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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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紙廠都拒絕了,只有一家老牌紙廠,叫了幾個老技工過來跟沈魚談話,問清楚之后就把這個單子接下了。 塑封也只能定制,好在這個不難,沈魚去各個廠子打聽的時候,大部分塑料廠都愿意接他的單子。 雖然很不明白為什么要做那樣一卷一卷的塑料膜,還要印刷固定圖案 這么窄的塑料膜,能做什么呢? 另外還要定制店里堂食用的馬克杯和玻璃杯,所以又聯(lián)系了陶瓷廠和玻璃廠。 定制的這批杯子,馬克杯不是單一色系,而是同款式的不同色系。 沈魚還特意要求,除了店鋪小標,還要印一句文藝的話。 這個年代是詩歌盛行的年代,一些著名詩人,就像后世的明星歌星一樣受到人們,尤其是知識分子們追捧。 沈魚班上很多同學(xué),包括陳美麗,都有一個精致的本子,專門用來摘抄詩歌,或者覺得優(yōu)美的句子。 沈魚絞盡腦汁,想了一些后世流傳得比較廣的文藝句子。 比如什么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 雙木非林,田下有心。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fēng)塵。 尚未配妥劍,轉(zhuǎn)眼便江湖。愿歷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 等等等等。[注] 一些長句會拆開,分別印刷在整套的馬克杯上面主要是沈魚絞盡腦汁想起來的也不多,只能偷工減料一個杯子少印一點兒。 這樣折騰下來,什么東西都要定制,必然支出不菲。 好在他兩個麻辣燙店生意一直不錯,現(xiàn)在在興城也小有名氣,兩個店加起來,一天盈利過千不成問題。 甚至有外地的人來興城出差,會被本地人當(dāng)特產(chǎn)帶他們?nèi)コ浴?/br> 生意這么好,難免有眼紅的,據(jù)沈魚所知,陸陸續(xù)續(xù)有其他的麻辣燙店開起來了。 正常的競爭沈魚不怕,只要不使下作手段,他還能攔著人家開店不成。 不過那些店,有的完全照搬沈記,也是串串按簽子算錢,經(jīng)營模式什么的,都一模一樣。 有的覺得沒必要,串簽子是多余程序,既要想法子買簽子,還要找人串串,浪費錢,浪費人工。 可他們也沒想過將食材合理分份,就是單純把白菜葉子掰開,土豆藕蘿卜等食材切片。 結(jié)果客人光選個食材,就能吵起來,這個覺得自己的菜葉子小了,那個覺得自己的土豆片太薄,都覺得吃了虧。 吵架還是小事,一天天的,客人越來越少。 然后這些店火速換了模式,也改成串簽子。 沈魚: 其實你們皮筋一捆,也是一份??! 這些店唯一相同的點,就是價格比都沈記麻辣燙便宜,也不用便宜太多,壓一點兒價就夠了。 比如他們家素菜簽子一毛一根,那些店就八分九分這樣。 他們也賣麻辣燙,看起來跟沈記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價格也更便宜,當(dāng)然也吸引了一部分客人。 剛剛出現(xiàn)收益下滑那幾天,沈魚特意去店里看過。 他還記得老店開業(yè)的時候,過了三天打折期,收益下降,余嬸子很擔(dān)心,還跟他說,要不要繼續(xù)打折,被沈魚給拒絕了。 可這回他來,余嬸子老神在在,一點兒不見慌。 沈魚問她:您不擔(dān)心?、 這幾個月,生意好,其他店員工資陸陸續(xù)續(xù)都加了一些,余嬸子靠分紅吃飯,生意好她工資也高,不用加。 現(xiàn)在分店一個月能能賺兩萬塊錢上下,余嬸子一個月也有兩百塊左右,在這個時代,完全可以算高收入階級了。 余嬸子自豪笑道:不擔(dān)心,我去嘗過,那些店沒咱家味道好。 楊嬸子補充:也不老實。 她作為分店掌管配方的后勤總管,清楚地知道沈魚那個底湯配料,買的都是好東西。 大骨頭都要挑新鮮的,rou菜食材更別說了,卡得可嚴,不新鮮的不要。 那些店里的食材水平參差不齊,有的店有的食材還行,比如蔬菜還算新鮮。 但rou類挑的不一定是好部位的rou,比如雞rou,沈記的雞rou都是雞胸rou,別家的雞rou還有骨頭。 不知道是哪個部位,反正肯定不會是雞胸。 而且如果當(dāng)天沒賣完,第二天就接著賣,第二天沒賣完,第三天接著賣,反正肯定不會白白浪費了。 這樣倒是節(jié)省了,可食材品質(zhì)就難以保證。 不像沈記,rou都是當(dāng)天買新鮮的,如果有多余的,員工們吃飯的時候做了,人多,一頓就解決掉了。 既不浪費,也不砸招牌。 那些店哪個舍得給員工做rou吃,老板自己都不一定舍得做。 而且他們能學(xué)習(xí)沈記的表面,最根本的底湯配方、辣椒油配方都學(xué)不到。 那些店或許也是下了功夫,底湯味道也不算差,一些不那么挑剔的食客,覺得也還成。 但是沈記還是有一部分忠實擁躉,就好這個味兒,差一點兒都不成。 那一兩分錢,誰稀罕似的,也沒有免費的辣椒油,吃著也沒有沈記香。 舍得花錢吃麻辣燙,還要在乎那一分兩分?沒必要。 隨隨便便加勺辣椒油,差價就補回來了。 一次兩次的,食客們也回過味兒來了,沈記貴是貴,可貴得有道理。 看著別家店吃是便宜了,可那點兒便宜真不是白占的,仔細一算還不知道誰占便宜呢。 尤其是有一個客人因為吃了不新鮮的rou吃壞肚子被送去醫(yī)院后,很多食客都不敢再隨便吃了,那段時間連沈記的生意都受到了一定影響。 后來風(fēng)波過去,沈記生意重新回暖,因為老客們都知道,沈記的食材是最新鮮的,他們吃了那么久,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人吃出問題的。 外頭那些麻辣燙店子,生意一下涼了,陸陸續(xù)續(xù)開出來的七八家麻辣燙,短時間內(nèi)關(guān)掉了三四家。 剩下的幾家,為了拉客,想盡了辦法。 食材肯定不敢隨意糊弄了,可他們就算拿個大喇叭去喊,我們食材特別新鮮,肯定沒問題,人家也不能信啊。 于是最后只能靠降價吸引客人,本來價格就比沈記低,還降,賺頭一下子少大半。 可好歹有生意了,手里沒錢又饞這一口的,還是愿意去吃一吃。 于是店子就這樣撐下來了,興城的麻辣燙分為兩種,沈記和其他。 眾所周知,沈記的麻辣燙味道最好最正,食材最新鮮,辣椒油免費,還特別香。 其他麻辣燙店,口味食材都參差不齊,吃到什么樣的看運氣,但勝在價格低,不怕踩雷的可以試試。 到最后,沈記也就是中間被牽連,生意受到一點兒影響。 后來就平平穩(wěn)穩(wěn)賺錢,甚至因為知道的人越來越多,賺的也越來越多。 所以哪怕一直在花錢,沈魚存折上的錢只見多不見少。 花錢是小事,一連幾個周末都泡在到處找合適的廠子上,沈魚心累無比,越發(fā)覺得自己得找個能干的幫手。 以前還有沈橋給他幫忙,現(xiàn)在沈橋手上的任務(wù)堆積了一大堆。 防彈衣研發(fā)卡在了材料上,沈魚見過沈橋做實驗,那種不知名材料很堅韌。 以沈魚的力氣,把刀子用力戳下去,刀口都繃出形狀了,也沒破。 沒見識的沈魚覺得這個已經(jīng)很厲害了,可沈橋很不滿意,說是廢品。 沈魚不敢吱聲,前世他只知道有防彈衣這種東西,具體長什么樣作用有多厲害,他沒摸過更沒穿過。 沈橋說沒用,光有韌性不夠。 沈魚只能聽著,這種話題上,他沒有發(fā)言權(quán),沈橋說了才算。 但是目前這款是沈橋能合成的效果最好的一款材料,他需要了解更多的基礎(chǔ)材料,才能突破瓶頸。 知道沈魚等著塑封機、烤箱等機器急用,沈橋沒有死磕卡在瓶頸的防彈服,準備先給他做個塑封機。 這東西沈魚用過,也知道大致運行原理,因為真的很容易理解。 傳動帶滑板這些都是可以一眼看見的裝置,最主要的功能應(yīng)該是它的電熱封口系統(tǒng)。 沈魚給沈橋解釋了一番,他就明白了,表示沒問題,比防彈衣簡單多了。 其實如果能有車床,用上合適的制作工具,沈橋的工作效率會提高很多。 但是他明顯不想跟人一起干,寧愿自己做,也很排斥工作的時候別人靠近他。 沈魚不在其中,蹲在旁邊看他忙碌的時候,沈橋時不時還抽空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沈魚也想給他幫忙,可是不行,他跟不上沈橋?qū)?jié)奏,完全看不懂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幫忙一般是幫倒忙,后來他就不插手了。 除了這些東西,桌椅板凳之類的也得定做。 沈魚是打算再找之前那個小家具廠,畢竟前兩次合作都很愉快。 不過這次的桌椅就不能和之前一樣了,得根據(jù)店里的風(fēng)格定制。 這就繞回到墻紙上來了,沈魚琢磨著,要不抽個時間,去一趟首都吧,他還沒見過這個時代的首都,是什么樣呢。 不等他下定決心,先有人找上門來了。 先找來的是沈魚沒想到的人,他現(xiàn)在的房子,曾經(jīng)的房主趙家的閨女趙悅。 趙悅原本是機械廠的職工,去年本來打算把工作賣掉配趙老太和趙長命去首都看病。 后來在沈魚的勸說下,沒有貿(mào)然工作,而是先找了個人代工。 她們一家人離開興城之后,沈魚就再也沒見過她們,也不曾聯(lián)系過。 這次趙悅找上門來,他才了解到她們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 正如沈魚知道的那樣,哮喘沒有徹底根治的辦法,好在她們找到了靠譜的醫(yī)生,能給趙長命配置緩解病癥的藥劑。 尋醫(yī)問藥的過程趙悅沒有詳述,只簡略提了一兩句,也可窺見其中艱辛。 她們?nèi)齻€人,一個老太太,一個有哮喘隨時可能發(fā)病的趙長命,只有趙悅是個有能力照顧其他兩人的成年人。 趙悅對沈魚很是感激:多虧你當(dāng)時勸我跟我媽還有長命一起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沈魚心里一咯噔,想到原書里孑然一身淪為流浪兒的趙長命。 趙悅嘆氣:我們在火車上,讓人扒了包。 她們已經(jīng)把所有積蓄分開裝了,每個人的貼身口袋里都裝了一些,可她媽的口袋被人劃了,還差點兒被刀片割到rou。 那是孫兒看病救命的錢,老太太怎么甘心,當(dāng)時就鬧起來,抓著小偷不讓走。 她發(fā)現(xiàn)不對,人群里有幾個男人目光不善的盯著她們,趕緊拉住她媽,后來三人都不敢散開,走動的時候都跟著列車員。 下車之后,有個同車的大媽跟她們說,那些小偷團伙早就頂上她們了。 她們以為沒有露財,可是言談間提起過,是到首都治病的。 要看病,怎么可能不帶錢,她們趙家雖然敗了,以前底子厚,好衣裳還是有幾件的。 看著體體面面,小偷們就覺得她們身上肯定有錢。 也確實猜對了,她們?nèi)ナ锥冀o趙長命看病,把家里所有積蓄都帶上了,甚至房子都賣了,一共湊了將近兩千塊。 好在她們把錢分開放的,每個人分到的也不全裝在一個口袋,老太太被劃破的那個口袋有兩百多塊錢,丟了是讓人心疼,但人沒事就好。 因此趙悅十分感激沈魚當(dāng)時的提醒,要是她沒有跟著去,而是留下賣工作,當(dāng)時她媽肯定死拉著小偷不放。 一個老太太,一個病小孩,那個小偷團伙還不知道會怎么對待她們。 沈魚心頭一跳,心里隱約有種感覺,或許原書中,趙老太太就是因為在列車上逮住了一個小偷,遭到小偷團伙的報復(fù)。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不清楚,結(jié)果就是只剩下趙長命一個人流落街頭。 至于后來他為什么沒有回家,沈魚不知道,但他知道,后來趙長命父親出獄,去殺云白雅失敗被捕,因為拒捕襲警被擊斃,死前最后一句話是,就剩他一個人了。 所以趙悅呢?她能愿意賣掉工作給侄兒看病,說明她很看重趙長命,真心的那種。 原書里,趙悅賣掉工作之后,肯定會去首都找趙老太和趙長命。 去外地,她們肯定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可是后來趙悅再沒有出現(xiàn)過。 如果不是穿進書里,沈魚甚至不知道趙長命還有這么一個姑姑。 所以趙悅呢?她就算沒找到趙長命,難道不會回來,回到自己出生長大的城市? 還有趙長命的父親,他為什么會在出獄之后,直接找上云白雅。 越想越覺得一團亂麻,好像少了什么線索,讓人沒辦法理清楚。 但是好消息是,現(xiàn)在趙老太并沒有出事,趙長命也尋到了合適的藥劑。 不過哮喘的特效藥價格很高,如果是以前的趙家,養(yǎng)著趙長命不成問題,可現(xiàn)在趙家只剩下趙悅還有工作。 之前趙悅是找了人代工,可是去首都待得時間越來越久,她廠里的好姐妹告訴她,代工的人想取代她。 趙悅只好匆匆回興城,先辦理了停薪留職,然后又趕去首都。 這一待就是小半年,趙長命的藥有了,她們帶去的錢花的所剩無幾,只好回來了。 以后就留在興城了嗎?沈魚問。 趙悅點點頭:對,醫(yī)生說長命在興城出生長大,更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 而且她們沒錢了,她得努力掙錢。 沈魚松了口氣,趙家人平平安安的回了興城,以后就算再去首都,老太太年紀更大,趙悅肯定不會讓她單獨帶著趙長命。 所以趙長命的命運,應(yīng)該已經(jīng)脫離原劇情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擅自改變別人的既定命運是不是不對,可如果他是趙長命,一定更愿意親人平安的陪在自己身邊。 你們有住的地方嗎?沈魚問。 趙悅笑了笑:有的,廠里給我分的有房。 雖然小了點兒,但她們一共才三個人,夠住了。 那就好。沈魚放心了。 趙悅又跟他聊了一些在首都的經(jīng)歷,并且再三表示,因為剛回來趙長命身體不太舒服,老太太在家照顧他,才沒有一起過來,希望沈魚不要介意。 沈魚當(dāng)然不介意,趙家很講禮數(shù),他猜到她們手里沒多少錢了,可趙悅上門,還是給他帶了一些從首都帶回來的特色糕點。 沈魚本想把自己做的小零食讓趙悅帶一點兒回去給趙長命吃,又考慮到他的病不知道會對什么過敏,不敢隨便送小零嘴。 但他知道哮喘病人適合多吃水果蔬菜,他也愛吃水果,又不缺錢,一些貴價的罕見水果,遇到了也舍得買。 于是他把家里的水果都裝了一些,讓趙悅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