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о⒅ě.p 一榮俱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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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靜無吃過晚飯正在房中看書,突然看到綠蕊捧著個雕花木盒,滿臉喜色地走進(jìn)房里。 “姑娘,這是老爺派人送來的,慶云恒記的首飾呢?!痹瓉砭┲行麻_了一家銀樓,名叫慶云恒記,做出的首飾款式新穎精致,很得太太小姐們喜歡,連郡王妃都稱贊過慶云恒記的首飾新巧。 靜無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對兒累絲嵌寶的耳墜。她拿起一只細(xì)看,赤金的彎鉤下懸著一只指節(jié)大小的蜻蜓,蜻蜓翅膀上嵌著各色細(xì)碎的寶石,最大的一顆綠寶石嵌在蜻蜓腹部。彎鉤掛在靜無手上,那蜻蜓便如在她指間翩翩飛舞一般,纖巧的翅膀顫顫巍巍的,而寶石就在上頭熠熠生光。 小丫鬟綠蕊贊嘆得長大了嘴巴,靜無自然也是愛不釋手,又遺憾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可惜了,她沒有耳洞。 恰好此時畫眉替靜無領(lǐng)了月例,正從外間走進(jìn)來。她在靜無手中的蜻蜓耳墜上看了幾眼,侯府中小姐們的衣裳首飾都是大丫鬟保管,靜無自然也不例外。靜無便叫畫眉將耳墜仔細(xì)收起來。 哪想到轉(zhuǎn)天一早,靜無向老夫人請了安,正要回凝月軒,莊敏儀竟然跟了出來。靜無見她氣勢洶洶的,看出是來者不善,便聽到莊敏儀開門見山地問:“聽說昨日父親派人送了你一對耳墜子?”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 靜無回答:“是有這么一回事,難道二meimei沒有?” 莊敏儀被靜無噎了一下,她當(dāng)然也是有的,可只是對普通的金耳環(huán)。她在意的自然不是區(qū)區(qū)一對耳墜,只是憑什么父親送給這個姑子的耳墜要比自己的好? 莊敏儀雖然比靜無小叁個月,身量卻比靜無還要高一些,她抬了抬下巴,斜睨著靜無說:“從來只聽過人穿衣,沒聽過衣穿人。若是人配不上這首飾,讓人看了不過是徒增笑話?!?/br> 靜無一聽,也來了火氣。若是好聲好氣地同她說,她將耳墜給了莊敏儀又何妨?只是眼下,靜無微微一笑:“配不配得上,二meimei大可去和父親提。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br> 莊敏儀眼看著靜無越走越遠(yuǎn),氣得直跺腳。她身邊的大丫鬟百靈眼珠兒一轉(zhuǎn),湊近莊敏儀耳語了幾句。莊敏儀聽得連連點頭,氣沖沖道:“走,我們?nèi)ツ赣H那!” 靜無沒將早上發(fā)生的事放在心里。用過午飯,那兩名教養(yǎng)嬤嬤又如期而至,只是身后還跟著兩名粗使丫頭,手里舉了兩大摞青瓷大碗和幾根藤條。 靜無不由得眉心一跳。 “咣——嘩啦!” “啪——” 凝月軒里不時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間或藤條抽打在人身上的悶響。只是凝月軒位置偏僻,來來往往的仆從們也都死死低著頭,只裝作沒聽到。 靜無緊緊咬著嘴唇,那個瘦高個尖嘴猴腮的老嬤嬤叫丫鬟再將數(shù)只瓷碗放在她頭上。 “姑娘需頂著五只碗,繞著屋子走一圈,瓷碗不落地才算過關(guān)。姑娘在外面長大,難免規(guī)矩上差了些,老奴也是為姑娘好。” 靜無大腿上已經(jīng)挨了幾藤條,此時疼得雙腿發(fā)抖,沒走兩步,瓷碗又掉了下來,摔得粉粉碎。她整個人也跌在地上,好在她瞅準(zhǔn)了一塊干凈的地面,沒有倒在碎瓷片上。 另一個矮胖的嬤嬤舉著藤條,說道:“還不快扶姑娘起來?” 畫眉走上前去,扯著靜無的胳膊,便要拖她起來。她心里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嘴上還低聲念叨著:“姑娘這是何苦,若是早點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怎么會遭這份罪?” 靜無抬起眼,她的眼神太冷,嚇得畫眉漸漸收了聲。隨后她用力掰開畫眉的手,一把將她推開。靜無從小淘氣,上山下河地野著長大,力氣哪是一直在大太太身邊伺候、半個小姐一樣養(yǎng)大的畫眉能比的?畫眉被推得一個踉蹌,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隨后又“哎呦”一聲跳了起來,裙子已經(jīng)被扎破了,染上點點血跡。 兩個嬤嬤對視了一眼,矮胖的那個提著藤條走了上來:“姑娘這是做什么?” 靜無沒要人扶,自己撐著地站起身。她比那嬤嬤高了小半頭,居高臨下地看人,直把那嬤嬤看得心頭發(fā)怵。 “我從小在庵里長大,自然和真正的大家閨秀不能比。我這就去和老夫人講,我還是哪來的回哪去,不勞嬤嬤費心了!” 眾人聽了,連忙去攔。那兩個嬤嬤也慌了,自然好言好語地哄她。哪想到靜無脾氣大得很,一副非要鬧到老夫人面前的樣子。兩個嬤嬤不禁心中打鼓,她們這般行事不過是打量靜無不敢鬧大,難道她真不怕被送回尼姑庵? 怕什么來什么,許是凝月軒里動靜太大,沒多久,老夫人竟差人來問??吹嚼戏蛉松磉叺年悑邒哞F青著臉站在門口,那一胖一瘦兩個教養(yǎng)嬤嬤幾乎嚇得軟倒在地上。靜無倒是坦然,一臉鎮(zhèn)定地隨著陳嬤嬤來到榮安堂。 如此,教養(yǎng)嬤嬤私下虐打才被接回侯府的大姑娘的事便被捅到老夫人面前。 靜無進(jìn)到房中時,從腿上崩裂的傷口淌出的血液已經(jīng)將她的下裙染紅了巴掌大的一片。來時她趁人不注意特地在腿上蹭了好幾下,殷紅的血液印在月白的裙子上面,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莊敏儀正在為老夫人剝橘子,看到靜無幾人,尖尖的手指不由得陷進(jìn)橘子瓣里,濺出一股汁水。 眼看著婚期將至,靜無自然不會被送回庵里。老夫人見到她的慘狀,大發(fā)雷霆。那兩個嬤嬤當(dāng)即被趕出侯府,靜無身邊的丫鬟護(hù)主不力,也被換了個遍。 又道靜無的性情太過剛烈,便罰她閉門思過一個月。 大太太聽說了此事,氣得又摔了幾套茶具不談。是夜,靜無倚在床上,脫了綢褲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老夫人賞賜的大丫鬟香枝正小心翼翼替她換藥。而此時的榮安堂里,老夫人難得的沒有早早休息。 陳嬤嬤站在榻邊,為老夫人按著頭上的xue位。老夫人閉目沉吟著。 “如今看敏儀這般脾性,叫她嫁入程家,恐怕是結(jié)親不成反結(jié)仇了。當(dāng)日決定將那丫頭接回侯府,看來對她,對定安侯府,都是一番造化。” 老侯爺與程家老太爺定下的親事,本應(yīng)該落在府中年齡最大的姑娘莊敏儀身上,哪知道她卻哭哭啼啼地不肯。被問急了,她終于說出來,原來當(dāng)日程家眾人被判流放,她偷偷溜出侯府,當(dāng)面對程家小少爺、如今新皇面前的紅人程暻羞辱了一番。大老爺氣得當(dāng)時就扇了女兒一巴掌。 如今程暻早已今非昔比,還愿意不計前嫌承認(rèn)婚約,可大太太卻不樂意將女兒嫁他了。誰知道他會如何磋磨女兒呢?長姐未嫁,又輪不到下面幾個庶女,侯府眾人這才想起,京郊的尼姑庵里還有個莊氏女,算起來,年紀(jì)比莊敏儀還要大一些。 陳嬤嬤猶豫著說:“她到底不在府中長大,若存有二心呢?” 老夫人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又笑道:“她一個沒有根基的女子,嫁了人還不是要是依靠娘家?她不會不懂,她與侯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侯府的富貴,才有她的富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