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高溫警報還不足以提醒您嗎。伏黑惠無奈道,說來,無下限隔絕不了這高溫嗎? 能不能物理隔絕是另一碼事情。五條悟兩眼發(fā)直,光是看著那蒸騰的熱氣,我的內心就熱得不行了。 伏黑惠贊同道:嗯,看著您,我的內心也熱得不行了。 五條悟神志不清道:這就是愛的滋味嗎,惠?火熱的愛終是融化了你冰封的心。 不,這是高血壓的滋味。滔天的憤怒融化了我心中的北極圈。伏黑惠勸告道,還有,少看點電影吧。 那么你呢,臭老爹。伏黑惠看向躺在樹蔭下的伏黑甚爾,你不是說不來玩水嗎? 競.馬取消了啊,本來要回去,但是總覺得自己虧了。伏黑甚爾閉著眼睛說道,反正順路,就來海邊看看有沒有美女,也不枉此行了。 伏黑惠覺得太陽xue突突跳:你反省一下好嗎,這一句句的,是該對未成年兒子說的話? 伏黑甚爾揮揮手:我可不打算把你培養(yǎng)成巨嬰,趕緊成長吧。 伏黑惠眼里漸漸帶上殺氣:成長成什么,屑嗎。 伏黑甚爾睜開一只眼睛,說:你火氣好大哦。 伏黑惠握緊陽傘手柄:合著我剛才和五條老師聊天加密了,你沒聽到是嗎。 伏黑甚爾嗤笑道:男人跟男人的對話我才不感興趣呢,哪怕有一個是乳臭未干的小孩。 伏黑惠做了一個深呼吸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 說來這樹冠沒有那么大,伏黑甚爾的腳踝往下大大咧咧的暴露在陽光之中。伏黑惠看了,問道:你腳不燙嗎。 伏黑甚爾道:已經不是燙的程度了,幫我看看熟了沒。 伏黑惠:那你倒是挪一下啊? 動彈不得了。伏黑甚爾呆滯地說,大人啊,身體里的水分比例沒有你們小孩大,所以干得更快,你懂嗎。 完了,又瘋一個。 伏黑惠無奈地蹲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伏黑甚爾的腿塞進樹蔭里,看著對方有些扭曲的身子,無奈道:怎么說,還好你柔韌。 虎杖悠仁啞著嗓子道:伏黑,伏黑,有水嗎 你也一樣。我是不是說過別在沙灘上亂跑,會中暑。伏黑惠黑著臉說,一下車就在這高溫預警里沖到沙灘上來了個1500米往復跑的那個是不是你。 不敢了,伏黑哥,有水嗎虎杖悠仁雙目失神,突然笑了起來,啊沒事了,有個老婆婆給了我一杯茶解暑,哇,有河川誒,我沖了。 不準喝孟婆湯?!!三途川不準渡!游進去也不行!!回來!伏黑惠蹲下來不停地拍拍對方的臉頰,津美紀馬上回來了,你撐住啊 伏黑津美紀提著雪糕和飲料跑來,揚聲道:我來了我來了! 別摔了。伏黑惠提醒道。 放心啊??!伏黑津美紀腳被小沙丘一絆,踉蹌一下倒是沒有摔倒,只是手一松,一袋子東西直沖三人飛去,小心吶??!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一袋子東西精準地落到五條悟的大腿上,對伏黑津美紀揚聲道:nice pass 惠,你剛才能攔下的吧。五條悟惆悵道,為什么沒救為師。 伏黑惠也沒把東西移開,直接在對方腿上把袋子拆開,拿出一瓶冰鎮(zhèn)茶水扶起虎杖悠仁:反正您有無下限啊。 五條悟修改無下限,讓袋子被過濾得以碰到他的大腿,冰冰涼涼的:但凡沒有無下限,悟先生的小悟君就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伏黑惠瞪了對方一眼,威脅道:如果在津美紀面前說這種話,我就讓這件事情成真。 五條悟:哇哦。 兩大一小喝了冰鎮(zhèn)飲料吃了雪糕終于緩過勁兒來,五條悟、虎杖悠仁決定再戰(zhàn)大海。 聽好了悠仁,危險的只有沙灘。五條悟站起身來,壓了壓腿,認真道,只要能堅持到那片大海,我們就能戰(zhàn)勝這高溫。 虎杖悠仁也做出起跑姿勢:是,老師! 沖??! 隨著五條悟一聲令下,一大一小像被發(fā)射的大炮一樣割開沙灘沖進了海里。 伏黑惠痛苦面具:我想要一雙沒看到這一切的眼睛。 伏黑甚爾十分自然地拿走兒子手上的陽傘:我到底為什么會來這里,吃飯去了886。 突然被太陽暴曬的伏黑惠:? 此時,五條悟哈哈大笑著抓住虎杖悠仁的腳踝,將沖太深的小朋友從海水里撈了出來,海邊安全員的哨聲清亮地響起。 伏黑惠:?? 結果救生圈還是伏黑惠租來的。 為了照顧幾位小朋友,五條悟也樂得在淺水處陪他們玩耍。 伏黑惠率先提醒道:注意力道,不準全壘打,不準拍碎球。 虎杖悠仁笑著擺擺手:哈哈哈,又不是猩猩不會啦! 這個嘛伏黑惠心想:是不是猩猩還是有待商榷。 為了保護少年的童心,他沒有說出口。 說來,海邊度假的提議還是五條悟提出來的。 那會伏黑惠正在房間做最后一門作業(yè),五條悟進來就不走了,對他一通安利海邊度假有多快樂。 大好的青蔥歲月,可不能全都拿來訓練、寫作業(yè)了。他笑著說,去做點回憶吧。 伏黑惠一字一頓道:先寫作業(yè)。 不要說那么令人悲傷的話,悠仁可是馬上就要回宮城了,你舍得嗎?五條悟打起感情牌,小學不太好轉學,悠仁的爺爺也不放心,所以你們可能要大半年見不到面了,你舍得嗎? 伏黑惠良心一痛:可、可是,他回去了寫不完作業(yè)怎么辦? 見到小朋友動搖,五條悟立即乘勢而上:作業(yè)沒寫完,也不過就是挨一頓罵的事情。可是悠仁的假期、悠仁的童年都一去不復返了,你舍得嗎? 伏黑惠瞳孔地震:可、可是 惠,你想象一下。五條悟抽走小朋友手里的鉛筆,捧起對方軟軟的小手,說,悠仁回去以后,在和同學們聊起暑假時,一回憶起自己的假期,頓覺只有無休止的訓練。孤獨的夜晚,他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大滴大滴落著淚,心里是汩汩涌出的思念你,舍得嗎? 伏黑惠徹底心軟,擔憂地問他:那怎么辦 交給我。五條悟抱住小朋友,極可靠地說,幫你們解決難題,正是我們大人該做的事情啊。 五條悟離開了房間。 三秒后,滿心愧疚的伏黑惠聽到門外傳來白色大貓和粉色小老虎的快樂高呼時,才痛心疾首地意識到自己又雙叒叕中計了。 然后他看到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了氣象局發(fā)來的高溫警報短信。 伏黑惠是被皮球拍了一下腦袋才回過神來的。 五條悟揉了揉小海膽的腦袋:怎么了怎么了,中暑了? 可能。伏黑惠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畢竟一大早就在cao心。 五條悟絲毫沒有自覺地說:哈哈,你這話說得真奇怪,難道不是我在cao心嗎? 伏黑惠安靜地回視。 此時無聲勝有聲。 伏黑惠心情復雜地躲到樹后,從影子里掏出西瓜和棒球棒遞給五條悟,說:我的影子不是這么用的。 五條悟笑得兩眼彎彎:多方便啊。 伏黑惠無奈道:我看你過會怎么跟津美紀解釋。 買的唄。五條悟比了個大拇指。 伏黑惠不帶靈魂地鼓掌:了不起。 當伏黑惠看到五條悟拿著棒球棒在二十米外站好,虎杖悠仁心領神會地抱起西瓜時,就非常自覺地牽著津美紀走到了三十米開外。 伏黑津美紀困惑地問道:為什么要站這么遠? 伏黑惠嚴肅道:惜命。 自爆和白給畢竟是兩碼事情。他想。 伏黑惠將兩手聚到嘴邊,揚聲道:你們知道打西瓜是怎么玩的嗎 五條悟輕笑,單手扶了一下墨鏡,虛空甩了一圈棒球棒,帥氣地沉聲道:不墨守成規(guī),學會創(chuàng)新,今天,我就要教你們什么叫做另辟蹊徑。 伏黑惠對長姐說:我說吧,鐵定出事兒。 伏黑津美紀眨眨眼:不,我壓根兒沒聽清。 沒事,聽不清也罷。伏黑惠接過少女手中的陽傘,自己撐著。 虎杖悠仁單腿向后一撤,單手舉起十斤的西瓜:要上了??!老師!! 五條悟壓低重心,震聲道:來吧,悠仁!! 哈啊啊阿!虎杖悠仁手背青筋暴起,將西瓜當做棒球狠狠地扔出了漂亮的直線球。 五條悟滿意地揚起嘴角,喊道:你要成為,日本第一??! 西瓜以極快的速度飛來,他卻是松了手,棒球棒垂直落地,青年淺笑著向前伸直手臂。 伏黑惠十分熟練地將傘向前一撐,擋住伏黑津美紀的視野,緊接著是耀眼的光芒和震耳的轟鳴。 片刻后,他將陽傘夾在臂彎里重新?lián)魏?,面無表情地鼓掌:先不說五條老師,虎杖趕緊去甲子園吧,屈才了。 伏黑津美紀揉揉嗡嗡的耳朵,說:惠,我還是沒聽清。 作者有話要說: 西瓜:請打開麥克風交流。 伏黑熟練得令人心疼惠。 感謝在20210507 21:51:42~20210508 21:1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res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海邊度假(2) 五條悟拉著伏黑津美紀去還救生圈的時間里,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決定去海邊飯館買點炒面墊墊肚子。 他們一進去,就看到榻榻米之上有一張四人矮桌圍了一圈人。 我心里有人了。 哎呀~幾個穿著泳衣的漂亮女子圍在一個嘴角帶疤的男人身邊,嬌笑道,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的人呀! 伏黑甚爾心情復雜地看著自己被抱住的左膀右臂:讓我吃口面? 吶,伏黑。虎杖悠仁眨眨眼,問道,那個被圍住的是你爹吧。 什么我爹,那是你師傅。伏黑惠冷血無情地說道,走了,換家店。 伏黑甚爾眼尖地看到兩個小孩,揚聲道:哦,惠和悠吉啊。 虎杖悠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叫悠仁。 伏黑甚爾揮揮手說:別介意,我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 伏黑惠迅疾地打出一個問號:?hi,你猜我什么性別? 幾個女子看到兩個可可愛愛的小孩,小聲地尖叫起來,問道:天吶,這是您的孩子嗎?太可愛啦! 是啊,快去玩他們啊。伏黑甚爾趁機抽出胳膊,吃了一口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伏黑惠嚴肅地牽起虎杖悠仁的手,走了,虎杖。 盤著頭發(fā)的女子捂嘴輕笑,說:天啊,簡直和您如出一撤呢! 伏黑惠:?你再罵? 最終,兩個小孩還是(被迫)坐到了伏黑甚爾的旁邊。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呢?伏黑惠瞪了一眼快樂嗦面的男人,你說去吃飯,就是來這? 伏黑甚爾理直氣壯道:六眼小子不是租了海邊民宿嗎,得晚一點才能入住,我就先來這邊墊墊肚子了。 伏黑惠喝了口可樂,說:你總能精準地找到占便宜的最優(yōu)解。 伏黑甚爾輕笑,沉聲道:男人啊,就是要有足夠靈敏的嗅覺。 伏黑惠心情復雜:沒有人在夸你。 天啊怎么會有這么乖的孩子!雙馬尾女子揉了揉虎杖悠仁的頭,看到少年瞇著眼睛乖巧地蹭蹭,高呼道,天啊天啊,這就是無痛當媽嗎??!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突然高呼道:哎小心吶! 隔壁桌飛過來一個皮球竟是直沖雙馬尾女子的后腦勺,虎杖悠仁見狀半站起來,伸手攔住了球。 小朋友的手還小、皮球彈性大,虎杖悠仁怕球會彈到別處砸到人,便順勢將手向下一壓,把皮球在榻榻米上一彈消去力道,才翻過手穩(wěn)穩(wěn)地將球接好。 虎杖悠仁輕松地做完這一套動作,歪頭看向余驚未消的雙馬尾女子,問道:jiejie,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雙馬尾女子愣愣地說。 虎杖悠仁聽了,陽光地笑起來:噢,不用客氣。 真的是十分抱歉??!隔壁桌的孩子父親拉著小男孩小跑過來,一邊鞠躬一邊壓了壓小男孩的頭,道,來,快道歉。 小男孩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什么,被摁了腦袋,這才一起鞠了個躬:對不起 啊,沒關系的。雙馬尾女子揮了揮手,急忙說道。 虎杖悠仁卻站起身,擋在女子身前,將球遞給小男孩,嚴肅道:小心一點啊,在室內玩球很危險吧。喏,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