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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 夏目大概是想告訴那少年一些真相,既然八尺要從這里離開,那就放任她去處理這個倒霉的家伙,正好他們這邊就能騰出時間來了。 從他的巨爪之下,將那昏死過去的詛咒師手臂往上一甩,他的身軀就像麻袋一樣被騰空甩起,八尺粗暴的將這具和死尸一樣的東西拖在地上,一步、兩步、走進了森林深處。 夏目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久苑,只見少年也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夏目心想:黃泉川同學(xué)果然也察覺到了什么吧?否則,怎么會問我這個問題? “……果然,很奇怪?!本迷沸θ葜型钢┢v,他揉了揉額角,“抱歉,夏目同學(xué),我最近有些疲憊,而且也沒有可以傾訴這方面問題的對象,我,也許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他說話顛三倒四,明顯狀況不對,夏目剛想直接問他“你知道你身體里似乎還有一個妖怪嗎”,就見那少年徑自開口道:“八尺剛才的態(tài)度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他剛才好像根本不是在看我,似乎是正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br> “以前偶爾也會有這種感覺……但,從來不像這樣露骨,甚至到了讓我覺得不自在的地步?!?/br> 說完,少年再次陷入沉默,好像是正在試圖從記憶中找到更多的疑點進行列舉。 夏目能看出來,雖然黃泉川還在努力維持笑容,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端倪。 夏目旁敲側(cè)擊道:“這和你方才問我的‘會不會覺得自己偶爾像另一個人’有關(guān)嗎?黃泉川同學(xué),偶爾會有這種感覺,是嗎?” “嗯。先前其實發(fā)生過一次,但那時候我沒有明白這是什么含義……我分明只是說了些很平常的事,但是回過神來大家都在看我,還有人問我:‘你還記得剛才說了什么嗎?’” 少年苦笑起來:“那時我毫無察覺。” “可剛才,本該是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危急時刻,為什么我會感覺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差錯?好像一些劇情被人突然剪掉了,直接進入了下一幕——” 夏目想到了,方才他們避開危險時,少年那不自然的狀態(tài)切換。 “比喻的話:就像一卷磁帶被人從中間剪掉了一小段又重新用膠布拼好,外表上看似乎沒有任何問題,可一旦播放這卷磁帶,被刪去的部分就會變得極其明顯,兩個音節(jié)之間變得不連貫?!?/br> “可是……被刪去的那部分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我只是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點點,卻像是隔著霧,就好像那是另一個‘我’,一個完全不同的‘我’……” 他越說越覺得心累,隨后嘆了口氣。 夏目思忖過后,試探道:“黃泉川同學(xué),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比如說……你的身體可能受到了什么妖怪的影響?!彼f的很委婉,但很快他又覺得這樣委婉得過分了,指向性一點兒也不明顯,于是改口道:“我見過被妖怪、鬼魂附身的人,他們中就有人會像你說的這樣,會突然變得不像自己,或者做一些自己毫無印象的事。” 沒想到那少年竟然直接笑著說道:“我想不會,如果外來的靈魂或者意識在我的身體里,八尺他們應(yīng)該會有所察覺,更何況我身上還設(shè)置有安全裝——” 說到這里,少年的話竟然戛然而止。 他那雙藍色的眼睛中似乎有各式各樣的情緒交雜,很快,他的笑容重新變回開朗。 只是那開朗之中,似乎還沉著一些陰霾。 “……我知道了,夏目同學(xué),謝謝你提醒我。” 夏目迅速明白了,對方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答案。 “你還好嗎?” “還好,我只是……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br> 恰在這時,八尺回來了。 他出現(xiàn)的時機堪稱絕妙,那條白色的裙子裙擺上沾染著血色,沒人問他他做了什么。 八尺看到久苑和夏目還在一起,臉上閃過十分明顯的不快。他直白的反應(yīng)讓斑揚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然而此時八尺的目光里已經(jīng)只有久苑了。 他潔白干凈的雙手上絲毫沒有沾染血污,他小步上前,像歡愉的少女那般湊近久苑,呵呵的笑了起來。 “稍微懲罰了一下那個無禮的家伙……把他送到了他同伴的身邊,讓他們狗咬狗吧。” 八尺的表現(xiàn)就像是做了個有趣的惡作劇之后興致勃勃的和重要的人分享,卻希望得到稱贊和夸獎的樣子。 他的態(tài)度太具有迷惑性了——夏目心想,隨后他擔(dān)憂的看向久苑。 后者還保持著笑容,輕聲問道:“是嗎?” 八尺不說話,剛要上前環(huán)住久苑的脖子,打算像之前那樣親呢的對他,久苑卻說:“八尺?!?/br>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那雙白皙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像兩節(jié)木頭。 八尺悻悻的收回手,然后用雙手捧著臉頰,顯得有些焦慮的樣子——他的手指不停的輕點自己的臉頰,就像將臉當做鍵盤似的敲打。 “怎么會呢……您怎么說這么傷人的話……” 久苑:“是嗎?你坦誠的告訴我——是真的沒有嗎?” “真過分,我明明深深的愛著……愛著……即使是你,即使是容器也不能懷疑我……” (容器?) 夏目聽到這個詞先是一怔,隨后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