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誰稀罕跟他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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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若楠再次見到赫景洲的時候,他拖著滿身疲憊的身體,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看樣子應該是整宿沒睡。 他的額頭趴在她的肩上,凡事都游刃有余的他,此時眼里卻寫滿了無可奈何。 “阿楠,可不可以讓我在章家休息一晚?” 章若楠嘴角勉強勾起起一絲笑意,“你不是去參與救人了?黎小姐她……還是沒有找到嗎?” 赫景洲腳下跟灌了鉛一樣沉重,連皮鞋蹭破了都沒有察覺。 他嗓子沙啞得厲害,“陸家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全力配合警方出去尋找,幾乎將全城翻找了個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br> 距離黎妤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十六個小時的時間。警方大膽猜測,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遭遇不測。 陸聿懷情緒幾乎崩潰,黎妤失蹤的時間這么長,丟失的可能就不是清白這么簡單了,連人身安危都無法得到保障。 黎家那邊也瞞不住了,黎淵連夜搭乘轉機飛到梧城。警方那邊頂不住輿論的壓力,不得不加派人手。 章若楠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還是有分寸的。 “你已經(jīng)一整晚沒有休息了,上樓瞇會兒眼吧!別太擔心,說不定等會兒就有黎小姐的消息了。” 赫景洲深邃的黑眸打量著女人的眼睛,她的眼里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看不出一絲怨恨的情緒。 “我答應過你,不跟黎妤糾纏不清,但現(xiàn)在她有生命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 陸聿懷的電話打了進來,語調里帶著nongnong的質問,“阿黎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你怎么還有心思睡覺?” 赫景洲被負面情緒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阿聿,我也擔心她的安危,可我們的身體都不是鐵打的,再這樣下去我們也會熬不住?!?/br> 陸聿懷不想聽這些敷衍搪塞的理由,“赫景洲,你當真鐵石心腸,不管她的死活?阿黎出事,你難辭其咎!” 赫景洲已經(jīng)動用了赫家的人脈,陸家和警方弄出這么大的陣勢,消息想瞞都瞞不住。 “就是你把責任歸咎到我的頭上,頂多出了口惡氣,對找人一點幫助都沒有!” 陸聿懷語調近乎歇斯底里,“你敢說你沒有責任嗎?你對章若楠百般愛護,唯獨對她那么殘忍。她當初選擇你,真是瞎了眼!” 赫景洲很少見他這般瘋狂過,完全沒有往日那幅風度翩翩,游刃有余的模樣。 “阿聿,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們誰都不想看到。就算你把我揍一頓,也改變不了現(xiàn)實?!?/br> 章若楠想不明白,赫景洲為了找人徹夜未眠,只是回來瞇會兒眼,怎么就成罪大惡極了? 陸聿懷隔著手機屏幕,也壓抑不住想把他揍一頓的沖動,“如果阿黎有個好歹,我們的兄弟情誼也就到頭了!” 赫景洲沒有來得及開口,手機通話已經(jīng)被暴力切斷,傳來來嘟嘟嘟的響聲。 “阿聿比我更早認識黎妤,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黎妤失蹤了,最驚慌失措的人是他。在找人方面,最賣力的人也是他?!?/br> 章若楠黛眉微挑,眸光里多了一絲探究的意味,“陸聿懷喜歡黎妤,我應該沒有猜錯吧?” 因為在乎,在面臨失去的時候,才會歇斯底里。 赫景洲清楚她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女人,看出陸聿懷喜歡黎妤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就像你猜想的那般,陸聿懷確實對黎妤有特殊的情愫。這點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獨當事人還蒙在鼓里。” 章若楠輕笑一聲,蒙在鼓里還是裝瘋賣傻,誰又知道呢? 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赫景洲輕手輕腳的跟在章若楠的身后,不想驚擾到她的父母。 章若楠看透他的心思,“我爸早早去公司了,我媽也不在,家里只有我和恩霖。你去睡吧,不會有人去打擾你休息的!” 赫景洲一直在想方設法消除章家夫婦對他的偏見,“阿楠,我跟黎妤只剩下友情,再無男女私情。這一點,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章若楠已經(jīng)看透了,做他赫景洲的女人,就必須忍受黎妤的存在,因為她比她更早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 黎妤就好像插在她心頭的一根刺,不去觸碰的時候不痛不癢的,一旦觸碰便鮮血淋漓。 人還是不要活得太清醒,太清醒反而遭罪,還不如稀里糊涂地活著。 赫景洲怕她胡思亂想,便跟她解釋這起案件的嚴重性。 “這次的歹徒是個惡貫滿盈的家伙,最近頻頻犯案,挑釁律法,已經(jīng)有好幾個受害者,這次黎妤恐怕兇多吉少。” 章若楠聞言心情有些沉重,黎妤從小生活在黎家的光環(huán)之下,就好比溫室里的花朵,經(jīng)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如果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就這么凋零了,所有人都會為之嘆息。 “以赫家和陸家的人脈,怎么會這么久都找不到人呢?會不會是你們尋找的方向有問題?” 除了尋找的方向有誤,她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 赫景洲有著同樣的懷疑,但是警方將尋找的重點放在那片海域的附近,所以他抽出部分人馬放在城內,這就是所謂的逆向思維。 警方在路上找到了車輪的痕跡,但是赫景洲懷疑,這可能是兇手在故意混淆視聽。 “陸聿懷太固執(zhí)了,我的建議他根本聽不進去。他們的人集中在城郊區(qū)域,而我城里安插了眼線。一有消息,他們會馬上通知我。” 章若楠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畢竟越危險的地方,或許是最安全的地方。倘若兇手就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一般人還真猜不到。 可想而知,兇手有多么狂妄自大。 “你跟陸律師在生日宴上鬧了點不愉快,至今彼此都不讓步嗎?” 赫景洲深黑的眸子凝視著她,“有些事情是不能讓步的。因為黎妤的緣故,他似乎對你有很深的偏見?!?/br> 章若楠觀察著赫景洲表情的細微變化,“他只是在替心愛的女孩打抱不平罷了~” 赫景洲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帶進懷里,“阿楠,你是希望黎妤平安無恙,還是希望她永遠淡出你的視線?” 章若楠眨了眨泉水般清澈的眼眸,“赫先生,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心腸惡毒的女人嗎?雖然我對黎小姐的身份心有芥蒂,但那是一條年輕無辜的生命,我又怎會希望她出事?” 她敢對天發(fā)誓,她從來不曾萌生過那種惡毒的念頭。 赫景洲看著她清澈亮的眼睛,突然心生愧疚,“阿楠,我并非刻意去猜忌你。只是黎妤的存在,對你來說確實是個障礙。” 章若楠不著痕跡地將他推開,近乎疏遠的語調說道:“我不是蘇語桐那種心腸惡毒的女人,遇到阻擋她達成目的的障礙,就想方設法將她剔除。” “赫先生旗下那么多的女藝人,想要上位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如果每個對你圖謀不軌的女人我都要想辦法剔除,那我不得累死?” 赫景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試圖解釋,“可能是我表達的方式不對,讓你產(chǎn)生了誤會。以前我曾經(jīng)對你的人品有過猜忌,事實證明,我錯得離譜?!?/br> 章若楠遠遠地看著他,眼中的疏遠顯而易見,“明知故犯的男人,更加不可饒恕!” 赫景洲總算體會到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現(xiàn)在我腦子很亂,沒有心思跟你吵架?!?/br> 章若楠留給他一床被子,摔門而去。 誰稀罕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