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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普通人看不到咒靈,如果坐在這里的是兩個人類的話,就不會讓我家神社里流出什么奇怪的傳言了。” 誰叫這家神社嚴格說起來是三尾狐親的呢,如果是源氏的神社,她根本懶得管。 “對了,”合掌,沙樹笑起來,“我還有東西要交給你?!?/br> 說著,她就起身,回頭對伏黑惠笑著說:“你等一會喲?!?/br> 看著沙樹腳步輕巧地走進里面的房間,伏黑惠也只能慢吞吞地坐回去,看樣子,她確實好得不能再好了。 拿起茶杯,他敏銳地發(fā)現這只茶杯正是自己上次、上上次來時用過的那只。沙樹家的杯子都是一整套的,但每個茶杯上都有特別的花紋與雕飾,感覺上很像那些大家族會用的東西。 但雖然每次伏黑惠自己杯子里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熱茶,但他已經見過沙樹用那杯子裝牛奶、果汁,乃至于汽水了。 清和沙樹說她本來是京都人,恐怕也是哪個世家的分支吧?他盯著茶杯里氤氳的熱氣,任由那些白霧糊上眼睛,在纖長的睫毛末端掛上一滴水珠。聽著房間里有些凌亂的窸窣聲,伏黑惠突然不自覺笑了一下。 他或許一時半會想不明白沙樹和五條先生打起來的原因了,五條先生雖然讓自己前來察看,但似乎也沒有多戒備的樣子,無論是世家,還是詛咒,只要她是清和沙樹不就好了? 不管怎么說,她那手藝糟糕的便當和當時在女廁所里兩人狼狽逃跑的回憶都是真的,這就足夠了。 “啊,找到了!”不知道為什么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書包,沙樹從夾層里取出了那封粉紅色的信,“那家伙怎么就這么好運呢……”喃喃自語,沙樹又整理了一下發(fā)型服裝才走了出去。 當了那么久的巫女,有些習慣還是成為了自然而然的動作。 “前面確實有燈光哎……”之前喊冷的男生不住搓動手臂,好讓上面的雞皮疙瘩消下去一些,“不會吧,荒廢的神社真的有人類居???” “可能是狐貍大仙呢,哈哈。” “不,就是人類?!辈[眼看了一會,美惠子拍板,“你們看,窗戶上明明有人影?!倍铱瓷先ナ切『⒆?。 雖然話是這么說了,但大家還是提著一口氣,百惠之前被不知哪里傳來的尖嘯聲嚇了一大跳,此刻全靠朋美扶著才能繼續(xù)走路。 “之前,有好大一片陰影?!彼曇粲州p又細,無形中就增添了不少恐怖的氣氛,“像是有一只巨大的鳥在天上飛……” “對對,我也感覺到了,但是一閃而過也不敢確認!”那男生連忙附和,“而且真的越接近這座神社越冷了啊,不會真的有什么鬼怪存在吧。” “不是經常有這樣的傳說嗎,長久沒有供奉的神靈墮落成妖,專門報復人類什么的。” 伊黑大郎突然撥開人群,走上前去,和之前被嚇得半死的樣子判若兩人。 朋美冷不丁被旁邊的人擠到,差點一腳踩到百惠腳上去,氣呼呼地抬頭,正巧看到伊黑大郎滿臉不屑地開口。 “之前只是意外,這次我伊黑大郎一定要叫里面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厲害。”雙手握拳在胸前碰了碰,這么多人在一起,他只覺得心里的底氣又回來了。 更重要的是,這隊伍里還有幾個他的小弟,之前丟臉的事情也就算了,稍以恢復,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扳回一城。 絕不能在小弟們面前露怯,是日本每個不良頭頭的必修課。 他眼光凌厲,抬手指向神社,喊道:“里面的家伙給我聽好!” “不管你們是人是鬼,都給我伊黑大郎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中間一度語氣微弱下來,但為了強撐面子,他還是拔高了聲音。 “伊黑大郎?”沙樹剛從房間里出來就聽到這么一聲,“我好像揍過他……” 伏黑惠眨了眨眼,那滴水珠還是沒有掉下來,他干脆就讓它這么掛著。 “我好像也是……”若有所思地接話,他和沙樹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了然。 果然最跳的那個最容易被揍啊。 “三尾狐親,你去開門吧?!蓖蝗幌氲揭粋€點子,沙樹捏了一個手勢,對自家式神說道,“他不是膽子大得很嗎,想來嚇一下也不會出事?!?/br> 于是,站在隊伍最前方的伊黑大郎就看著神社的大門對著他一點一點打開,背后卻沒有任何東西,反而有一股陰風忽的吹過。 三尾狐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怎,怎么回事?”兩股戰(zhàn)戰(zhàn),伊黑大郎只覺舌頭僵硬,話都說不清了,但不知哪里涌上來的一股子氣勢終究讓他支撐住了自己,咳嗽兩聲,“我們,進去吧!” “那就快一點?!蹦罅四罂诖锷硺渌徒o自己的御守,美惠子心里也打著鼓,但她偏偏是越緊張越要去弄個清楚的性子,也就是那種會在驚嚇中冷靜地把竄出來的蟑螂打死后才能放松的人。 這會兒也是腎上腺素狂升,除了有些懊悔沒有把小六帶來,倒也只有一直向前的想法了。 “美惠子,等一等,別走那么快啊?!卑倩莶恢睦飦淼牧?,拉著朋美追了上去,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經過伊黑大郎,卻把他落在了最后。 百惠不知是哪里來的預感,她覺得在這座神社里,或許能夠解決她的問題。 那只大鳥,還有廁所里的花子……她明明有聽到花子的回應,再過去時,卻什么也不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