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連爭個高低輸贏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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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晚國聽說女兒要搬回赫家去住,當場表示反對,“楠楠,你這個人就是耳根子軟, 三言兩語就被赫景洲哄回去了。別到時候一言不合,他又把你趕出來?!?/br> 章若楠腦子很清醒,她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爸,赫景洲他是我命里的劫,這輩子我注定要栽在他的手里。我受夠了他陰晴不定的苦,卻也慶幸跟他還有瓜葛。” 章晚國嘆息一聲,“他害得你受盡委屈,吃盡苦頭,你應(yīng)該早早跟他斷了聯(lián)系才對!” 他微微停頓后說道:“阿森是個好孩子,他一直在等你。” 章若楠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可事實是,她撞了南墻,卻依舊固執(zhí)得不肯回頭。 “爸,我一直把墨森當做親哥哥看待,恐怕要辜負他的情深似海了?!?/br> 章晚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阿森對你溫柔體貼,癡心一片,不像赫景洲那般反復(fù)無常,薄情寡義。好的時候捧在手心,不好的時候棄之如敝履?!?/br>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作為父母,只希望你余生安穩(wěn)度日。爸媽已經(jīng)老了,承受能力有限,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 章若楠眼眶有淚水打轉(zhuǎn),“爸,這是女兒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阿楠不孝,讓你們擔心了?!?/br> 赫景洲站在章宅門口的屋檐下,脊背倚靠在車身上,指尖煙霧繚繞。他側(cè)目看著章若楠高挑纖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樣。 煙霧彌散開來,模糊了赫景洲輪廓深邃挺拔的五官,眸光一派幽遠深沉,正注視著客廳內(nèi)的父女。 無論是作為章家的女兒,亦或是作為赫家的女主人,章若楠一直都是盡責盡責,表現(xiàn)出色。 她將他捧上云端,甘心做他身后默默無聞的女人。世人已經(jīng)慢慢淡忘,曾經(jīng)的她有多么耀眼璀璨。 曾以為她會是他攜手一生的人,可惜造化弄人。夫妻的感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也料想不到的。 他眼睜睜看著他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不曾想過去挽回這段感情。直到江墨森的出現(xiàn),才讓他有了危機感。 對他來說,事業(yè)和親情遠比愛情更重要。他娶的女人只要對他的事業(yè)有所助益,最好漂亮能干,安分守己,和章若楠剛好符合他的所有要求,完美得幾乎挑不出毛病。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攜手白頭,幸福到老,可老天爺偏偏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 赫景洲以為站上足夠高的位置,就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他想做的事情都能輕而易舉做到最好,可在感情問題上卻永遠做不到隨心所欲。 章若楠抱著小恩霖走到跟前,赫景洲竟然毫無差距,依舊沉浸在思緒。 煙灰抖落,燙到手背,他這才猛然回神。 章若楠漂亮的杏眸注視著他,“什么事情勾起了你的思緒?連我走近都沒有察覺。” 赫景洲彈掉指尖的煙蒂,用皮鞋碾熄,“人總是格外懷念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br> 章若楠站在陽光下,笑容明媚,“回家吧,小米兜估計等著急了!” 雨后的陽光絢爛奪目,她整個人籠罩在暖橘色的光芒里,在一塵不染的天空下,就像是天使。 赫景洲的視線良久才從她的身上挪開,眸底微微蕩開一絲波瀾,“楠楠,你的身上有暖暖的陽光,我好想抓一縷看看!” 這是夢境嗎?如果不是夢境,為什么溫暖得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章若楠眸底微微錯愕,隨即莞爾一笑,“你已經(jīng)有了白月光,還稀罕我這顆朱砂痣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明明是自我調(diào)侃,卻充滿了酸澀的味道。 赫景洲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久久沉默沒有說話。 他好像把最珍貴的東西弄丟了。 江墨森驅(qū)車來到章家,遠遠就看到赫景洲的車停靠在章家老宅的門口。章若楠正仰著頭跟他說話,眼里有細細碎碎的光芒。 赫景洲也注意到身后的車輛,深邃的眼眸頓時泛起危險的光芒。 章若楠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剛好看到江墨森的車朝他們駛來。 赫景洲高大的身影將她圈禁在懷里,動作充滿了宣誓主權(quán)的意味,“江墨森,你來做什么?” 江墨森直接繞過赫景洲,無視他充滿敵意的話語。 “阿楠,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章若楠支支吾吾的,扭扭捏捏的模樣。她上次還言之鑿鑿的,轉(zhuǎn)眼又被赫景洲俘虜了。 赫景洲干脆替她回答,“楠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回赫家做月子。” 江墨森忽視赫景洲的話,清亮的眼眸凝視著她,“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章若楠眼神明顯躲閃,“墨森,”你可能會覺得我很沒有骨氣??蓮那G棘叢里走過的人,早就滿身傷痕,再怎么逃避也于事無補,還不如坦然面對?!?/br> 等風暴再次襲來,她便能披荊斬棘,無所畏懼了。 赫景洲心頭一陣刺痛,他說要給她一個避風的港灣,最后卻成了風暴的中心,帶給她滿身傷痕。 江墨森清澈的眼眸微微蕩開一絲漣漪,“阿楠,我想帶你遠離荊棘叢,遠離所有的紛紛擾擾。我越靠近你,你越往泥潭深處走去,忘了你答應(yīng)我過的事了嗎?” 赫景洲聽得云里霧里,明明從江墨森的話里聽出了貓膩。 章若楠唇瓣囁喏著不好回答,“我沒忘。墨森,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我絕不食言,只是,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她想過舍棄這里的紛紛擾擾跟他遠走高飛,可心里的仇恨不能放下,讓她怎么心安理得跟他離開? 赫景洲感覺自己被蒙在鼓里,這兩人分明有事情瞞著他。 他滿目戒備地看著江墨森,“姓江的,你當著我的面公然跟我妻子眉目傳情,當我是透明的嗎?” 這是挑釁,十足的挑釁! 江墨森聲音沉穩(wěn)醇厚,沒有將姿態(tài)放低,“赫先生,我跟楠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這句話不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她。” 赫景洲身上的氣場陡然釋放,眼神威壓,“如果你不想讓他人造成誤會,就應(yīng)該主動跟她劃清界限?;睾占沂撬倪x擇,不需要旁人指指點點!” 章若楠出言袒護江墨森,“赫景洲,我回赫家不是念在夫妻往日的情分,而是不想讓你我的恩怨牽扯到下一代。墨森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侮辱他,也是侮辱我?!?/br> 赫景洲見章若楠跟江墨森同氣連枝,分明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只能暗自咬牙切齒,“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章若楠不敢去看江墨森那雙憂傷彌漫的眼睛,“赫景洲,我們走吧!” 她討厭優(yōu)柔寡斷的自己,一邊跟江墨森曖昧不清,一邊跟赫景洲糾纏不休,自私地享受著兩個男人的付出。 江墨森看著赫景洲滿臉得逞的笑意,卻只能默默隱忍,連爭個高低輸贏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