 第35章 畫中人 孟長云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畫:“上次你就用這個招數(shù)騙我陪你吃了半個月的望湘樓,這次我可不上當(dāng)了!” 男人鄙夷的看著孟長云:“你怎能如此小氣,大不了我請你去吃一個月的望湘樓可好?” “不必了!”孟長云仔細(xì)的用衣袖擦拭著手中的畫:“我娘回來了,我娘的廚藝哪是望湘樓比得了的,你自己去吃吧!” 男人兩眼放光,抓住了孟長云的胳膊,兩眼放光:“姑姑回來了?何時回來的?今日我隨你回府吧!好想念姑姑做的珍珠丸子和釀豆腐!” “早上才回來?!泵祥L云嫌棄的推開他:“你今天不許去,我娘才剛剛回來,十分勞累!” 唐弦歌不好意思一直站在一旁,抬腳打算去里面。這時男子卻叫住了唐弦歌:“唐公子?!碧葡腋鑼λc(diǎn)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我是姜東青,孟長云的表兄?!蹦腥苏f道:“他這人性格很好,剛才唐突了你,真是抱歉。” “我與弦歌一見如故,我是真的要與他結(jié)拜!”孟長云抬起了頭,一臉的認(rèn)真。 姜東青圍著孟長云轉(zhuǎn)了一圈:“誒,我說你這個大情癡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我以為你只會對著畫上的人上心?!?/br> “畫上的人?”唐弦歌好奇的湊過了頭。誰知孟長云卻快速的合起了畫,臉微紅:“別聽他胡說?!?/br> 姜東青猝不及防的搶過了孟長云手中的畫“嘩”,將畫軸展開:“你害羞什么?讓弦歌也瞧瞧這畫上的女子,萬一他認(rèn)識呢!” 畫上是一個臉上戴著絲巾的女子,眼中含著笑意。唐弦歌心中“咯噔”一下,畫上的女子不是他人,就是自己。那日頭上戴著的玉簪與送給沈青的那支玉簪本是一對,是唐母留給唐弦歌唯一的東西。而遇見孟長云的那天,唐弦歌剛好頭上戴的便是其中一支玉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