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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知她的心思,依靠著車壁細細想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拿胳膊肘捅了捅她:“阿晗,是不是你做的?” “陛下將我當作是忘恩負義的人?”秦見晗不屑,心中又涌起一股郁悶之氣,委屈道:“因信國公府的事情,她對我早就不再信任了,公主府里的人慣會看人下菜碟,我如今是大不如前了。還有那門親事,想想都覺得頭疼。陛下,您就幫幫我。” 皇帝撇嘴不安,秦見晗是她安在公主府的探子,這個時候不好拋棄,她也很為難:“阿姐說朕娶你為妃,她就廢了朕這個皇帝。你就再忍忍,等朕親政了再將你娶進宮?!?/br> 秦見晗瞅著她窩囊樣就覺得心中嘔得不行,姨母是庶女都有那般高人的風采,皇帝是嫡出的一脈竟被壓制得什么都做不了,當真是沒有用。 眼下只有皇帝才能和長公主抗衡了,她只能忍了。 “陛下應(yīng)該知曉我的苦楚,因為趙瀾,姨母都已不要我了?!鼻匾婈侠菹碌氖?,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聞著獨屬于帝王的香氣后,心中的不甘愈演愈烈,“陛下,你若不要我,我就當真無家可歸了?!?/br> 皇帝懊惱,“趙瀾的事情是不是處置不當,她怎地知曉人死了?!?/br> “說起這件事也甚為奇怪。趙瀾死后,我就沒去過別院,姨母如何發(fā)現(xiàn)的,好似是有人指引。城門來報,那天晚上她是突然出門去的別院,陛下,我猜測有了內(nèi)鬼?!鼻匾婈险Z氣換作深沉,看向皇帝的視線卻是依舊情深如海。 “內(nèi)鬼……”皇帝不覺沉吟,“趙瀾是你殺的,內(nèi)鬼也應(yīng)該是你的人?!?/br> “不,陛下想錯了。姨母只知趙瀾死了,不知她的葬身之地,若是我的人,必然會悄悄告知,可見還是您身邊的人有問題。”秦見晗信誓旦旦。 皇帝瞬息就陷入了迷惑中,內(nèi)鬼一事不簡單,她能收買阿姐身邊的養(yǎng)女作為探子,那么阿姐手段高深,想來不會想不到這么簡單的問題。 “稍安勿躁,朕回去查查就是了。” 秦見晗還是不放心,道:“內(nèi)鬼想必是告訴姨母我與您的事情了,不然她不會對我這么無情。陛下,我可是為您才被姨母猜忌,您不能不管我。你該知曉我是您的人了,倘若我嫁給了旁人,那、那您的面子也過不去啊?!?/br> 皇帝耳朵里鉆進了蟲子,一直不停地叭叭說話,煩躁得不想去回應(yīng),偏偏她又一副委屈不安的可憐模樣。 她悄悄地將自己胳膊從秦見晗的手中抽了出來,裝作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最后皺眉無奈道:“不是不管你,阿姐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你可有什么好辦法壓一壓她,或者、或者等朕早日親政了,娶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了。” 秦見晗聽了這么一番話后氣得心口疼,皇帝不作為,還讓她去做,“我、您是皇帝,還真怕她廢帝不成?!?/br> “自然是怕的,不過有人提議一個方法,不知阿晗去愿幫助朕?”皇帝瞇眼一笑,捧著秦見晗的下顎就親了上去,眸子里漾著得意的笑。 秦見晗一喜,唇角的甜味就像是槐花蜜,甜得她不愿松口。 到了公主府后,先見到公主府門口執(zhí)戩而立的兵甲,惶惶威儀,讓行人不敢隨意抬眸打量。 皇帝走下車來也被公主府內(nèi)的兵驚得說不出話來,論氣勢,遠超過宮廷羽林衛(wèi)。她朝前邁了幾步,好奇道:“公主府的總兵是誰?怎地不入朝?!?/br> 能訓練出如此有序的隊伍,應(yīng)該給朝廷效力才對。 秦見晗聞言后細細想了一陣,“總兵是一女子,武藝不凡,好像聞著姨母的名聲而來?!?/br> 長公主聲名早就遠播四方,聞名而來的文人墨客都可以排到城門口,總兵衣溫瑕就是其中一人。當初來的時候,本受到旁人的歧視,長公主破格收下,將滿府的兵士交給她。 她記得尤為清楚,溫瑕的武功至今還沒有找到對手,不入朝確實可惜。 皇帝愈發(fā)好奇,推了她一把,“你去將總兵找來,朕見一見?!?/br> 秦見晗也想將溫瑕離開,這些年來做事總是不便,人走了,她也可得利。 沒有多想,她就小跑著離開。 **** 長公主在自己的屋子里照顧明姝,大夫開藥后就去熬藥,信枝是明姝的貼身婢女,這個時候也不敢離開,一步不離地守著她。 皇帝閑庭散步般走來,一面走一面打量公主府的建造,氣魄不凡,看不見女子的擺設(shè),處處透著豪邁。 皇家威嚴,而公主府處處顯出皇家的氣魄,波瀾壯闊的美感就像是一層層迭起的浪潮,瞬息就向你涌來。 走近庭院后,屋檐上的銅鈴被風吹得作響,聽著刺耳,也將院宅的美感打破了。 皇帝不免嘲諷:“這是誰想的?” 婢女瞧了一眼,俯身回道:“這是趙姑娘親自去放的?!?/br> 皇帝沒聽明白,“哪個趙姑娘?” 婢女為難,斟酌了會才說:“是前信國公的嫡女。” “是她,眼光真差?!被实坌﹂_了,覺得那就是畫蛇添足的一筆,笑過后也沒有在意。 廊下的大夫在熬藥,苦澀的藥味熏得的不敢呼吸,藥味順著風就往院子里飄去。 皇帝進門后就瞧見了在看書的長公主,心中好奇是何物,悄悄走了過去,不想未近前,阿姐就抬了眼眸,波瀾不驚的眸子里漾著她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