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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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起了沒?金母在門外,輕輕喊了一聲,擔(dān)心吵醒丈夫。 起了,這就來。金燦連忙應(yīng)了一聲,掀被子起床。 金家小妹也不睡了,一下子坐起來,套上一條單薄帶窟窿的薄褲子,哆嗦著要下床。 金燦連忙攔住她:別起來了,當(dāng)心凍病了。 這種天氣應(yīng)該穿厚棉褲或者加毛線褲,但是金家這樣的家境,每個孩子一人一條是不可能的,往年冬天,沒有厚褲子穿的孩子就坐在床上過冬,誰需要出門誰穿那條棉褲。 金燦去年還跟meimei一樣,大半個冬天都下不了床,幸虧她遇見了好心人。 她珍惜地摸了摸褲子,外面是她哥一條快穿爛了的破布丁褲子,里面卻一條暖融融的毛線褲,這是她班里的老師送她的,是老師拆了自己一件舊毛衣,親手打給她的,金燦喜歡極了。 收到褲子之后,她都不敢穿回家,生怕被爸媽搶走拿去給哥哥弟弟穿。 但是老師安慰她說不用怕,又找到她哥,說讓他回去告訴父母,這褲子是她借給金燦的,如果被人搶走了,就不讓他去上學(xué)了。 想到她哥回來跟爸媽說完,爸媽罵罵咧咧,生氣又沒有辦法的樣子,金燦就想笑,心里滿是感激。 她每天睡前都會在心里默默道謝,謝謝資助她上學(xué),讓她能讀書,還給她免費的飯菜吃,免費的房子住的好心jiejie,謝謝老師們,謝謝她遇見的所有好心人。 其實金燦也不知道資助她的人是誰,但她聽村里人念叨過,說肯定是個錢多的沒處花的女人,不然不能把女娃看得比男娃重。 還說那個女人缺心眼腦子不清楚,女娃有啥用,像她,就知道敗家,那么多錢,平白給不認識的娃娃花,替別人家養(yǎng)娃,傻不傻。 金燦聽見那些話,小小的胸膛里,是說不出的憤怒。 她偷偷在罵好心jiejie的那家人水缸里,扔了兩大塊黃泥巴。 她做了壞事,心里卻暢快極了。 姐,我也想上學(xué)。金小妹眼巴巴看著jiejie,小聲嘟囔。 金燦摸了摸meimei腦袋:明年你就六歲了,我問過老師,到時候可以給你申請,仙女jiejie也會給你資助的。 真的嗎?金小妹忍不住問。 真的。金燦用力道:我教給你的那些字,你在家要多記一記,到時候老師看你聰明,就會收你了。 好,我天天都記的,記得可熟了。 其實這些對話,已經(jīng)進行了不止一次,但金小妹總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向jiejie求證,放不下心中的害怕。 外頭金母又在催了,金燦慌忙收拾了東西,出去幫忙。 金母正在給同樣起了個早的二兒子做早飯,從金家溝到鄉(xiāng)里,要翻三座山,到學(xué)校都下午了,中午還能餓一頓,早上總不能一點兒都不吃。 金家一共五個孩子,三個兒子兩個女兒。 大兒子十三四歲了,再過兩年就要給他說親。 二兒子十歲,跟meimei金燦一起,受到了薪火基金會助學(xué)資助,一起在鄉(xiāng)里的小學(xué)讀書。 下面小兒子小女兒年紀都還小,不到入學(xué)年紀,不然金家夫妻很想把兩個小的也送去學(xué)校,這么小干不了多少活,送到學(xué)校免費吃住,多好。 金燦簡單洗漱完后,就去幫mama燒火做飯。 牙刷牙膏是沒有的,以前頂多漱漱口,現(xiàn)在知道講衛(wèi)生了,偷偷背著mama在鹽罐子里沾一點兒鹽,把牙齒擦一擦,再漱干凈。 早飯做好了,金小二才揉著眼睛起來,他跟大哥住在一個屋子,金家一共就這兩間臥房。 小二,快來,媽給你盛粥。 母女倆在廚房里忙碌了一早上,沒說兩句話,一見到兒子,金母立刻眉開眼笑。 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小二,我叫金德佳!金家二兒子不滿道。 他和金燦的名字,都是去了學(xué)校,老師幫忙取的。 對,對,是媽忘了,是媽不對。金母連連道歉,又把兒子的名字放在嘴里念叨幾遍,覺得不愧是文化人取的,就是好聽。 小德佳,你這名兒啥意思來著?金母問。 金德佳吸溜著喝粥,不耐煩道:不是跟你說過,品德好的意思,老師說,讓我以后做一個品德好有德行的好人。 對,是這個意思,真好。金母慈愛地看著兒子大口大口喝粥,眼里都是滿足。 金燦垂著眼,悄無聲息地喝著碗里清湯寡水的粥水,哥哥碗里是稠稠的粥米,她碗里是mama從最上面舀得稀薄粥水。 她的名字也是老師取的,老師說,希望她有一個光明燦爛的未來。 吃完早飯,兩個孩子背好書包準備去學(xué)校了,他們不用帶糧食,也不用帶換洗的衣服,就這一套,根本沒有換洗的。 金母追在后面,關(guān)心了兒子幾句,又對著女兒嘮叨:學(xué)校發(fā)的雞蛋,一定記得帶回來,那是給你弟弟補身體的,要是敢偷吃,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燦想到要去學(xué)校了,心里就止不住的開心,mama的偏心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可以不吃雞蛋,只要能去上學(xué),她這輩子不吃雞蛋都可以! 村里另外幾家受到資助的孩子,也出門了,七個女孩兒五個男孩,女孩子們臉上都藏著笑,眼睛亮晶晶的。 她們迎著寒風(fēng),卻像迎著光迎著亮,大步向前。 首都。 金燦感謝不已的仙女jiejie剛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迅速套上暖融融的厚毛衣。 沈橋拿出一件短風(fēng)衣外套遞給他:穿這個。 一邊把外套往身上套,沈魚忍不住問:這都幾個月了,應(yīng)該沒事了吧。 他身上這件外套,材質(zhì)又是防護服材質(zhì),衣服是好看的,不過沈橋的實驗室,都快成私人制衣室了。 當(dāng)初說是可能有危險,沈橋還特意套了個馬甲去他們學(xué)校當(dāng)老師,結(jié)果這都快三個月了,什么動靜都沒有。 沈橋幫他整理著衣領(lǐng),微涼的手指擦過下頷,沈魚哼著笑躲了一下:癢。 沈橋也彎著眼睛,順手又撓了兩下,逗得沈魚一個勁兒躲閃。 兩人玩鬧一會兒,折騰熱了,沈魚臉上染出一層好看的紅暈,眼睛濕潤潤的。 他撥開沈橋的手:別鬧了,我還要去學(xué)校上課。 起來吃飯,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這種天氣,沈魚也懶得走去學(xué)?;蛘叽罟?,坐沈橋的便車過去很舒服的。 你還沒說呢?還沒解除警報嗎?一直到飯桌上,沈魚還在問這個問題。 沈橋想了想,說:一個月之前,有個研究員失蹤了。 因為不是核心研究人員,所以并沒有像那些各項實驗領(lǐng)導(dǎo)人那般,集中保護。 科研院像這樣的研究員有成千上萬,不可能為了可能有的危險就停止所有工作,這個研究員是去探親途中失蹤的。 啊?!沈魚大驚:找回來了嗎?人有沒有事? 沈橋表情不愉:沒有,出國了。 沈魚: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為他的安全感到高興。 所以最近小心一點兒,要去哪兒跟我說一聲,我送你過去。沈橋說。 不知道他吐露了什么消息,但必然是說了讓那些人覺得有用的消息,才會被送出去。 知道了。沈魚點頭,又皺眉道:我倒沒什么,就學(xué)校和家里兩邊跑 家離這么近,經(jīng)常沈橋接送,基本上沒有落單的機會。 可是會不會影響到我家人朋友?沈魚擔(dān)心地問。 沈家在鄉(xiāng)下也就罷了,來幾個外鄉(xiāng)人,顯眼得跟蘋果扔進橘子堆里一樣,想做點兒什么不法事件都不容易。 他那些室友,還有陳美麗,都離得近。 尤其是陳美麗,年輕柔弱的女孩子,好像最容易下手。 之前她說要轉(zhuǎn)專業(yè),但是學(xué)期已經(jīng)開始了轉(zhuǎn)不了,要轉(zhuǎn)只能下學(xué)期,還得通過考試。 沈魚跟她說,外國的心理專業(yè)有很多先進理念,她多學(xué)學(xué)外語以后看原文書會比較方便,于是陳美麗這學(xué)期忙瘋了。 在學(xué)校既要上本專業(yè)的課,又要去心理系蹭課,一放假就往曙光基金會跑,都成開始帶新人的老員工了。 中間盛遠來過兩趟,要約陳美麗出去。 小姑娘表示,我太忙了,沒有時間,而且最近都不會考慮個人感情問題,一心想為公益事業(yè)發(fā)光發(fā)熱。 盛遠: 至于沈魚怎么知道的盛遠要給他的基金會捐錢捐物資,又被沈魚拒絕了。 最后聽說他弄了兩箱心理類書籍著作送給陳美麗,這個倒是沒有被拒絕。 第209章 沈橋給沈魚吃了顆定心丸。 這里到底是華國領(lǐng)地,還是一國首都,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但凡敢露頭,必將付出慘重代價。 比如那個被送出國的研究員,接觸他的釘子被拔出來好幾個,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覺得不值。 因此,如果那些人的目標是沈橋,頂多想辦法在他唯一在乎的沈魚身上使力氣,絕不會迂回著再去找沈魚親朋的麻煩。 不值得,還容易驚動沈橋。 沈魚松了口氣,找他他不怕,說實話他還挺好奇沈橋給做的武器,到底效用如何。 一直都沒用上,他都快忘了,自己手腕上讓人羨慕的精致腕表,其實是一件武器。 吃完飯,沈橋開車送他去學(xué)校,沈魚回宿舍,沈橋去化工院,他最近好像又對材料有點兒想法,跑去霸占了人家一個實驗室,人化工院的教授還特別樂意。 沈魚今天上午是第二節(jié) 的課,所以這會兒不慌不忙,想著可能有室友沒起,還特意在樓下的小賣部買了幾個熱乎乎的茶葉蛋帶上去。 推開寢室門,果然,床上躺著兩個坐著一個。 沈魚沖坐在床上走線穿針縫衣服的金杉抬了抬手:下來吃茶葉蛋。 好嘞,謝謝老板,老板大氣!金杉匆匆走完最后幾針,打了個結(jié),咬斷線頭,滿嘴恭維。 另外兩張床上躺尸的盛宇和梁岳龍聽見了,一個挺身坐起來,一邊喊冷,一邊迅速穿衣服,跳下床就去摸茶葉蛋。 沈魚哭笑不得:洗漱了再吃??! 梁岳龍一口吞了一個蛋,噎得直翻眼睛,還抽空回答:一會兒放冷了,吃完再洗。 這也太糙了。 沈魚無語,眼睜睜看著以前挺講究還有點兒大少爺派頭的盛宇,隨便喝了一口茶缸里的過夜涼茶,呼呼嚕嚕漱了個口,然后也撿了個茶葉蛋吃起來。 反而是金杉最后過來的,沈魚見他把縫好的褲子扔在應(yīng)彬床上,知道是給應(yīng)彬補的褲子,不由贊嘆:給應(yīng)彬縫的?咱小六真賢惠。 說來好笑,他們一個寢室里六個男生,最會做細活的反而是沈魚和金杉。 沈魚是前世一個人過,什么都得學(xué)一點兒,金杉 一起住了快一個學(xué)期,隱約知道一點兒,金杉家里是單親家庭,他爸是個高中老師,工作忙,生活中也很粗心,更多的時候是金杉照顧父親,所以小小年紀,洗衣做飯縫縫補補都很拿手。 那是。金杉得意道:小爺什么都會干,我不發(fā)財誰發(fā)財。 盛宇從他手底下?lián)屪吡俗詈笠粋€雞蛋,點頭附和:甚是,甚是。 你拽什么文啊,把雞蛋還我!金杉一聲怪叫,撲上去硬是從盛宇嘴邊搶走半個雞蛋。 盛宇抹了抹嘴:看你小氣的,回頭分你半包泡面。 你說的,我可記住了。金杉立刻道。 我說的。盛宇一邊挨個水壺搖熱水,一邊說:你說你欠沈魚的錢已經(jīng)還完了,掙的錢不花,留著干啥? 誰說我沒花了,咱前兩天不還聚餐大吃了一頓。金杉嘀咕著,誰跟盛宇似的,手里有點兒錢從來攢不住。前天剛分紅,第二天就能花一半去,不認識的女孩子他也愿意請人家喝奶茶,就離譜。 被提到的沈魚笑著聽著室友打鬧,自顧自去收拾第一節(jié) 課需要的書本筆記本。 之前盛宇一天到晚念叨著讓他帶他發(fā)財,金杉好像也很缺錢的樣子,一個勁兒琢磨怎么賺錢,甚至到處打聽兼職的消息。 沈魚考慮了一番,給他們出了個主意,讓他們開個租書鋪子。 這是從開學(xué)時金杉租新生手冊得來的靈感,這會兒青年們,尤其是學(xué)生,對知識很渴求,但書籍的價格是還沒有收入來源的年輕人們負擔(dān)不起的。 學(xué)校圖書館藏書雖然多,但一些熱門書籍比較難借到,要排很久的隊。 而且圖書館不可能藏著所有的書,總有兼顧不到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個租書鋪子,只要花少少的幾分幾毛錢就能租書看,想來是有人愿意的。 沈魚這個主意一出,他們都覺得好,但開個店鋪,不是光有主意能行的,最起碼得有足夠的本金,用來租鋪面買書籍吧。 金杉、盛宇,還有聽到他們談?wù)撨@件事的其他室友,甚至跟他們寢室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混在一起的趙文杰,都對這個生意很感興趣。 都來學(xué)金融了,不管對搞錢有沒有興趣,有機會都想實踐一下。 最后這些人集中起來商量了一番,租房子好辦,趙文杰表示租房這件事可以交給他,他可以找到合適的鋪面。 書架、登記用的辦公桌、還有除書籍之外的其他用品,都可以買二手的,金杉說他知道哪里的舊貨市場有便宜好用的貨。 但租書店,大頭還是書籍,他們可以用一部分舊書,但總要買一些比較熱門的書籍來吸引客人,這些熱門書籍可沒有舊貨可買。 幾人湊一湊,就連馬成才也咬牙從自己積蓄里摳出來三十塊錢,是他走的時候家里給的,還有學(xué)校發(fā)的助學(xué)金,他用錢儉省,基本沒怎么用。 其他幾人也沒有多少錢,應(yīng)彬家境還可以,經(jīng)濟較為寬松,從小攢的私房錢加報道父母離開時塞給他的生活費,能有一百多塊。 趙文杰也出了一百,金杉不久之前才賺了一筆,加上他自己的積蓄,甚至還管他爸要了一點兒,湊夠了一百五。 梁岳龍家境普通,剛開學(xué)手頭還是有點兒錢,來報道家里總得給生活費,第一個月吃住在軍營基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