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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姿勢窩久了,有點不舒服,她想在顧若懷里換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扭了扭身子,不小心扯著肌rou,五官頓時痛得皺成一團。 “疼?” “嗯?!苯氯菊UQ?,輕輕地應了聲,又小聲說:“都怪你,無法無天的?!?/br> “哪兒疼?”顧若溫熱的掌心覆上姜新染的腰,“我給你揉?!?/br> “哪兒都疼?!苯氯竟粗牟弊尤鰦?,“腰也疼,腿也疼。”說罷,蹬了下小腿,踢在顧若的膝蓋上,“都怪你?!?/br> 顧若瞇著眼不做聲,一心一意地幫懷里的人按摩放松。 只不過…… 手下是她想了六年的人,雖然昨晚滿足了,但一晚怎么夠?食髓知味,只會餓得更厲害。 于是這會兒,又心猿意馬起來。 顧若低頭,瞅了懷里的人一眼。 姜新染享受著顧若的服務,愜意極了,昨晚累得夠嗆,又睡眠不足,不一會兒就合上了眼,靠在顧若胸前打鼾。 看著她睡得正香的模樣,顧若于心不忍。 但胳膊不聽使喚。 給姜新染按小腿的手,很快上到了膝蓋彎。 還要向上,姜新染警覺地支棱起耳朵,立馬制止住,“別……” “染染,我給你揉?!鳖櫲粢е氯镜亩狻?/br> 姜新染縮了縮脖頸,支支吾吾,“你、你別亂來,我還疼著呢?!?/br> 顧若狡猾地一笑,“所以得揉一揉才能好?!?/br> 姜新染登時臉羞紅,囁嚅,“那地方是能隨便揉的么?” 說罷縮了縮膝蓋,并攏起來,低頭咬住嘴唇。 真答應了,估計姜新染一條小命都得交代在新年伊始了。 大年初一,電視里節(jié)目不多,都是昨晚的晚會重播,調了幾個臺,一模一樣的節(jié)目,乏味無聊。 電影頻道倒是在播電影,不過為了應節(jié)慶氣氛,播的是合家歡的動畫電影,歡快的配音,搞怪的肢體動作,還有明亮繽紛的畫面色彩。 姜新染興致缺缺。 她在顧若懷里瞇了一會兒,此刻神清氣爽,又享受著堂堂顧總的私人按摩,心情放松,眼珠子亂轉,不一會兒就重新轉回顧若臉上。 盯著她那張姣好的臉蛋,姜新染想起來一個問題,“顧若,你昨晚是不是只顧著我了?” “嗯?”顧若給了個疑問音。 “我是說,”姜新染從顧若懷中直起身子,兩腿分開,跪在顧若的兩側,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昨晚,你是不是沒有……” 顧若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姜新染要問什么。 “沒關系?!彼ь^望著姜新染,笑得溫柔,拇指摩挲在她臉龐,“我也得到快樂了。” “怎么得的?”姜新染一愣。 “你不記得了?”顧若反問。 姜新染坐在顧若腿上,支著腦袋想了想。 是有點印象。 她的手被顧若帶著動作。 耳邊是顧若緊貼的唇。 還有她從牙縫里漏出來的聲音。 壓著的,很悶。 越是壓抑,越是撩人。 姜新染有些懊惱,“可惜那時我已經(jīng)記不清你的表情了?!?/br> 這么重要的時刻,之前已經(jīng)告誡過自己,一定要清醒,不能迷糊。 可后來還是被顧若弄得暈暈乎乎的,什么都記不真切。 “沒關系?!鳖櫲艄戳斯创剑е亩湔f:“最后一步,我給你留著呢?!?/br> “真的?”姜新染眼睛一亮,打了雞血似的,登時精神百倍。 顧若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笑著:“我從不騙你?!?/br> 姜新染心情大好,把顧若壓在沙發(fā)上,痞笑著,一根細白的指頭挑起顧若的下巴,調=戲似的問:“那你什么時候也讓我弄一次?” 那小表情,嬌俏又得意。 仿佛前一秒還在喊骨頭疼的人不是她一樣。 顧若雙眸瞇了瞇,眼角水潤蕩漾地勾起來,放松靠在沙發(fā)上,扶著她的腰,“隨時可以?!?/br> 姜新染被她翹起來的眼尾嫵媚一勾,魂兒都沒了,不忘湊近了她,擦過她的鼻尖,壞笑:“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br> “哦?”顧若挑了挑細直的漂亮眉頭。 她長臂一撈,按住姜新染的后腦勺,歪頭,薄唇碰著她的嘴角,吐氣如絲,“可我喜歡你直接一點。” 第五十八章 教化 雖然顧若許諾了, 姜新染也躍躍欲試,無奈她全身的酸痛癥狀還在叫囂,實在有心無力, 只好作罷, 等身體養(yǎng)好了再說。 春節(jié)是一年里最輕松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 再沒別的事干。 顧若正月里有不少應酬,都推了個一干二凈。她的冷性情名聲在外,倒也沒人說什么。 只有姜新染知道了, 揣著些擔心:“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不都要應酬么?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酒喝到位了合同才好簽, 你這么不留情面地推掉那些邀請, 不怕明年沒生意做?” 顧若看她憂慮的小表情,愛到心里, 眼中流露著笑意,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抬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半笑半真地問:“擔心我破產(chǎn)?” “呸, 大過年就說這種不吉利的。”姜新染捂住她的嘴, “我是好奇, 你這種不講人情的性格, 怎么會有人愿意和你做生意?” “生意靠的是利益往來,不靠酒,簽合同是在談判桌上, 也不是在酒桌上?!鳖櫲舯е氯? 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那些所謂推不掉的酒桌應酬, 不過是參與者用來哄騙家人的謊話,那些人沉溺酒色,又不愿承認自甘墮落,只好用‘身不由己’來自欺欺人,如果不愿意,難道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 --