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鐵證如山,你要裝傻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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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景洲和黎妤私下見面,章若楠事先并不知道。 她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臨窗而坐的男人,刀削斧鑿般的輪廓線條格外醒目。他對面的女人,正是他的前任。 俊男靚女的組合,惹得窗外的路人頻頻側(cè)目。 章若楠腳下仿佛灌了鉛一樣,定定地立在那里,再也挪動不了半步。 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心很痛吧?心痛就對了。” 陸聿懷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語調(diào)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章若楠被人目睹她的狼狽,剎那間已經(jīng)把情緒隱藏起來,不讓波瀾外露。 “陸律師,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你的身影,總是這般神出鬼沒。” 他把自己當(dāng)成看熱鬧的旁觀者,殊不知自己早已是局中人。 陸聿懷薄唇扯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章小姐只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你跟那個言律師勾搭成雙,卻不許老赫跟他的前任有藕斷絲連。這世界上的便宜,都被你一人占盡了!” 章若楠強行將罵人的話壓了回去,皮笑rou不笑地說道:“我可不像你,心里有委屈只能憋著。對喜歡的人只能眼巴巴地討好她,默默吞下所有的委屈,甚至將她往赫景洲的身上推。” “原本是兩個人的悲劇,你硬生生將他變成了四個人的悲劇?!?/br> 陸聿懷怒火中燒,卻無從反駁,內(nèi)心掙扎了半天才說道:“我也不像你,為了讓自己心里舒坦,對喜歡的人處處約束,剝奪了他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 章若楠巧笑嫣然,語調(diào)聽不出喜怒,“對愛情忠誠,是評判男人值不值得托付終身的最基本條件。如果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那這種男人要來何用?” 陸聿懷試圖狡辯,“在曖昧叢生的社會,愛情是最滑稽的笑話。章小姐,你想讓老赫為了一朵殘花敗柳去放棄整片森林,你會不會太貪心了?” 章若楠矢口反駁,“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陸律師對黎小姐的付出是男人一種習(xí)慣的曖昧,跟愛情無關(guān)。你不會為了她去放棄整片森林,是這個意思吧?” 陸聿懷被人曲解,頓時惱羞成怒,“別以為老赫把你捧在手心寵著,就不把人都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老赫又怎會對阿黎那般冷漠無情?” 赫景洲為了討好這個女人,才會對昔日的舊愛冷眼相待。 章若楠看著陸玉還張牙舞爪的模樣,只覺得好笑,“陸律師,你不能因為你喜歡的人受了委屈,就把一頂臟帽扣在我的頭上。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今天總算領(lǐng)教到了?!?/br> 她不想跟他做無謂的爭辯,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被男人擋住去路。 陸聿懷嘴角掛著惡魔般的笑意,“你不是來找老赫的嗎?這么快就要走了?” 章若楠挑眉,眼里已經(jīng)有了不悅的痕跡,“不走,還留下來看戲嗎?” 陸聿懷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說考驗?zāi)腥说臉?biāo)準(zhǔn)是忠誠,如今老赫背著你和別的女人暗度陳倉。或許你可以走過去,當(dāng)眾甩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掉的不僅是男人的尊嚴(yán),也把兩人的關(guān)系打斷了。 章若楠被憤怒的情緒掌控,卻也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黎妤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我跟你最大的差別,就是我不會委屈自己去討好別人!” 陸聿懷額頭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女人的每一句話都剛好戳中他心里的痛處。在法庭上運籌帷幄的他,卻被一個女生堵得啞口無言。 這就是被偏愛和不被偏愛的區(qū)別。被偏愛的,永遠(yuǎn)都有恃無恐。 章若楠瞥了一眼身后的方向,“陸律師,我就不留下來看戲了。你自個兒留下來等戲散場吧!” 陸聿懷瞇眸打量著女人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能讓他吃啞巴虧的人不多,章若楠絕對這個厲害的角色。 總之,這女人絕對不是善茬。 黎妤紅著眼問對面的男人,“或許我們以后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你真的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赫景洲面龐冷峻,語言毫無溫度,“既然分開了,那就花開兩朵,各安天涯吧!” 他們各自回到茫茫人海里,從此再無交集。 黎妤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瞬間碾成無數(shù)的碎片,她和他紅著臉開始,終究紅著眼結(jié)束。 轉(zhuǎn)身后,淚水瞬間如同決堤的河水,泛濫成災(zāi)。 陸聿懷拉住迎面走來的女孩,“我和老赫還有幾句話要說,你先去車?yán)锏任乙幌隆!?/br> 赫景洲看到陸聿懷氣勢洶洶而來,眸底沒有一絲波瀾起伏,“你這份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來找我打架的。” 陸聿懷冷冷勾唇,“用嘴巴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用拳頭?我是斯文人,那是野蠻人才會做的事?!?/br> 赫景洲漫不經(jīng)心地挑眉,“她求著你帶她來見我的?你明知道她不能再受刺激。” 陸聿懷胸膛起伏著,似乎在刻意壓抑某種情緒,“我不像你那般鐵石心腸,對她的眼淚和痛苦視若無睹。” “老赫,我只是來提醒你,那個被你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赫景洲慵懶地抬眸,“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用不著你提醒!” 陸聿懷眼底蒙上一層陰霾,他壓低了聲音,“那個女人究竟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讓你如此信任她?” 赫景洲輕描淡寫的說道:“曾經(jīng)的猜忌讓我險些失去她,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br> 陸聿懷見他執(zhí)迷不悟的模樣,只好將拍下的圖片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口說無憑,眼見為實!兄弟我不想讓你眼睜睜看著你被那個女人耍得團團轉(zhuǎn),才決定揭開她丑陋的真面目?!?/br> 赫景洲臉色頓時黑如墨硯,照片上的男女親密無間,正做著戀人才有的親密動作。 “這照片你什么時候拍的?” 陸聿懷冷冷發(fā)笑,“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相信我沒有污蔑她了吧?” 赫景洲漆黑的眸底波瀾涌動,“這照片是你合成的吧?拿一張假的圖片就想造謠生事,不符合你陸律師的行事作風(fēng)?!?/br> 陸聿懷聽著他袒護的話,只覺得十分諷刺,“我有必要費那么大的勁去污蔑她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和言宸在一起,又怎會有這張照片?”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親口問她?!?/br> 赫景洲點擊刪除的按鍵,“一旦我開了口,就代表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以后我不想從你的嘴里聽到任何有關(guān)這件事的言論!” 陸聿懷早料到他會這么做,“這張照片我已經(jīng)存檔保存了,你盡管刪吧!如果她不學(xué)著低調(diào)做人,一如既往的高調(diào)張揚,那這張照片將會出現(xiàn)在各大媒體的頭條版塊。即使她丑陋的真面目,將會曝光在人們的眼皮底下?!?/br> 赫景洲眸底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阿聿,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情誼,別逼我跟你站在對立的位置上!” 陸聿懷氣勢明顯弱了下來,“鐵證如山,你要裝傻到什么時候?” 證據(jù)就擺在他的眼前,他寧愿裝傻都要袒護她,到了近乎著魔的地步。 赫景洲以自己的方式維護他愛的女人,“證據(jù)也可以造假。我不能因為你的一面之詞,就去懷疑她,這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br> 陸聿懷冷笑,“你對章若楠的偏愛和袒護,對阿黎來說就公平嗎?你瞧她那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的,你把她想得太單純了。” 赫景洲眸光陰惻惻地看著他,“阿聿,我跟她同床共枕這么多年,難道連枕邊人都看不清楚嗎?” 原來,陸聿懷對章若楠的偏見已經(jīng)到了如此嚴(yán)重的地步。 陸聿懷目光透過繚繞的煙霧,看向坐姿不動如山的男人,“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被那個女人欺騙,才好心提醒你。” 赫景洲長腿交疊,眸光更顯高深難測,“這是我跟章若楠之間的感情私事,她的好壞我會照單全收,就不勞你cao心了。” 陸聿懷腦海里蹦出一句話,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我就不浪費唇舌了,你好自為之吧!” 赫景洲眸底波瀾不驚,“那我就不送你了,請便吧!” 陸聿懷扯了扯嘴角,“你和章若楠,一個惜字如金,一個牙尖嘴利,還真是天生的絕配!” 回到車?yán)?,黎妤的情緒依舊低落,眼睛紅彤彤的,臉頰還殘留著淚痕。 “你跟他說了什么?是不是又為了我跟他吵架了?” 陸聿懷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黎家的人應(yīng)該快到了,我送你回去吧!” 黎妤目睹他們針鋒相對的模樣,“阿聿,我跟阿洲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千萬不要為了我葬送你們多年的兄弟情誼。” 這份兄弟情一直是他所珍視的,她不能害了他。 陸聿懷捧起她的臉,“阿黎,回去以后好好配合醫(yī)生接受治療,這樣你想見的人,或許還能見到?!?/br> 解鈴還須系鈴人,黎妤的心理疾病想要完全消除,關(guān)鍵還在赫景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