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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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沐感覺背上的鍋越來越沉,沒忍住,開口辯解:已經(jīng)離了!! 牧澤松開了揪著離婚證的手,有點微妙地看著牧沐。 牧沐強調(diào):已經(jīng)離了!我還把他帶來了!我什么都沒做!他也什么都知道了! 嗯 牧澤點頭:你對他怎么看? 牧沐一愣,一時間沒對上牧澤的話題:什么? 牧澤重復(fù):你對秦煜城怎么看? 牧沐遲疑:他挺好的。 牧澤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更微妙了。 是什么會讓一個以玩弄他人為樂的人做出犧牲自身利益的決定? 牧澤以他淺薄的、對人性的理解,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 他這個弟弟,在當(dāng)愛情騙子的時候,被反殺了。 牧澤意識到這一點,差點笑出聲。 但他忍住了。 他低頭,繼續(xù)從包里往外掏特產(chǎn),心情明亮璀璨,從沒感覺世界如此清爽,空氣如此香甜。 臭弟弟。 蒼天饒過誰??! 你也有今天! 牧總捏著一袋魷魚干,暢快地走出了牧沐的臥室,看到客廳里飛快站起來的秦煜城,只覺得越看越順眼,不愧是他親弟弟。 厲害。 你證件帶全了嗎?牧澤問。 秦煜城腳步一頓:? 牧澤提醒:走個親子鑒定的程序,就該入戶口了。 沒帶齊。秦煜城說,我不想進戶口。 ?牧澤一頓,原因? 秦煜城偏頭看了一眼貓貓祟祟探頭出來的牧沐。 他想了想,干脆道:因為我要追求牧沐。 牧澤腦子一嗡。 秦煜城直言不諱:我喜歡他。 牧澤定定地看著秦煜城,又看了一眼探頭探腦的牧沐。 明亮璀璨的心情在這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這個世界,好像只是,短暫的,愛了我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不如我退出這個家 第六十章 牧澤覺得這世界好令人難過。 快樂短暫的來了,又匆匆的走了。 親弟弟在理想型和新麻煩這兩個極端之間瘋狂橫跳。 牧澤沉思許久,問:你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嗎?關(guān)于他接近你的時候,就目的不純還騙婚這些。 嗯,我知道。 秦煜城點頭,想說牧沐已經(jīng)不是那樣的了,但這話沒法直說。 他要不是經(jīng)歷過重生,肯定不會相信牧沐那個穿越的說法。 秦煜城說:他改了。 牧澤心里兩個燈牌瘋狂閃爍著,最終理想型和新麻煩兩個燈牌一起亮了起來。 大哥此時的心態(tài)與遠(yuǎn)在Z市素未蒙面的某位陳姓莉莉高度重合。 養(yǎng)蠱吧! 讓麻煩去處理麻煩! 如果秦煜城真的能搞定牧沐,不僅不虧甚至血賺! 但即便內(nèi)心如此想著,牧澤作為大哥,仍舊有著必要的提醒義務(wù):你不進戶口來的話,變數(shù)很大,比如家產(chǎn)。 秦煜城微怔,看向牧澤的眼里帶上了幾分親近的暖意。 謝謝關(guān)心。秦煜城頓了頓,喊道,哥。 牧澤指尖顫動了一瞬,垂下眼來,冷淡道:只是必要的風(fēng)險提醒。 嗯,但我不在意這個。 秦煜城目光掃過站在主臥門口,眼巴巴看著他們的牧沐,笑意更盛。 我自己有能力擔(dān)負(fù)起自己的生活和事業(yè)。 牧澤眉頭微皺,認(rèn)為秦煜城只是沒有一個清楚的認(rèn)知:牧家的家產(chǎn) 我知道,我很清楚牧家所擁有的資產(chǎn)有多龐大,而且我所了解到的應(yīng)該還只是冰山一角。 秦煜城長出口氣:但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秦煜城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到了人最終的階段,那些金錢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了。 秦煜城清楚的記得自己逐漸變得冰冷的時候,腦子里徘徊不去的想法。 他在想,要是沒有相信牧沐就好了,要是他遇到的是別人就好了。 金錢,事業(yè),利益。 這些活人才會緊緊揪住為之瘋狂的東西,沒有在那時即將死去的他心中留下絲毫的殘跡。 人在生命走到終點時,所想的,永遠(yuǎn)都不會是自己人生中少賺了多少錢。 孤獨而去的人會嗟嘆孤獨。 被簇?fù)矶サ娜藭肫馃狒[的過往。 但最終仍舊是塵歸塵,土歸土。 不論是孤獨腐爛還是風(fēng)光大葬,于已經(jīng)死去的人而言,都沒有意義。 秦煜城經(jīng)歷過,所以他懂得,人的感情與記憶是根本無法用物質(zhì)來衡量的珍寶。 對我來說,比起家產(chǎn),錢財,我更加想要一些比較珍貴的回憶。 牧澤抿起唇。 他沒有過秦煜城那樣的經(jīng)歷。 但這并不妨礙他欣賞秦煜城這樣的想法。 雖然他更傾向于秦煜城是因為年輕不懂事,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才會有這樣的天真。 但說實話,牧澤很喜歡這樣的天真。 比起明知道是給人添麻煩卻故意點火的弟弟,這個弟弟簡直純粹得可愛了。 大哥暫且按滅了新麻煩這個燈牌。 他覺得親弟弟不錯。 牧澤:你得自己去跟爸媽說。 秦煜城點頭:好。 于是牧澤不再多說,轉(zhuǎn)身下一樓進了書房。 此時八點整。 牧澤不得不騰出自己的私人時間,來處理兩個臭弟弟的問題。 他得找人查查當(dāng)年的事情。 而可以預(yù)見的是,這件事情將會在他往后至少幾個月的時間里,產(chǎn)生無數(shù)在他計劃外的枝節(jié)。 牧澤: 雖然還沒開始,但已經(jīng)痛苦起來了。 秦煜城和牧沐站在二樓目送大哥偉岸的背影,對視一眼。 牧沐在房門口,沒聽到秦煜城跟牧澤講了什么。 他扒著門,看著秦煜城,沉痛道:我辜負(fù)了組織的對我的信任! 秦煜城拿上電腦走進主臥:怎么了? 牧沐小聲逼逼,離婚證被看到了。 秦煜城沉默片刻。 沒事。秦先生把電腦放到主臥的書桌上,組織從未信任過你。 牧沐:? 你他媽? 你好囂張???! 囂張的秦煜城囂張地坐到地毯上:你們還聊了什么? 牧沐想了想:沒聊什哦,感覺你哥對牧沐特別了解。 看得出來。秦煜城說,他其實是個挺溫和的人。 牧沐驚了:你認(rèn)真的? 秦煜城抬眼:一個真正冷淡的人,是不可能對自己的親人了解得非常透徹的。 牧沐一頓。 說得也是。 牧沐想起第一次給牧澤打的那個電話。 這哥開口就是缺錢了?。 這么一想,以牧澤對原主的了解,說不定原主只在要錢的時候才會好好接電話好好講話。 秦煜城說:他就是不太會直接的表達。 就比如,牧澤會提醒他如果不認(rèn)回來的話,家產(chǎn)可能會有糾紛。 但他好像忘記了,如果真的有糾紛,他牧澤本人也會是糾紛中的一份子。 牧澤這話,相當(dāng)于直接默認(rèn)了家產(chǎn)一定會有秦煜城的那一份。 跟家庭相處經(jīng)驗相當(dāng)少的牧沐不同,秦煜城要看得更清楚明白一些。 這位大哥,看著對惹事的弟弟嫌棄得要死,恨不得直接把他換掉,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把牧沐不是親生的這事當(dāng)成什么大事。 他的腦海里大概就沒有出現(xiàn)過牧沐會從他的生活中消失這個可能性。 知道秦煜城是親生的,在牧澤那里也就是親人加一的一個概念。 是多了個弟弟。 而不是踢掉一個換成另一個弟弟。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將愛與關(guān)切說出口的,尤其是家人的關(guān)系。 許多繾綣私語在愛侶之間顯得稀疏平常,可一旦成為家人、日日夜夜的同處一個屋檐之下了,因為日常的摩擦與幾乎成為共同體的熟悉,感情的表達就會愈發(fā)的趨于內(nèi)斂。 會頻繁將愛意訴之于口的家庭在普通家庭里都是相當(dāng)少的,更別說牧澤這種家庭了。 他從小就沒有什么與家長進行正常感情溝通的經(jīng)驗,家教和保姆可不負(fù)責(zé)教這個。 但他對弟弟的關(guān)心是真的。 哪怕嫌棄得要死也并不準(zhǔn)備拋棄牧沐,甚至還能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接機。 想到這里,秦煜城看向牧沐:我之前跟大哥了解了一下家庭現(xiàn)狀。 牧沐聞言,到他旁邊坐下。 其實平心而論,牧沐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因為他跟牧家之前沒什么關(guān)系,之后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有瓜不吃非猹也。 牧沐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捧起了瓜。 秦煜城告訴牧沐,牧家如今基本上都是牧澤在管事。 以及父母的職業(yè)和現(xiàn)狀之類的。 牧沐終于明白為什么原主失蹤半年爹媽也沒個電話過來了。 因為他們在無人區(qū)里蹲著,對外聯(lián)系用衛(wèi)星電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這一次據(jù)說是去了某個限制登陸的海島,拍攝座頭鯨。 這是照片。秦煜城點開跟牧澤的微信聊天窗,點開了牧澤飯后談話的時候發(fā)過來的照片。 這是牧澤讓秦煜城認(rèn)識一下親生爹媽發(fā)過來的,現(xiàn)在便宜了兩眼一抹黑的牧沐。 牧沐探頭看了一眼。 這是張自拍照片,照片上兩個人渾身濕漉漉的,穿著潛水服,臉上的皮膚都被曬成了古銅色,親密的貼近,笑容燦爛,甜蜜和快樂幾乎要穿過屏幕,讓人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他們站在漂浮在海洋之上的一艘快艇上,背景近處有幾只躍出水面的海豚與一望無際的海洋,與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島嶼。 牧沐哇了一聲:你跟叔叔長得好像,跟大哥也很像。 秦煜城抬手摸了摸臉:好像確實。 他們看起來好開心啊。 嗯。秦煜城想了想,比我想象中的要溫和許多。 在商業(yè)場上,不管私下里再多么活潑跳躍的人,都是會端出精致的微笑和溫和的談吐來包裝自己的。 哪怕秦煜城自己就是商務(wù)人士,仍舊不可避免的對這個群體有刻板印象。 但不論是牧澤還是牧家的爸媽,看起來都意外的溫和。 那不錯呀。牧沐說道。 他看看秦煜城,又瞅瞅照片上開心快樂的夫妻,有點羨慕。 他羨慕秦煜城,也羨慕那對夫妻。 牧沐的mama很樂觀,笑點也很低,臉上總是帶著笑。 但那種始終樂觀的笑,跟這種有合拍伴侶的幸福還是不太一樣。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牧沐抬手拍了拍臉。 人各有命! 秦煜城看著搓臉的牧沐:你做什么? 沒什么!牧沐擺擺手,笑道,恭喜你啊! 秦煜城目光重新落在手機的照片上。 恭喜早了。秦煜城說,萬一他們沒有看上去那么好相處呢? 不至于不至于,不要這么悲觀。牧沐拍了拍秦煜城的肩膀,我跟你講,運氣是守恒的,你之前受那么多苦,以后一定會一帆風(fēng)順的! 秦煜城看著煞有其事的牧沐:我都沒聽你提過你的父母。 嗯。牧沐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氣音,沒什么好說的吧?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秦煜城搖頭,放下手機:沒有所謂的普普通通的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牧沐心說這陳年雞湯我可早就免疫了。 但秦煜城想知道,說說好像也沒什么。 阿宅摳摳腦殼:我對我爸沒什么記憶,他在我兩歲那年就一句話沒留下失蹤了,沒找回來。 秦煜城心中微沉。 不過我媽超厲害!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了,我裁縫就是跟我媽學(xué)的,不過她太勞累了,我念大學(xué)的時候她病倒了,沒多久就走了。 秦煜城抿著唇,安靜地注視這牧沐。 牧沐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童年。 然后發(fā)現(xiàn)他的童年基本就結(jié)束在小孩子性別意識覺醒的時間段。 大概六七歲的樣子,小孩子逐漸明白了男孩兒跟女孩兒的不同,就開始對他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排擠。 因為他從小就男生女相,哪怕短頭發(fā)也很女孩子。 牧沐沉痛地決定結(jié)束話題:沒什么好說的!該洗澡睡覺了! 秦煜城看了一眼時間。 這才八點半。 但他看出牧沐并不想多說的意思,干脆順著他的意思,沒有再問。 牧沐不愿意多提,秦煜城能理解。 他很清楚在擁有經(jīng)濟獨立的能力之前,失去父母有多艱難。 秦煜城看著牧沐打開他們的行李箱,湊過去從后方將牧沐攏進了懷里。 安慰抱抱。 牧沐:? 牧沐茫然了一瞬,以為秦煜城是因為擔(dān)心父母的問題而不安。 因為不安所以要親近的人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