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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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成深眸微瞇,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眼眸中的情緒叫人捉摸不透,他忽然微微地笑了起來,“清音姑娘不當男人可惜了,如果你是男人,本官一定把你招攬到衙門,為本官辦事?!?/br> 清音柳眉一蹙,眼眸掠過一抹思考,他這番話是何意思?是覺得她洞察力敏銳? 他是在肯定她的話? 不等她詢問,蕭成已經(jīng)起身,深邃莫測的目光緊攫著她有些淡淡疑惑的面龐,聲音低沉:“記住本官今夜的話,以后不許拒見我?!?/br> 言罷徑自大步離去,只留給清音一個瀟灑翩然的背影。 清音盯著那空蕩蕩的門口,兩道柳葉似的纖眉蹙成一團,心里愈發(fā)氣悶,這男人大概真是她前世的冤家,真是可惡可恨之極。 蕭成出了紅袖坊,上了馬車,侍衛(wèi)問道:“大人,回哪里?” 蕭成略一沉吟,道:“回府。” 坐在馬車內(nèi),聽著外頭嘩啦啦的雨聲,蕭成靠著案幾,閉著眼假寐,隱蔽暗處的唇角忽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來時他心頭還覺得懊惱,去時,心中的陰霾卻一掃而空,果然,這一趟來的是對的。 吟月閣。 清音仍站在原處出神,不知躲到何處的煙兒悄悄冒出了頭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清音,蕭大人他走了么?” 清音回過神來,看了煙兒一眼,臉上的情緒收斂,又恢復(fù)清冷之色,“走了?!币贿呎f著,一邊走到桌前坐下,突然想到自己坐的位置是他方才坐過的,內(nèi)心沒有來的又是一陣煩躁。 煙兒聽聞蕭成離去,怦怦亂跳的小心臟終于平靜下來,大大松一口氣,她腳步輕快地走進屋子里,臉上又是嘻嘻哈哈的笑容。 “蕭大人為的是什么公事?這大半夜的過來,怪嚇人的?!睙焹阂黄ü勺?,問道。 一提起公事,清音內(nèi)心又是一陣氣悶,那男人從頭到尾哪提了公事,他那根本是在以權(quán)謀私,還要他陪她,這跟強搶良家婦女有何區(qū)別? 好吧……她的確是欠了他的人情,他挾恩圖報也沒錯,但是她就是氣。 清音越想越氣,然后氣笑道:“的確是為了公事,要把我招到衙門替他辦事呢。” “哈?”煙兒臉上頓時露出一呆滯的神色。 清音隨之又補了句:“哦,說是等我投胎變成個男人先?!?/br> 煙兒一頭霧水,她揉了揉臉頰,疑惑道:“這算哪門子公事?蕭大人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古里古怪的?!?/br> “大概是吧?!鼻逡魬袘械鼗亓司?,內(nèi)心卻在思考蕭成今日的種種行為以及說過的話,心里只覺得疑惑重重,一時間又心煩意亂。 她方才問他是不是愛上了她,他沒有肯定,卻也沒有否認,只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讓人 忍不住去猜測。 這男人真真可恨,清音內(nèi)心不由又罵了句,倒希望他一直是冷漠疏離的模樣,也比這樣若即若離,讓人莫名其妙,忽略不得的模樣好一些。 清音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只覺得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次日一早,清音推枕而起,打開窗子,紅日升上,碧空如洗,寒涼的風(fēng)夾雜著濕氣撲面而來,讓人不由打了個冷顫。 清音和煙兒原說好今日去水月庵上香,昨夜一直擔心雨停不住,沒想到一覺睡醒,天已放晴。 煙兒走進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本以為今天去不了?!?/br> 相比煙兒的精神奕奕,清音神色則有些懨懨。 “嗯……”清音懶懶的應(yīng)了聲,而后掩唇打了個哈欠,她眼下有一層淡青,顯然沒睡好的模樣,昨夜因為蕭成的到訪,她一夜沒睡好,做了亂七八糟的夢。 她夢到自己在路上輕薄了一男子,而后被抓到了京兆府衙門,蕭成端坐在公堂之上,頭戴官飾,一襲紫色蟒袍,腰束金玉帶,如神明般,威風(fēng)凜凜,而后他一拍驚堂木,喝道:“被告蘇氏,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調(diào)戲良家男子, 簡直有辱禮教……” 清音跪在公堂之下,聽著那男人一一舉出她的罪名,心里一陣涼似一陣,可說著說著那個公堂上嚴肅的男人卻變成了一只黑不溜秋的狗,朝著她瞪目齜牙,汪汪汪的亂吠,好不兇猛,她嚇得半死,自此被它纏上,她走到哪,黑狗便跟到哪,夜里還要鉆進她的被窩之中和她睡,不給它睡,它又沖著她狂吠,模樣兇惡得很。 總之這夢很復(fù)雜,很混亂,醒來之后,清音只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飯過后,清音和煙兒坐上一頂轎子出了城,徑往水月庵去,行了一個時辰,才到水月庵。 兩人進了庵門,只聽得磬音悠揚,蕩滌塵心,走過一條青石路,兩旁皆是蒼松翠柏,古樹參天。沒走多久,便見一座高大門樓,煙兒主動上前,拉動銅環(huán)扣了幾下,片刻之后,一小尼姑出來開門,是清音煙兒認識的。 “兩位施主來了?!毙∧峁眯δ樣耍袄锩嬲埌?。”說著領(lǐng)著她們往北方向走去。 往北方向是凈瓶的住所,凈瓶與白玉交好,清音煙兒跟著白玉來過,便也與凈瓶相識了,凈瓶住在一凈雅的小院里,院中只栽種梧桐修竹。 凈瓶今年不過十八歲,面龐白皙秀氣,眉眼潔凈,不茍言笑。 這尼姑庵里有的尼姑好比“暗娼”,這些尼姑風(fēng)流標致,有的比青樓女子還會風(fēng)月,有些權(quán)貴喜歡追求刺激,就會來這里找這些尼姑尋歡作樂。 但凈瓶是個真念佛的,清音與凈瓶見了禮,煙兒去找小尼姑玩了,清音凈瓶的屋里待了一個時辰,喝了盞茶,聽凈瓶講了佛理,而后才去上香,等從庵中出來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 只是剛出到庵門口,便迎面撞上幾名著錦衣的輕浮子弟。 那為首的紫衣男子見清音著一襲雪裙,髻挽巫云,薄施粉黛,迎著那淡淡的陽光,柔嫩粉白的臉頰分外的嬌艷動人,雖然神色冰冷,卻透著一股任是無情也動人的風(fēng)韻,不由起了輕薄之心。 清音與這一幫人打了個照面,柳眉不由顰了下,為首的是個青年子弟,人物也算周正,服飾甚華,只是有幾分惡氣,不像正經(jīng)人士。 只見他竦然整冠,一雙猥瑣的色眼瞇笑嘻嘻的望著她,反復(fù)的在她身上溜轉(zhuǎn),背后的幾人也望著她們兩人嘻笑,滿臉的不正經(jīng)。 清音不愿搭理他們,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抬腳便要走,那幾名男子見狀,立即湊上前攔住了清音的去路。 清音還未說話,她身后的煙兒便發(fā)了急,語含薄怒道:“你們想做什么?” 清音知他們不好惹,不愿惹事,伸出一只白皙光滑的柔荑輕輕按在她的手臂上,“煙兒,不用多言,我們走吧。” 紫衣男子涎臉一笑,卻裝作一副斯文模樣,“在下并無他意,只是今日天氣晴媚,在下身邊卻缺了個如花美人陪同,若是姑娘不見棄,一同去游玩如何?” 煙兒見他出言不遜,又不懷好意地湊手過來,忙上前擋在清音面前,隨即啐了他一口,罵道:“□□下,公子竟敢公然調(diào)戲良家之女,不怕吃官司么?” 紫衣男子聞言大笑,一雙色眼直盯著兩人,“良家之女?姑娘莫要說笑了,看你們的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便知是從青樓里出來的,既當了婊-子,又裝出一副良家的行止來,不是要引人笑話么?” 她們哪里打扮得像青樓女子了?這些人分明故意貶低她們的身份,好隨意輕薄。 煙兒氣得滿面通紅,眉毛倒豎,指著他罵道:“放屁!誰是從青樓里來的,你們快些讓開,若不然我將你們告到京兆府去。” 紫衣男子問浪蕩地笑了起來,他摸了摸下巴,滿臉的譏誚:“這嘴兒可真潑辣,告官?老子我最不怕的告官!就是既然我好好與你說,你不答應(yīng),那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毖杂?,不由分說地讓隨從上前擒住清音和煙兒。 就在兩人擺脫不開之際,忽聽一聲慵懶的哈欠聲自不遠處傳來。 清音煙兒不由尋聲看去,見一輛華麗顯眼的馬車停在在庵門口的柳樹下,車門正對著她們。 兩只纖長柔嫩的的手掀開車簾,一襲艷麗的華美衣袍驀然映入眼簾,視線緩緩?fù)?,是一張雌雄難辨的絕色面龐,一頭如瀑長發(fā)松散地挽于身后,戴了一根玉簪。竟是男人。 他細長的鳳眸輕輕地斜睨向清音。那一眼,竟有股說不盡的風(fēng)流。 兩名衣著濃妝艷抹的美人分坐在他兩側(cè),正殷勤的伺候著他,他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在軟榻上,一手抵于膝蓋上,一手執(zhí)著酒壺。 “誰在打擾爺休息?”那聲音懶洋洋的,卻透著一股淡淡的不悅。 那幾名男子見到車內(nèi)的男人,不由變了臉色, 而后也顧不得再調(diào)戲清音,一溜煙兒的跑了。 清音看著車內(nèi)的那名男子,那男子也在看她,鳳眸迷離著笑意,清音只覺得那笑容像是故意在勾引她。 忽略那股別扭的感覺,清音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感謝一下,煙兒卻匆忙拉起清音的手,道:“清音,我們快走吧?!?/br> 車上那名男子目送著兩人離去,沒片刻,佳人無了芳蹤,一陣風(fēng)過,余香淡淡。 “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彼鬼托?,留下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車簾放下,遮住了那艷麗無雙的身影,馬車緩緩行駛而去…… 另一邊,清音和煙兒坐著轎子打道回紅袖坊,見煙兒神色古怪,清音不由問道:“煙兒,你知曉車中那男人是誰?” 煙兒點點頭,“那男人是平陽王世子鳳宴,那可是著了名的花花公子,富貴閑人,因身份和容貌,被無數(shù)女子視作心上人,只是這平陽世子花心浪蕩,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棄一個,多少女子被他傷得悲痛欲絕,清音,你最好別招惹他?!?/br> 清音聞言眉不覺蹙了下,而后點點頭,一個蕭成都夠她受了。 * 黃昏薄暮,清音剛沐浴完,正準備去處理一些事情,卻聽春琴匆匆報上來稟報,蕭成又來了,只是這次人直接坐著轎子往吟月閣這邊來,要清音下去迎接。 清音聞言只覺得頭隱隱作痛起來,“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待會兒就下去?!贝呵俪鋈ズ?,清音坐到椅子上,纖手按在額角的位置,揉了揉,那男人是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府邸了么,沒事就跑來,清音蹙著眉頭本欲不理會,卻聽聞樓下響起一陣喧嚷聲,清音坐了片刻,禁不住內(nèi)心煩躁,驀然站起身,下了樓。 一出來,便見廊外停著一頂華麗高大的轎子,里面的人還沒出來,幾名小丫鬟躲在四處,探頭探腦,好奇的瞧著。 清音沒奈何,只能親自走上前迎接,她冷冷地喊了一聲:“大人。” 里面輕咳一聲,下一瞬那只熟悉的手掀開車簾,而后那高大偉岸的身影自里面緩緩走出, 只見他仍穿著公服,束金玉帶,十三銙,顯然是剛從衙門出來。 蕭成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她近旁,他那高大的身影瞬間籠來,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侵略性,他微垂眼眸,默默地凝視著她,他的眼眸很深邃,在專注看人時,會有種深情的感覺,讓人禁不住心跳加速。 清音被他看著不自在,正要張口說話,他卻突然:“我剛剛處理完衙門里的事,來遲了些?!?/br> 那聲音低沉而磁性,又隱隱透出一絲柔和,仿佛在安慰抱怨丈夫晚歸的妻子一般。 清音怔愣的功夫,蕭成已然旁若無人,目不斜視地走上扶梯。 如果不是清音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只怕要目瞪口呆,她猶豫片刻,暗暗嘆了聲,只能跟著步上去,心里卻想著該如何讓他知曉,自己是真不想和他發(fā)生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蕭大人再這么直男,媳婦兒就要沒啦 水月庵的一小段情節(jié)原本是第 一 章的,后來刪了,放到這里,引出平陽世子。 這章繼續(xù)發(fā)紅包~最近晉江好像老抽評論,有些評論都找不見了,不是我刪的,嗚~ 第29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發(fā) 清音跟在蕭成的后頭,?看著他登堂、入室,如同屋子的主人一般。又看著他除去大氅,老神在在的落座,?清音太陽xue開始抽緊。 清音無奈走過去,一邊給他倒茶,?奉上茶后才坐在他的對面,?她眼眸清冷,?沒有映出心底的情緒:“大人,?您既忙完了公事,?為何不直接回府,?紅袖坊這種風(fēng)月場所,不適合大人?!?/br> 如果換做以往,蕭成絕對不會平心靜氣地與清音坐在一處,談起這些無聊的事情,?但如今他卻目光深沉看了她一眼,?拿起茶杯,視線似隨意地瞥了眼她輕搭在膝上,那只纖柔嫩白的柔荑上,神色有些許漫不經(jīng)意:“為何會覺不合適?” 清音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總覺得他哪里變了,?似乎是那雙眸,沒了以往的冷淡疏離,?而是多了幾分柔和,而又因這柔和顯出幾分憂郁深情來,?讓他那英俊剛毅的五官多了難以言喻的魅力。 清音移開目光,淡淡說道:“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嚴正威重,?來此地不符合大人的身份?!?/br> 蕭成唇角微勾,“就算是父母官,也要吃飯,睡覺,也會有……男女之欲?!闭f到最后一句,他的眼眸隱有深意。 清音抿緊了唇,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她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有得反駁,不管有理沒理,清音不勝煩躁,但是她冷艷的面龐仍是無情無緒。 她驀然起身,“大人請隨呃礎(chǔ)! 清音冷睨了蕭成一眼,只見他微瞇著深眸打量她,似在探究她的心思,心里愀然不悅,索性上前拽起他的衣袖,蕭成先是一怔,而后由得他牽著自己進入她的閨房,一股似幽蘭般的清香盈入鼻尖,讓他目光微暗。 在蕭成微感疑惑的目光之下,清音面無表情的關(guān)上門,上了栓。 清音走過去拽起他的衣袖往床榻走去,蕭成濃眉微揚,順著她的意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