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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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薄翅緊緊攥著自己的那雙手,輕輕的嗯了聲。 嗯完之后,她似乎覺得這樣的反應(yīng)太過輕慢隨意,又抬起臉,眼波流轉(zhuǎn)著讓人看不懂的情愫,柔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猶豫了下,繼而鼓起勇氣,抬起薄翅的手,在薄翅懵逼的目光中落下一個吻,臉頰微紅的不敢抬頭,只低低道:不管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不管你的家人亦或我的家人是什么反應(yīng),我都會無時無刻的像現(xiàn)在這般堅定的告訴你 她凝視薄翅,一字一頓道:我不會離開你,就像你一樣,永遠不會。 薄翅呆滯的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再看她,再看看自己的爪子。 最后得出結(jié)論啊這、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感天動地的閨蜜情吧! 薄翅曾經(jīng)有個和郁昭做好閨蜜的機會,然而當(dāng)她開開心心的進郁昭的家時,一只會飛的肥大蟑螂極其囂張的向她迎面撲來。 年幼的薄翅被嚇到當(dāng)場哇哇大哭,都沒來得及和一旁揪著衣角、十分緊張的郁昭道個別,就頭也不回的連滾帶爬離開了那間破舊老房子。 等她因驚嚇過度發(fā)起燒、渾渾噩噩的休息了一周后回到學(xué)校,郁昭已經(jīng)變回了她們初識時的陰郁,甚至比以前更沉冷。 薄翅對此有些心虛,一直到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做得不對。 郁昭自小家里窮,沒少因為這個被班里人嘲諷,她能邀請薄翅去家里玩,恐怕是將畢生的勇氣都用了出來。 可薄翅卻那么不給面子的跑走 但、但這真的不能怪薄翅! 她那會還小,哪見過那么又肥又大的丑惡蟑螂? 而且蟑螂還會飛!! 這特么一度是她的童年陰影好嗎! 之后郁昭性格更加陰沉,對待外人時尖銳的像刺猬,對她倒是還好,像是收起了棱角,使得薄翅又愧疚又不安,同時也認定了自己對郁昭是最特別的這樣都不生氣,這不是好閨蜜是什么! 直到兩人長大,畢業(yè)之際,郁昭親自撕破了和樂融融的表現(xiàn),冷靜而毫不猶豫的說她從沒把薄翅當(dāng)成好閨蜜,薄翅這才心涼個徹底。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 她對郁昭而言,從來不是什么最特別。 現(xiàn)在想想 不是才好??! 為什么好閨蜜之間會親親啊! 雖然沒親更過分的地方,但親手也很奇怪??! 還說那種很有歧義、讓人莫名其妙心跳加速的話 淦。 得虧她年幼無知的時候沒和郁昭當(dāng)好閨蜜,不然不知不覺彎了怎么辦? 薄翅一時慶幸一時發(fā)毛,整個人都傻乎乎的,被郁昭牽著手來到醫(yī)院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待看到郁昭mama,她才從混亂的情緒中抽離,乖乖巧巧的開口:阿姨好,我是郁昭的同學(xué),薄翅。 郁昭一向隱忍獨立,從未將自己在學(xué)校被欺負的事告訴母親,所以郁昭mama很熱情的招呼著薄翅坐下,還笑瞇瞇的和薄翅打聽郁昭在學(xué)校里的表現(xiàn)。 薄翅沒有多想,隨口道:她成績一向很好,每天早上都是第一個到學(xué)校讀書,有時候天氣太冷,她看時間差不多了,還會主動幫隔壁班級開暖風(fēng)預(yù)熱。 她也不愛吃早飯,挑食還嚴重,太油的嫌惡心,太咸的嫌重口,不過為了不浪費,她每次都會皺著眉吃完,然后再接一杯溫水。 打架?呃這當(dāng)然是沒有啦!阿昭是個淑女、淑女我在故意幫她打掩護?才沒有好吧,我和她不熟! 作為全家人最寵愛的小女兒,薄翅在和長輩說話時一向有優(yōu)勢,她能撒嬌又嘴甜,輕易逗的郁昭mama眉開眼笑,握著她的手就沒放開過。 而作為真正的女兒,郁昭神色柔和的坐在床邊,一邊給兩人削水果,一邊不動聲色的聽薄翅說話。 她早就察覺到薄翅有在偷偷關(guān)注自己。 但她沒料到對方會這么用心的把她放在心尖上,連那些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舉動,都如數(shù)珍寶般記得清清楚楚。 真是傻得可愛。 讓人蠢蠢欲動的想要給對方那么甜的嘴送一個獎勵。 7、第七章(小修) 單人病房里,薄翅陪著郁昭mama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快到打飯時間,她才適時的住口,言笑晏晏的起身揮手,和郁昭一同走出病房,前往醫(yī)院的食堂。 走到半路,四下無人,郁昭冷不丁的抓住薄翅柔軟的手,將她推到寂靜的拐角處。 薄翅嚇一跳,縮了縮腦袋就道:我不是故意打小報告的!你本來就挑食,我這是為了你的胃著想! 郁昭揚眉:我本來以為你是替我著想,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原來你是想暗搓搓的打小報告? 薄翅: 不小心賣了自己的她一臉心虛,慫噠噠的不敢看郁昭。 郁昭被她可愛的有些心癢,再加上本來就有點想法,便伸手捏住少女尖尖的下巴,抬起對方嬌嬌怯怯的小臉,微微低頭吻了吻薄翅的額頭。 薄翅倏忽睜圓杏眼,呆呆的看著她回不過神。 郁昭面色從容,耳尖上的紅暈卻一路蔓延至修長白皙的脖頸,她的目光掠過少女殷紅精致的唇形,又極快的移開,故作平靜道:這是謝禮謝謝你剛剛在我媽面前替我說話打圓場,她一向不喜歡我動手打架,如果被她知道我和男人動過手,她肯定會不高興。 薄翅顫著手摸了摸額頭,依稀還能感受到女人柔軟的唇感,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沖擊的人都傻了,脫口而出道:我能把這謝禮退回去嗎? 郁昭怔了怔,很快便一臉了然,她紅唇微抿,眼中閃過羞赧,但身體十分誠實的垂下腦袋,閉上雙眸,聲音低啞的莫名撩人:退回來吧。 薄翅:? 薄翅:???! 她是想十動然拒,不是想回親一口! 郁昭你清醒一點! 薄翅瞳孔地震,大腦空白,半晌沒做出反應(yīng)。 郁昭等了會,睜眼見她害羞的兩頰生暈,一雙漂亮的杏眸里水光粼粼,不由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臉,站直道:看著像貓一樣張牙舞爪,沒想到膽子比含羞草還小。 薄翅憋了半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惱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忿忿的扭頭就走。 她膽子小? 呵,你這親完人就脖子紅到現(xiàn)在的郁昭也好不到哪去! 薄翅最終還是沒問郁昭為什么要親自己,因為這舉動的界限太模糊,她擔(dān)心自己一本正經(jīng)的問出來會被郁昭笑話,為了不給死對頭嘲笑自己的機會,哪怕她心里的問號都能做成表情包,她也倔強的維持著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 郁昭不動聲色的看她,見狀心頭歡喜又無奈。 歡喜的是薄翅對她的暗戀太過癡情,即便她不打一聲招呼的親吻,對方也乖乖的承受。 無奈的是少女的性格太過別扭,之前的追求像是在結(jié)仇,現(xiàn)在又羞澀的死活不愿意親近她。 唉。 她的這位未來小妻子。 真是矛盾的讓人頭疼又憐愛。 ** 打好午餐后,薄翅在郁昭詭異的視線下、渾身發(fā)毛的回到病室。 剛將門推開,兩人就見一位中年醫(yī)生站在床邊,翻著手里的體檢結(jié)果,和郁昭的母親說著話:醫(yī)院的建議,是最好留院檢查。 聽到開門的動靜,醫(yī)生看過來,和藹的頷首道:你是她的家屬吧?先把飯放到一邊,過來一起聽聽吧。 郁昭牽著薄翅的手無意識攥緊,被薄翅堅定的回握后,方才臉色有所好轉(zhuǎn)。 她深吸口氣,沉靜穩(wěn)重的點點頭,坐到床邊安靜傾聽起來。 醫(yī)生說的話與劇情里大同小異,都是指出了郁昭mama有心臟疾病,而且隨著年齡和重體力活的增加,還會越來越嚴重。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住院,好好放松心態(tài),細致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盡早做手術(shù),爭取盡快恢復(fù)。 這其中每一項,都離不開金錢兩個字。 等醫(yī)生說完話離開,薄翅看了看郁昭mama強顏歡笑的臉色,自覺地跟著起身,將空間留給她們母女二人。 出了病室,薄翅沒走遠,她還有話要和郁昭說,便站在走廊,盯著墻壁上掛著的醫(yī)療注意事項發(fā)呆。 沒一會,郁昭推門出來,臉色還算平靜,狹長的雙眸卻泛著紅。 薄翅多看了兩眼,驀然想起上小學(xué)時的郁昭。 那會的對方常年吃不飽飯,無論夏天還是冬天都穿著長袖長褲,直到她趁著午睡時間偷偷掀開一看,薄翅才知道對方一直經(jīng)受著父親的家暴。 郁昭從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被打的再狠的時候,都會咬著牙一瘸一拐的來到學(xué)校,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有倔強鋒銳。 薄翅一直以為郁昭是天生的親緣淡泊,因為她看不慣對方受欺負、央求著爸媽把對方父親坑進監(jiān)獄后,郁昭完全無視了親爹的哭嚎叫罵,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垂眸繼續(xù)看起了書,任由親生父親被人拖走。 直到現(xiàn)在,盯著女人通紅的眼底,薄翅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郁昭是有感情的。 只是她小的時候被打的太痛、痛到麻木,所以磨滅了對于親情的向往。 而她如今忘卻過往,也就重拾了對親人的關(guān)愛與在意。 福禍相依,薄翅忽然間不知道那場導(dǎo)致她們死亡的車禍究竟是好是壞,呆愣了一會,她決定不想這些沒有答案的事,輕聲道:阿姨還好嗎? 郁昭嗯了聲,垂眼盯起薄翅纖長雪白的手指,眼神有些渙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翅眨眨眼,隱約猜出她是在思考醫(yī)療費的事,便伸手進包里掏出一張卡,塞進她的手里:這是我攢下來的零花錢,不多,只有七十萬,你先用著,等以后再 話未說完,郁昭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堅決的將卡還給她:我不能要你的錢。 薄翅一個晃神,心頭涌起失落。 又是這樣 不管是金錢還是人脈,郁昭總是在第一時間拒絕她的好意。 薄翅以前想不通,甚至纏著郁昭不放。 直到對方被她纏的受不了,抿著紅唇說沒把她當(dāng)好閨蜜后,薄翅才知道對方之所以不接受,是一直想要與她劃清界限。 你把卡收回去,我不會收的。郁昭發(fā)現(xiàn)薄翅靜靜地看著自己,隱約有些走神,便強調(diào)道:尤其是你的錢。 郁昭知道自己現(xiàn)在缺錢,也知道薄翅不在意這些。 可她在意。 她在意自己和薄翅的感情會因為利益來往而變質(zhì),她擔(dān)心這份金錢會讓兩人的位置不對等,她害怕自己鉆進牛角尖、日后會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愛著薄翅,還是在償還這些錢。 在面對薄翅時,她的自卑藏在暗處,如影隨形,從未停止。 可這是她僅有的底線和尊嚴。 郁昭的確缺錢,但她并沒有走投無路。在還有辦法的情況下,她堅決不允許自己和薄翅之間、出現(xiàn)一絲有可能發(fā)生矛盾的意外。 把銀行卡還給薄翅后,郁昭低低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轉(zhuǎn)身離開,步伐又快又急,最后來到天臺,打開手機。 撥號聲響了十幾秒,旋即響起男人的散漫聲:您好,我是薄集,您是哪位? 郁昭平靜道:薄先生您好,我是郁昭,您最近應(yīng)該有聽過我的名字。 薄集簽字的動作一頓。 他這段時間的確經(jīng)常聽到這個名字。 一方面是從薄翅那聽來的。 作為一個妹控,他對meimei的交友十分關(guān)心,聽說自家的小公主改了本性,和一個女同學(xué)成雙成對、舉止格外親密后,他在第一時間把郁昭的資料找了出來,也認出了這是他當(dāng)年想獵的艷。 除了從meimei那,薄集最近在公司開會,同樣不可避免的聽到有關(guān)于郁昭的消息。 作為有后臺的新人,郁昭不僅沒仗勢欺人、天天摸魚,反而勤奮又努力,每次的工作成果都成熟的令人驚艷,公司里的那群老狐貍們?nèi)死铣删?,一眼就咂摸出來這位是個璞玉,只要好好打磨個幾年,必然會取的一番成就。 所以薄集時不時的會收到舉薦,他甚至能看得出來,那群老狐貍是動了收徒的心,不愿意放過郁昭這根好苗子。 剛?cè)牍镜臅r候,薄家二老曾叮囑他好好表現(xiàn),如果入了那些拿股份的老爺子的眼,被培養(yǎng)個幾年,說不定能讓薄氏青出于藍更勝于藍。 結(jié)果他伏小做低這么多年都沒完成的任務(wù),被個才來上班的實習(xí)生搞定了? 薄集心頭不爽,卻也知道輕重,語氣變得溫和,笑道:原來是郁小姐,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郁昭盯著湛藍的天空,淡淡道:我想和您約個對賭協(xié)議。 什么?薄集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郁昭語氣從容:公司里的老師最近讓我寫一份有關(guān)于P區(qū)的計劃表,而我們公司的主要產(chǎn)業(yè)都集中在Z城,我大膽猜測公司上層是打算在這幾年出手,將P區(qū)的業(yè)務(wù)全部接過手? 薄集臉色微凝,雖不發(fā)一言,卻真真切切的被郁昭的敏銳所驚嚇到。 郁昭不在意他的突然沉默,繼續(xù)平靜道:P區(qū)是塊硬骨頭,依照我們公司以往的手段,我不覺得能順利拿下。但我很樂意和您打個賭,您向我投資五百萬,我在兩年內(nèi)把P區(qū)完完整整的拿到手。 如果我贏了,五百萬歸我,P區(qū)歸薄氏。郁昭聽到薄集逐漸急促的呼吸,微微勾唇:如果我輸了,我會將五百萬悉數(shù)奉還,并自愿給薄氏打二十年的工,不要一分工資。 薄集沉思良久,久到一直點著紙張的筆下都凝聚出墨珠,才板著臉:五百萬對你而言不是個小數(shù)目,恕我直言,你就算是給薄氏白打二十年的工,也賺不來這些錢。 郁昭沒有生氣,而是不卑不亢道:您太看輕我了,薄先生,我對我的業(yè)務(wù)能力很有信心,這一點公司上下都有目共睹。如果你是想以此為籌碼談其他條件,那就請直說,不必用這些拐彎抹角的小手段。 薄集一陣尷尬,臉色黑了又綠,險些被懟的下不來臺。 他暗惱的同時,又有些納悶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郁昭這種攻擊力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