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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道:“是,我自斷了一尾,你先聽我的去魅香閣,我事后一定會同你解釋清楚?!?/br> “胡鬧!我現(xiàn)在是地府判了刑的惡鬼,你怎能……”肖懷然本想罵上幾句,但想到狐殤也是為了救他,只能xiele氣垂眸道,“你帶我回去吧,就說是我自己逃出來的,我不能一錯再錯。” 狐殤也生氣了,自己下了多大的決心,經(jīng)過了多大的思想斗爭才幡然醒悟的一件事,如今尾巴都斷了,肖懷然和他說算了?合著他們真以為自己這尾巴是可以說斷就斷的嗎? “肖懷然!你當(dāng)老子斷尾不疼??!我好不容易想好了一切,既能神不知鬼不覺救你出去,還能保證沒有后患,如此好的一招妙計,我……老子生前死后還是頭一次這么聰明,況且我尾巴都斷了,你說算了?這是在背后捅我一刀,給我拆臺?。俊?/br> 背后一刀四個字,讓肖懷然更是深深低下了頭。 知道自己說錯話戳到了他的痛楚,狐殤也愣了一下,但時間緊迫,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去。 不再和肖懷然解釋,直接轉(zhuǎn)身出去:“你要是還信得過我把我當(dāng)兄弟就按我說的做,如果我回到魅香閣沒看見你,那我就去自首,說我們是同謀,你要是真想拉我去叫喚大地獄陪你,你就自己回閻羅殿去吧。” 狐殤罵罵咧咧離開,肖懷然在原地許久未動,他曾在恍惚間看到了那個耀眼的身影,昏迷中的他還一度以為是東君……原來,是幻想嗎? 還真是不爭氣呢,虧得他以前還總罵狐殤,成天抓住過往情愛不知所謂,丟臉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但輪到他自己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處理的很糟糕? 最終,他還是拖著沉重的步伐朝羅剎街走去。 和此處一墻之隔的小巷中,場面僵持著。 雙瑯跪倒在地,東君手握金烏劍插入她的鬼泉之中,看似勝券在握,但再外圍卻是重重鬼差的包圍圈,以及包圍圈最前方的閻羅王,他不發(fā)一言的看著東君的背影,便威懾住整個場面,讓東君的金烏劍不敢再刺進(jìn)半寸。 終是東君先動了,他沒有回頭,依舊背對著閻羅王,收回金烏劍的同時出其不意的瞬移到肖懷然身邊,企圖帶上肖懷然拼死一搏。 看穿他想法的閻羅王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并沒有阻攔他的意思,只因為躺在那處的肖懷然早已被狐殤替換成假人了。 發(fā)現(xiàn)被騙的東君怒到極點,金色的瞳孔帶著殺氣看向雙瑯,冷聲道:“你剛才是故意在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雙瑯踉蹌?wù)酒饋恚⑽椿卮鹚膯栴},踱步走回閻羅王身后站定。 “懷然呢?!把他還給我!”既然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那東君也不再隱瞞,十二團(tuán)暴烈的太陽神火同時被召喚出來環(huán)繞在他身側(cè),金烏劍也竄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顯然,他是打算拼上一切了。 耀眼的太陽神火點亮了黑街的一角,這太陽神火可不是能開玩笑的,四周的鬼差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它,全部都本能的退后了幾步。 唯獨閻羅王敢直面太陽神火,并沒有絲毫畏懼:“東君大人還請三思,若是今日當(dāng)真讓你帶走了肖懷然,你就真的能護(hù)得住他嗎?” 盛怒的神明只重復(fù)著一句:“把肖懷然還我!” 真是可笑之極!閻羅王毫不客氣的向東君質(zhì)問道:“還你?怎么還!他本就是我閻羅殿的羅剎,與您何干?您自己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和他已絕無可能,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他! 您是不是非要他背上誘神之罪,消散于天地之間才肯罷休!” “我沒有!……我只是想……救他。”救他?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讓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當(dāng)初親手將他推入大地獄的不正是自己嗎? 心中堅定的信念被動搖,失去力量來源的太陽神火也漸漸暗淡下來,最終熄滅于絕望的黑暗之中。 見他還算沒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閻羅王的話語減了幾分凌厲:“那你想過要帶他去哪里嗎?待在地府雖苦,但終有一日他還能再從大地獄中出來,可一旦跟你走了,等待他的就只能是上達(dá)天地的誘神重罪,到時候不單單是你,就連他也要在經(jīng)受折磨后魂飛魄散,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若是我自愿放棄神位呢?地府能放他轉(zhuǎn)世嗎?”東君在絕望中抓住了最后一絲希望。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朝著閻羅王的方向雙膝跪地:“懷然和我說過,您待他猶如親子,那您能不能幫幫我們?什么代價都由我來付!這樣您能放他入輪回道嗎?我知道鬼界有一條規(guī)矩叫天地獻(xiàn)祭,只要奉上相應(yīng)的代價就能替鬼魂減輕罪責(zé),我愿放棄神位和永恒的生命,只求換來和他的一生一世?!?/br> 神明一向是瞧不起鬼魂的,他們?nèi)羰强蠌澫履亲鹳F無比的膝蓋,那是真的誠心誠意在乞求了。 但閻羅王并不為所動,側(cè)身避開他這一跪:“天神大人,當(dāng)初騙他的是你,害他入魔的也是你,就連他的心臟也是被你一劍刨走,你如今還想和他一生一世?您覺得沒有心的他會愿意嗎?” 東君握著金烏劍的手微微顫抖:“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當(dāng)時只是一縷神識,我以為……以為……”他以為那時的心動不過是錯覺罷了,直到完成任務(wù)的神識帶著那顆鮮紅的心臟回歸他的本體時,他才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撕心裂肺般的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