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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來做委托的嗎?”她一邊詢問,一邊讓開路,“現(xiàn)在社里正在招待另一位客人,你可以稍等一會?!?/br> 太宰治跟著進入,視線在這個偵探社逡巡,一眼就看到了織田作之助收養(yǎng)的那幾個孩子,他們正在跟這里的社員一起玩。 戴著偵探帽、看不出真實年齡的少年正坐在辦公桌的邊緣,手里還拿著一個似乎從波子汽水中取出的彩色玻璃彈珠,注意到外面來人,正轉過頭來好奇地看他。 “我來找人?!碧字问栈啬抗?,說出了來到這里的第一句話,目標明確地往會客室走去。 與謝野晶子被他自顧自的動作驚訝到了:“他怎么知道哪間是會客室的?” 江戶川亂步從懷中取出了一副黑框眼鏡,將它戴在鼻梁上,睜開了那雙翠色的雙眼。 幾秒鐘過后,他重新瞇起了雙眼,說道:“原來如此,我都明白了?!?/br> 此時,原本應當被覆滅的mimic一群人,依然保持著以往的作風護衛(wèi)在據點。 他們都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結束。 然而來人卻并非這些人所期待的、能給予他們這些幽靈真正安眠的織田作之助。 穿著一身秀麗和服的少女穿著木屐從外面緩緩進來,她的衣袖上繡著醒目而特殊的標志。走在她身邊的則是穿著深色袈裟、扎著半丸子頭的黑發(fā)男人,兩人袖擺上有著同樣相似的花紋。 注視著守門士兵警惕著舉起的槍口,男人無害地擺了擺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并無惡意,但是他瞇起的眼睛卻閃過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冷光。 “我是盤星教的首領夏油杰,想要與你們首領談一談,麻煩去通報一下?!?/br> “盤星教?”收到屬下報信的紀德皺起了眉。 第88章 安德烈·紀德帶領mimic的成員以偷渡的方式進入橫濱, 在進入之前,他就對日本的勢力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在他初步調查的資料中, 盤星教更多地卻是以民間組織的方式活動, 職能與神社相似,只是索取的“供奉”要多很多。 是什么會讓他們在這個曖.昧的時間點來拜訪mimic的隱秘據點呢? 原本,紀德以為最早過來的人會是織田作之助,現(xiàn)下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他已經渴望長眠太久了。 對于這兩個目的不明的人, 他并沒有掉以輕心,反而是將他們迎了進來。 奈緒落后半步, 跟著夏油杰往里走。 這個臨時據點的建筑透著華麗的西式風格,然而年久失修的后果,便是隨著走路就會揚起的厚厚灰塵, 還有各個角落里凝結的蜘蛛網。 mimic的首領正站在這個舞廳的盡頭,身上披著與這個破舊大廳墻壁上的窗簾同樣邊角破碎的舊斗篷。 他戴著兜帽,灰白色的頭發(fā)被梳成一束馬尾, 垂在左邊的肩上, 從斗篷底下看過來的紅眸透著厭倦與陰沉。 “你們有什么目的?” “我們是抱著幫助迷茫中人的心態(tài)才會過來的。”夏油杰露出了仿佛佛陀一樣慈悲的笑, “聽聞你們日復一日地徘徊在世界上, 卻找不到自己的歸處,也沒有安眠之所……” 梳著長長的垂發(fā),奈緒斂著眸子靜靜地站在旁邊聽著夏油杰與紀德你來我往地討論哲學和神學。 她想起來, 多年前自己在看《文豪O犬》的劇情的時候也是這樣, 凡是出場的角色似乎都特別擅長哲學, 尤其是黑.手黨,說話都充滿了深意。 奈緒猶記得自己當年對于芥川龍之介跟中島敦打架的時候,說出的一連串關于“弱者就不該生存”的哲學話題感到震驚。 從這種意義上, 芥川和夏油杰說不定能好好辯論一下,畢竟杰多年前的理念是強者就要保護作為弱者的普通人呢,奈緒的思維不可避免地開始發(fā)散起來。 然而,與夏油杰交談的紀德,卻控制不住地將注意力轉向在他旁邊的那個年輕的女孩。 自從兩個人走近,他就覺得自己內心原本一直充斥著的痛苦與彷徨,仿佛忽然消失了一樣。多年以來一直漂泊而絕望的情感,被背叛以至于夜不能寐的焦躁,隨著他們距離的靠近而被撫平。 異能力嗎? 紀德提高了警惕,但是心臟仿佛泡在溫水里一樣的感覺還是令他在與夏油杰的談話中多了一絲心不在焉。 與他交流的黑發(fā)男人早就在十年來的教主生涯中對于人心的把控十分敏銳,對于紀德的走神也在計算之中,對方看奈緒的眼神,他已經在很多猴子身上見過了。 本來夏油杰不會過來,但是一向在教中深居簡出的奈緒忽然說自己要來橫濱。 “我想自己并沒有…加入所謂什么盤星教的想法,我和我的部下只想找到正確的人給予我們解脫。”因為奈緒的存在,紀德沒有選擇動用武力將兩人趕出去。 聞言,奈緒在吞食著這里像草莓棉花糖味道一樣的負面情緒的同時,覺得略微有些無法理解。如果真的因為被最信任而效忠的一方背叛而感到絕望,還一心求死,不得已作為“灰色幽靈”徘徊在這個世界上,那為什么不愿意選擇直接自裁呢? 即使半死不活地活著也沒什么,無非會變成命運可悲的人。但是他們卻選擇了讓織田作之助作為他們的終結,將原本掙扎著向往活在陽光下的人徹底拖下水。 僅僅是因為兩人的異能力都是“透視5秒后瀕死的未來”,就將織田作視為死亡儀式的執(zhí)行人,卻不管對方是否同意。未免太過自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