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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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這番話頗些許輕浮,煙兒聽得臉一紅,不禁害羞低下了頭,“我才不要?!睕]想到清音竟也開始用這種話來打趣她了,真是學壞了。 比起男人,她更愛美食,可最近她愁得都沒心情去尋覓美食了,而且她就一小丫鬟命,還生得了一張稚氣的臉,都沒人把她當女人看待,就算她想去勾引也勾引不了啊。 再說,她可不喜歡蕭成那種威勢逼人的,她還是喜歡秀氣點,溫柔點的。 煙兒忽然又不甘心地抬起頭,“我看你們兩個人看起來都冷冰冰的,真是絕配?!?/br> 清音有些好笑,“既然都兩人冷冰冰的,兩人再待在一塊,都凍死了,怎能夠熱情起來?” 煙兒一怔,覺得清音身上越來越有白玉的影子了,不僅會嘲諷人,說話還能把人噎死,煙兒不甘心吃敗仗,便笑嘻嘻道:“都說做那種事會很熱的,到時咱把蕭大人請過來,你就把他灌醉,都說男人酒后會亂性,到時趁他醉后,你就把他推倒吃干抹凈,就不怕他對你熱情不起來。” “……”清音聽聞煙兒的話,不由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畫面,而后臉驀然一燥熱,連忙將那可怕的畫面拂出腦海,嗔怪道:“煙兒,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蕭大人乃是朝廷命官,我們?nèi)绱苏f他乃是大不敬?!?/br> 煙兒輕哼一聲,還是不甘心,于是鄙視道:“我就說說,就算給你這個膽,我看你也不敢?!?/br> 清音輕嘆一聲,決定徹底徹底打消她這念頭,“你又不知曉那蕭大人的事,他至今未續(xù)弦,是為何?他看重姑娘,又是為何?” 煙兒聞言頓時沉默了,那男人的確不是什么良人,雖然無妻無妾,可心里頭有白月光,朱砂痣,清音畢竟不是白玉,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萬一真愛上那男人可就不好了。 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清音都是從白玉那里聽來的。 蕭成出身名門望族,與崇文帝同為蕭姓,蕭成的先祖既是太-祖的同袍兼愛將,開國后受封為魏國公,后來卻主動放棄了世襲,太爺是當今天子的老師,他們家族昌盛百年,有著尊貴不凡的血統(tǒng)以及出生,與他們結(jié)親的對象都是門當戶對的高門子女,她想,一般女子不可能被他們放在心上。 還有,他十八歲便成了家,與其妻本是青梅竹馬,成親后,兩人情比鶼鰈,恩愛羨煞旁人。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三年后其妻去,蕭成陷入痛苦之中,終日抑郁寡歡,直到三年后才稍稍振作,之后便參加科考,一舉中第。 如今風光無限,赫赫威嚴,他卻初心不改,至今仍未肯續(xù)弦,亦無妾室,無數(shù)官員欲將其女嫁給他,他都婉拒了。 這樣一個男人清音不敢去接觸,也不想。她怕不小心真喜歡上,那么永遠她只能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下。 第4章 蕭成出了紅袖坊大門,往自己的官轎走去。 紅袖坊在杏花街上,坊前種著幾棵柳樹槐樹,如今已是秋天,樹葉有些黃了,秋風卷過,揚起一地敗葉,顯得有些蕭條,他們來時,樹底下坐著幾名閑漢以及等待接客的轎夫,這會兒紅袖坊大門口卻是空無一人,周圍零散幾家店面,時不時有人探出頭來偷看,臉上帶著好奇之色。 蕭成掀開簾剛要上官轎,不經(jīng)意瞥見一男子身影。 目若朗星,鼻如懸膽,看起來倒是一個相貌堂堂的富貴公子哥。 蕭成認出來這男人是右僉都御史季子昂,他看起來有些緊張恍惚,大概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沒有注意到蕭成的存在。 蕭成正待不理會,恰好季子昂也看了過來,見到蕭成他似乎驚了下,卻假裝沒看見他。 蕭成揚了下眉,不以為意,見他手拉著門上的銅環(huán)輕輕扣動幾下,而后有仆人打開了門,只見他不知與那開門的丫鬟說了什么,那丫鬟便讓他進去了。 蕭成猜他大概是與這紅袖坊的某位姑娘有私交,卻又不想被人知曉,蕭成無意打聽同僚的私事,上了官轎,往京兆府而去。 清音正與煙兒在聊關于蕭成的事情,忽有丫鬟過來通稟,說是季子昂季大人到訪,說是想見清音。 煙兒一頭霧水地看向清音,“清音,你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不知曉。” 清音臉上神色陰晦難測,似乎有些不愿談及季子昂似的,然而轉(zhuǎn)眼她又恢復了冷如冰霜的模樣,像是什么都沒放在眼里,她看向煙兒,語氣輕柔卻帶著點感慨:“此事以后有機會,再與你說吧?!?/br> 言罷轉(zhuǎn)向那丫鬟道:“去把請季大人過來。煙兒,麻煩你去泡杯茶?!?/br> 煙兒撅了撅小嘴,雖然不樂意,卻還是乖乖地照做了,以前白玉在之時,基本都是煙兒指使清音,清音對她是無所不應,如今她倒成了給她跑腿的,不過她也不是小氣的,白玉在時,她可以撒嬌賣癡,如今白玉不在了,她得成熟起來,以大局為重。她也不是很怨白玉,她后面聽說了,沈大人是因為維護她才丟了官職,她的姑娘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可能安心的承這份情,所以只能跟去安陽報恩了,她如今只希望沈大人早些官復原職,這樣姑娘也就可以回京了。 清音坐回石凳上,目光落在遠處被風揚起的一堆枯黃落葉上,表情呈現(xiàn)出木然之態(tài)。 清音與季子昂的事,只有白玉知曉。 季子昂是寧遠侯的義子,他原是河西府平順縣知縣,后來調(diào)任上來做了右僉都御史。 而她與季子昂是舊相識。 清音出身書香門第,當初養(yǎng)在深閨之中,知書達禮,溫婉持重。 與季子昂相遇,是二月的花朝。那時她仍是豆蔻年華,尚未許人。 一日春光明媚,鶯花繚亂,她與侍女去游湖,季子昂與好友坐在船上吟詩作對,她看到了他,見他生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情竇初開的年紀,不免心生幾分心思,便隔著簾子與他對了一兩首詩,驚于他的才華,她芳心暗許,季子昂亦對她一見傾心,只是清音謹守禮教大防,并未與他私相授受。 后來,她家中遭逢巨變,父親先死,母親繼歿,她無所依仗,被那狠心的叔叔偷賣牙婆,牙婆將她賣入紅袖坊,清音心高氣傲,又是書香小姐,死活不愿意做那低人一等,以色侍人的營生,于是被九娘毒打鞭笞,險些喪命,剛好被白玉撞見,白玉花了三百兩從九娘手中救下她,自此清音便留在了白玉身邊,雖名為侍女,但白玉其實什么都沒要她做。 白玉胸無點墨,為了迎合翰林院掌院大人沈墨,便想學著作詩,清音那時的作用就是教白玉作作詩。 但白玉真不是吟詩作畫的那塊料,想到白玉一開始做的那些什么“大風刮來楊柳絮,片片紛飛似鴨毛”的詩,清音便不由莞爾。 至于季子昂,時過境遷,清音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思了。 之前白玉便和她說,季子昂想見她,并且想納她為妾,白玉還說,他已訂了趙侍郎家的女兒為妻。 當時白玉問她:“你可想給季子昂當妾?” 清音沉默不語。 然后白玉又對她說道:“自古聘則為妻,奔則為妾,妾室地位極低,與丫鬟無異,清音丫頭,你以后莫要給人當妾,再喜歡也不行。以后我給你找一戶好的人家。” 想到白玉說的那些話,清音清冷的目光不由一柔,忽聽一陣腳步聲,清音收攝心神看去,見丫鬟領著季子昂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襲圓領蝠紋錦袍,頭戴嵌寶金簪,目若朗星,鼻若懸膽,端得一副青年才俊模樣。 清音之前陪同白玉去參加沈墨舉辦的宴會,在那里見過他一次,只不過兩人并沒有說上話。 清音在他快到亭子時,下階相迎,“季大人有禮?!彼⑶?,行了一禮,再抬眸時,微微一笑,那一笑卻讓季子昂看呆了。 季子昂從未見過清音笑過,目光停在她的臉上,總覺得她現(xiàn)在的模樣比他上次見她時還要明艷無雙,一顰一笑皆讓人心生蕩漾,他不由伸手碰了碰她的衣袖,“蘇姑娘,無需多禮?!?/br> 清音聽聞他的稱呼,不由愣了下,他不喊蘇姑娘,她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叫蘇靜婉,她現(xiàn)在更習慣于清音這名字,她語氣不冷不熱道:“季大人喚我清音便是?!?/br> 季子昂也愣了下,而后道了句:“好。清音姑娘。” 清骨將他請入亭中,不一刻,煙兒端著托盤而來,托盤上放著兩盞熱香騰騰的茶湯,煙兒將茶放下后,朝清音擠眉弄眼一番,清音無奈暗暗嗔了她一眼,煙兒才笑嘻嘻的離去,到亭外守著。 季子昂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只是沉溺于一些往事之中,季子昂其實對清音其實是一見傾心,花朝節(jié)之后,他對她眷戀難忘,魂牽夢繞,便去打聽了清音的身世,打聽她是蘇舉人家的女兒,他們兩家不過隔了一條街,季子昂還得知她尚未婚配,心中不由十分歡喜。 然后當時的他是個窮書生,其父雖曾做過秀才,到底比不過人家舉人,他拉不下面子去求親,之后埋頭苦讀,想著功成名就后便再回去提親。兩年后,他中了進士,得了個榜下知縣,衣錦還鄉(xiāng),欲上門提親,怎料聽聞她家遭逢巨變,她被她那狠心的叔叔偷賣給了牙婆。 他有一陣子難過無比,還請人去找過她,卻一無所獲,不曾想,再次相遇,竟然在沈墨的宴會上。 可惜他已經(jīng)聘了趙侍郎的女兒為妻,年后便要親迎了。 他曾與白玉提過,希望白玉撮合他和清音,但那時白玉卻問:“季大人家中已有妻子?” 得知他已訂了趙侍郎家的女兒后,她又說:“今時不同往日,季大人如今貴為御史,自然要娶門當戶對之女。奴家那丫頭才貌雙全,雖是奴家的丫鬟,但奴家卻從不拿她當丫鬟對待,她亦有些傲骨,舉止亦不失大家風范,斷非風塵中人,奴家本想為她找個清白人家嫁她過去,也不拘于什么官府世家,小門小戶也可,只要是個正妻就行,不過季大人既有如此想法,奴家定會與她商量一下?!?/br> 季子昂聽了白玉一席話,便知她明著商量,暗著拒絕,心中不甘心是有的,然后他已訂親,斷不可能娶清音為妻,就算他沒有訂親,他如今身為朝中大臣,怎能娶一丫鬟為娶妻,這傳出去令人笑話。 后來聽聞白玉說,清音拒絕做他的妾室,季子昂雖覺遺憾,但也沒有執(zhí)意去求,清音對他來說,不過是年少時的青澀-愛戀。 直至這幾日,他聽聞關于紅袖坊的消息,納她為妾室的念頭又開始死灰復燃,白玉如今已隨沈墨而去,紅袖坊再過不久只怕就要倒閉,她聽聞清音最近被祝文才糾纏得緊,今日還驚動了官府,他想清音如今定是孤立無援,如果他此刻向她伸出援手,承諾帶她脫離火海,清音定是十分樂意的。 “季大人今天前來所謂何事?”清音見季子昂只顧盯著自己,茶不喝,話也不說,心里有些不自在,不知為何,對著這張曾經(jīng)午夜夢回時惦念過的臉,清音心里竟是一片平靜,她已經(jīng)不知曉自己當初為什么會喜歡他。她不由自主的拿他去和蕭成比較,蕭成深愛他的亡妻,莫說且納妾養(yǎng)外室,就連女人都避而遠之。而眼前這個男人,妻子還沒娶進門,便想著要納妾,他比蕭成可差遠了。這個念頭剛起,清音不由心驚了一下,她怎么會突然想到蕭成,清音連忙將那人的身影拂出腦海。 季子昂聞言神色掠過一絲不自然,他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待放下茶盞,才道:“清音姑娘近來可好?” 清音語氣不親不疏道:“很好,多謝季大人關心。” 怎么可能會好?季子昂目光一直緊盯著她,語氣關切道:“我聽聞白玉姑娘去了安陽,還將紅袖坊交由你來管理,清音姑娘出身書香門第,知書達禮,端莊持重,怎做得了這些事?白玉姑娘辦事未免過于粗率,清音姑娘如今的處境想必十分艱難。” 說這番話時,季子昂的目光一直癡癡的看著她,清音心中對他的關心毫無所動,對于他說白玉粗率的話,清音感到有些不悅,而且如果他還將她當成書香門第的小姐,就不該一直毫無避諱的盯著她看,這顯得過于輕浮,可見他亦將她當成了輕浮的風塵女子,當初游湖時,他可是多看她一眼都怕失了禮。 清音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和蕭成打過交道后,再面對季子昂竟變得輕松了些,不會感到威壓。 “季大人言重了,白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替她做事本是應該。而且我已不再是什么書香小姐,如今紅袖坊就只有一個清音,并沒有蘇靜婉,希望大人不必提起過往之事。” 季子昂沒想到清音會替白玉說話,她以為她會怨白玉,季子昂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覺得清音本是個賢淑守禮的女子,與白玉不是同一類人,她不該為白玉說話的,風月場中的女人大多朝秦暮楚,水性楊花,子昂對白玉是鄙薄的,他不希望清音繼續(xù)待在這種地方,擔心她遲早會染上不良習氣。 季子昂又想,她或許只是為自己此刻的身份感到丟臉,所以不愿追憶過去的美好,這么一想,他又感覺清音十分可憐,便不再談及過去,免得引發(fā)她的愁腸,只感慨道:“這風月場所不是久待之地,清音姑娘應該早為自己做個好打算。” 清音心中不勝厭煩,但一想到之后也許會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便只能忍著心煩,耐著性子順著他的話道:“那季大人覺得我如今應該怎么做?” 季子昂眸光微閃,而后臉似乎微紅了下,他拿起茶又喝了一口,穩(wěn)了穩(wěn)心跳,才看著清音堅定地說道:“如果清音姑娘愿意做我的妾室,我會盡一切力量來照顧你,保護你?!?/br> 說來說去還是想讓她當他的妾室,清音心中冷笑,在想著該如何拒絕他。 但清音的沉默讓季子昂誤以為她是愿意的,只不過是在害羞而已,他又道:“只是趙侍郎的女兒還未進門,我若現(xiàn)在就納妾的話會惹人非議,所以還要委屈你一下……” 這八字還沒一撇,就要先委屈她了。清音心中好笑又好氣,但臉上卻平靜無瀾,也沒打斷他,聽他繼續(xù)說道: 這段時間你先住到我的別第里,待我娶了趙小姐之后,再納你為妾。到了別第會有侍女仆婦照顧你飲食起居,凡事無需你親力親為,金銀珠寶,衣服首飾,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夠給你?!?/br> 越說下去,他的語氣已經(jīng)越不像是在請求,而像是在施舍她一般。 清音方才才被蕭成氣了一場,此刻又被季子昂氣得心頭火苗直冒。 他以為她離開紅袖坊給他做妾……哦,現(xiàn)在還只能算是個外室。 他哪里的信心以為她離開紅袖坊給他當外室是好打算? 別說清音生氣,守在亭外的煙兒聽到這些話也火冒三丈,差點忍無可忍沖上去錘爆他的狗頭,最后好歹忍住了沖動,只能捂住耳朵,一個勁兒的猛翻白眼。 清音實在沒辦法再聽他說下去,她站起身,冷冷一笑,這一笑美艷卻也無情: “季大人的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并不想做妾,如果大人當真屬意于我,不如去退了趙小姐的婚事,再來找我,那時候我會考慮季大人的。” 清音給他做妻她也是不樂意的,只不過為了讓他知難而退而已,只是沒有想到。 以前養(yǎng)在深閨之中,單純無知,不知男人品類繁多,只覺男人就是天,是女人的依靠,是不可忤逆的存在,如今出了那一方小天地,經(jīng)歷諸多風浪,跟著白玉看多了男人,才發(fā)覺有的男人,你看豬狗都比看他順眼得多。 季子昂臉色一變,她番話擺明了要他娶她為妻,他沒想到清音會變得如此蠻不講理,果然是在風月場所待久了,人也變得貪得無厭,她如今這種低賤的身份,能當官員的妻子?季子昂雖然生氣,但是美人當前,一顰一笑都讓人戀戀難舍,而且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她越是拒絕他越是心癢,于是壓下心頭的火氣,他語含歉意道:“清音姑娘,是我不對,說話欠缺考慮,清音姑娘既然不想為他人妾室,那便算了。不過以后清音姑娘如果有什么難處,大可與我說,我一定盡力幫你?!贝舜问撬鼻辛?,還需慢慢謀求。 清音也不想與他鬧得太僵,淡淡道:“多謝大人的好意?!?/br> 季子昂畢竟是朝廷官員,被一個風月場的女子這般冷待,心里愀然不樂,便告辭道:“我還有要事,改日得空,再來看望你?!?/br> 清音并不挽留,微行一禮,“大人慢走?!?/br> 季子昂對著清音時還一副溫和的模樣,一轉(zhuǎn)身卻冷了臉,被煙兒看到,又是一白眼。 待人走遠后,煙兒便走進亭子,一邊走,“清音,你竟然和那季大人是舊相識,你瞞得我好苦?!?/br> 清音看了她一眼,揚揚眼,不咸不淡道:“你也沒問?!闭f著坐下來,拿起茶正準備喝卻被煙兒搶了過去。 煙兒一邊坐下,一邊氣呼呼道:“我火大,要滅滅火。”喝了口茶,覺得舒暢了,臉上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一雙杏眼兒亮晶晶的,她哼哼道:“雖說多個朋友,多條出路,但季狗這條路,不走也罷?!?/br> 清音看著煙兒臉上燦爛的笑容,心中的郁氣竟一掃而光,“你怎么能罵人家是狗?” 煙兒撇撇嘴,又哼一聲,“難道不狗?” 清音沉默片刻,忍不住微微笑道:“是挺狗?!?/br> 煙兒又來了勁兒,笑得一臉促狹道:“怎么?我說季大人無所謂,說蕭大人就是大不敬?清音,你真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