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6:如果真的是你,我定當在佛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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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茴攥緊手心,神色復雜的看著禁閉雙眸,呢喃自語的傅靳廷。 她蹲下來,輕輕撫平他緊蹙的眉心,聲音沙啞。 “傅靳廷,對不起?!?/br> 是啊,對不起。 我怎么能因為殺害我的人一聲聲“少爺”就以為是你要殺我呢? 我怎么可以懷疑你呢? 年茴扯了扯唇,輕輕舔著干澀的唇角。 “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哥哥。我會好好照顧你,愛護你,關(guān)照你。不會讓你生氣的!做個稱職的meimei! 然后給你物色一個好老婆!讓你過得很幸福的!” 年茴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 她以后一定得好好對待傅靳廷,做一個稱職的meimei,給傅靳廷找一個很好很好的老婆。 “你趕緊忘了年茴吧!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別難過了,她那么對你,以后也就別去墓地!! 我們都要好好的生活!開始新的人生。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和未來我這個meimei一定要照顧喊你??粗闳⑵奚印!?/br> 年茴繼續(xù)說著,神色堅定,已經(jīng)沒了方才的那些悲傷。 她起身,把另一個沙發(fā)上的前兩夜自己蓋的床單給傅靳廷蓋在了身上,然后給自己涂抹了糟糕,就把客廳里的燈也都關(guān)了,迅速上了樓。 年茴站在傅靳廷的門口,她扶著門把手,輕嘆一聲。 雖然這樣很不道德,但是……別的房間除了福娃的那間房都被鎖上了,就連張阿姨的房間也都被鎖上了。 福娃那間房沒有床。 她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傅靳廷喝了酒,叫也叫不醒,她現(xiàn)在也是傷殘人士,就把他帶不上去,就只好委屈傅靳廷住沙發(fā)了,她也委屈自己睡傅靳廷的房間了。 她朝黑咕隆咚的客廳看了一眼,彎了彎唇,迅速進了傅靳廷的房間,把門上了鎖。 “咔嚓?!?/br> 傅靳廷聽著自己的房間被上了鎖,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會兒,客廳已經(jīng)不太黑了。 傅靳廷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眸光暗沉幽深,好似與夜色融為一體。 “……” 他沒有起身,只是緊抿著薄唇,神色淡漠冷峻。 他沒有喝醉,也不過是一直在試探傅盂罷了。 傅盂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詫異不解。 傅靳廷攥緊手心。 年茴,是不是你…… 他其實更愿意相信年茴還活著……哪怕是“借尸還魂”。 也就是這,他這幾日才默許傅盂很多事。因為在傅盂身上,他看到了年茴的影子。所以,剛剛,她進自己房間的時候他沒有去制止。 也許,在他心里,他想讓傅盂成為他的年茴。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去彌補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把自己的心藏的那么深。 可現(xiàn)在沒有任何科學依據(jù)來證明這么天方夜譚的事情。 而且他害怕最后不過是大夢一場。害怕這不過是傅盂故意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只是為了讓他因著年茴對她動心。 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傅盂,你到底是誰? 還有三年前的車禍……如果真的不是傅盂,那會是誰?年家的人? 現(xiàn)在單不說現(xiàn)在的傅盂怎么樣。他之前的確是被誤導了,因為年茴突然就死在了他面前,他自己也顧不得別的,一心認定傅盂就是兇手。 畢竟結(jié)婚前一天,傅盂可是威脅過他的。 傅盂說了“玉石俱焚”。 他沒有在意。 然后婚禮那日傅盂就真的撞死了年茴,而且從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的確是傅盂。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傅盂不小心撞死了年茴,但他知道,一定是傅盂。 所以,這三年,他一直認為傅盂害死了年茴。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不管傅盂現(xiàn)在是不是……年茴,起碼連她自己都覺得三年前的車禍不對勁。 而且,如果她是年茴,她應(yīng)該更清楚自己究竟怎么“死”的。 傅靳廷擰緊眉心,面色凝重。 三年前的婚禮那天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他看過了,沒有什么異樣。因為監(jiān)控里根本沒有年茴的身影。 她逃婚……是有預謀的,自然也不會留下什么蹤跡。 “……” 傅靳廷雙手交纏,目光冷若冰霜。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傅盂其實有可能的確參與了其中。但是她的“參與”或許有兩個原因。其一,她被當成槍手了,被人利用了,那個人知道傅盂對年茴的恨意,知道傅盂對他的感情,對他也很了解,隨后加以利用,傅盂成了替罪羊,這樣就沒有人懷疑到那個人身上。 另一種,傅盂和別人串通好了,只想讓年茴死,但是沒想到搭上了自己,自己也成了植物人,在醫(yī)院躺了三年。 可是,害死年茴……究竟是為了什么?為了報復他? 知道年茴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此來消磨他的意志? 還是……就是年家人。 知道那件事,年朗和年釗為了爭奪繼承權(quán),所以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就等年茴出事,然后……把年茴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去,在宗譜里除去她的姓名。 傅靳廷驀地坐了起來,臉色微變。 他半瞇著冷眸,年朗和年釗一直對年茴的事情有所隱瞞,寧愿年家被打壓,也不肯說什么,不愿意提及年茴的事情,看來也說不定…… 他微微扭過頭,抬眼看向自己的房門,目光淡淡的。 “如果真的是你,我定當在佛前長跪,感謝他把你送回到我身邊……” 傅靳廷扯了扯唇,眉眼溫柔。 ———— 謝詡晗醒來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別墅里的燈都滅了,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 “阿嚏!” 謝詡晗瑟縮著身子,臉色發(fā)白。 傅盂和傅靳廷不會是都睡了吧?然后忘了他還在院子里。 不是說好了出來給他送被子嗎?為什么現(xiàn)在…… 他還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傅靳廷!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不夠兄弟,我看錯你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害人精背棄我們,你太過分了,我要跟你決裂,跟你友盡!” “啊啊啊……救命啊。爸,媽,你們的寶貝兒子快活不下去了,來人啊……阿嚏!” 謝詡晗欲哭無淚,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