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你就等著替我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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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若楠推開了赫家黑色的雕花大門,久違的氣息撲面而來。 奇怪的是,她并沒有看到榮叔的身影。聽傭人說,榮叔已經(jīng)辭職回家頤養(yǎng)天年了。 章若楠心里萬千感慨,她一直將榮叔視作家人看待。她原以為他會在赫家終老此生,沒想到他竟然離開了赫家。 赫景洲似乎早就猜到她會來找他,幽深的眸底一派平靜,“你終于肯來找我了?!?/br> 他早已等候多時。 章若楠站在門口的位置,遠遠地看著他,“赫景洲,恩霖是我拼了半條命才生下來的,你沒有資格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如果他執(zhí)著于爭搶小恩霖的撫養(yǎng)權(quán),那這場離婚官司的宣判就將遙遙無期。 赫景洲墨黑的眸子微微瞇起,慢條斯理的說道:“恩霖已經(jīng)被我接過來了,如果你想見他,就趕緊把官司撤了。” 章若楠心弦一下子緊繃,赫景洲竟然趁著她不在小家伙身邊的空擋,強行將小家伙帶走! 她攥著拳頭,“這么卑鄙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赫景洲深不見底的眼眸不起波瀾,“恩霖是我赫家唯一的血脈,我有權(quán)將他帶回赫家!你拒絕讓我見孩子,我現(xiàn)在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章若楠手心攥緊,語調(diào)抑制不住地顫抖,“赫景洲,你命人偷偷將小家伙帶走,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不管你使出多少陰謀詭計,我們離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 赫景洲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根煙,漆黑的眼眸隔著輕煙薄霧朝她看去,“阿楠,你忍心讓小家伙在一個父愛缺失的家庭里長大?他現(xiàn)在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你不能因為他無法表達意愿,就剝奪他選擇的權(quán)利?!?/br> 章若楠手心攥得發(fā)緊,心底泛起的寒意讓她肩膀控制不住的顫抖,“從我懷孕開始,每次的孕檢都是我一個人去的,你沒有盡過一次做父親的責(zé)任!你否認他是赫家的血脈,還逼我去墮胎,這些你沒忘吧?” 往事種種,歷歷在目。 赫景洲后悔當(dāng)初信了蘇語桐那女人的鬼話,做了這輩子最大的錯事。 “當(dāng)時我是受了蘇語桐的蠱惑,才會對你說出那樣一番混賬的話。現(xiàn)在的我,只想做一個稱職的好父親。” 章若楠已經(jīng)不是了以前那個委屈求全的她了,不想再被男人虛情假意的話語蠱惑。 “赫景洲,就憑你強搶孩子這件事,就圖你看出你的人品。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鬼話嗎?” 赫景洲承認自己太心急了,“江墨森在籌備出國的事情,別跟我說你不知道?!?/br> 章若楠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無你所想的那般,我打算帶著小恩霖移居國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江墨森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我們隨時可以離開。” 就等著離婚官司敲定,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了。 赫景洲眸光冷寂,恍若來自地獄里的惡鬼,身影快速朝她逼近,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你要和江墨森遠走高飛,那我就更不能將小恩霖還給你了!” 章若楠激動地上前揪住男人西裝的領(lǐng)口,眼眶漲得通紅,“赫景洲,你把小恩霖還給我!房子,車子都留給你,我凈身出戶,只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赫景洲看著女人卑微哭泣的模樣,眼睛被深深刺痛,“阿楠,你想和江墨森雙宿雙飛,從我的世界里徹底消失,叫我怎么放開你的手呢?” 命人偷偷將小恩霖帶走,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章若楠搖患著男人的手臂,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恩霖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他離不開母親的呵護。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赫景洲挑起她的下頜,看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心里有些觸動,“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命?!?/br> 男人眉毛幾乎蹙成一字眉,“阿楠,恩霖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怎會傷害他呢?我只是想挽回我們的感情,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嗎?” 章若楠松開男人的手臂,這是有史以來她聽過的最惡心的話。 “你派人擼走孩子,還想讓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簡直荒唐可笑!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赫景洲捧起她的臉,卻被她伸手打掉,“我做了那么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你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但是離婚這件事,我傾盡余力也要阻止!” 這就是一場拉鋸戰(zhàn),看看最后誰先熬不住。 章若楠仰頭把眼淚逼退,看著男人那張矜貴冷傲的臉,她的眼里再無半點溫情。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意無意地掃過墻上的英式掛鐘,“喂奶的時間到了。恩霖那么小,你該不會打算給他喂奶粉吧!赫先生?” 赫景洲心里猶豫著,最終狠下心來,“只要你答應(yīng)撤掉離婚官司,我現(xiàn)在這個小家伙還給你。你一天不答應(yīng),就一天見不到他,你看著辦吧!” 章若楠頹然地坐在地上,依稀記得她剛懷孕時赫景洲在她耳邊低語,他說:余生我愿意替你擋風(fēng)遮雨,不讓你和寶寶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那時候的她天真爛漫,將男人信手拈來的誓言聽進心里,誤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這樣的幸福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她就被無情打入深淵煉獄。 男人的承諾終究成了戲言,可她卻信以為真了。 誓言這種東西,誰認真誰就輸了。 赫景洲捏住她的下頜,“我已經(jīng)給你選擇的機會了。你想清楚了嗎?” 章若楠從眼角涌出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他好似觸電一般將手臂抽回,臉上的表情復(fù)雜。 她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赫景洲,你不心疼孩子,讓我怎么放心把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交給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禁水絕食。除非你把孩子還給我,否則你就等著替我收尸吧!” 赫景洲平生最不懼怕的就是威脅,偏偏她是他例外。 “章若楠,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想絕食,那就隨你便吧!” 章若楠蹲坐在臥室的門口,整整一整天都沒有見到赫景洲的身影。 她體質(zhì)本就虛弱,禁水絕食一天,身體明顯熬不住,背脊冷汗涔涔。 赫景洲驅(qū)車回到家里,下車便詢問傭人,“太太還是油米未進嗎?” 林媽跟榮叔一樣是赫家的資深傭人,榮叔走后,家里的瑣事就歸她管了。 她滿臉擔(dān)憂的說道:“太太從昨晚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我勸她去休息,她也不肯。她產(chǎn)后身體還未恢復(fù),我真怕她會熬不住。” 赫景洲薄唇緊抿,以為章若楠會識趣離開,沒想到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固執(zhí)。 “林媽,你去燉點干貝排骨湯,燉好了給她送上去?!?/br> 林媽千盼萬盼,總算把先生盼回來了,太太這下有救了。 “先生,您上去勸勸太太吧!太太總這樣不吃不喝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赫景洲“嗯”了一聲,長腿邁開朝樓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