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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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想指責(zé)你們,我只是想說沈魚脊梁挺得很直,聲音不重不輕,卻充滿力量:我們應(yīng)該保持應(yīng)有的警惕,但不能從此恐懼犯罪分子,可以害怕,卻不能徹底丟了膽氣。 老乘警深深嘆了口氣:你說得對 他干這一行已經(jīng)幾十年了,火車站以及火車上,本來就是人販子最為猖獗的犯罪地點,沒有之一。 因為人販子拐了人,必然要販賣,必然要坐交通工具,魚龍混雜的火車是最好的選擇。 他見過太多,殉職的同事,追逃中摔進軌道被火車碾死的人販子,被塞進行李包結(jié)果活活被捂死的小孩子 太多太多,剛?cè)胄械臅r候,也曾滿懷壯志,一心想除惡務(wù)盡,一旦抓住人販子,恨不得把整個團伙都給端了。 但是這種情況太少了,真實情況是,他們很少能徹底消滅一個完整的人口販賣鏈條,能抓住大部分主犯,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情況了。 而那些逃掉的人,十有八九會繼續(xù)干這一行。 人販子就像野草,抓不盡殺不絕,時間久了,他也麻木了。 遇見了就抓,也依舊會同情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會盡心盡力救援她們,但是卻不像以往,永遠(yuǎn)對這些人心懷憤怒,甚至下意識產(chǎn)生了避讓的心態(tài)。 說句不好聽的,這兩人背后肯定有團伙存在,他只想著能再多抓兩個,卻一點兒沒想,能不能把這個團伙全給端了。 因為太難做到,因為不可能,以至連想都不想了。 沈橋一句別怕已經(jīng)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驕傲地看著他的戀人,他性格溫和甚至稱得上柔軟,卻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和堅韌的意志。 接下來的行程毫無疑問,火車站附近就有派出所,兩個人販子直接被壓去做筆錄了。 宋翠英受到的驚嚇太大,做筆錄的時候就精神恍惚,抱著她的兩個孩子,累得手臂都發(fā)顫了都不松手。 筆錄做完,也一直不敢離開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說給她招待所開個房間,她不愿意去,寧愿在派出所的長椅上坐著。 沈魚和沈橋就沒這個顧慮了,他們兩個做完筆錄,準(zhǔn)備去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坐火車去首都。 宋翠英看見他們出來,連忙追上來:同志,沈同志! 沈魚停下腳步,剛一轉(zhuǎn)身,宋翠英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下了:多謝你們,兩位沈同志,我給你們磕頭,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差一點兒啊,就差一點兒,她的孩子們就被人販子抱跑了! 她幾乎沒有考慮到自己被拐賣的下場,心有余悸地回想著,如果兩個孩子被拐了,她真的不想活了。 沈魚嚇了一跳,慌忙拉著沈橋閃開,哪兒好受這種禮。 被派來陪著宋翠英的女警察過來幫忙把宋翠英拉起來,好聲好氣勸道:現(xiàn)在是新社會,可不興這個。 宋翠英手足無措,她是太感激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覺得只有給沈魚磕幾個頭才能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感謝。 謝謝我們收下了,但這個就不必了。沈魚溫聲道:以后注意安全,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孤身帶著兩個孩子,要多點兒警惕心。 宋翠英拼命點頭:您說得有道理,我記住了。 她真的太傻了,什么都給洪老太太說,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壞人。 她把兩個孩子抱過來,一邊拉一個,一個勁兒催促:大寶小寶,快,跟叔叔們說謝謝! 兩個孩子今天嚇壞了,依偎在母親腿邊,但都十分乖巧地跟沈魚沈橋道謝。 沈魚蹲下,摸了摸小朋友的圓嘟嘟的小臉蛋,笑著說:寶貝們要平安長大??! 他氣質(zhì)溫和,一向討孩子們喜歡,兩個剛還小聲抽噎的小寶寶,盯著沈魚看傻了。 謝謝,謝謝。宋翠英感激不已:借您吉言。 我們先走了,電話號碼已經(jīng)給你們留下了,后續(xù)有什么情況請通知我們。沈魚送出來的女警察說。 其實沈橋還留了人在這,隨時跟蹤后續(xù)情況。 需要給你們找住的地方嗎?女警問。 沈魚: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 女警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走出派出所,被涼風(fēng)一吹,沈魚臉一下子垮下來了:壞了,咱們行李丟火車上了,你車上留人了嗎? 沒事,已經(jīng)拿下來了。沈橋安慰道。 不光沈橋有人跟著,他的行李也是重點保護對象,他這種級別的科研人員,誰知道行李里有沒有什么文稿或者筆記,丟了還是讓人拿走了,都有可能造成巨大損失。 說著已經(jīng)有人把他們行李送來了,沈魚頓時松了口氣。 他們找了個招待所,開了個雙人間,看見白色泛黃的床單上,洗不掉的一塊污漬,沈橋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你睡那張。沈魚指了指看起來稍微干凈點兒的那張床,沈橋神色并沒有緩和太多。 別老皺眉,要成小老頭了。沈魚撫了一下他眉心,仰著臉,露出神秘笑容:你等會兒。 他在行李箱里掏了陶,掏出一條床單: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沒想到吧!我還帶了這個。 沈橋: 確實沒想到。 他哭笑不得地問:你不是說這些東西等到了首都買新的,不用帶嗎? 這個原本打算火車上用的。沈魚把床單展開,是一條舊床單,花色他不太喜歡,太花了。 我覺得你肯定會嫌棄臥鋪那個鋪,就帶了這個,沒想到這會兒用上了。沈魚說。 他還想著火車臥鋪很窄,到時候如果他也覺得床鋪不太干凈,就把床單裁成兩半,也夠用的,還好沒裁。 怎么樣,我聰明吧?沈魚笑著向沈橋討夸。 聰明,我們小魚特別聰明。被人時時關(guān)切,顧慮到他的感受,這種感覺太好,沈橋心情上佳。 嘿嘿嘿。沈魚笑了兩聲,喊沈橋一起把兩張床并在一起,然后把床單鋪上去。 我還帶了枕巾。枕巾小,帶了兩條,一人一條,剛好。 都收拾妥當(dāng),簡單洗漱了一番,就上床了。 雖然已經(jīng)挺晚了,但躺上去,一時半會兒沒睡著。 沈魚惦記著人販子那事,跟沈橋嘀咕了幾句,忍不住說:要是能有個天網(wǎng)就好了,所有小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會在天網(wǎng)里注冊信息,一旦父母報失蹤,就能通過天網(wǎng)追蹤到孩子的位置。 沈橋瞬間領(lǐng)悟,這不就是弱化版的個人終端和星網(wǎng)嗎? 不過個人終端雖然只綁定個人,但卻是可以取掉的,而且那些犯罪分子,還有屏蔽信號的手段。 除非體內(nèi)植入信號源,但即便是在法律嚴(yán)苛的星際,這種嚴(yán)重侵害人權(quán)的提案,也是絕對不可能通過的。 顯然沈魚也意識到這個想法的不合理,在他穿越前,都沒能徹底杜絕拐賣人口這種犯罪行為。 但沈橋卻有了點兒其他想法,體內(nèi)植入信號源不可行,但天網(wǎng)卻可以考慮。 只要監(jiān)控網(wǎng)鋪設(shè)完備,完全可以及時捕捉到受害人和犯罪分子所在地,及時開展?fàn)I救。 不過以華國現(xiàn)在的信息科學(xué)發(fā)展進度,離天網(wǎng)距離還很遠(yuǎn)。 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困意襲來,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惦記著人販子那回事,沈魚沒急著走,又往公安局跑了一趟。 他還算睡了個好覺,負(fù)責(zé)審訊兩個犯罪嫌疑人的警察一宿沒合眼。 抓到兩個人販子,且他們還有同伙,那肯定要抓緊時間審,越早審出結(jié)果越好。 因為這兩人被抓,以人販子的警惕,肯定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早點兒得到有用的信息,才能早點兒實施抓捕行動。 可惜這兩人嘴都硬得狠,那兩個人販子,拒不合作,洪老太太一個勁兒插科打諢,裝暈裝病,喊冤喊疼,嘴里沒一句實話。 男人脾氣臭嘴毒,該用的法子都試過了,就是不開口,兩個都是硬茬子。 負(fù)責(zé)審訊的警察眼里都是紅血絲,一根接一根抽煙,壓力十分大。 聽說他們撬不開兩個犯罪嫌疑人的嘴,沈橋說:我可以讓他們開口。 你?你會審訊?負(fù)責(zé)審訊的警察疑惑抬眼,心里不信,好歹嘴上沒說什么難聽話。 昨天給沈魚沈橋做筆錄,已經(jīng)知道這兩人身份了,一個是準(zhǔn)京大的高材生,一個是國家科研院的高級研究人員,哪個都輕慢不得。 沈魚心頭一跳,下意識抓住沈橋手腕,沈橋看他一眼,閉上嘴不再說話。 沈魚勉強笑著:他好像不會審訊,我先問問他。 警察擺擺手,讓他們隨意,顯然沒把沈橋說得話放在心上。 沈魚拉著沈橋到一邊,周圍沒有人,他仰著頭,眼神閃爍:你準(zhǔn)備怎么讓他們開口? 沈橋默然,他的精神力雖然沒有恢復(fù),之前攻擊梁鳳霞又耗費巨大,現(xiàn)在更虛弱無力。 但給兩個人下點兒精神暗示,引導(dǎo)他們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可行的。 沈魚也沉默了,他心中有很多疑慮,對沈橋的身份,對他堪稱黑科技制造機的科研水平,還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這已經(jīng)不是華僑能解釋的了,如果哪個華人家庭能培養(yǎng)出沈橋這個水平的孩子,肯定不可能藏著掖著,沈橋也不會有回到華國的機會。 沈魚猜,官方某些知情人或許也有懷疑,但沈橋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利于華國的,他們寧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作不知道,不深究,以免弄巧成拙,反而得罪了沈橋。 沈魚跟他朝夕相處,發(fā)現(xiàn)的問題更多。 其實梁鳳霞突然發(fā)瘋,沈魚心里一直有疑惑。 梁鳳霞實在瘋得突然,當(dāng)時沈魚跟其他人一樣,以為梁鳳霞真的遭報應(yīng)了,受了太多刺激導(dǎo)致得了精神病。 可是太巧了,梁鳳霞發(fā)瘋,沈橋突然就身體不適。 而且之后他還聽人當(dāng)笑話跟他見講,說梁鳳霞確實瘋了,一直嚷嚷著,說沈魚給她下咒了,她一想到要去找沈魚就會腦袋痛。 沈魚還沒聽說過有這種病,以梁鳳霞不要臉程度,她對沈魚不會有絲毫愧疚心,當(dāng)然也不可能因為不敢面對他引發(fā)這種精神疾病。 所以梁鳳霞的瘋病里頭,或許藏著什么因由,跟沈橋有關(guān)。 沈橋不答,沈魚猶豫了一下,勾著他脖子示意他低頭。 沈橋配合地俯身垂首,沈魚遮著嘴,在他耳邊,輕聲問:是跟梁鳳霞的瘋病一樣的辦法嗎? 沈橋靜靜看著他,甚至還笑了一下:是。 沈魚一怔,就就一點兒都不掩飾的嗎? 他哪曉得,沈橋一直等著他自己發(fā)現(xiàn),等他來問。 而他為了維護沈橋隱私,裝聾作啞,覺得奇怪的地方不但不問,還幫著遮掩。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沈橋平靜道。 好、好沈魚倉皇撇開臉,沈橋愿意對他毫無保留,他卻不見得有勇氣說出自己的秘密。 回頭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細(xì)說。沈魚道,這地方不合適。 沈橋不置可否點點頭,他什么時候說都行。 你不要直接去。沈魚想了想,問:有那種機器嗎?讓他們說實話的哪種。 反正不能讓沈橋直接去用他的超能力(?)審訊兩個人販子,世人對于未解的事物,不見得會抱有友好心態(tài)。 一旦某些人知道沈橋能夠從任何人嘴里問出真話,有人會防備他,也有人會想利用他,這都是沈魚不愿意看到的。 他可還記得,梁鳳霞發(fā)瘋之后,沈橋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之后修養(yǎng)了好幾天。 好,我不去。沈橋答應(yīng)得很果決。 至于機器 那種東西是違禁品,而且現(xiàn)在造不出來。沈橋直言道。 哪怕是在星際時代,能夠控制人類精神和思想的藥品、機器,也都是受到嚴(yán)格管控的。 現(xiàn)在造不出來?也就是以后有可能咯? 沈魚若有所思,反正他穿越之前的時代不能,那就是更往后。 他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沈橋一眼,所以沈橋有可能跟他一樣是時空來客?跨的時間線還比他長? 測謊儀呢?沈魚問。 那個可以,很簡單。沈橋當(dāng)即道。 回頭做一個,給他們審犯人用?沈魚說。 沈橋無所謂道:行。聊勝于無了。 他們沒有在當(dāng)?shù)乩^續(xù)停留,先去首都安頓下來,沈橋要做測謊儀,也不是在這能做的,要什么沒什么。 去了首都,考慮到沈魚的安全問題,暫時沒有讓他去別的地方住,直接跟沈橋搬進分給他的那棟小樓,外面有戰(zhàn)士持槍站崗,就算再不要命的人販子,也不會傻到跑到這來報復(fù)他。 因為這伙人販子太過猖狂,竟然威脅到國家重要科研人員家人的安全,不用沈橋催,上面對這個案子也很看重。 說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兩人好好聊一聊,現(xiàn)在暫時沒這個時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人販子團伙盡可能的抓出來。 沈橋去實驗室做了個測謊儀出來,被當(dāng)成稀罕玩意兒在幾個離得近的實驗室來回傳看一遍,差點兒帶不走。 聽說他是送去幫助警察查案捉人販的,那些研究人員才戀戀不舍地把測謊儀還回去。 在測謊儀的幫助下,負(fù)責(zé)審訊的老警察用精湛的審訊技巧,終于撬開了犯罪嫌疑人的嘴。 開口的是那個扮演宋翠英丈夫身份的男人,他本名楊海亮,大家都叫他楊老三。 有個哥哥叫楊海明,人稱楊老二,也是干這一行的,他就是他哥哥帶進行的,賣的第一個人是他五歲的親閨女。 他哥更狠,媳婦兒和幾個女兒都賣了,反正手里好貨多,想要兒子隨隨便便就能生。 因為楊老二不講究,貪杯好色,壞過幾回事,不如楊老三混得好好,混到現(xiàn)在,在團伙里地位也不如后進來楊老三。 不知道這兄弟倆有什么深仇大恨,楊老三第一個供的就是他哥楊老二。 裝瘋賣傻死不開口的洪老太太,其實是他們一條線的頭領(lǐng)級人物,人稱紅婆,具體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還有幾口人,楊老三通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