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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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成昨夜宿在書房,起來時(shí),天才蒙蒙亮。 洗漱完,天光微曦,今日不上朝,府衙也沒有重大的事情,蕭成昨天安排了孫少尹今日早衙坐堂,因此他可以遲些再離開慶園。 他昨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便起來處理了些公務(wù),至四更天才睡下,算來他才睡了三個(gè)時(shí)辰不到。 蕭成坐在椅子上,神色難掩疲憊憔悴,端起侍女送來的熱茶,喝了幾口,感覺精神好些了,才放下茶盞,往臥室而去。 只是,去到臥室之時(shí),清音卻不在了,他榻上的被褥枕頭疊得整整齊齊,若不是桌上的茶杯上壓著幾張銀票,蕭成幾乎要以為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夢。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桌前,拿起那幾張銀票,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初時(shí)不解其意,待反應(yīng)過來,他頓時(shí)氣笑了。 這女人可真是……膽大包天。 作者有話要說:清音:服務(wù)不錯(cuò),賞你的。 第26章 涂藥 在回紅袖坊的路途中,?清音一直沉默不語,只以手支額,神色疲憊地靠在幾上,?閉目養(yǎng)神。 煙兒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只是圓圓的杏眼兒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清音,?那嬌憨可愛的小臉盡是欲語還休之色。 煙兒看著她衣裙褶皺,?云鬢斜亂,?那原本冷艷瓷白的面龐此刻仍透出桃花之色,?眉目間隱隱含著一絲春情,?一副海棠經(jīng)雨的模樣。 再有今日見她走路那別扭的姿勢,?是個(gè)人都看得出來發(fā)生過什么。 看蕭大人那般高大偉岸,又強(qiáng)壯有力,便知他那方面也是厲害的,而且久曠之身,?可不血?dú)夥絼偯??只是把人折騰成這樣,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煙兒越想越臉紅,她還是孩子,不能想這種羞人答答的事,?她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趕忙拂出腦海。 忽聽得清音一聲嘆息,抬頭一看,?清音緩緩睜開雙眼。 那雙眸原本清冷而沉靜,如今卻有了細(xì)微的變化和情緒,?是若有似無的風(fēng)情與淡淡的哀怨。 “煙兒,你有什么話盡管問吧?!鼻逡粲行┎皇娣膭?dòng)了動(dòng)身子,只覺得那里有些疼,?這是蕭成先前沒用手時(shí)弄的。 她未經(jīng)歷過男人,而蕭成……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東西……清音臉上無法控制地起了抹薄紅,只能說兩人不大合適。 又或者說是自己活該,非要坐在上面,只是當(dāng)時(shí)她受藥物控制,神智不清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如今,她真想把那段記憶從腦海中抹去,她從未那般恬不知恥過。 光想想,她都想立即死去。 “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吳尚書的房間,怎么突然又去了蕭大人的房間?”煙兒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問了出口,原先見清音神色嚴(yán)肅,她都沒敢問。 聽到吳尚書,清音眼眸中不由浮起一抹恨意, 隨即又嘆一聲,低垂眼眸,掩著眸中情緒,說道:“你說得對,那吳尚書的確無-恥,只會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br> 煙兒先是一怔,而后大吃一驚,眼底也涌起了一層憤怒之色,“那王八蛋給你下藥了?” 清音看了她片刻,見她小臉絲毫不掩飾關(guān)心和憤憤不平,便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清音向來喜歡把所有不好的事藏在心里,不愿意與人訴說,也不愿表現(xiàn)出來,但看到煙兒這般模樣,她心里不由感到一絲暖意,“不過他沒有得逞?!?/br> 煙兒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頓時(shí)明白過來,吳尚書沒有得逞,因?yàn)槭挻笕税肼方睾恕?/br> 煙兒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小臉頓時(shí)露出一抹曖昧之色,她笑嘻嘻道:“所以,你和蕭大人昨夜是不是顛鸞倒鳳了?” 清音沒想到她如此直接的問了出口,臉上脖子上瞬間漫起一層粉色,不知怎的,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昨天自己看到的畫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可怕東西。 這般想著,身體無法控制地又開始熱了起來,四肢發(fā)軟,清音內(nèi)心升起懊惱之色,看來這藥效還未完全過去,她輕咬下唇,嗔了煙兒一眼,“煙兒,此事以后都不要再說了,蕭大人只是為了幫我,這也是無奈之舉?!?/br> 煙兒見她羞急發(fā)嗔的模樣,連忙伸手捂住了小嘴,這的確非自愿之事,清音畢竟是受害者,煙兒不好再打趣她,“好了,我不說了。” 清音看著煙兒沉默片刻,突然輕聲開口道:“煙兒,你幫我找點(diǎn)藥吧?!闭f此話時(shí),她臉上有些難為情。 “什么藥?”煙兒問道,而后突然恍悟過來,“避子藥?” 清音聞言臉上的紅暈不由加深,她和蕭成根本沒做到最后一步,當(dāng)然不會有孩子,清音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道:“涂在那處的藥?!?/br> 煙兒先是一怔,而后反應(yīng)過來,小臉也瞬間變得紅彤彤的,卻一臉曖昧地看著清音,內(nèi)心不禁感慨,蕭大人是真的猛阿。 “好的,我去幫你要,坊里的很多姑娘都有的?!?/br> 轎子進(jìn)入了一條熱鬧的街,街道兩旁,建筑鱗次櫛比,商鋪林立,還有很多小販在街上擺著賣早點(diǎn)的攤子。 這會兒日頭已打東邊升起,街上人來人往,車馬駢闐。 這時(shí)一陣誘人的rou香味飄進(jìn)了轎中,瞬間勾出了煙兒腹中的饞蟲,她不由咽了咽口水,而后肚子猛地咕嚕響起來,引得清音不由睜開眼睛看向她。 煙兒有些羞赧,小臉紅了紅,然后小嘴一撅,抱怨道:“昨天我可是擔(dān)心了你一整天,吃都沒吃好?!?/br> “是是,難為你了。”清音莞爾一笑也不戳破她的謊話。 “好想吃牛rou餅?!睙焹喝嗔巳啾馄降亩亲?,哎呀呀喊道。 聽聞此言,清音忽然想起,當(dāng)初和白玉煙兒三人坐在沈墨的馬車上,也是經(jīng)過這街道,煙兒也是肚子咕嚕咕嚕的響,然后沈墨便吩咐停了馬車,派人下去買了幾個(gè)羊rou餅回來。 沈墨的馬車華麗又精致,里面點(diǎn)著上等的龍涎香,可因?yàn)槟桥ou餅,散發(fā)著清香的馬車瞬間充斥著rou的味道,可那貴公子卻渾然不在意,臉上總是依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清音知曉,沈墨有意討好白玉。 聞到那股牛rou味,清音內(nèi)心不由有些傷感,想著白玉如今不知怎樣了,前段時(shí)間她來了書信,道她在安陽很好,卻只字未提她和沈墨的事。 清音讓轎子停在一柳樹下,而后對煙兒道:“煙兒,我在這轎子,你去買吧?!?/br> 煙兒瞬間來了精神,笑嘻嘻道:“我會很快回來的。” 煙兒下了轎子,在那牛rou餅攤前排起了隊(duì),這家的牛rou餅十分好吃,每次排隊(duì)的人都挺多,rou香味在空氣中飄散出來,煙兒杏眼兒亮晶晶。 前面只剩一人了,那人穿著鮮麗,身姿飄逸,看起來是個(gè)少年。 那人買了三個(gè)牛rou餅,付了錢,一轉(zhuǎn)身便面沖了煙兒,兩人四目相對,里面皆有些驚訝之色。 少年是李鈺,今科狀元李鈺,先在翰林院當(dāng)編修。 十八九歲的年紀(jì),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俊麗倜儻。 看到煙兒,他眼眸掠過一絲驚喜,“是你……” 當(dāng)初他丟失了給母親抓藥的二十兩銀子,是這位小姑娘守在原處,一直等著他返回來,把銀子還給他,只是當(dāng)時(shí)他走得匆匆,忘記問了她姓名,沒想到竟在此地遇見。 “哥哥,是你阿,好巧,你也來買牛rou餅阿?!睙焹嚎吹剿灿行╅_心,只是他那張俊美的臉卻沒有牛rou餅有吸引力,她一邊和他說,一邊盯著牛rou餅攤,怕被人搶先,也顧不得看他,便沖著那老板道:“老板,我也要三個(gè)牛rou餅?!?/br> 那牛rou攤的老板一臉抱歉道:“小姑娘,實(shí)在是抱歉,牛rou餅已經(jīng)賣完了,姑娘下次再來吧?!?/br> 煙兒頓時(shí)如雷轟頂。 李鈺仍在旁站著看她,小姑娘梳著雙丫髻,梳頭戴朵小紅花,著一身粉色縐紗裙,臉圓嬌俏,臉頰兩旁兩淺淺梨渦,方才還笑得一團(tuán)爛漫,此刻聽聞牛rou餅沒了,小臉頓時(shí)垮下來, 看得好不委屈,李鈺看得十分不忍,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牛rou餅全部遞過去,“姑娘不介意的話,我的給你好了。” 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烏木般的黑亮眸子透出一絲真誠,臉上明媚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煙兒不由滿心歡喜,她圓潤白皙的小手緩緩伸過去,不好意思道:“我拿一個(gè)就好?!彼肓讼?,笑盈盈地問:“哥哥,你自己一個(gè)人吃嗎?” 李鈺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只覺得她那一句哥哥甜得叫人心口發(fā)酥。 煙兒見少年他笑容十分溫潤可親,不由鼓起勇氣,又伸出小手,嫩聲嫩氣道:“我拿兩個(gè)吧,我還有一位同伴在轎子里,我們?nèi)藙偤靡蝗艘粋€(gè)。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我把兩個(gè)牛rou餅的錢給你?!闭f著就要往荷包里掏錢。 李鈺阻止她,笑答:“不用了,上次你幫我撿回銀子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br> 煙兒將銅錢拿出來,塞到他手中,臉上是無比認(rèn)真的神色,“一碼歸一碼?!?/br> 她笑容嬌俏可愛,李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而后問:“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煙兒,是紅袖坊里的丫鬟。”煙兒報(bào)了姓名,而后回頭看了眼轎子,怕清音等急,便和李鈺說道:“哥哥,我先走了。謝謝你的牛rou餅?!闭f著便小跑著回到了轎子。 李鈺目送著那抹靈動(dòng)的身影,直到那人兒進(jìn)入轎中才收回失笑,他垂眸看了掌心里的幾個(gè)銅錢,臉上笑意不由加深。 煙兒剛上轎子,便對上清音投來的一隱有深意 的眼神。 煙兒被看得有些發(fā)毛,不由撅了撅小嘴,“清音,你做什么盯著我看?” 清音常常被煙兒打趣自己和蕭成的事,為此頭疼不已,此刻抓到她的小辮子,突然想回報(bào)她一下,她莞爾一笑,感慨道:“我們煙兒長大了,有情哥哥了?!?/br> 煙兒聞言一怔,而后頓時(shí)紅了小臉,氣呼呼道:“什么情哥哥,我哪來的情哥哥?” 清音方才透過窗已然看到一切,而且她會讀些唇語,“既然不是情哥哥,為何一直叫人家哥哥,還叫得那般甜?!?/br> 煙兒本來沒往那方面想,經(jīng)清音這么一說,倒是覺得那李鈺生得很好看,脾氣也好,看起來還很好相處,煙兒本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越想越害羞,一時(shí)之間耳根都紅透了,她目光閃爍地解釋道:“因?yàn)槲也恢獣缘乃拿职?,他看起來那么年輕,就只好叫哥哥了,他生得白白凈凈,唇紅齒白的,我才不喜歡,我喜歡高大威猛的?!?/br> “哦……”清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掩唇輕笑,“是了,我記得你喜歡門上貼著的那關(guān)公老爺。” “……”煙兒頓時(shí)氣鼓鼓的,咬牙切齒道:“你學(xué)姑娘取笑我?!?/br> 清音擔(dān)心她真生氣,便安撫道:“好了,我不打趣你了?!?/br> 煙兒哼一聲,背對著她而坐,一副賭氣模樣,可是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李鈺,而后小臉更加紅了。 * 這一日,蕭成休沐,邀了好友陳左生來射圃射箭。 蕭成著箭袖玄服,束發(fā)籠冠。蕭成取箭搭上弓,一雙銳利黑眸微凝,而后手一松,箭離弦,勢如破竹,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坐在篷內(nèi)的陳左生看著他昂藏偉岸的背影,不由發(fā)出一聲喝彩道:“大人箭術(shù)越來越好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蕭成深邃的眼眸微黯,突然失了興致,他放下弓箭,大步走進(jìn)棚內(nèi)。 見他臉上有些陰郁,陳左生風(fēng)流眉眼一揚(yáng),笑道:“大人有心事?” 這幾日,蕭成與他見面時(shí),偶爾會走神,不知在沉思什么,這在之前從未有過。 “無?!笔挸陕曇衾涑?,一撩衣擺端坐下,拿起茶盞,卻不喝茶,他凌厲的目光落在陳左生那風(fēng)流倜儻的臉上,微瞇了瞇。 陳左生總覺得他在算計(jì)什么似的,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陳左生不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竹君,你有什么話直接對我說便是,不要這般盯著我?!标愖笊H切的喊著他的字,見他依舊面色沉肅,陳左生更加忐忑不安,忽想起什么似的,他從袖中掏出一百兩銀票,將它放到桌上,推倒他近前,“這是上次借你的一百兩,忘記還你了?!?/br> 蕭成看到那銀票,眉宇之間更添幾分寒氣。 陳左聲額角抽緊,“難不成還要利息?” “不必?!笔挸缮袂榈貙y票收下,看起來并不是因?yàn)殄X的事,陳左生看著他的目光又落回到他的身上,又是那高深莫測的神色。 就在陳左生后背直冒冷汗之際,蕭成終于沉聲開了口:“你與飄飄行那事之后,她可曾給過你錢?” 那事?陳左生先是一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不由驚奇地看著他,蕭成神色卻一派從容。 而就在細(xì)想之后,陳左生頓時(shí)明白他這幾日的恍神是因何事,“你和清音姑娘……在一起了?”不怪他沒有猜別的女人,他就沒見過他除了那誰和哪個(gè)女人親近過。 蕭成皺了皺眉,以不悅掩飾心頭的窘迫,他,“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br> “有是有過……”陳左生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