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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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白雅的幫助,才讓他那么感恩,他以為云白雅是不一樣的,她心里善良,樂于助人,是真正的好人。 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好人跟他想的不一樣,所謂的善心,可能給的是所有人,包括人販子。 心有懷疑,趙長命又仔細(xì)打聽了一番。 果然,云白雅跟他姑姑坐得同一趟火車,同一天同一趟,無比相似的劇情,難道都是巧合嗎? 趙長命偷偷去找那個男人,向他詢問,那天云白雅好心幫助的老婆婆和她狠心的兒媳婦長什么樣。 時間過去挺久了,男人記得云白雅挺身而出幫可憐老人家說話的風(fēng)采姿態(tài),相比而言,老婆婆和她兒媳婦,更像襯托云白雅善良正義的配角,配角哪有主角引人注意。 男人不記得她們具體長什么樣了,在趙長命的再三懇求下,努力回憶,才勉強(qiáng)想起來一點兒。 老太婆的信息就罷了,他不記得兒媳婦長什么樣,但想起來她穿的什么衣服,是一件很舊了的藍(lán)色工作服,上面還有字,但字因為洗太久已經(jīng)模糊看不清了。 趙長命呆在那里,呼吸急促,幾乎喘不過氣來。 姑姑賣掉工作為他治病,廠里分的房子還了回去,但以前發(fā)的工服卻不會收回去。 他治病花了很多錢,姑姑再也沒有買過新衣服,穿的一直都是以前僅有的幾件舊衣服 聽見男人嘴里還對云白雅多有贊譽,趙長命一時激憤,忍不住說了真相,然后開口質(zhì)問:你們這些人看著人販子拐走我姑姑,甚至當(dāng)人販子的幫兇,你們有良心嗎? 男人先是不敢相信,但趙長命的悲憤難過是那么真實,沒有哪個人會閑著沒事干,編謊話說自己親人被人販子拐走了。 他有正常人的羞恥心,知道真相后,很難面對趙長命這個受害者家人。 他下意識給自己找理由:你可別瞎說,誰幫人販子了,我只是個普通路人,我又不知道那個老太太是人販子,你有本事,你找人販子去啊你找我干啥! 這話也沒錯,趙悅被拐走確實賴不到他身上,他確實是被人販子的演技蒙騙了,如果當(dāng)時人販子的身份暴露,相信很多人都會挺身而出。 但這個男人轉(zhuǎn)頭把這件事告訴了云白雅。 云白雅其實也不知道老太太是人販子,否則她肯定不會任由男人大大咧咧提起這件事,還是在她的工廠里。 男人不認(rèn)識趙長命,云白雅把趙長命捆在設(shè)計室替她畫圖干活,其實并沒有給他相應(yīng)的待遇,很多人都不知道廠里一些賣的特別好的爆款衣服,其實是趙長命這么個蒼白瘦弱的少年設(shè)計的。 男人只是來找云白雅買衣服的合作伙伴,更不可能認(rèn)識趙長命。 但他一說,云白雅立刻想到了趙長命。 趙長命是她從街頭撿回來的流浪兒,為了表示關(guān)心,她肯定了解過趙長命的家庭情況。 家里的慘事趙長命不愛跟人講,但他一直有在繼續(xù)打聽姑姑的下落,他身體不好,不能到處跑著找人。 以前沒錢流落街頭的時候也就罷了,能掙錢之后云白雅給的工資,說是給的零花錢,其實跟趙長命創(chuàng)造的價值完全沒辦法相稱。 這些錢除了買藥的錢,全部被趙長命拿來雇人找他姑姑,時不時就往公安局跑,聽到有消息就雇人過去。 所以云白雅自然知道趙長命有個被人販子拐走的姑姑,但她心中一直覺得自己當(dāng)初是做好事了,根本沒往一起聯(lián)想,甚至還為了拉攏趙長命的心,幫他托過人。 現(xiàn)在知道她當(dāng)初竟然好心辦了壞事,云白雅又慌又委屈。 她覺得自己太倒霉了,就是看那個老婆婆可憐,兒媳婦特別野蠻,還跟老婆婆動手,才站出來說她親眼看見的事實。 要怪也該怪趙長命的姑姑,為什么要跟一個人販子這么親近,讓人誤會。 可趙長命現(xiàn)在頂著廠里設(shè)計室的半壁江山,他知道這件事了,會不會誤會她? 她真的冤枉,她哪曉得那是個人販子呀。 說什么都來不及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云白雅決定找趙長命好好談一談,跟他解釋清楚,她真的是無辜的。 談話結(jié)果原書中倒是寫了,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主要是趙長命吵,他實在太難接收這件事了,他所有的家人都沒了,爸爸在牢里關(guān)了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爸爸的日子,有跟沒有差別不大。 他把云白雅當(dāng)親jiejie看待,結(jié)果姑姑被人販子拐走,竟然跟她有關(guān)。 如果姑姑沒有被拐走,奶奶也不會因為受不了打擊離開人世,他也不會失去僅有的家人。 怨恨之下,說出的話自然不會好聽,他就差沒指著云白雅鼻子罵她跟人販子是一伙的了。 云白雅當(dāng)然不能認(rèn)下這句指責(zé),兩人吵了起來。 鬧成這樣,就算沒辦法報復(fù)云白雅,趙長命也不可能繼續(xù)留在她的工廠里替她工作。 但還沒等趙長命離職,他就因為犯病時沒藥死在了設(shè)計室里。 趙長命的死跟云白雅有沒有關(guān)系,誰也說不清楚。 如果說沒關(guān)系,他自小患有哮喘,對如何照顧自己身體再熟悉不過,長期用藥,也有隨身攜帶藥物的習(xí)慣,怎么就這么巧,突然發(fā)病,還正好趕上藥沒了。 可如果說有關(guān)系,他死在云白雅和肖家輝的工廠里,對這兩人名聲也不好。 或許這一切,真的只是個巧合,趙長命就是那么倒霉,突然發(fā)病,正好藥用完了。 但趙長命的爸爸認(rèn)定了趙長命的死跟云白雅有關(guān),云白雅不知道,在趙長命死亡前幾天,他剛剛將一切都寫在信里寄給了他爸。 趙長命心里對他爸是有怨的,他那么小的時候他爸就進(jìn)了監(jiān)獄,成長過程中,他從來沒能盡到父親的責(zé)任,甚至因為有個坐牢的爸爸,沒少受人歧視。 奶奶去世后,他再也沒去探望過他爸,起初是因為沒錢,后來是因為心里有怨。 但他實在沒人可說了,他崩潰絕望,一想到自己這幾年親親熱熱喊jiejie的人,就是害他姑姑的幫兇,他就喘不過氣來。 趙長命爸爸在牢里受到信是什么心情不得而知,但想來不會是好心情。 他人生最好的年華被關(guān)進(jìn)牢里,緊接著父親去世,妻子被人害死,家里只剩下老母親和幼子。 他一年一年熬著,在監(jiān)獄里積極表現(xiàn)爭取減刑,未嘗沒有早日出來照顧家人的想法。 結(jié)果還沒等他出獄,meimei被人販子拐了,老母親也去世了,就留下個病弱的兒子。 可想而知,趙長命爸爸出獄后,發(fā)現(xiàn)兒子也沒了,不發(fā)瘋才怪。 以他當(dāng)時的狀況,光憑云白雅間接害趙悅被拐賣,就夠他出手報復(fù)了,更何況趙長命死亡時間和地點那么蹊蹺,由不得他不懷疑。 他一無所有,只剩下一條命,于是豁出去了。 結(jié)局原書中也寫了 當(dāng)然,原書中是以肖家輝和云白雅的視角,而趙長命一家除了趙長命,連配角都稱不上,他們一家人的劇情當(dāng)然不會寫。 所以沒人知道,被云白雅從街頭撿回來的流浪兒趙長命,其實曾經(jīng)也是有家有家人的,他的家人因為云白雅發(fā)散的善心,被人販子拐走了。 只看劇情中展示出來的,云白雅對趙長命有大恩,不然就他窮困潦倒飯都吃不上的樣子,怎么能發(fā)掘出自己的天賦,怎么能過上現(xiàn)在的好日子,指不定哪天就病死在街頭了。 趙長命是千里馬,那云白雅就是伯樂,趙長命欠她的恩情。 所以趙長命找云白雅吵架,就顯得很莫名其妙招人討厭,他病死在工廠設(shè)計室,也只會讓讀者覺得主角好倒霉。 也沒人相信趙長命的死跟云白雅有關(guān),畢竟她那么善良,有什么理由要害死趙長命呢? 只因為吵了一架?就算其他脾氣暴躁的人,也不會因為吵了一架就把人弄死吧。 等趙長命爸爸再冒出來想殺了云白雅,那就更讓人厭惡了。 他可是殺人犯呀,趙長命竟然有這樣一個爸爸,太可怕了,幸虧他死了,否則這父子倆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欺負(fù)善良心軟的女主角。 為趙長命報仇這種借口就更沒人信了,明明他是自己發(fā)病死掉的,關(guān)云白雅什么事呢? 如果沒有云白雅撿他回來,他肯定早就死掉了。 所以,這就是一對貪心不足,不懂得知恩圖報的父子。 世界這么大,一本書所描繪的劇情,必然不會是全部,哪怕讀者有上帝視角,看到的也只能是書里描寫出來的,圍繞著主角視角的故事展開。 那些隱藏劇情,跟主角無關(guān),或者對主角不利的,又有誰會知道呢? 如果沈魚沒有穿越過來,他不會知道原書中公正明理的肖老爺子,其實是個自私膽小虛榮怕事的老頭;原書中精明潑辣但疼愛孩子都肖老太太是個無事攪三分、重男輕女的壞老太婆。 還有肖建設(shè)、梁鳳霞等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書里表現(xiàn)出來的,只是很片面的一些信息。 話說回來,從沈魚穿越,劇情已經(jīng)徹底改變。 說不上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對肖家輝云白雅梁鳳霞這些人來說,肯定是壞,但要對趙家人來說,必然是好的吧。 不過這些,當(dāng)事人不清楚,沈魚也不清楚。 他不是上帝,他能看到能知道的也有限。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暫時不想了,往前看,一路往前走,不違初心,不后悔自己走過的路,這樣的人生應(yīng)該算是圓滿吧。 剛送走趙家人,又迎來陳家人。 陳澤海送陳美麗來首都,一家子都來了,老人家寧愿坐飛機(jī)折騰這一趟,也想看看全國知名學(xué)府長啥樣。 小喜雖然不愛出門,但這回也來了,她跟陳美麗感情好,jiejie來上大學(xué),她肯定要送送的。 陳澤海聽說沈橋給沈魚在首都買了房子,就給陳美麗也買了幾套。 他現(xiàn)在可不缺錢,美人魚服飾發(fā)展得特別好,不光廠子規(guī)模擴(kuò)大了,在沈魚的建議下,已經(jīng)注冊了服裝公司,準(zhǔn)備開始做自家品牌的實體店。 之前因為衣服賣的火爆,明珠市就開過兩家服裝店,生意很不錯。 陳澤海近段時間就是在忙這個,還能抽出時間送閨女來報道,一是確實在乎女兒,二是正好首都也是開門店的目標(biāo)城市,他自己走一趟順便看看情況。 現(xiàn)在房子多便宜啊,哪怕是首都的四合院,也就幾萬塊錢,貴點兒的上個十萬,還得房子保存好地理位置好的。 陳澤海手里有錢,他自己沒有奢侈的消費愛好,就給家里人花了,尤其是兩個閨女。 給陳美麗買房,參考沈魚的意見,四合院買兩套,陳美麗一套小喜一套,這就花了十多萬。 小喜不肯要,陳澤海勸她說:你看看沈魚,他說話有不準(zhǔn)的嗎?他說四合院值得買,那就肯定值,就算不住,往后你自己賣了換錢也劃算。 物價漲房價漲,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這個趨勢了,所以錢花了肯定比存在銀行里貶值劃得來。 他還想給陳美麗在學(xué)校附近也買一套房,跟沈魚現(xiàn)在住的那樣,離得近環(huán)境也好。 但沒找到合適房源,高校附近房源還是比較緊俏的,他要求又高不愿意閨女將就,于是暫時就擱置了。 橫豎陳美麗要住校,有時間慢慢尋摸。 報道那天他們是一起去的,沈橋送沈魚,陳家人送陳美麗。 給陳美麗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提前給她了,陳奶奶看見,連聲夸沈魚細(xì)心,他們加起來都沒他想得周全。 沈魚但笑不語,不是他想得周全,是參考了后世大學(xué)生們的住宿經(jīng)驗。 這些七零八碎加上被褥衣服之類的,行李一下子多了,沈橋開車幫忙接了一程,人多,陳澤海還叫了一輛出租車。 說到車,沈魚的大藍(lán)沈橋讓人運過來了,本來他覺得沒必要,沈魚喜歡再造一輛就好了,那輛就放在興城如果回去了還能開。 但沈魚不干,車一直放著不開多委屈,大藍(lán)還是沈橋送他的呢,往后四年就寒暑假在興城,能開幾回,還不如把車運來首都。 他在學(xué)校平時不開,但沈橋可以開。 于是就弄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小藍(lán)和沈橋的小黑,大學(xué)校園那么大,就算沒有小藍(lán),他也要再買一輛自行車。 既然有了,當(dāng)然不用將就其他普通自行車。 沈魚一直蠻念舊的,他自己的東西他都喜歡,也很愛惜。 陳美麗行李多,沈魚行李反而比較少。 也不是少,是他報道的時候帶的少。 家住的那么近,沒必要一次全搬過去,只帶了墊的褥子、夏天用的涼席、床單枕頭和蚊帳床簾之類的,基本上都是床上用品。 他打算今天報道的時候,先把床位收拾出來,回頭其他東西再慢慢拿過來。 比如衣服鞋子,帶兩套換洗的放學(xué)校就行了,東西其實不多。 今天報道日,京大校門口熙熙攘攘全都是人,有的學(xué)生是自己來報道的,但也有家長來送的,都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很多家長都跟陳家人一個心態(tài),孩子考上京大了,這么好的事,但凡有那個條件,都想來看一看。 本地不用說了,外地覺得路費貴的,不能全家都來,也會選一兩個家長,陪孩子一起過來報道。 但大部分都是坐校車過來,或者公交車,好一點兒的出租車,私家車很少,非常少。 買一輛小汽車的價錢,都夠買個四合院了。 因而沈橋開車過來,就挺顯眼的。 沈魚沒有想刻意避著,他家條件就是挺好的,錢是他和沈橋自己掙的,花著不虧心。 車是沈橋送他的禮物,以后沈橋來接他的機(jī)會多得是,沒必要躲躲閃閃。 陳美麗和小喜坐的是沈魚的車,三人先后從車上下來,后面出租車跟上,陳澤海和陳爺爺陳奶奶也下車了。 陳美麗和小喜過去攙兩位老人,陳家老兩口腿腳還算好的,但畢竟不如年輕人利索,這會兒人又多,怕把他們擠著摔了。 要找地方停車嗎?沈魚四下打量,附近只看到停自行車的地方,沒看到停車場。 開進(jìn)去,里面有地方停。沈橋說。 外面的車子能開進(jìn)京大嗎? 沈魚疑惑了一瞬,他知道后世有些高校是不準(zhǔn)外來車牌進(jìn)大學(xué)校園的,京大這種知名大學(xué),他以為也有這種規(guī)矩。 但仔細(xì)一想,現(xiàn)在都沒那么多私家車,當(dāng)然也不可能有這規(guī)矩了。 沈魚一下子高興起來了:能開進(jìn)去就好了,可以開到寢室樓下,搬行李方便。 他行李少,就一個包加卷起來的涼席,一個人就能扛過去,陳美麗兩大包呢。 要不然你先幫美麗送一下行李? 不用了。沒等沈橋開口,陳澤海先拒絕了:你忙你的,讓沈橋送你,我們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