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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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蕭成為她準備的客房,離蕭成的寢居很近,但不是清荷居,那清荷居蕭成向來不許一般人過去,或許今日過后,那里就會多一位主人也說不定,她之前又悄悄問過柳飄飄關于清荷居的事,知曉那院子是他為亡妻建造的。 她打量了眼這客房,她如今知曉了這是蕭成親手為她布置的,可是論用心程度,遠遠比不上那清荷居。 她在他心目中,終究不是十分重要的,或許真只是寂寞的消遣罷了。 她不由得回想起他看向那女子時的神情,那雙眼眸中透出的情緒騙不了人,她看到里面的痛苦,深情,憂郁。 可那是他對另一個女人露出來的,他從未用那樣的眼神看過自己,清音心口突然間在發(fā)寒。 她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湯還是熱騰騰的,她一口飲盡,心口卻依舊不能回暖。 他和他的妻子,從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年紀,到少年的情竇初開,再到成婚后相依相守,從始至終,都只是他們兩人,無人能夠插進他們的感情之中。 或許他也曾與妻子圍爐而坐,殷勤的為她烤rou,也曾教她如何射箭。 哪怕他妻子死了,她的音容笑貌依舊深刻在他腦海中心中,無比的清晰,清晰到仿佛她還活著。 不思量自難忘。 哪怕一個影子,都能讓他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思念之中,讓他對她瞬間從熱情回歸于冷淡。 看到這樣的他,清音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繼續(xù)與他糾纏下去了。趁現在,自己還沒有無法自拔,早些斷為好,免得他日深陷進去,無法忍受他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清音這般想著,便站起了身,這時煙兒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清音,小臉露出驚訝之色,“清音,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清音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地說道:“煙兒,收拾東西,我們回紅袖坊?!?/br> 煙兒一臉驚訝:“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鼻逡魶]有向她解釋,“你也可以和姑娘們留下來,我自己一人回去?!?/br> 煙兒見她臉色不大好,猜她大概與蕭成起爭執(zhí)了,就沒多問,連忙道:“我跟你回去?!?/br> 第47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蕭成端坐在篷中,?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利劍般的眉眼不覺柔和幾分。 “奴家見過大人?!痹诠苁碌氖疽庵?,女子走到蕭成面前,?曲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見面禮。 “不必多禮?!笔挸蓽芈暤?,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她的臉上,?雖然知曉她不是自己的亡妻,?可他也很驚奇,?沒想到這世上竟然容貌氣質如此相同的兩人,?看到她,?他才知曉他父親的用心良苦,?只是……蕭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女子聽到他低沉柔和的聲音,不禁抬眸看去,對上他深沉專注的目光,立刻低下頭,?臉卻微微一紅。 她沒想到蕭成如此年輕英俊,?又高大偉岸,她知曉他是京兆府尹,她以為他會看起來會很不近人情,且威勢逼人,?卻沒想到他態(tài)度如此和善,?不由讓人心生親近感。 蕭成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心忽生異樣情緒,?不由自主地柔聲道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沈芳君心猛地狂跳兩下,只覺那一句‘你叫什么名字’透著難以言喻的繾綣眷戀,?不禁抬眸,看向他。 見蕭成在目不轉睛地凝望著自己,那雙眼眸目透著憂郁,?深情,這讓他身上多了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沈芳君像是瞬間陷入一張情網,芳心顫動不已,舉止溫婉地又施一禮,嬌聲道:“奴家姓沈,名芳君?!?/br> 蕭成不覺怔了下,連名字竟也帶了個君字。 一旁的柳飄飄看著兩人這眉眼光景,心中不禁替清音著急,柳飄飄沒見過蕭成的亡妻,方才陳左生暗暗的與她說這女子長得像他的亡妻后,柳飄飄才覺得這事情復雜起來。 柳飄飄不認識蕭成的亡妻,她是偏向清音的,因此對眼前這女子也沒什么好感。 見蕭成注意力全部在這女子身上,柳飄飄不禁推了推陳左生,一臉不悅的示意他說話。 陳左生無可奈何,只能開口道:“大人,沈姑娘一路車馬勞頓,不如讓人給她安排一房間,讓她先休息吧?!?/br> 蕭成眉峰微擰了下。 柳飄飄緊接著說道:“清音她身體不適,大人你不去看她一下?”說著又故意提了句:“清音姑娘還是走著回去的,連轎子都沒坐,萬一中途暈倒了可怎辦?” 這話明擺著在責怪蕭成的疏忽,陳左生暗暗瞪了她一眼,柳飄飄卻冷哼一聲,沒理會他。 沈芳君聽著兩人的對話,想到方才見到的女子,那女子想必是蕭成的相好,不由去看蕭成的神色,見他臉上似有懊惱之色,不由輕蹙眉頭。 蕭成聽聞柳飄飄的話,這才想到清音,不由擔心起她的身體,一時也顧不得沈芳君,便囑咐那管事的道:“給沈姑娘在萃雅院安排一間客房吧?!毖粤T又看向沈芳君,溫聲道:“沈姑娘一句辛苦,且去休息吧?!?/br> 沈芳君只能聽從他的吩咐,有些失落的行了一禮,隨管事離去。 蕭成正待起身去看清音,一侍女卻匆匆過來稟報:“大人,清音姑娘回紅袖坊了?!?/br> 蕭成微覺詫異,皺眉道:“怎么突然要回去?” 那侍女心想,她哪里知曉,這不得問大人你自己,是不是把人給得罪了,侍女誠惶誠恐道:“奴婢不知曉,清音姑娘堅持要離去,奴婢我不敢問為什么?!?/br> 蕭成默然片刻,一揮手,煩躁道:“你退下吧。” 蕭成臉上露出一絲擔心,“她身體既然不舒服,怎么不好好待在房間里休息,跑回紅袖坊做什么!”蕭成又有些生氣,想了想,沉聲道:“我去把她叫回來。”言罷起身,正準備離開棚子,卻被陳左生喚住。 “我看你還是讓她走吧?!标愖笊f道。 “為何?”蕭成皺眉問,心里有些不悅他語氣如此輕松。 陳左生搖頭笑了笑,“你當她真身體不舒服?你和白玉的事她也是知曉的……”陳左生見他臉色微變,又嘆道:“你覺得她看見那女子的容貌之后,會不知曉她像誰?” 蕭成神色頓時冷沉下來,這才明白清音根本沒有身體不適,只是因為那女子的緣故。 想到自己方才對她冷淡的態(tài)度,蕭成瞬間感到無比懊惱,是他忽略了清音的感受。 “我去向她解釋,她一定是誤會了什么。”蕭成冷聲道,他心中有些煩亂,清音的性情他是知曉的,她做事干脆果斷,做出決定之后,便很難轉變態(tài)度,這一次她說走就走,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這讓蕭成感覺不安慌亂起來。 “你覺得她誤會了什么?我們都看在眼里的事,她又怎會看不出來?” 陳左生顯然也覺得那叫沈芳君的女子出現之后,清音無法再在蕭成心中占據一席之地。既然如此,還不勸蕭成放手算了。想到自己百般撮合兩人,陳左生不由感到一絲慚愧,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陳左生一言難盡的神色讓蕭成的心漸漸下沉,他覺得有些冤枉,可是一時間又無話可反駁。 “我方才看你對她們兩人的態(tài)度,便知在你心心底,誰輕誰重。既然如此,該放手時還是放手的好,別把人家姑娘的心傷狠了?!?/br> 陳左生繼續(xù)說道,這一刻他是為清音著想的,早些斷也比繼續(xù)糾纏,越陷越深的好。 蕭成臉上盡力維持的淡定自持,在聽到陳左生這一副語重心長又帶著暗暗指責的話語后,終于撕裂了一小口,他臉色仿佛被凍住一般。 “別擺出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模樣?!笔挸衫淅涞亓粝逻@一句話,轉頭大步流星的離去。 蕭成從來沒有把清音看輕。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早已將她放在心上,能肯定的是,她占據著一定分量。與她在一起時,他感覺自己重新活了一回。她是無可替代的。 陳左生和柳飄飄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柳飄飄一臉苦惱的問:“你覺得大人會選誰?” 陳左生方才還覺得蕭成會選那位叫沈芳君的女子,可是如今看他這樣的反應,忽然又有些不確定起來,他看著柳飄飄一揚劍眉,笑得風流:“或許他想魚和熊掌兼得?” 柳飄飄媚眼含嗔,冷笑道:“這是你的想法吧?你是不是也想魚和熊掌兼得?” 陳左生連忙表明忠心道:“我冤枉,我這個浪子早就被收服了,現在我的身心都只屬于你。” *?*?* 清音回到紅袖坊,便見大門口柳樹下停著一輛 華麗的馬車,清音不由駐足而立,看了眼那馬車。 就在此時,轎簾一掀,一男子自馬車上動作瀟灑的躍下,而后長身挺立,只見他披著白狐裘,里面是一襲衣領繡銀絲的白袍,腳踩高底鞋,長發(fā)高高束起,挺拔如竹,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清音有一瞬間沒認出來人,直到那男人笑盈盈的與她打招呼:“清音姑娘?!?/br> 清音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才認出那是平陽世子鳳宴。 以往他總是穿著一襲紅衣,姿態(tài)慵懶,柔若無骨的模樣,今日卻精神奕奕的,如同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清音不由驚嘆于他的變化。 清音屈身行了一禮,低眉順眼道:“世子爺?!毕氲竭@人古怪的脾氣,清音覺得自己還是恭敬些為好。 “免禮。”鳳宴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清音姑娘這是去了哪里?” 他態(tài)度親切,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似乎忘了前些天他怒氣沖天喊她滾的事。 “應局去了?!鼻逡舻幕貞?。 “哦。”鳳宴揚起長眉,點點頭,臉上又浮起笑容,“清音姑娘,今日可還有事?” 清音本想說有事,可突然想起一些讓人堵心的事,突然想出去散散心,便道:“無事?!?/br> 鳳宴目光落在她清麗的臉上,語氣誠懇道:“既然無事,我想邀請清音姑娘去北園賞梅,清音可愿接受我的邀請?” 清音稍一遲疑,心里像是要與誰過不去似的,冷著臉點頭,“好。” 鳳宴倒是想到她會干脆的同意,臉上露出一受寵若驚的模樣,挑眉笑道:“清音姑娘今日竟然沒拒絕我,這真是稀奇啊?!?/br> 清音聞言心中有些好笑,不由也笑了起來,“世子是希望我拒絕你么?” 清音一笑,整張臉瞬間變得明艷動人起來,鳳宴不由多看了她兩眼,眸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隨即又溫柔的笑,“當然不?!?/br> 他率先上了馬車,隨即伸出一只玉白修長的手,沖著她溫和的笑:“上來吧?!?/br> 清音覺得他今日真的很不一樣,真不知曉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她猶豫了下,將一雙纖長秀美的手搭在他的掌心上,被他握住。 而后想起什么,回頭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煙兒,“煙兒,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回?!?/br> 不帶她?煙兒有些不放心,但想想這鳳世子之前也沒對清音怎樣,這又是大白天的,她應該沒什么危險,便點點頭。 清音上了鳳宴的馬車,發(fā)現林晚并不在,她以為他們兩人是形影不離的。 與他單獨乘坐一輛馬車,清音突然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內心有些后悔不該答應他的邀約。 不過鳳宴并沒有出格之舉,他坐在她的對面,一直笑看她,看得清音心里毛毛。 “世子看起來今日很高興?!彼鲃娱_口問話,想打破自己有些尷尬的處境。 鳳宴點頭,笑道:“是啊,遇到一件值得高興的事?!?/br> 鳳宴臉上掛著清風朗月般的笑,目光緊攫她清音的面龐。 她眉眼清淡,五官柔和,沒有攻擊性,只是神色總是冷冷的,像是什么事都漠不關的模樣。 這樣表面看起來像蘭花般清雅素淡的女子,內心到底是怎樣的呢?無情?冷淡? 清音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探究之色,令人有些不舒服,“世子今日看起來與往日很不同。”她又開口問,希望能夠將他的注意力轉移開。 鳳宴聞言收回了探究目光,懶懶一笑,“是么?我今日這身是不是很像參加喪事的衣服?” 清音唇角微僵,不知該如何回他這話,畢竟清音平日里穿的最多就是素白衣裳。 鳳宴看了眼她一身雪白的衣服,不覺有些尷尬的哈哈干笑兩下,而后道:“你說我們今天穿得是不是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