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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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這么看著我邵凌云難得結巴,他覺得沈魚看著他,好像在考慮什么。 之前我聽到一些情況,就機器外國人沈魚突然開口,含糊說了幾個詞,邵凌云秒懂,臉色變得難看。 你想說什么?他問。 沈魚開門見山:我有個朋友,或許能修那個機器,想問問你爸他們,愿不愿意讓他試一試。 邵凌云眼睛一亮,當即大喜:真的嗎?那還等什么,你那朋友在哪兒,帶上一起去見我爸。 真的,我朋友很厲害,我覺得他能修,但是他沒有可靠的背景學歷,現在就是普通人。你覺得你爸他們,會同意他去修那個機器嗎? 邵凌云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興奮冷卻,恢復冷靜。 沈魚說的是,這樣一個人,他自己想一想,都有些不確定,更別說他爸他們。 那臺機器是廠里的寶貝,連他爸都小心翼翼,怎么會放心一個外人來碰。 可是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他相信沈魚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從認識到現在,沈魚一直都是很靠譜的那種人。 放下驕傲仔細想想,如果他是沈魚,剛成年還在念書,就被親人趕出家門,現在不一定能過得比他更好。 你說的那個朋友,我認識嗎?邵凌云試探地問。 沈魚猶豫了一下,點頭:你認識,是沈橋。 邵凌云: 他心里升起一股荒繆感,沈橋?那個又瘸又啞,靠沈魚養(yǎng)著的男人? 他最后一次見沈橋,就是過年時候在百貨商店,當時他jiejie不禮貌的鄙夷別人,邵凌云怎么可能不記得。 哦對了,后來沈記開業(yè),他去吃麻辣燙,聽老客提起過,說小老板那哥哥能說話了,腿也好了。 可那有怎樣,他又不是不清楚沈橋的來歷,那就是沈魚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從橋洞下撿回來的流浪漢! 你在開我玩笑?邵凌云覺得沈魚不可理喻,明明那么厲害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因為沈橋那樣一個男人暈了頭。 沈魚皺眉,不太高興:我說的是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真的,如果愿意幫我,那就讓我試試,不愿意,我再想想辦法。 邵凌云沉默了,他心里很迷茫,沈魚確實沒必要騙人,可沈橋那個男人在他眼里,真的不值得信任。 如果我不信呢?邵凌云問,他沒有說明不信的到底是誰。 沈魚平靜道:所以我才問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你爸。 邵凌云:感情我的看法根本不重要是吧! 他冷笑:我爸也不會相信他。 那要見了再說。 邵凌云忍不住追問:如果我爸也不相信他呢? 沈魚正色道:那我試著找其他能同意沈橋去修機器的人,如果都不同意,那就算了。 他想盡一份力,可如果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他難道非要強求嗎? 或許等不到他找遍能做決定的人,那兩個外國人就被錢打動了,去把機器修好了。 邵凌云一哽,他沉默良久,低頭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深深看了沈魚一眼:我相信你,你等著我。 他不信沈橋,但是信沈魚。 所以,就試一試吧,反正已經不可能有更壞的結果了。 沈魚以為邵凌云的意思是,會回去跟他爸說見面的事,就默默等著。 結果兩人談完,上課的時候才發(fā)現,邵凌云人不見了。 這又不是那種已經放棄高考只打算混個高中學歷的學渣,這可是年級第一,雖然考崩了一次,但考崩也在年級前十。 這樣的學生突然翹課,老師怎么可能不管。 況且邵凌云雖然在學校不愛說話回答問題也不積極,但學習態(tài)度還可以,上課認真,課后作業(yè)也完成得好,是老師看重的優(yōu)秀學生。 今天早上明明還在,下了個課,不見了。 老師很奇怪,讓班長去通知班主任,才知道他有急事請假回家了。 沈魚: 別不是那個等著,就真是說完就走了吧。 事實證明,還真是。 上午剛上完課,沈魚拿出飯盒準備吃飯,邵凌云從外面急匆匆沖進來,拉著沈魚胳膊就要走:快,我跟我爸說好了,咱們快去,別耽誤了。 陳美麗:? 沈魚把飯盒往同桌面前一推:涼面,罐子里是辣椒油和調料,你吃吧,要是吃不了就分給別的同學。 顯然邵凌云很急,不會給他留時間吃午飯了。 兩人一邊往校外走,邵凌云一邊解釋:我跟我爸說好了,讓沈橋試一試,就今天下午,能不能修好都得給個準話,要是能修,也得搶時間。 這個沈魚是真沒想到,他本來以為邵凌云頂多幫他帶個話,沒想到直接就說動了他爸。 之前陳美麗還說,因為那場分歧,父子倆鬧矛盾呢,邵凌云在跟他爸冷戰(zhàn)。 不等沈魚問,邵凌云主動解釋:還不是那兩個外國人,他們打定主意要耗著咱們,故意拖延時間,等玩夠了才會考慮拿著咱們送上門的錢來修機器,今天又把找上門的副廠長羞辱了一頓。 鬧翻了? 沒有。邵凌云咬牙道:我爸是做兩手打算,還沒跟外國人翻臉,先讓沈橋試試,能修最好,反正這幾天那倆老外不會給咱修機器。 沈魚:得先去找沈橋。 不用了,我先去的你家,他現在在校門口等著。 沈魚驚訝道:他就跟你走了? 他記得沈橋對邵凌云可沒什么好感,怎么會隨便跟他走。 邵凌云說:我跟他說是你讓我去喊的。 雖然剛敲開門的時候,那個討厭鬼就甩門差點兒把他關門外了。 沈魚: 去車棚取了車,騎車出去,在門口果然看見了等著的沈橋,他穿著白襯衣配亞麻色休閑褲,靜立在樹蔭下,炎熱的夏日,看著依舊清清爽爽。 小魚 走,咱們去看看情況。沈魚拉著沈橋的手腕,湊近時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到時候要是能修就修,不能修也沒關系,咱們直接回家。 沈橋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自行車也推過來。 邵凌云瞥了眼身邊兩人的車,心里酸溜溜的。 沈魚的小藍車他早就見過不知道多少次,沈橋的車倒是第一次見。 沈橋的自行車當然是自己做的,款式跟沈魚相同,只有涂漆不一樣。 他那輛車底色是啞光黑,夾雜著星星點點銀色噴漆,如拖尾的星子,騎快了那流星仿佛真的在動,也是非常炫酷的一輛車。 他想起聽班里同學談論過,說沈魚曾經說過,他的車是他哥給做的,也就是沈橋。 當時不信,現在想想,或許真是沈橋做的。 邵凌云心里升起一絲絲信心,或許沈橋真的可以,最起碼知道,他會做自行車,有一定的機械制造功底。 三人騎車到機械廠,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有邵凌云帶路,一路暢通無阻。 他直接把沈魚和沈橋帶去了車間,寬廣的廠房里,工人們正熱火朝天地干著活,處于中間位置的一整條生產線,卻毫無動靜。 幾個穿著短袖襯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那條停工的生產線旁邊,正激烈地討論著什么,機器的轟鳴聲也壓不住破音的嗓門:不行!這是胡鬧! 邵凌云瞇了瞇眼,沒急著過去,先跟沈魚介紹了一下:剛才說話那個是王副廠長,他不愿意讓咱們先試試,就等著請外國人回來。 話說得很直白,顯然邵凌云心里對這個王副廠長還有點兒怨氣。 沈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同不同意應該不是那個王副廠長說了算,否則他們現在就不是在廠房見面了。 走了。沈魚拉了把沈橋,沈橋正在看旁邊的一臺機器,覺得還蠻有意思的,這么笨重的大家伙,運行原理也很原始,有種看機器博物館老古董的感覺。 邵凌云把他們帶到那群機械廠領導面前,邵廠長認識沈魚,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但眉頭的印痕,顯示他的心情并不輕松。 就這么一個小娃娃?那個堅決反對派王副廠長用他已經喊破音的嗓子嚎了一聲,爾后嘲諷道:邵廠長,您縱容兒子辱罵外國專家,把咱們好不容易請來的專家給氣走了,這些天我可沒少去賠禮道歉,您還來?這機械廠是國家的,可不是你姓邵的的! 最后幾句話說得毫不客氣,甚至有幾分咄咄逼人。 他一個副廠長敢這樣當著眾領導的面懟頂頭上司,要么就是他后臺特別硬,要么就是他覺得自己很有道理,認為自己站在正義的立場上,所以要重重的批判邵廠長的錯誤行為。 至于會不會被穿小鞋,他雖然職位不如邵廠長,可副廠長這個級別的任免不是邵廠長一個人說了算。 而且他這次抓到邵廠長把柄了,他兒子氣走外國專家的事,好多人都看見了。 如果機器修不好,或者要額外出維修費,邵廠長都要因此被追責的。 機械廠這么大一個廠子,領導班子人也多,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當然不可能一團和氣。 雖然邵廠長是廠長,可廠里不是他的一言堂,其他領導也想多爭取一些權力,自然而然就分成了幾個派別。 王副廠長就跟邵廠長不是一路的,要說他有什么壞心眼,倒也不至于。 就跟他說得一樣,這幾天他沒少往賓館跑,去跟兩個外國人說好話,那嗓子就是話說多了嘶啞的。 在機械廠他也是領導,是一號人物,誰愿意上門受氣。 本來吧,這幾天就少在外國人那忍氣吞聲,想想為什么會造成這個結果,可不就是因為邵廠長家那個莽撞小子。 他一個成年人,不屑跟個還在念書的娃娃計較,就逮著他爸噴,說話可不客氣了。 前幾天邵廠長因為確實理虧,都忍著。 可今兒個邵凌云在場,小少爺能忍得了這個? 是,他跟他爸是有矛盾。 可那是他爸,別人指著他爸鼻子罵,原因還是因為他,小少爺差點兒沒原地爆炸。 說誰呢你,就知道對外國人點頭哈 邵凌云!邵廠長一聲冷喝打斷他的話,作為父親這么連名帶姓的叫兒子,再看看他黑沉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確實生氣了。 道歉。 邵凌云不吭聲。 我讓你跟王副廠長道歉!再怎么樣,王副廠長是長輩,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不,憑什么,是他先罵你的,我又沒說錯。邵凌云赤紅著雙眼,兩手攥成拳頭,因為太過用力,關節(jié)泛白。 算了算了,老邵,孩子還小其他人開始打圓場。 就是,小孩子嘛,脾氣直,有口無心,老王你也別介意,哪有你這樣的,當著人家孩子面罵人家爹。 就是,我看凌云這孩子不錯,有血性,也知道護著家人,老邵你要是不要,給我家,這兒子歸我了,以后就管我喊爸爸,你可別后悔。 幾人來回勸了一遍,王副廠長覺得跟個年輕娃兒吵架,怪不好看的,就擺了擺手:算了。 要真是這樣,也就真算了,可他大約心里還是憋著口氣,最后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廠長家的公子,得罪不起。 完蛋,這句話一說,邵凌云他爸就真得壓著他道歉。 邵凌云當然不干,他要是愿意低頭的那種人,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現在這樣了。 我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卑躬屈膝的 啪!這次打斷他話的,是一記響亮得耳光。 邵凌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遲鈍地捂住自己發(fā)疼發(fā)燙的臉頰,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你打我? 他從小到大,不是沒挨過打,恰恰相反,挨得還不少。 可是他爸罰他打他,讓他站過墻角,抽過皮帶,打過手板,屁股腫得老高,坐都坐不了的時候也不少。 但從來不會罰跪,也不會打他腦袋打他臉。 我就打你了,我沒教好你,才讓你接連犯錯,不知悔改,你該打! 沈魚站在邵凌云側面,看得心驚膽戰(zhàn),小少爺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了,眼眶紅的嚇人,好像要哭出來,又強忍著。 什么叫不知悔改?你們說我做錯事,說我氣走了外國專家,我這不是找人來補救了嗎?邵凌云提都不提自己剛才罵王副廠長的那些話,因為他打心眼里覺得那是實話,既然是實話,怎么能叫錯。 王副廠長本來心眼也不大,被邵凌云又罵了一句,心里有氣,當即轉著眼珠子打量了沈魚和沈橋一番,冷笑連連:邵公子,這是打哪兒找來的電影兒明星吧,給咱表演節(jié)目緩解壓力的? 邵凌云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放下手,頂著巴掌印眼神兇惡地看著王副廠長:缺什么才會關注什么,所以你就只能看見人家的外表,也就這點兒眼力價了,難怪只能當個 最后幾個字他吸取教訓沒有說出來,但是比出了口型:狗腿子。 這嘲諷,仇恨值拉滿。 王副廠長氣急反笑:這是你請的專家?行,你讓他們來,要是他們能把機器修好,我王保國把頭擰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邵凌云一臉嫌棄:這就不用了,你當著大家的面,承認我說得話是對的就行了。 王副廠長氣結:那他要是沒修好呢? 那我他用力甩開沈魚的手:我跟你賠禮道歉,認打認罰。 沈魚: 不是,來之前真沒想過是這個發(fā)展,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劇情就躍進到這里了。 他只好偷偷跟沈橋說:你別壓力太大,盡力而為就行了。 沈橋眨了眨眼,看起來好像是答應了沈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