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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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說的話讓秦煜城對他的親人產(chǎn)生了什么先入為主的成見就不好了。 可能他之后會回電話。牧沐說道,重新將目光挪到了電腦上,看了一會兒之后,轉(zhuǎn)頭去衣帽間里收拾要帶走的證件。 過了沒多久,牧沐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牧沐偏頭看一眼,發(fā)現(xiàn)是牧澤打來的電話。 牧沐噌地一下站起來,沖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秦煜城秦煜城,你大哥打電話過來了! 秦煜城看向探頭進來的牧沐,招手讓他進來:開免提。 牧沐拉著凳子坐到秦煜城對面,手機放桌上開了免提。 接通的瞬間,牧沐收到秦煜城的眼神,張口就來:哥,我給你說個 電話那頭跟他同時開口:什么時候回來? 呃。牧沐沒說完的話卡殼了一瞬,下意識回道,明天下午四點到。 牧澤語氣冷淡:航班號。 牧沐乖乖報了個航班號。 嗯。牧澤應(yīng)了一聲,掛了。 沒等牧沐回答,那頭就掛了電話。 牧沐: 秦煜城: 牧沐沉默片刻:這也在你的計 不在。秦煜城直接打斷了牧沐的話。 原本面無表情的秦先生露出了幾分慘不忍睹的沉痛。 他早該想到的。 不論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 牧沐這個笨蛋怎么看都是會被直接刮沒的那一方。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牧沐看了一眼電話被掛斷的屏幕。 被掛斷的頁面消失,屏幕上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時間。 20:00 牧沐看著這個時間點愣了一下,他想起之前牧澤也是每個月一號晚上八點的固定時間打電話給他。 這個時間是不是掐得過于準(zhǔn)了? 牧沐還沉浸在奇怪的迷惑之中的時候,秦煜城重重地嘆了口氣:再打一個。 ?。磕零寤剡^神,哦好。 牧沐又撥通了電話。 這一次牧澤接了。 牧沐吸取教訓(xùn),先發(fā)制人嘴皮子飛快:哥我不是親生的你知道嗎? 牧澤:? 牧澤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墻壁電子鐘上的日期。 上邊明明白白的顯示著九月十號。 不是四月一。 臭弟弟又想整新花活兒? 掛了。牧澤冷酷地按下了掛機鍵。 每天八點到九點半,是一天里屬于牧澤自己的自由時間。 牧澤給自己明天的計劃表里的下午三點那一欄,加上了去機場接牧沐這一個安排。 今天又被破弟弟耽誤掉了寶貴的三分鐘。 最近天氣很好。 Z市沒有臺風(fēng),帝都也沒有沙塵暴。 飛機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不會晚點。 也就是說,他明天大概要被破弟弟耽誤三個半小時的人生。 牧澤: 牧澤:。 生氣了。 牧澤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轉(zhuǎn)頭離開書房,下了樓,在管家和保姆阿姨rou痛的注視下,去吧臺鏟了一鏟子兩周前烘焙好的咖啡豆,往石制搗藥臼里一放,拿起藥杵就開始哐哐的砸。 什么? 這樣的研磨會導(dǎo)致咖啡風(fēng)味流失? 說笑了。 我們牧總搗咖啡豆又不是為了喝咖啡。 他就是搗著玩兒,解壓。 挺好的。 管家老先生滿臉超脫地想道。 大少爺只是搗咖啡豆解壓而已,總比小少爺喜歡砸玻璃制品要安全好收拾。 雖然成本是高了點,但至少不會有受傷的風(fēng)險。 那邊牧澤被氣得搗起了咖啡豆,這邊秦煜城和牧沐在經(jīng)歷過梅開二度的掛電話之后,面面相覷。 他好像不相信。牧沐無感情地朗誦道。 菜啊秦煜城。 阿宅心中嘖嘖。 秦煜城,不行。 先發(fā)制人,不行。 也正常。秦煜城穩(wěn)健道,事實證明,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確實只會覺得荒謬。 牧沐給秦煜城遞臺階:嗯嗯對對。 秦煜城看了一眼這無比敷衍的臺階締造者,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推了過去:早點睡。 牧沐拿過手機,唉聲嘆氣地回了房間。 秦煜城根本靠不住,最終還是要靠阿宅的演技撐起這個家! 牧沐和秦煜城在帝都中心機場落了地。 兩人輕裝簡行,各拎了個小登機箱,連特產(chǎn)買的都是一些便于攜帶的小物件。 秦煜城多背了一個旅行包,里邊就裝著那些特產(chǎn)。 兩人瀟灑的姿態(tài)引來了不少視線。 但吸引注目更多的,是牧沐。 秦煜城掃了周圍一圈,微微挪了個位置,將在他背后翻包的牧沐擋在了他與墻角之間,攔住了外來的那些視線。 秦煜城撥弄著小登機箱讓它在原地轉(zhuǎn)圈圈,心說這可不是他的占有欲。 這是他體貼牧沐不喜歡太多人的視線。 好男人。 秦先生心中稱贊自己。 牧沐拿出了戶口本和身份證性別男的那一套。 這兩個上邊的地址顯示得不一樣。 身份證上的日期看著是八年前辦的,戶口本上的登記日是三年前。 牧沐推測:應(yīng)該是三年前出來獨立成戶主了,身份證沒到期就沒去更換。 秦煜城點頭:合理。 牧沐被贊同了,忍不住翹起嘴角,然后虛空推了推眼鏡:所以戶口本上的地址應(yīng)該是原主自己的房子,身份證上的地址可能是牧家的位置! 天呢! 阿宅也太聰明了吧! 牧沐喜滋滋地把戶口本上的地址輸入到了導(dǎo)航里,把戶口本塞回秦煜城的背包。 我找到地址了。牧沐舉起手機,然后我們應(yīng)該去哪兒? 去出租車停泊點。秦煜城轉(zhuǎn)身向牧沐伸出手。 牧沐看了看他伸過來的手,猶豫一下,還是握了上去。 秦煜城嘴角一抿,忍不住翹起來。 他們路過了出口,向出租車停泊點走去。 牧澤坐在車上,敲著筆記本電腦,突然察覺到靜靜等待的司機向外探看起來。 他抬起頭:怎么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司機遲疑不定,看到了一個跟您長得很像的小伙子。 牧澤聞言,無所謂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重新投入了工作。 司機又探頭向外看了一眼,卻已經(jīng)捕捉不到那道身影了。 秦煜城和牧沐到了停泊點,排隊上了車。 秦煜城給牧沐拉開車門。 師傅,到錦輝湖林。 牧沐稍微查了一下,原主戶口本上這個地址的房子是二環(huán)內(nèi)的一個別墅區(qū)。 而司機也確實把他們拉到了一個看起來有點高端過頭的地方。 小區(qū)進門是酒店式前臺,通過前臺再乘坐電梯上二樓,掃臉過閘,才算正式進入小區(qū)的住宅范圍。 小區(qū)占地面積不算特別的大,但戶數(shù)不多,于是房子相對就稀疏。 牧沐幫秦煜城掃完臉,走進小區(qū)之后拿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這他媽真的是我可以免費看的房子嗎? 哦不,我甚至還能免費住是嗎? 牧沐看了一眼那些別墅主人們自己修的花園。 與牧沐印象里花園外墻風(fēng)格近似統(tǒng)一的別墅區(qū)不同,這個小區(qū)里的別墅花園樣式各異,有田園的白色木柵欄,有傳統(tǒng)中式的園林圍墻,有鐵柵欄種滿爬藤植物的花墻。 風(fēng)格各異,相當(dāng)?shù)淖杂杀挤拧?/br> 但因為綠化極佳,每一戶之間都相互藏在了層層掩映的綠色之后,于是便也不顯得有什么違和了。 牧沐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 這你媽是在帝都。 天呢! 阿宅感覺頭昏眼花,好像已經(jīng)被金錢的熱量燙到中暑! 秦煜城背著包拖著小登機箱走在前邊,轉(zhuǎn)頭看向扶著墻的牧沐,腳步一頓,大跨步走回來:不舒服? 牧沐虛弱地擺擺手:我只是想到這里有一套房,竟然是我可以住進去的,我就覺得 你就覺得? 我就覺得,這也太爽了吧?。?!牧沐放下扶墻的手,深吸了一口綠化帶中桂花的清香,反手拉住秦煜城,興沖沖道,走走走,這可是免費的!免費住!快讓我康康是什么樣的! 原主的房子是歐式田園的風(fēng)格,外觀以白色與磚色為主,兩層高加個閣樓,有大庭院、有露臺、有陽光花房 還有一個保姆房,在牧沐用指紋按開院子鐵藝大門的瞬間,保姆阿姨就從保姆房里趕了出來。 小少爺,您回保姆阿姨看著一頭長發(fā)的主人家,當(dāng)場傻住。 ???? 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小少爺離家出走半年,好像去奇怪的國家做了奇怪的手術(shù)?。?/br> 牧澤從工作中抽出空來,看了一眼時間,眉頭一皺。 距離牧沐說的落地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小時二十四分鐘。 晚點了? 牧澤掃一眼駕駛座,本應(yīng)在駕駛位上的司機在外邊接電話。 過了沒一會兒,司機探頭進來,滿臉都寫著震撼。 大少爺 牧澤頭也不抬:說。 司機磕磕巴巴:徐姨打來電話說、說咱們小少爺自己回錦輝了。 牧澤動作一頓。 司機觀察了一下牧澤的表情,說得更小聲了:還有,咱們小少爺好像呃變、變成小小姐了。 牧澤緩緩抬起眼來:小小姐? 小少爺應(yīng)該是去接了頭發(fā),還還帶了個男朋、男性朋友回來。 牧澤面無表情地看著司機。 司機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 牧澤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 他從小學(xué)習(xí)優(yōu)秀,做什么事情都有完備的計劃和超高的效率,是天生具備領(lǐng)導(dǎo)和規(guī)劃這兩項才能的天才。 但就算是牧澤的天才頭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計劃外的訊息沖擊到當(dāng)場停擺。 牧總此時此刻,終于想起了他那個學(xué)弟前段時間反常的活躍,以及與他反復(fù)提過的meimei。 牧澤: 牧澤:日。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跌宕 第五十八章 牧澤眼前閃過走馬燈一般的畫面。 姚池說的meimei、先前拉銀行流水時看到的大量女性用品的消費、牧沐還承認(rèn)自己有女朋友。 牧澤: 弟弟離家出走半年,果不其然變得更叛逆了。 牧澤有些失望。 以前牧沐回家,都是飛機起飛的時候聯(lián)系家里司機來接,昨天提早一天給他打電話,牧澤還以為是弟弟離家出走在外被社會毒打了,學(xué)乖了。 都知道提前一天給消息了,你品。 牧澤有那么一瞬間覺得牧沐是真的懂事了,長大了。 萬萬沒想到,這竟然只是臭弟弟騙哥哥出來放他鴿子的手段! 算了。 牧澤面無表情地想道。 這孩子從小就叛逆,說謊技術(shù)出神入化,他們一家人早就品味過了。 牧澤覺得自己真的是個非同一般的堅強的人。 在短暫的沉默了五分三十六秒之后,他停擺的腦子就重新恢復(fù)了運作。 小小姐。 男性朋友。 還有別的嗎? 他緩緩收回落在司機身上的視線。 司機沉默了一下,試探著說:應(yīng)該是有的,不過徐姨吞吞吐吐的還沒有說,就被小少爺叫走了。 牧澤隱隱覺得不妙。 他看了一眼時間,再過半小時,就到下班的點了。 在牧澤逐漸開始接手集團事務(wù)之后,他所在的總公司的風(fēng)控部門,在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朝九晚六已經(jīng)變成了鐵律,除了緊急情況,加班的情況發(fā)生得相當(dāng)?shù)纳佟?/br> 后臺風(fēng)控大都坐班,外出跑業(yè)務(wù)的情況比較少。 牧澤見多了因為抱著反正要加班不如摸魚到底多騙點加班費這樣想法的打工人。 他深知堵不如疏,打工人打的是工不是夢想,利益的刺激比什么都更能激起打工人的熱情。 于是牧澤接管部門之后,干脆直言不鼓勵加班,并增設(shè)了效率獎金這么一個東西。 大致就是在正常工作時間內(nèi)所完成的績效越優(yōu)秀,獎金檔次就越高。 果不其然,有了獎金刺激之后,加班變少了,效率變高了,規(guī)律的工作時間和不菲的獎金收益也讓他的部門在業(yè)內(nèi)成為了香餑餑,急紅了同行的眼。 當(dāng)然,從牧澤本人的角度出發(fā),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被那些摸魚怪拖累加班而已。 大哥為了自己合乎心意的生活,真的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 可這份努力,在弟弟回來的今天,毀于一旦! 牧澤面無表情地摳著筆記本電腦的鍵帽,動靜咔咔的。 司機硬著頭皮問道:大少爺,咱們現(xiàn)在是? 牧澤闔眼:去錦輝。 一路上牧澤都在咔咔摳鍵帽,摳出來又按回去,摳出來又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