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情念不減反更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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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冷言厲語過后,寒昱見天浴雪胸口的傷在不斷流血,以及她脖子上的爪痕時,臉上更更奇怪的神色又摻加了另一種奇怪神色,言語柔緩地問:“傷口可疼?” 兩種不同奇怪的神色相混合,齊齊展現(xiàn)在寒昱的臉上,比他平日里那副冷傲不羈的模樣更更迷人。 天浴雪呆呆地望著他的這副臉色,定睛點了點頭,跟個小娃娃似的,聲音幼氣地回了一個字,“疼?!?/br> 聞言,寒昱臉上奇怪的神色更濃了些,將她從地上扶起,問:“能不能走?” 聽見寒昱這么問,天浴雪心中不免雀躍,殿下這樣問我若我答不能,他是否會背著我走,亦或者抱著我走? 她手捂?zhèn)幟涂攘藘陕?,孱弱的道:“走不了,我身子一動傷口就疼得很。?/br> 言落,她觀察到寒昱奇怪的神色更更更濃了些。 今日的殿下很不一樣耶!唔,不!百年前她誤入三重天妖結(jié)結(jié)界他去救她,和為她覓食的他,與今日這般神色甚為相似。 可自他下凡歷練歸來后,他便失去了那副神色。他根本不知這百年來她有多么懷念百年前的他。 不過,今夕她又仿佛看見百年前的殿下了。 若我負傷能換得殿下永遠這樣待我,我寧可與他永久呆在這幻境里,不要出去。 心事過后,天浴雪又開始好奇寒昱是選擇背著她走還是抱著她走時,見寒昱衣袖輕輕一揮,寒光劍憑空而現(xiàn)。 這是要御劍飛行? 對哦!殿下是神君不是rou體凡胎,像背、抱、扛、拖這些舉動是永遠不會為他所用的。 我真真比地瓜還笨,笨二分! 寒昱收了被玉面狐貍打落插在很遠處的無念劍,先行踏上寒光劍,后而天浴雪也站立在寒光劍上。 寒昱御劍飛行的速度快且穩(wěn),天浴雪想假裝搖晃站不穩(wěn)往他身上靠靠,都不好意思去裝。 御劍飛行在幻境高空,天浴雪俯視腳下,山川花海河流幻化的栩栩如生,再抬頭看,蔚藍的天空上漂浮著朵朵白云,不免夸贊道:“殿下把這幻境幻化的好美,我甚是喜歡,只是……只是這幻境中只有花草樹木,無動物,雖美卻顯得有些生硬,若是再幻化出一些動物來,那就更加完美了。例如……兔子?!?/br> 寒昱視線微微往身后一斜,后而收回,明顯天浴雪的話深入了他的心底,但他形體絲毫未動,若只看他背影誰都會認為,他對天浴雪的話不曾理會。 實則,不然。 天浴雪一句真心贊美換不來寒昱絲毫搭言,她心生落寂,一時之間胸口堵了一口氣不順暢,咳了兩聲。 這兩聲咳震得她傷口撕裂般的疼,氣血翻涌而上至口中,血要往外噴,而寒昱在她前面萬不能把血噴在他身上,她趕緊把頭側(cè)過,將血吐向旁處。 “噗~”,這一口血吐得好似將她的全部體力給吐沒了似的,感覺身體飄忽站不穩(wěn)要往后倒的時候,寒昱轉(zhuǎn)身接她入懷。 寒光劍還在飛行…… 她很想再好好欣賞寒昱這臉奇怪的神色,好好記住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可是她的眼睛太不聽話要閉合,她拼命地與不聽話的眼睛抗衡,勉強掙開眼來,看了寒昱一眼,雖傷口很疼,但她覺得他的胸懷好溫暖,溫暖到可以讓她忘記疼痛。 “殿下”她堆出一個無力的笑容,雙眼閉合傾倒在寒昱懷里。 “雪兒?”寒昱急呼一聲,神色緊張,凌亂。唯有在天浴雪昏迷不醒時,他才敢流露本心這樣喚她。 百年前他下凡歷練,聽得高僧講經(jīng)說法,雖平定其心,但平不了他對她所生的情念。 只因他是天界第一神君,身負六界安危之重任,天界未來的帝君,他只能將這份不可發(fā)生的情念深藏心底,對她避而遠之,逼她對他斷情卻念。本以為時間久了這份情念會褪去,不承想,這百年間朝夕相處修煉下來,情念不減反更深之。 他懷摟著她御劍飛出幻境后,在月室替她療傷止血,又派遣渝白去南錫宮找藥仙討些療傷圣藥。 闖六界幻境三日,與妖怪鬼者周旋的天浴雪,在昏睡中眉目不展,好似夢回幻境面臨危險似的,心神不安,頭在枕上搖晃擺動,嘴里胡言亂語,“殿下對不起,對不起,浴雪以為你是妖怪才不小心傷了你的,浴雪該死,浴雪該死……” 見此景,寒昱眉目緊糾,不想玉面狐貍化成他的模樣與天浴雪周旋,竟給她造成了夢魘。 他衣袖輕而一揮,把幻月琴從虛鼎中取出置于條幾上。他盤膝而坐,雙手撫琴,指尖撥弦弄音,傾心貫注為她一人撫琴,其神姿風度翩翩,溫柔不羈。 月室的門窗有微風吹進來,把他袖擺輕輕吹起,鬢前垂落的發(fā)絲微微拂動,在他眸前輕曳,俏弄風姿。 在他指尖撥動下,從琴弦間不斷發(fā)出星星點點的靈光,與琴音編譜成一條河溪一般的銀光束,傳送至天浴雪身周,圍繞著她為她安神。 不久,她眉目舒展安然入眠。 她整整昏睡了一天,寒昱在旁守護撫琴為她驅(qū)夢,寸步不離。 第二日一早,天浴雪聽著琴聲昏昏欲醒,當她睜開朦朧雙眼,見自己身在寒昱的月室,不知誰在撫琴的她轉(zhuǎn)頭一看是寒昱時,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不可置信。 我見過冷漠的殿下,見過殺妖的殿下,卻不曾見過會撫琴的殿下!他撫琴時的模樣好專一好瀟灑,好溫柔哦! 假若殿下的此番溫柔能用物什換得來,就好了。 “唉”一聲惋惜的嘆息,讓天浴雪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咳了起來,“咳咳……” 見她已醒寒昱停止撫琴,見她手捂?zhèn)幙人?,他雖滿懷關(guān)心卻終究裝成滿不在乎,姿態(tài)冷冷的問:“傷口還在疼?” 傷在胸口,每每一咳都震得傷口撕裂很痛,可見寒昱又恢復到以前那副冷冰冰神態(tài),天浴雪豈敢奢望他能變回幻境中他看著她時的那臉奇怪神色。是以,她違心回道:“不疼。” 寒昱維持一臉淡靜,目光端得高穩(wěn)彷如萬物皆不入他眼,語氣淡淡如流水,道:“望你吸取教訓,下不為例。” 天浴雪:“知道了。” 寒昱正要離開月室,天浴雪忽而想起一件重要的大事還未跟他問個明白,她趕緊開口,“殿下,浴雪沒超過三日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